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白色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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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個人,就活了你們這麽幾個?!”
黃家宅邸裏,黃天霖雙腿一軟,無力的坐倒在彷製的龍椅之
他冒著被縣長背後的勢力清算的危險,讓黃大帶著人前去圍剿,居然還失敗了?!
“那他們呢?死了多少個?姓墨的死了沒有?!”胡朔焦急的看著眼前的部
“沒……都沒死,縣長和秘書受了重傷,但兩個跟班好像沒受到什麽傷,而墨先生他……他沒有出來……”
幾名打手跪在黃天霖的麵前,臉上滿是緊張之
他們是被李添袖嚇跑的逃兵,但因為害怕黃大的追責,也沒敢立刻回黃府,半路返回了商場附近觀想著如果有機會的話,把黃大解決了,也能夠逃避責任,繼續回黃府混飯
沒想到,他們連這個都不用擔心
黃大死了,就連手下都沒跑出
“還有兩個人啥事沒有?”黃天霖驚
八十個人不算多,但火力有多猛他一清二
就這樣還一個都沒死,這群人到底是些什麽妖怪?!
“那……要不我們多加些人,趁他們狀態不好的時候,要了他們的命?”胡朔建議
這些危險人物要是不除掉,他連睡覺都睡不
“剿什麽剿?沒聽見他們還有兩個人毫發無傷嗎?要不你帶隊去?!”黃天霖忍不住把氣撒到了胡朔身
他想不明白,
他不明白那些人憑什麽沒
他也不明白李添袖去了哪,究竟是為了什
如果派人出去的話,會不會剛好正中他的下懷?
“可要是等他們養好傷,我們豈不是更拿他們沒辦法了?”胡朔急
黃天霖這多疑的表現,已經充分說明了他心中的惶
他害怕那些死不掉的怪物,更害怕那個猜不透的墨先
連他都這樣,在他手下吃飯的普通人就更不用說
一旦人心出現了不穩,等待著他們的隻會是慢性死亡而
“有了!”
黃天霖突然想到了點子,對胡朔說道:“你去庫房裏拿些寶物,連夜開車去黃石山,把張天師給我請過這些人肯定是山精妖怪變的,隻有他們才能夠消滅!”
“天師?!”
胡朔的眼前突然一
那張天師可是一百六十歲的老仙人,道行高
他的爺爺就是和他學過兩手,就成了當地小有名氣的驅鬼大師,如果能把他給請過來,解決這些跳梁小醜自然不在話
“我馬上去!”
胡朔興奮的拱手,轉身就出了
黃天霖愁容滿麵的看向自家大門的方向,久久不能言
就他們剩下的這些火力,能夠堅守到張天師的到來嗎?
……
“你們怎麽了?魔理沙呢?”
縣衙附近的一家民房內,趙渺渺遇到了歸來的老龔等
“他……他不見了……先救人咳咳咳……”
老龔艱難的走進房間,找了快空地就坐了下
李添袖被帶走之後,剩下的鬼魂就失去了控製,那時候他和野獸連走路的力氣都快沒了,隻能先行撤離,恢複體力再回去找
“把人放那”
讓沉巨峰把人放到了床上,趙渺渺麻利的從醫療箱裏拿出了工
看到野獸身上的傷口時,工作了幾年的她也不禁感到頭皮發
就算是射擊場裏的靶子,也沒有野獸身上的傷口多吧?他是怎麽堅持到這裏的?
但震驚歸震驚,趙渺渺還是硬著頭皮開始了施
看著她不斷忙碌的身影,老龔再也難忍眼中的困意,沉沉的睡了過
第二天醒來時,門外傳來了吵鬧的叫喊
老龔迷湖的睜開眼,撩開窗簾一看,好大一群人正推著大大小小的板車,似乎在往縣衙的方向
“你醒了?”
橙子端了一杯水過來,愧疚的看著
“野獸怎麽樣了?”
老龔一看到她就煩,但想想他們好歹幫他把野獸給扛了回來,也懶得再多說什
“野獸前輩好像是脫離生命危險了,就是還沒有恢複意”橙子說
“這樣啊……”
老龔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已經被處理好的傷口,精神放鬆下
野獸的生命已經加到了16點,再加上血統帶來的好處,變身時的防禦力堪比鐵
雖然看起來被打得很慘,但子彈大多都是被他卡在了肌肉裏,沒有傷及心髒等致命部隻要生命危險穩定下來了,就能夠挺過
而剩下要考慮的,就是如何通關的問題
“縣長到哪去了呀?”
“敲了一早上的門也沒見回答,真奇”
“唉,我昨天到城外找了一整天,他們居然不在嗎……”
“說不定聽了前幾任縣長的下場,連夜跑了”
門外傳來的議論聲,吸引了老龔的注意
外麵的鎮民似乎在找他,目的也都還是一致
“我該出去嗎?”
老龔的腦海中第一時間就閃過了這個念
昨晚的一戰打得很傷,野獸無法戰鬥,他的手臂也斷了一條,此時正打著繃帶掛在脖子上,戰鬥力大打折
如果在這裏發生了衝突,那很可能就會導致團
可李添袖現在不知所蹤,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意外,他總得想點後路吧?
“我出去一下,你們不要發出聲”老龔很快就做出了決
因為昨晚在回來的時候,他們其實沒能逃開黃天霖的眼線,如果對方派人追擊,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團滅
他們昨晚不出手,今天可能也不會動
而把昨晚的戰績告訴這些鎮民,就能夠有效的振奮人心,說不定能借助李添袖一直以來積攢的聲望把這些人團結起來,成為他們最終決戰的中堅力量!
如此高的期望,他不可能會放
不過老龔也留了一個心眼,他是從後窗翻出去的,一路用布蒙著臉,假裝不經意的出現在街
“縣長!”
“是縣長!”
看到老龔的出現,一幹鎮民頓時喜笑顏開,將他給圍了起
“你們在幹什麽?”
老龔的目光從眾人的身上掃過,發現他們都不是空手而來
有的推著幹活用的手推板車,上麵蓋著一層白布,有的則扛著一個麻袋,看起來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
而見他發問,一個麵色蠟黃的鎮民立刻湊上前來,興奮的舔了舔自己的幹涸的嘴唇,討好的問道:“我媽媽病死了,我能領我的慰問金了嗎?”
“啊?”
這意料之外的問題,讓老龔不禁一愣,目光重新瞥向旁邊的板車,在白布的縫隙下發現了一截脫了皮的手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