李懷德交代過許大茂後，起身就要離開。
    在身後，猛然想到什麽的許大茂趕緊衝上去將李懷德攔下。
    “不是，李主任您放過我吧，有什麽事兒衝我來，京茹她就是一農村土包子，什麽都不懂，她……”
    沒等許大茂說完，李懷德伸手將其打斷，冷聲說道：
    “許大茂，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還衝你來，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麽資格代替秦京茹？”
    “實話告訴你吧，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完了，這次實名舉報不僅讓我犯了難，也差點害了我上頭的人。”
    “而且你小子反水當叛徒，以下犯上的行為已經傳開了，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隨便你去哪裏找工作，絕對沒人會要你！”
    “也就是你小子運氣好，娶了個還算不錯的媳婦，農村來的不要緊，什麽都不懂也無所謂，關鍵是她夠年輕，有充足的利用價值，否則你哪裏還有跟我說話談條件的機會？”
    “所以啊，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待著吧，等秦京茹混好了，你作為她的男人，總歸是能分到好處的，當然你也可以奮起反抗，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到時候你不僅會丟了攀附秦京茹的機會，也會徹底失去翻身的可能，反正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許大茂聽後不由瞪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李懷德會如此清楚直接的說出來，仿佛根本就不用在意他的顏麵和尊嚴。
    此時的許大茂感覺自己被狠狠的羞辱了，但李懷德說的一點都不錯，隻要上麵的人動動嘴，他就有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別說重回榮華富貴了，連翻身都做不到，隻能任人宰割，被人欺負！
    想到這裏，許大茂顫抖著握緊了雙拳，然後緩緩將身子讓開，低聲說道：
    “我知道了，李主任您放心，我會好好待在這裏等消息的。”
    聽到許大茂的話，李懷德咧嘴一笑，點頭說道：
    “對嘛，這樣子才像話，隻要你讓我放心，那我肯定也讓你放心，等你出來的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著，李懷德從許大茂身邊路過，臨出門時卻又停下腳步，轉身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
    “小子，作為過來人，我覺得這事兒你真的別放心上，反正你那方麵又不行，何必過度糾結呢，娶個媳婦光在家裏看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去換一些你想要的東西回來。”
    話音落下，李懷德笑哈哈的走了，看起來心情極好。
    而屋內的許大茂則是大腦一片空白，感覺自己被狠狠的踐踏和嘲笑了，他眼神呆愣的靠在牆壁上，身體逐漸無力，最後一點一點的坐在了地上。
    直到幾分鍾後傳來腳步聲，接著鐵門哐當一下被人關上。
    許大茂這才回過神來，但神情依舊呆滯，喃喃自語道：
    “不，這不可能啊，我的事情誰都沒說，李懷德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秦京茹？”
    想到這裏，許大茂的眼神逐漸瘋狂起來，緊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好好，秦京茹你個臭婊子，之前老子當領導能弄到錢的時候，少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結果你這樣對我！”
    “行，那你就跟著李懷德好好的當婊子吧，然後賺錢來孝敬我，因為這都是你欠我的！”
    ……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裏，秦京茹都在李懷德這邊學習各種各樣的規矩。
    並且李懷德帶秦京茹去了幾次百貨商場，買了新衣服，新鞋子，將其打扮的越來越像城裏人了。
    相對的，秦京茹要學的東西也越來越多，而且李懷德的要求越來越嚴格。
    說是陪領導，但秦京茹也發現了，其實就是陪男人，並且要換著法子取悅對方。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隻要李懷德能滿足她的願望和要求，這些細節根本不必在意。
