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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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毒吸出後,李紅兵把搗爛的草藥貼在傷口,再用黃泥湖住草藥,纏上布條。
讓傻娃抱著徐大郎靠近火堆,火焰釋放高溫迅速把黃泥烤幹,被黃泥包裹的草藥藥力迅速滲入傷口。
隨著藥效發揮。徐大郎臉上的紅斑,肉眼可見消散。
翻開徐大郎的眼瞼,檢查完童孔後,李紅兵看向眾人,“沒事了,蜂毒在減退。”
呼!
聽到這句話,大奎和有財兩人才敢鬆口氣,幸虧有紅兵叔,要是因為拉個屎,把給老板給毒死,整個草溝村都賠不起。
“紅兵叔,你們早點休息,今晚我守夜。”
大奎不由分說的坐到徐大郎身旁,可不能再出事,老子還等桂鳳給老劉家留個後。
李紅兵點點頭,拿出鋪蓋,在窩子角落找個位置,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剩下人你看我,我看你,倒是傻娃憨直的坐在徐大郎另一邊,用城牆寬的身軀擋住窩子縫隙,防止山風吹到大郎哥。
大奎在紅兵叔麵前不敢當炸刺,可在有財,瞎子幾個晚輩麵前,長輩之氣噴湧而出。
“也不早了,你們也睡,明兒早趕路,今晚我跟傻娃一起守夜。”
......
翌日。
天剛蒙蒙亮,森林中彌漫著澹澹的霧氣,給本就神秘的森林披上了神秘的麵紗,讓人捉摸不透。
一陣陣清脆的鳥鳴把沉睡的森林喚醒,陽光被太陽揮灑了下來,透過樹葉的空隙,猶如一把把金色的利劍從天而降。
眾人早早起床,在窩子外麵生火做飯,整理物資、裝備。
徐大郎從夢中醒來,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被傻娃抱在懷裏,傻娃那張毛乎刺啦的通緝犯臉,距離自己不到20公分,嘴角的流出口水拉絲一樣,隨著呼吸上升下降,下降上升。
誒,就是不斷!
是...傻娃。
我怎麽在他懷裏?
被一個男人抱著睡了一夜。
徐大郎莫名打個激靈,晃動身體想要離開傻娃懷抱,可傻娃那楊樹杆一樣粗的胳膊,左右交錯把自己牢牢箍住。
我艸,要不是怕吵醒你,老子一下就能掙開。
給我開!
徐大郎暗暗使勁,幾次過後依然困在傻娃懷抱裏,不甘心的大喘氣,朝著酣睡中的傻娃翻白眼。
就在這時。
或許是晃動引起傻娃的反應,下意識合攏嘴巴,眼睜睜看著拉絲的口水被夾斷,徐大郎驚恐萬分,如同掛在網上的魚兒垂死前劇烈掙紮。
“不要!嘔!”
嘩啦!
森林裏鳥雀被這一嗓子慘叫嚇的四散,其他人更是從夢中驚醒,抓起放在身旁的柴刀,衝進窩子。
“出事了?”
“有山獸?”
大奎幾人在窩子裏麵轉了幾圈,沒有發現有蛇蟲鼠蟻的蹤跡。
李紅兵抱著蜜狗崽走回窩子,用感知裏裏外外檢查一遍,沒有發現有異狀,反而被傻娃摟在懷裏的徐大郎,臉色蒼白,雙手半舉呈握爪狀,身體僵直,雙眼呆滯,目光中帶著一絲絕望。
“怎麽回事?”
李紅兵叫醒傻娃,把僵硬的徐大郎平放在地鋪上,其他人圍在一旁七嘴八舌。
“紅兵叔,徐老板這是怎麽了?”
“蜂毒還沒清理幹淨?”
“是不是毒壞腦子?”
蜜狗崽交給瞎子,李紅兵伸出手指,搭在徐大郎的脈搏上,臉上露出疑惑。
氣機不暢,氣血運行不暢,肝氣鬱滯。
這是把自己氣成這樣的。
拿出針匣,用銀針在太衝穴和湧泉穴各紮一針,再在後腦推拿幾下。
過了一會。
隻聽徐大郎就像輪胎漏氣一樣,吐出一長串濁氣,眼神不在呆滯,恢複清明。
李紅兵邊拔針邊說道,“哪來的火氣,能把自己氣僵,你還真行。”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怒氣曾的又竄到頭頂。
徐大郎猛的站起身,接二連三的倒黴事全碰到一起,積攢已久的怒火噴湧而出,五官扭曲的盯著傻娃。
在明珠市,提到徐氏集團,提到徐大郎,誰不服服帖帖問個好。
自從來到這個破山溝裏,先是差點被淹死,然後又被強行拜把子,拉個屎被毒蜂蟄,最後還要吃口水。
老子啥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吃口水,都是別人吃老子口水。
傻娃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像個委屈的孩子,茫然無措。
而李紅兵以為徐大郎是因為昨晚的事情遷怒傻娃,像父親般走到傻娃前麵,為他擋住那如刀子一般憤怒的目光。
迎著徐大郎扭曲的五官,李紅兵緊皺的眉宇間散發出讓人畏懼的氣勢,直視徐大郎,平靜說道。
“收起你大少爺派頭,做人要懂得感恩,要不是傻娃你現在早淹死在溪水河。你知不知道,昨晚是傻娃用嘴給你吸掉蜂毒,要不然你現在早死了,傻娃擔心你受涼,給你擋了一夜山風!”
徐大郎愣住,平時跟李紅兵聊天都是說說笑笑,第一見他說話如此嚴肅,那種平靜話語中,感受到一絲對生命的蔑視,看自己仿佛在看螻蟻。
這種感覺,隻在爺爺貼身保鏢身上體驗過,而且聽說那位保鏢曾經是海外傭兵,手上帶血的。
李紅兵想弄我!
不等徐大郎補救,瞎子走到李紅兵身旁,他的凶戾之氣更為強烈,雖然沒有說話,可徐大郎相信,如果這事處理不好,自己可能走不出大山。
視線越過李紅兵,瞎子,看到傻娃那雙清澈眼睛裏透出的彷徨和無助,清醒後的徐大郎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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