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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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也是很快便隨之點頭。
    並將孟觀所言之事應承了下來。
    安檸後續是否真的會參與此戰,此刻的何鬆還不知曉。
    但,就算安檸能夠一直待在雲麓州府之中坐鎮。
    可一旦北方魔道宗門將戰線推到了雲麓州中。
    安檸恐怕就是再不想參戰,也必須要參戰了。
    畢竟,身為風雪宮的金丹長老,現如今的安檸,與風雪宮之間可謂關係極其密切。
    甚至到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境地。
    如此一來,安檸後續便必然會在幻雪老祖的安排之下參與此戰。
    何鬆雖然還不知道那幻雪老祖究竟會在何鬆安排安檸前去參與此戰。
    但既然孟觀和魏凡二人都已經這麽說了。
    他自然也可以順水推舟,在日後安檸即將參與此戰之際,將安檸的存在介紹給孟觀和魏凡二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
    哪怕是安檸後續必須要參與此戰。
    有孟觀和魏凡這兩人在一旁照應,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哪怕戰爭失利。
    由於何鬆的叮囑,孟觀和魏凡二人在撤退之時,也是必定不會將安檸留下的。
    而孟觀身為一陽派惟一的真傳弟子,自然也是有這個能力,將安檸給帶上的。
    如此一來,何鬆答應此番孟觀所言,也算是給安檸尋了一個除了風雪宮之外的靠山。
    讓其在後續參戰之後,不至於悄無聲息的身隕在此。
    不過。
    何鬆在答應下了此事之後。
    心中稍稍思索,隨後便又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些東西。
    一枚白玉珠。
    一些金丹靈米。
    以及一枚空白玉簡。
    在將這些東西盡數拿出之後,何鬆伸手將玉簡拿起,神識也是隨之探入其中。
    下一刻,何鬆睜開雙眼,將手中玉簡也擺在了麵前的桌上。
    何鬆當初,在那星岩真君洞府之中的一切收獲,便在都在這裏了。
    那一枚白玉珠,是何鬆在那星岩真君洞府之中的會客廳房梁之上尋得。
    當時的何鬆,見這一枚孤零零的白玉珠,被放在會客廳的房梁之上,有些奇怪,便將其順手取走了。
    不過經過何鬆後續的仔細探查,這枚白玉珠,似乎便隻是一枚普通的白玉珠罷了。
    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因此,這白玉珠也就被何鬆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深處。
    直到今日何鬆想起,才又再拿了出來。
    而除此之外,何鬆從儲物袋中取出的那些靈米。
    便是那星岩真君洞府之中所種的那些靈米了。
    當初的何鬆,在星岩真君的洞府之中,取了數百斤靈米作為糧種之後,便將這些金丹靈米帶回了自己的洞府之中進行培育。
    後續,何鬆手上的這些靈米,也是日漸增多。
    雖然現如今的何鬆,早已改換了新的靈米,但這些靈米卻也並未被其丟棄。
    反而是一直被他留在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直到今日,何鬆才又將這些已經塵封許久的靈米再次取出。
    至於何鬆最後拿出的那枚空白玉簡。
    其實真的也就是一枚空白玉簡罷了。
    隻是,在將這枚空白玉簡拿出之後,何鬆也是隨之將自己關於星岩真君的一些介紹給刻印了上去。
    這些有關於星岩真君的介紹,其實都是多年之前,何鬆在星岩真君的洞府之中看到的。
    不過,那時候的何鬆,並未將記載了星岩真君生平的那枚玉簡留下。
    因為一旦何鬆將那枚記載了星岩真君生平的玉簡留在了洞府之中。
    那時候的孟觀和魏凡二人,恐怕便會察覺到何鬆當初留下的那兩枚凝金丹的異常了。
    畢竟,在記載了星岩真君生平的那枚玉簡之中。
    星岩真君在晚年時,可並沒有留下什麽寶物。
    反而是耗盡家資,購買了一枚延壽丹後,又爽了數十年。
    這才黯然離世。
    這樣的人。
    又豈會在自己身隕之後,在自己的洞府之中留下兩枚珍貴無比的凝金丹呢?
    有那錢,恐怕星岩真君早就拿去尋歡作樂,於修仙界中肆意玩耍了。
    又豈會留給挖自己墳的人?
