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毅與趙瑾思一起回了房間。
    “那個，我去解服……”趙瑾思紅著臉指了指屏風。
    “嗯，好！”魏毅點了點頭。
    趙瑾思抿著紅唇，蓮步款款的走到了屏風後麵。
    但是來到屏風後，趙瑾思揉捏著腰間的束帶，感覺心髒跳的厲害，臉頰緋紅。
    心中既緊張又興奮，既羞澀又激動，甚至還有種莫名的期待。
    總之十分複雜，腦海裏也湧現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念頭。
    心思完全平靜不下來了。
    而魏毅走到一旁拿起毛筆，不禁也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他的心中也很緊張，畢竟他也是第一次這樣作畫。
    這心情也是極其的複雜，有點緊張，又莫名的激動和興奮。
    看著屏風後的窈窕倩影，心裏也有些期待。
    不過他也在心裏不斷的暗示自己，不能用淫穢的眼光去看待這件事。
    把它想成是藝術創作，想成是一種高尚而純潔的行為。
    不摻雜任何齷齪的想法，以藝術的角度去審視這一切。
    魏毅在心裏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
    然而當他看到趙瑾思從屏風後麵走出來時，特麽瞬間破防了。
    整個人直接就看呆了，眼神直接沉醉其中。
    雖然他也是見過世麵了，無論是柳茹，還是古月，都是人間絕色，傾國傾城般的美人。
    無論容貌和身材也都是堪稱尤物。
    但這就像同一件衣服，不同人就是能穿出不同的感覺。
    這取決於一個人的五官，身材，容貌，氣質，神態，甚至是環境，光線等等很多複雜的因素。
    而人與人之間的差別那就更大了，同樣是美女，也是各有各的風韻，各有各的美。
    趙瑾思的美比柳茹和古月少了許多的媚意，卻多了幾分高貴和清純，美而不豔，性感卻不風塵。
    就如這世間最完美的璞玉，渾若天成，無可挑剔。
    令人不禁感歎什麽叫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而且或許是因為心中的羞澀，讓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膚染上紅霞，更顯嬌豔欲滴。
    魏毅甚至味道了濃鬱的“體香”從她身上散發而出。
    就仿佛是某種原始召喚，讓他內心也湧起強烈的衝動。
    但人與動物的區別就在於，人類用自製力。
    魏毅那炙熱的目光，把趙瑾思看得也是小鹿亂撞，心跳加速。
    但不知為何，她原本以為自己會羞臊難當，無地自容。
    然而此時看到魏毅，看到他那溫柔而炙熱的目光。
    趙瑾思心裏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和興奮感。
    就好似得到了某種認可，得到了自己在乎的人認可。
    得到自己心愛之人的回饋，得到了他的讚賞和肯定。
    甚至她還有點期待魏毅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對自己做出點什麽過分的行為。
    但這種念頭也隻是一閃即逝。
    甚至讓她自己都是嚇了一跳。
    仿佛不認識自己的內心了，怎麽會有這種念頭。
    魏毅回過神來，咽了咽那有些發幹的喉嚨，暗自平複了一下那躁動的內心和激蕩的熱血。
    畢竟如果不能平靜下來，自己也沒辦法去作畫。
    “好，我們現在開始！”魏毅笑著說了一句，希望可以緩解一下彼此緊張的心情。
    也轉移一下注意力，讓自己從那種原始衝動中擺脫出來，恢複理性的去認真的審視趙瑾思。
    然後開始動筆作畫。
    他盡量平靜內心，不帶有任何雜念和齷齪想法，開始去繪畫。
    然而要作畫就要仔細的去觀察，去全方位的觀察。
    所以這觀察之下，魏毅這體內的邪火便又竄了起來。
    根本無法保持絕對的平靜，所以剛畫出一部分的畫作突然消散一空了。
    “對不起，瑾思，等我一下，我去喝杯茶！”
    魏毅走出房間，站在冷風中冷靜了好一會，平複內心的熱血，淨化自己的思想。
    他忽然覺得，自己要不要把古月叫回來，好好釋放一下。
    等到自己進入了聖賢狀態後，再來給趙瑾思作畫。
    冷靜了好半天，魏毅這才重新回到房間裏。
    這次沒有急著繪畫，而是先去觀察，將趙瑾思的容貌身材全都銘記於心。
    然後在獨自去繪畫，或許就不會那麽躁動了。