    要知道家裏的那個連男人都算不上，還不如眼前的這個，年紀大歸大，最起碼是正兒八經的男人。
    徹底想開了以後，秦京茹就越來越放開，越來越膽大了。
    如此一來，也給了李懷德更多的可乘之機。
    直到這一天，李懷德借著酒勁成功達成了目的。
    但是在發現自己預想的情況沒有發生後，李懷德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怒喝道：
    “秦京茹！你怎麽回事，許大茂不是有問題嗎，他根本就辦不了事兒吧，可你為什麽不是個姑娘？”
    正假裝迷糊，半推半就從了李懷德的秦京茹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喝聲嚇了一跳。
    “啊？李，李主任，您最開始的時候沒說有這個要求啊！”
    畢竟事實擺在眼前，秦京茹自然沒有狡辯的底氣，但她也覺得很委屈，都是有家室的老男人了，怎麽還在乎這個？
    一道怒喝過後，李懷德也漸漸冷靜下來，本來男人就屬於事後聖如佛的類型，事前事後的思考能力截然不同。
    現在發現沒有得償所願時，李懷德心裏非常不爽，但轉念一想，自己拿下秦京茹是為了利用她換取更多的利益，便沒有繼續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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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李懷德想不通，許大茂明明是個不舉之人，那秦京茹現在的情況是怎麽一回事？
    於是，李懷德的語氣軟了下來，說道：
    “京茹啊，我需要你如實回答我，當初你嫁給許大茂的時候，是不是姑娘身子？”
    見秦京茹神情有些閃躲，李懷德笑了笑，說道：
    “哎呀，你這有什麽好緊張的嘛，就是隨口一問而已，再說了，我是有家室的人，又不是要跟你結婚過日子，是不是姑娘都沒關係的。”
    “至於我為什麽要問你這件事兒，就是想知道你過去有什麽經曆和經驗，這樣我好因材施教，可以根據你的實際情況準備更合適的培養方式！”
    眼看著李懷德沒了剛才怒氣衝衝的模樣，便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將自己進城之後難以啟齒的種種經曆說了出來。
    原來在秦京茹被許大茂忽悠進城以後，因為中途有被趕走過，她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便嚐試著接觸其他城裏人，結果自然是被騙的一塌糊塗，白白丟了身子不說還覺得好日子就要來了。
    可一次吃虧還不夠，秦京茹見識過城裏的好，自然不肯再去過農村裏的苦，便繼續物色起了能讓自己攀附的男人。
    結果就是秦京茹被一連騙了好幾次，直到最後不得不離開城裏回到農村，再往後就死皮賴皮也要留在許大茂家，因為她已經沒地方去了。
    甚至，秦京茹為了能夠騙許大茂自己還是姑娘，更是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各種各樣的土方子，反正就是弄點血在被單上，隻要肯用心去做總歸不是什麽難事。
    可讓秦京茹萬萬沒想到的是，許大茂在那方麵無能，自然就不需要她費勁折騰了。
    “也就是說，許大茂至今都不知道你的這些過往。”
    聽完秦京茹的闡述，李懷德神情複雜的看向對方。
    後者點點頭，心情忐忑的瞄了一眼李懷德，低聲說道：
    “李主任，如果您是要培養我來和領導們喝酒的話，我的這些事兒應該不是問題吧？”
    一聲輕歎後，李懷德搖了搖頭，說道：
    “當然，幹這種事兒就不能是姑娘，沒經驗，扭扭捏捏，根本辦不好。”
    “隻是讓我沒想到你一個農村來的姑娘，居然膽子這麽大，不過也好，你讓我知道真正的你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行了，明天開始你跟我參加飯局，檢驗你學習成果的時候到了，可別讓我失望啊！”
    說完，李懷德就開始穿衣服，顯然對秦京茹沒有什麽興趣了。
    以李懷德的能力，什麽樣的女人他拿不下來，多的是比秦京茹身段好的，比秦京茹有學識的，比秦京茹嘴巴聰明的，唯一的就是沒有比秦京茹年紀小的。
    但是一想到秦京茹的過往那麽混亂，李懷德是徹底沒了欲望，隻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把秦京茹這個土包子裝扮成交際花，替自己去攻下一個又一個目標。
    在一旁，秦京茹也能感覺到李懷德對自己的態度有所變化，但她並不覺得有什麽，隻要能達成目的，這些都不是問題。
    至於姑娘不姑娘的，秦京茹也並不在乎，這都是自己的東西，想怎麽用就怎麽用，關別人什麽事？