    而也正因如此,那時候的何鬆,因為擔心此事,也是將那枚記載了星岩真君生平的玉簡直接取走。
    後續,孟觀和魏凡二人在進入到星岩真君的洞府之中後,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些了。
    不過,也就在何鬆將這些東西拿出,並放在了三人麵前的桌上時。
    原本已經打算告辭離開,前去參與此戰的孟觀和魏凡,麵上的神情卻是帶上了幾分疑惑。
    他們可不知道,何鬆在此刻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幹什麽。
    難道,是有什麽事情?
    帶著這樣的疑惑,孟觀和魏凡二人的目光也是隨之看向了何鬆。
    而此刻的何鬆。
    心中也是一歎。
    原先,他是不想在此刻拿出這些東西的。
    畢竟,這種事情,最好是被孟觀和魏凡二人發現,才能夠讓他們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最大的震撼。
    原來,早在多年之前,何鬆便已經給他們送上了一份巨大的機緣。
    如此,倒也不枉費何鬆此前所贈的兩枚凝金丹。
    但,近日戰事將啟。
    雖然何鬆知曉,以孟觀和魏凡二人的實力,此戰恐怕是奈何不得他們的。
    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呢?
    如果真有萬一的話。
    一旦錯過了今日,恐怕何鬆便再也無法將此事告知二人了。
    因此,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哪怕何鬆知曉,在此刻將這些東西拿出,並將此事告知孟觀和魏凡二人的話。
    二人對於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其震撼的程度遠遠達不到二人親自去發現此事的情況。
    但還是那句話。
    萬一呢?
    萬一,日後自己就沒有機會再在自己這兩位好友的麵前,將此事一一道出了呢?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何鬆知曉此刻說起此事的效果可能並不能算是最佳。
    但至少,隻要何鬆將此事道出,孟觀和魏凡二人,便能夠知曉何鬆此前所做之事了。
    二人也會隨之知曉。
    原來。
    二人此前之所以能夠尋到那兩枚凝金丹,其實是何鬆親自送來的。
    而不是什麽隨便挖了一位金丹真君的墳,便尋到了兩枚凝金丹。
    而在知曉了此事之後。
    二人又將如何?
    心中閃過道道想法,何鬆目光卻也在此刻看向了自己麵前的孟觀與魏凡二人。
    見孟觀與魏凡二人同樣也在看自己。
    何鬆便隨手將麵前的玉簡拿起,並朝自己麵前的孟觀遞了過去。
    而孟觀見此,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最終還是將玉簡接過,並將自身神識探入其中。
    不過,也就在這一刻。
    孟觀麵上的神情陡然變了。
    下一刻。
    已經將玉簡之中信息查看過一遍的孟觀,也是迅速將這枚玉簡交給了他身旁的魏凡。
    魏凡接過玉簡,神識一探。
    麵上的神情也頓時如孟觀那般,迅速發生了變化。
    而何鬆。
    也在見到二人麵上的神色變化之後,隨之開口了。
    “多年之前。”
    “在下於二位道友離開厚土宗之後,尋到了一處機緣。”
    “那是一座金丹洞府。”
    “其主人名號,在下不便多說。”
    “但,在那洞府之中,雖然危機密布,甚至在下也險些遭難,可其內寶物卻也十分眾多。”
    “在下憑借運道掃清危機之後,卻也在其中獲得了足足五枚凝金丹。”
    “隻可惜。”
    “在下資質太差,在嚐試突破金丹之境時,卻是用掉了足足三枚,最終才成功踏足了金丹之境。”
    “而在在下那時成功突破到了金丹之境,並穩固了自身修為之後。”
    “卻是從二位口中,得知二位也尋到了一處金丹洞府。”
    “不過,那時候的在下,與二人實力著實低微。”
    “一位剛剛突破到金丹之境,連任何金丹手段都無的金丹修士。”
    “以及兩位修為不過築基大圓滿的修士。”
