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校園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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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之內和本田都是在街頭身經百戰的幹架王,從小學開始,打架就是他們的家常便初中時更是混過一個叫蛭穀幫的幫派,一天到晚和其他初中生幹仗,甚至時不時還會牽扯到高中的人需要越級挑
    所以這次雖然被牛尾揍得屁滾尿流,但他們心中並未服氣,尤其是對方一開始還是突然出手的偷襲,而且周圍有校監隊堵路掠陣,雖然沒有直接出手幫忙,但也對士氣造成不小的此消彼
    “求求你,快停下!”遊戲正試圖阻攔牛尾以同樣的方式去踢城之內,“這樣做的話,你才是在霸淩的那個啊,牛尾同學!”
    牛尾的表情扭曲了:“胡說八道!這是風紀委員在維護校風!”
    ‘可惡,如果是正麵單挑的話,我才不會輸!’本田和城之內心中都是這般想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會涉及金錢呢?”遊戲還在和牛尾扯
    對方已經十分不耐煩了,迫不得已露出僵硬的笑容:“遊戲,隻要你像個好孩子一樣乖乖交錢,一切都會沒事的,再也沒有人欺負你否則的話,接下來挨打的可要不止他們”
    “不……不要再打他們了!”遊戲一咬牙一跺腳,眼一閉心一橫道,“要打就打我吧!”    話音未落,一隻拳頭已經陷進了遊戲的胃
    牛尾因失去道德製高點而窘迫的表情已扭曲成敵意,顯現出明顯的憤怒,臉上溢滿了凶狠:“老老實實承認自己被欺負了不好嗎?非要在這兒嘴硬是吧?”
    城之內和本田都明白,牛尾之所以還要兜這麽一圈跟遊戲廢話,而不是直接用傳統霸淩搶錢,說明他在校監隊麵前對道義的大旗多少還是有點需求的,哪怕隻是給他的弟兄們一點心理安慰:我們不是在欺負人,隻是在打擊壞人的同時收點必要的報酬罷
    所以牛尾先前說的‘優惠價’從某種意義上倒也不算瞎說,畢竟還要分給他養的這群小弟,每人也就一萬日元而已,牛尾自己拿大頭最後到手也才四
    總之,隻要遊戲點個頭,他就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而城之內和本田從此都會被牛尾以風紀委員的名義,打上壞學生的烙印,讓這件事成為校監隊的又一光輝政
    城本二人已決定躺平了,遊戲嚐過牛尾的拳頭後肯定會動搖,畢竟他一直是個內向的膽小
    “……他們兩個從來沒欺負過隻有你在隨心所欲地施暴,牛尾同”
    牛尾聞言惱羞成怒,幹脆卸下了所有的偽裝,摘下了虛偽的麵具,攤牌了:“那麽你也是要被懲罰的混蛋之一!沒有人可以白嫖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這次牛尾的暴力著實落在了遊戲身除了忍受這頓毒打直到結束以外,遊戲沒有其他選擇的餘
    先前他敢壯著膽子跟牛尾扯皮,已經出乎城之內和本田的預料了,他們更從未想到遊戲在吃了對方的拳頭後,竟然還有勇氣對著
    兩人努力挪動酸痛的身體想要阻止牛尾,但沒等他們站起來,牛尾的懲罰已經完整地送達了,遊戲被毆打完癱倒在地
    “二十萬,一分也不許”牛尾踩著他的頭道,“如果你不喜歡保護費這個名頭的話,那就把它當作贖罪券好”
    “不……不……”
    牛尾從校服胸口的衣兜裏掏出了一樣物
    那是一把用來切肉的獵刀,牛尾的舌頭舔過刀刃:“聽著,明天放學後把錢帶到這裏毀約的話,可不是挨打就算了……要讓你嚐嚐強烈的痛苦,用這把刀!”
    說罷,牛尾終於帶著校監隊離去剩下在場的三人躺在那裏,誰也沒有打破沉默,依稀還能聽到尚未走遠的牛尾張狂的笑
    最終,遊戲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們兩個……”
    “這不怪你!”出於對自己的厭惡,城之內粗暴地說
    然而遊戲卻誤以為這厭惡是針對自己“對不起……”他撿起被甩在一旁的書包,蹣跚著回了
    今天沮英菇又在找武藤雙六下
    “大叔,你看我這手超加速龍式還行吧?”
    “好則好矣,未盡善”雙六搖搖頭,“要我說,玩西西裏防禦的話,還是納依道夫變例最”
    “話是這麽說,但‘納依道夫’哪有‘超加速龍式’聽起來炫酷?”
    雙六不屑地說道:“幼稚的年輕人,哪有按名字選開局的!”
    遊戲這時垂著頭回來了,一反常態地連個招呼都不打,徑直上樓去自己房間,她媽媽剛出差回來,熱情地問他想吃什麽,卻得到一個不想吃晚飯的答
    雙六奇怪道:“咦?遊戲這是怎麽了?”
    “哎喲,不會是遇到校園霸淩了吧?”沮英菇嚴肅地說道,“這可是不容輕視的問題,您一定要好好關心一下我就先不打擾”說罷開始收拾起桌上自己已落入下風的這盤
    ……
    遊戲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思考著對策,不理會任何人的敲門,雙六和兒媳婦也拿他沒有辦
    二十萬日元他是肯定拿不出來,但不付的話,城之內和本田鐵定沒好果子告訴家長或學校顯然並不在考慮範圍內,畢竟牛尾是風紀委員而城本二人是不良少年和前不良少年,說出去誰更有可信度一目了然,而事後牛尾自然還會加大報
    他別無選擇,看來隻能去向牛尾乞求,允許他分期小額支付?遊戲一邊想著,一邊隨手盤著千年積木的碎
    “一千六百……五十六元……”遊戲把自己存錢罐裏不論是紙幣還是硬幣都清點了一
    隨著他思緒的散亂,他的雙手不自覺地行動了起先前組裝過的金字塔底部被輕車熟路地複原出來,但令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是,在組裝完已知的組合後,竟然還能接著又拚上幾
    “啊,我怎麽在拚積木啦!”遊戲突然反應過來,煩躁地丟開手裏的東西,哭喪著喃道,“現在哪是做這個的時候……”
    目光落在桌上發呆了好一會兒,遊戲依然苦惱該如何向牛尾措對方自然會要求自己找理由跟家裏要錢,而不是分期付款,但遊戲無論如何也不想騙家人的
    “唉,想也想不出辦法……幹脆拚拚積木稍微排解一下情緒算”遊戲自暴自棄
    他繼續在底部的基礎上添磚加瓦,令他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敬畏的是,以前無法完成的零件竟然在這時——心情最低穀的時候——一個接一個地組裝起
    就算拚圖這個東西,越到後麵越容易,但今天的進度也未免太過頭
    “看得見卻又看不見的東西……”
    一個迷你金字塔開始在遊戲的手中成如果他完成了拚圖,或許他的願望就真的可以實現
    他曾向千年積木許了願:希望交到好朋友,不論何時都不會背叛對方的朋
    金字塔已經形成,剩下的就是把帶有眼睛圖案的那一塊嵌入中
    ‘我的願望會實現……嗎!’
    遊戲伸手去盒子裏,拿那最後一塊碎片——卻什麽都沒有摸他慌張地把盒子拿到跟前,隻見裏麵空無一
    千年積木的最後一塊拚圖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