    但凡之前運氣好一下子碰上了，哪有許大茂，李懷德什麽事兒啊！
    還管起我來了，呸！
    ……
    第二天，秦京茹精心打扮了一下自己，不緊不慢的朝著軋鋼廠出發。
    這期間，大院裏的人都注意到秦京茹的明顯變化，一時間議論紛紛，謠言四起。
    就連兩耳不聞大院事的張家人也都聽到了，倒不是他們刻意去打聽的，而是傻柱這家夥吃到了瓜後特意來分享的。
    “張大哥，嫂子，真不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啊，主要是外麵的議論聲太多太大了，想著秦京茹和嫂子的關係再怎麽不好也是親戚，我覺得這事兒還得來告訴你們一聲。”
    “您二位有所不知，最近李懷德請客吃飯的頻率極高，但是經過劉嵐的觀察，最近壓根就沒幾個陌生麵孔來吃飯，而且李懷德每次都是鬼鬼祟祟的來，又偷偷摸摸的走，我懷疑秦京茹濃妝豔抹的就是找李懷德去了。”
    聽到傻柱的話，張元林點點頭，說道：
    “行，我們知道了，你該幹嘛幹嘛去，不是要送冉老師去學校麽，別遲到了。”
    傻柱聞言哎了一聲，然後扭頭離開，他知道自己把話帶到後就沒事兒了，接下來怎麽處理與他無關。
    等傻柱離開後，張元林看向秦淮茹，見她低著頭沉默不語，便上前安慰道：
    “淮茹，你可千萬別想著是自己的問題，人各有命，我們該提醒的都提醒過了，連秦京茹父母都親自來過一趟，結果誰也勸不動她，說明這就是秦京茹的命數，注定是要走上這條不歸路的。”
    秦淮茹聽後緩緩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愁容。
    “老公，我以為秦京茹賴著許大茂就已經是很大的錯誤了，卻沒想到她的膽子這麽大，竟然敢主動招惹李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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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瞧不起人，她就是一沒見過世麵的農村姑娘，那李懷德卻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連許大茂這種陰險小人都栽了跟頭，她有什麽本事自保啊，這不是明擺著往火坑裏跳麽？”
    說著，秦淮茹再次低下頭去，歎了口氣。
    “老公你說的對，我這人就是一點不好，心太軟，明知道京茹是個無可救藥的人，卻還是忍不住埋怨自己沒能把她引上正途。”
    張元林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伸手將其摟在懷中，輕輕拍打著秦淮茹的後背。
    在心裏，張元林卻是開始擔心自己媳婦會為了秦京茹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無用功。
    原本秦淮茹就屬於那種心地善良，容易替別人著想的人，加上孕期激素增加，有些情緒都不一定是她自己能控製的。
    不過沒關係，張元林始終陪在她的身邊，作為一名合格的丈夫，首要的任務就是保證自己媳婦的安全。
    既然秦京茹已經陷入了危險的境地，那麽張元林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阻止秦淮茹去見秦京茹。
    否則以秦京茹那無腦的性格，肯定會站在自身利益的角度考慮事情，大道理什麽的根本不會管，萬一秦淮茹和她發生爭執，動了胎氣那可就虧大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秦淮茹和秦京茹確實是存在親戚關係，加上秦淮茹現在的情緒多多少少有些不受控製，恐怕張元林能做的就隻有親自出麵，替秦淮茹去勸說秦京茹不要一錯再錯。
    “唉，這種家長裏短的事情確實煩人，如果大家都是臭味相投也就算了，反正誰錯都是錯，但偏偏我是個最清醒，最理智的……”
    搖搖頭，張元林沒有給自己繼續徒增煩惱，而是收斂心神，專心的安撫好秦淮茹並不穩定的情緒。
    正所謂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就算秦淮茹的心很軟，會不由自主的去關心秦京茹，可是在對方屢次三番蹬鼻子上臉的行為之下，脾氣再好的人也會憤怒。
    鑒於這一點，張元林心裏已經有了對付的辦法。
    ……
    另一邊，秦京茹和往常一樣來到李懷德的辦公室，等到了飯點就一起去了食堂包間。
    這次是秦京茹正式參加領導飯局的一天，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因為李懷德答應過她，等陪完外來的領導後，她的願望就可以達成。