    所以魏毅重新回到房間後，認真圍著趙瑾思觀察了許久，將每個細節都銘記於心。
    然後讓趙瑾思重新穿戴整齊。
    他便憑借著記憶嚐試繪畫。
    他一直畫到了晚上，這一次他成功的將趙瑾思畫出來了。
    但是當畫中人化形而出後，魏毅卻是大失所望。
    這化形而出的趙瑾思，少了很多神彩，神態也不對。
    就好像失了魂一樣的，表情神態都很木訥。
    不僅如此，那身體也仿佛是個屍體一樣，又硬又冷，行動起來也很不自然。
    顯然這是個失敗品。
    “怎麽會這樣呢？”魏毅有些困惑，難道是因為自己作畫時心還不夠平靜。
    可是自己畫柳茹時也差不多就是這樣的狀態啊。
    難道是因為自己對趙瑾思了解的還不夠。
    “瑾思，今天先這樣吧，明天我們再嚐試一次！”魏毅有些無奈的說道。
    “哦，好吧！”趙瑾思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魏毅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趙瑾思坐在那裏陷入了沉思。
    她也在思考為什麽魏毅沒能畫出以假亂真的替身。
    思考是不是自己哪裏做的還不對，影響了魏毅。
    還是說這幾日的相處，自己也沒能真正走進魏毅的內心，沒能讓他真正的了解自己。
    亦或是因為……
    趙瑾思的腦海又胡思亂想起來。
    她在腦海裏回想今天魏毅作畫的整個過程，推測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失敗。
    然而此時的魏毅也坐在椅子上，同樣在反思是哪裏出了問題。
    “難道這幾天的相處，我還是沒有完全了解這趙瑾思嗎，為何還是不能完美的將其畫出來呢？”魏毅心中思忖著。
    但其實自己對柳茹了解就夠多嗎，自己甚至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
    除了她的身體，自己對她內心的世界了解的可能還不如柳茹多。
    “難道就是因為……”魏毅眉頭皺起。
    想想剛剛自己畫出的趙瑾思身體僵硬，冰冷，仿佛沒有溫度的屍體。
    魏毅隱約間似乎找到了原因。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並沒有與趙瑾思有過太多的身體接觸。
    更沒有如自己與柳茹那樣有過肌膚之親，彼此互通過有無。
    自己內心有著極為清晰和深刻的感受和熟悉感覺。
    並可以將這種熟悉的感覺通過畫作轉化出來。
    所以畫出來的柳茹才會真正的有血有肉，有體溫，有脈搏，是真正有生命的。
    而真多觸覺上的感受，是沒辦法用視覺去體會的，更別說將其用畫作表達出來了。
    這就好像讓一個連女生手都沒碰過的男生，去詳細的描述洞房花燭夜的過程和感覺。
    那肯定無法將那種真實感描述出來。
    “難道真的要深入的去了解一下，才能完美的畫出替身嗎？”魏毅心想著，內心不禁狠狠跳動了幾下。
    晚飯時，魏毅並沒有再提及繪畫的事情，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跟趙瑾思說。
    畢竟她不是柳茹這種風月場所的女子，亦或是古月這種妖精，可以不顧世俗禮儀，不在乎規矩。
    但讓魏毅沒想到的是，趙瑾思竟然主動提出，晚飯後再試一次。
    所以吃完晚飯後，兩人再次來到了魏毅的房間。
    許久後，趙瑾思再次從屏風後走出，燭光下的她更加柔美。
    溫暖的光線映著她的膚色和曲線，顯得那樣的溫柔。
    她低著頭有些緊張，但還是一步一步走到了魏毅身前。
    伸手抓住了魏毅的手，十指相扣，腳步向前，身軀直接依偎在了魏毅的懷裏。
    另一隻手則是抱住了魏毅。
    她下午思考了許多，想起了魏毅之前給她講過，這以假亂真神通的原理，尤其是賦予替身靈魂的原理。
    所以她思來想去，猜到了魏毅失敗的可能性。
    或許隻有彼此真正的身心交融，才會產生某種奇妙的溝通，讓魏毅真正的了解自己。
    就如同他了解那個美豔女子一樣。
    當然，她也想好了，自己此生跟定魏毅了。
    哪怕不能做他的妻子，那便永遠做他的學生。
    她很清楚，自己即使用替身入宮，那趙瑾思這個人在名義上便已經“嫁過人了”。
    自己也不可能再被明媒正娶，或者光明正大的嫁人了。
    所以哪裏還用得著再去理會什麽世俗禮節，在乎那些綁架自己的條條框框，在乎所謂的禮義廉恥。
    自己既然已經選擇了相信魏毅。