    “這等實力,哪怕隨便來上一位金丹中期修士,我等三人也是在劫難逃。”
    “因此,在下當年成功突破到金丹之境時,卻是並未聲張,依舊裝作還未突破的模樣。”
    “隻是,在在下穩固了自身修為之後,見手中還留存有兩枚凝金丹。”
    “以及知曉了二位已經尋到了一處金丹洞府的情況下。”
    “心中,倒也有了計較。”
    “於是,在下星夜啟程,一路憑借二位道友所言的模糊位置,以金丹神識尋覓。”
    “最終,卻也是在金蛇宗的勢力範圍之內,尋到了二位的蹤影。”
    “這三件東西。”
    “一是在下於那星岩真君洞府之中會客廳內房梁之上隨手取走。”
    “二是從其洞府靈田之內取了數百斤糧種。”
    “三,則是那星岩真君的自轉。”
    “這些東西,一是在下出於好奇隨手取得,二是因為那靈米著實喜人,在下順手而取。”
    “其三,則是因為若將此物留在原處,二位隻需一觀,便能察覺出星岩真君的身家異常。”
    “此等在壽元將盡之時,能夠肆意瀟灑之人。”
    “可絕對不可能在自己身隕之後,留下兩枚凝金丹給二位。”
    “因此,這才將其取走,以免事情暴露。”
    “甚至,就連其洞府之中的陣法,也是在下隨手布下,好讓二位能夠安心嚐試突破金丹之用。”
    “不過如今。”
    “我等三人修為已然無懼外界流言。”
    “在下之修為,也早在多年之前,便已經成功突破到了金丹後期,現如今,哪怕是金丹大圓滿,亦是遙遙在望。”
    “如此,倒也無需再似以前那般,將此事徹底隱瞞下來了。”
    說到此處,何鬆麵色坦然,目光也是隨之看向了自己麵前的孟觀和魏凡。
    他在星岩真君的洞府之中,確實隻有這點收獲。
    而且,取走那枚白玉珠,是出於好奇。
    取走那數百斤靈米,是出於自己需要。
    取走那星岩真君的自轉,則是因為此事不可示人。
    如此一來,何鬆自然問心無愧。
    而且,何鬆此番行事,還為孟觀和魏凡二人留下了兩枚凝金丹。
    在這樣的情況下。
    哪怕孟觀和魏凡二人,對於何鬆隨手拿東西的事情頗有微詞,但卻也不可能因此為怪罪什麽。
    畢竟,凝金丹都已經入腹。
    何鬆所取的這幾樣,其實也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
    就連那顆白玉珠,都不過是一顆尋常的白玉珠罷了。
    不過。
    當何鬆一臉坦然的看向自己麵前的孟觀和魏凡二人時。
    卻見二人連忙起身,然後麵色肅穆的朝何鬆行了一個大禮。
    見此情形,何鬆也是連忙起身,將二人扶起。
    麵上也是隨之閃過了一絲困惑之意。
    但,當孟觀和魏凡二人見到何鬆麵上的困惑之色時。
    孟觀卻也在此刻開口了。
    “不瞞道友。”
    “在下與魏兄當年之所以會在各自突破到了金丹之境後,便迅速加入了一陽派。”
    “其實也與此事有關。”
    “甚至,後續在下與魏兄加入一陽派後,還心存慶幸之意。”
    “隻是沒想到,此事竟然是道友在幕後推動。”
    “道友此番,卻是瞞的在下好苦。”
    說到這裏,孟觀搖頭失笑,其身旁的魏凡麵上也隨之閃過了一絲無奈。
    但,卻還不等何鬆開口詢問。
    孟觀便已經再次開口了。
    “當年,就在在下與魏兄輪番燒灼星岩真君洞府之外的陣法,來到了最後的關鍵時期時。”
    “在下與魏兄,其實是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的。”
    “畢竟,原本的陣法,隻需靈火燒灼,便會有絲絲漣漪。”
    “但就在某一刻,以靈火燒灼眼前陣法時,卻是再不似之前那般反應了。”
    “那時候起,在下與魏兄便懷疑過,這陣法是不是被人換過了。”
    “不過,當時出於對金丹洞府的貪婪,我等二人倒是並未聲張,隻是繼續如此行事。”
    “反正,那位將陣法換掉的高人,也並未斬殺我等。”
    “而且,陣法這東西,我與魏兄當初也並不了解,當時還覺得有可能是陣法到了回光返照之際。”
    “因此,也就那麽繼續燒了下去。”
    “可沒想到。”
    “後續沒過多久,此陣竟然就這麽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