    進入包間，秦京茹發現原本空曠的飯桌此時圍滿了人。
    放眼望去全都是陌生麵孔，並且在秦京茹進入房間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的朝著她看來。
    同時被這麽多雙眼睛盯著，秦京茹的表情變得十分不自然，甚至都忘了李懷德來時交代的內容。
    這個時候，李懷德輕咳了兩聲，開始為包間內的人做介紹。
    “各位領導，你們互相都是老熟人了，不用我多費口舌，至於我身邊的這位年輕姑娘，她叫秦京茹，經過我的考察發現她相當有當領導的潛力，不過具體適合做什麽工作，就需要大家一起來考量了。”
    聽到李懷德的話，屋內的一眾領導們紛紛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接著便用著更加放肆的眼神在秦京茹的身體上來回打量。
    這一刻，秦京茹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但是經過了李懷德手把手的教學，秦京茹已經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麽事情，隻是幾分鍾的時間，她很快就融入到了酒桌上，和這些老男人們打成一片。
    秦京茹舉著酒杯，拿著筷子，一圈又一圈的投喂，引得老男人們發出陣陣歡笑聲。
    同時，秦京茹也在酒桌上聆聽這些領導們說著一些尋常老百姓根本接觸不到的消息。
    尤其是在聽到這些人輕而易舉的就決定了某個人的未來，或者某件事情的走向時，秦京茹大開眼界的同時心中也大感震撼。
    酒過三巡，這局飯局接近了尾聲，卻沒有人提秦京茹工作的事情，這讓秦京茹有些著急。
    李懷德看在眼裏，不緊不慢的說道：
    “京茹啊，現在工作崗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多少人排著隊在等，領導崗位就更別說了，你是想隨便找個坑，還是想認認真真找份舒服上好的差事？”
    隨著李懷德開口，其餘的領導們紛紛附和，弄的秦京茹無法反駁，隻能點頭稱是。
    接下來的幾天裏，秦京茹跟著李懷德經曆了一場又一場飯局，也去了一個又一個單位，見了一波又一波領導。
    秦京茹突然覺得這樣的工作也挺好，不用幹苦力，就吃吃美味佳肴，喝喝上等美酒，再說些虛偽違心的話討好一下這幫老男人，然後就完成任務了。
    不僅如此，還有領導會偷摸著給秦京茹送些禮物，雖然不是特別值錢的玩意兒，卻也是尋常人家見識不到，擁有不了的東西。
    慢慢的，秦京茹開始深陷進各式各樣的紙醉金迷當中難以自拔。
    同時，李懷德許諾給秦京茹的工作也來了，是煤場的一個副主任職位，並且明說了這隻是一個頭銜，沒有任何的實權，同時還伴隨著幾個必須遵守的要求，一旦違反就會立馬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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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秦京茹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滿心歡喜，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舒舒服服的拿錢，卻又不用動腦筋負責任，簡直是最完美的狀態了！
    而且秦京茹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辦公室，平時見到煤場的工作人員，他們還會客客氣氣的打招呼，叫一聲副主任好，這讓秦京茹膨脹的不行。
    這天，李懷德讓保衛科把許大茂放回了家。
    秦京茹早就收到了消息，對許大茂的回歸一點兒都不驚訝。
    時隔數日再次見到秦京茹，神情憔悴的許大茂眼眸中閃過無數情緒，有糾結，有憤怒，有憎惡，有不舍，卻唯獨沒有一刀兩斷的決心。
    “京茹，我可算是見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天是怎麽過來的，我真是太想你了！”
    說著，許大茂就要衝上去保住秦京茹，可剛要靠近時卻被秦京茹快步躲開。
    在許大茂驚愕和不解的目光中，秦京茹皺著眉頭，眼神帶著嫌棄，沉聲說道：
    “別靠我這麽近，也別再直呼我的名字，現在我是煤場的副主任，你得喊我領導！”
    許大茂傻了眼，他以為李懷德最多給秦京茹找一份工作，誰知給了她一個領導職位！
    因為和李懷德相處過，許大茂知道那是一個不會吃虧的人，如果秦京茹有成為領導的機會，那就一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所以，秦京茹到底背著自己幹了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看著許大茂滿臉震驚的表情，秦京茹冷哼一聲，說道：