    那便徹徹底底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他。
    至於未來如何，她現在還想不了那麽多。
    如果這次魏毅不能幫她創造出替身，那她哪裏還有未來可言。
    當然，她現在的行為舉止，也是在遵循自己的內心，遵循身體的本能罷了。
    看著懷裏的趙瑾思，魏毅心跳加速，熱血上湧。
    他明白趙瑾思的意圖，不禁感歎她不愧是個聰明的女子。
    但魏毅沒有說話，畢竟此時任何的言語都是多餘的。
    身心的交融，靈魂的互通，遠比任何言語來的都要直接、清晰。
    翌日上午，魏毅果然成功畫出了活靈活現，有血有肉，十分逼真的趙瑾思。
    但魏毅覺得還是不夠完美，不夠天衣無縫。
    於是兩人又沒羞沒臊的在一起生活了幾天。
    魏毅終於是創作出了令他滿意的完美作品。
    化形而出的替身，甚至連趙瑾思自己都看不出破綻，言行舉止，行為習慣，幾乎與她一模一樣。
    趙瑾思也親自為她梳頭裝扮，將自己的衣服給她穿好。
    恍惚間，趙瑾思感覺自己好像憑空多出來了一個妹妹。
    兩個人相處的極為融洽，彼此站在一起，也猶如雙胞胎一樣難辨真假。
    “今天終於可以給老王爺交差了！”魏毅看著那除了衣著外，宛若複製粘貼一般的兩個趙瑾思，笑著說道。
    “等爺爺過來了，我要看看他能不能分辨出來，哪一個才是他孫女！”趙瑾思笑著說道。
    “我覺得老王爺肯定能夠分辨出來的！”趙瑾思的替身也笑著說道。
    她腦海裏有很多關於趙瑾思家庭關係和過往經曆的記憶。
    不過這些記憶同樣也是通過魏毅的記憶，轉化而來的。
    所以在她的記憶裏，雖然認識趙尹雄，也知道他是趙瑾思的爺爺，也就是自己的爺爺。
    但在情感上來說，卻與魏毅看待趙尹雄一樣。
    畢竟這替身終究是替身，無法完全成為趙瑾思本人。
    除非有一天，魏毅能夠將這畫中之人與本人建立心靈溝通，彼此記憶和情感互通之下，或許才會讓這替身與本尊真正的一模一樣。
    但就目前來說，這替身已經足夠用了，送去宮中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異樣的。
    傍晚時分魏毅去王府拜見了趙尹雄，然後將他請到了自己的宅邸。
    “老王爺請坐！”魏毅將趙尹雄請到了同堂。
    然後對著外麵喊了一句：“給老王爺上茶。”
    不久後，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裙的身影，端著茶走了進來。
    看到那走進來的身影，趙尹雄有些詫異，那不正是自己的孫女趙瑾思嗎。
    “爺爺，您來了。”趙瑾思問候了一聲，旋即給趙尹雄倒了杯茶。
    “老王爺，您看看，這位是您的孫女趙瑾思嗎？”魏毅笑著問道。
    他的話讓趙尹雄眉頭一挑，不禁仔細看了看身旁的趙瑾思，說道：“是啊，不然呢？難道是……替身？”
    “爺爺，我不是替身，我是瑾思，您仔細看看！”趙瑾思在老王爺身前轉了一圈，正色道。
    趙尹雄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嗯，沒錯，這是我孫女啊，如假包換！”
    魏毅笑了笑，對趙瑾思擺了擺手，讓其退了出去。
    但她剛走出門沒多久，另一個身穿紅色衣裙的趙瑾思走了進來。
    舉止端莊，氣質如蘭，對著趙尹雄施了一禮：“爺爺，你看我是真是假？”
    這話也把趙尹雄給難住了，他眉頭緊鎖，仔細端詳了一番，這也是自己孫女啊。
    除了衣服和頭飾與剛剛不同外，哪有什麽區別啊。
    “這，這也是瑾思啊，難道這個是替身嗎？”趙尹雄驚訝的看向魏毅，一時間完全分辨不出了。
    “哈哈，老王爺，您當真分辨不出嗎？”魏毅很滿意趙尹雄的反應。
    趙尹雄搖了搖頭，但心中卻有些期待。
    這如果真的不是同一個人，那魏毅這神通可就太不可思議了。
    魏毅心念一動，那身穿淺藍色衣裙的趙瑾思也走了進來。
    兩個穿著不同的趙瑾思站在一起，可把趙尹雄看的目瞪口呆，左看看又看看，完全懵了。
    “這，這也太像了，太不可思議了！”趙尹雄滿臉的驚訝，雖然知道魏毅讓他來看看他創造的替身。
    可如今親眼所見，也是被這神奇的一幕震撼到了。
    這兩個趙瑾思簡直一模一樣，根本難辨真假啊。
    他湊近了一些，仔細看了看，依舊是難以看出，哪一個才是自己的孫女。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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