    “許大茂，你這是什麽反應，你能當領導我就不能了？”
    “告訴你吧，如果想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的安排，否則就不是和你離婚這麽簡單了！”
    “當然了，我也不會虧待你，隻要你不管我的行蹤，不要多問不該問的事情，等到時機成熟，我或許可以想辦法幫你弄一份體麵像樣的工作，記住了沒有？”
    話是這麽說，秦京茹卻很清楚自己這個樣子已經不可能回歸正常生活了，也不可能擁有一個普通正常的家庭，甚至連有孩子都成了奢望，否則她又該如何徹底放開自我去陪那些老男人們？
    所以，為了遮掩真相打掩護，秦京茹是不會主動和許大茂提離婚的，除非許大茂屢次三番的故意找茬。
    並且秦京茹通過李懷德了解到了許大茂的現狀，知道了他此時的心病和處境，於是在結束發言之前給許大茂施舍了一份從其自尊心上踐踏而過的希望。
    果然，在聽到秦京茹的話後，許大茂的眼神變得木然，內心深處的憤怒卻是如同即將爆發的山火一樣蠢蠢欲動。
    但幾番猶豫後，許大茂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他知道自己沒有秦京茹的庇護後，一定會被李懷德往死裏整。
    察覺到自己退伍可退的許大茂不得不主動低頭，對著秦京茹點頭哈腰。
    “我明白了，京……啊不，領導，你放心，接下來我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就是你剛才說的關於我工作的問題，大概什麽時候……”
    看著許大茂對自己卑微屈膝的模樣，秦京茹不由的發出一陣嗤笑，隨後淡淡的說道：
    “哪有這麽簡單啊，我自己都好不容易才弄到一份領導崗位，這還沒穩定下來呢，哪有功夫幫你找工作？”
    “不過咱們畢竟是夫妻，所以我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忽悠你，隻是你得罪了李懷德和他背後的人，短時間內你就別想了，還是等他們氣消了再說吧！”
    “行了，過來幫我按按肩，捶捶背，捏捏腳，今天忙活了一天，累壞了！”
    說罷，秦京茹往椅背上一靠，又將兩條腿翹到了桌子上，接著閉上眼睛，等著許大茂來服務。
    看到這一幕，許大茂是敢怒不敢言，隻得強忍火氣，滿臉堆笑的上前幫秦京茹按摩。
    同時許大茂在心裏思考了起來，就算秦京茹當上了領導，可還是要看李懷德的臉色行事，說明秦京茹的身份還不如自己，根本沒有手握實權！
    可即便如此，秦京茹目前是李懷德身邊的紅人，自己同樣是不敢得罪的。
    “思來想去，還得是攀附李懷德這個人啊，不管是我還是秦京茹，我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而且他還可以隨時收回！”
    “他媽的，為什麽張元林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得罪李懷德呢，而且還動不動就有領導專車接來送往，都是住同一個大院的人，憑什麽啊？”
    “不行，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被動下去，反正已經丟人現眼了，也不差再多一次，等李懷德他們氣頭過去以後，我還得再試試！”
    “嗬，秦京茹這婊子頭腦簡單，隨便一個無權的領導職位就能收買，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向上爬，直到李懷德都掌控不了我！”
    就在許大茂思考間，秦京茹卻是突然開口叫停，並吩咐道：
    “好了，我要去上廁所，你趕緊把晚飯準備一下，要實在不會做就出去買，你應該還有點存款的，如果讓我餓著肚子睡覺，我一定要你好看！”
    說完，秦京茹邁著嘚瑟的步伐出了家門，這模樣比許大茂當初還要囂張還要狂妄！
    在背後，許大茂憤怒的不行，卻又不敢真的做些什麽，隻能又對空氣打起了王八拳。
    這邊秦京茹在大院裏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斜眼瞧著路過的大院住戶們對自己敬而遠之，心裏膨脹的不行，感覺天王老子來了也得主動向她問好。
    “哈哈哈，當領導的滋味太爽，太痛快了！”
    就在秦京茹走出大院門，憋不住心中暢快，忍不住笑出聲的時候，卻迎麵碰上了外出結伴遛彎，才回來準備吃晚飯的張元林和秦淮茹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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