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第二天去學校，就發現今天的同學們排練得格外賣力。
    甚至有一些原本沒有排練計劃的同學也跑來了。
    “殿下！”
    有人喊了一句。
    於是所有人都轉頭望著他。
    於海莫名其妙：“怎麽了？”
    “你，你放心，我們會好好排練的。”助理指揮宋超遲疑著說了一句。
    其他人聞言於是紛紛露出堅定的神色。
    於海一臉奇怪，不知道這群同學受到了什麽刺激，不過還是點頭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別人奇奇怪怪的反應什麽的，自從他出名之後，偶爾就會遇到，也並不需要每一次都搞清楚原因。
    於是大家重新陷入認真狀態。
    和大家待了一個上午，於海就有事先離開了。
    他和老許，林文澤等人臨時約了吃飯。
    說是為了恭喜他獲得了十個月連勝，必須好好吃一頓飯慶祝一下。
    雖然於海不大明白為什麽之前幾個月獲勝了他們沒有特意找他吃飯慶祝。
    來到老許發給他的定位地址，是一家非常高檔的粵菜館。
    於海來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在吃了，菜都上了一大半了。
    “來了！”
    “先喝碗湯！”
    “呐，給你點的龍蝦，先嚐嚐！”
    “牛肉丸，純手工，試一下。”
    “……”
    於海一坐下，幾道菜就端到他麵前。
    他也沒客氣，主要是真的有點餓了，就直接開吃。
    看他吃得香，田藍不由露出一絲疼愛之色：“最近又要忙著畢業匯演，又要準備王牌挑戰的歌曲，忙壞了吧？”
    於海搖搖頭：“還好。”
    “伱呀！就是太好強了。”田藍歎了口氣，又給他盛了一碗湯。
    老許也拍了拍他肩膀道：“終於拿到十連勝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所以我們今天好好慶祝一下，你還想吃什麽？”
    於海一臉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他一點都不覺得不容易啊！
    他除了每個月糾結於應該選擇哪首歌，為此煩惱過之外，沒有哪一點覺得不容易的。
    不過幹飯他是從來不遲疑的，想了想就道：“再要一個菠蘿咕嚕肉和一個蒜香骨吧！”
    “行！”老許表現出了一副土豪的架勢，立即喊了服務員加菜。
    林文澤隻在一旁默默給他夾菜，一邊隻道：“距離下個月還早，你可以抽空休息幾天，或者出去玩幾天放鬆一下心情也好。”
    “好。”
    四個人就這樣絮絮叨叨地吃了一頓飯，基本是三個人長輩在說，於海邊吃邊聽，偶爾答應兩句。
    接下來兩天，於海都感覺到他周邊人的氣氛都有點不太對。
    似乎對他更加小心翼翼起來了。
    不過還好這樣的情況持續時間不算長，否則他還真有出去躲幾天的衝動。
    日子又恢複了平淡的樣子。
    這天，於海正在學校給他安排的休息室內吃著助理聞人給他帶來的午飯，一邊考慮著接下來一段時間是否調整一下排練安排，突然就聽到在一旁玩手機的聞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疑惑地轉頭望過去。
    隻見聞人一臉忍俊不禁之色地看著自己的手機界麵，見於海望過來，他一邊笑著將手機遞給他一邊道：“殿下，浩瀚大學的學生被人掛網上了。”
    於海：？
    什麽意思？
    於海接過手機，定睛一看，手機頁麵是一條微博：
    “浩瀚音樂學院的崽子們，一點都不講武德(｀′)凸”
    然後下發是一連串的截圖，顯示的都是不同聊天群的截圖。
    第一張顯示的聊天群群名：“浩瀚青玉互噴群（500）”
    聊天內容大概是如此：
    “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浩瀚啊！都是水！”
    “總所周知，青玉啊，不值錢！”
    “連成語都用不明白，足夠說明一切了！”
    “娛樂圈九漏魚，你們養了多少條了？”
    “然而，我們在校生裏有鯨落！”
    “要不要數數曲爹校友的數量？”
    “然而我們有鯨落。”
    “今年的鋼琴大賽第一出自青玉！”
    “然而我們有鯨落！”
    “￥￥…………”
    接下來還有好幾個類似的學生互懟群。
    內容也很相似，大部分都是以“然而我們有鯨落”這句話終結對方。
    更離譜的是，裏麵居然還有個教授們聊天的群。
    浩瀚大學的音樂學院和青玉音樂學院，都是國內頂尖的音樂學府，又在同一個城市。不論是從名氣還是從影響力等方麵來看，兩者同屬於同一層次，因此，他們為了爭奪音樂學院的排行名次而相愛相殺了很多年。
    學生們的攀比從校友中曲爹的數量比到各自在校生獲得獎章的數量等等不一而足。
    可以說，浩瀚和青玉的學生互黑已經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然而，今天的青玉學生被搞破防了！
    下方的評論裏，浩瀚的學生在哈哈哈地狂笑的同時，也有表示幾位學弟學妹太過給對方麵子了。
    用鯨落來回複，這不是大炮打蚊子嗎？
    太過浪費了。
    人家哪裏配啊？
    隻要對方不使用核武器，我方承諾不優先使用鯨落！
    把青玉的學生激動得直接在評論區開始懟。
    “不就是一個鯨落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的曲爹校友一大堆！”
    “你有曲爹校友，我們也有，然而我們有鯨落，你們沒有！”
    “有鯨落就是了不起！”
    “我們有蔡瑜真！”
    “蔡瑜真是誰？”
    “……”
    於海默默地將手機還給聞人，隻覺得這一屆大學生真的是閑得慌。
    “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玩？”
    聞人興致勃勃地詢問。
    於海隻默默歎了口氣：“他們這樣，不會被打嗎？”
    “反正大家離得也蠻遠的，平常也見不著。”
    於海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為了調度學生的積極性，下周運動會的開幕式，學校是同意其他學校的同學來觀禮的。”
    雖然說不大可能有同學從別的城市趕過來，但是同城的大學之間，最多坐個公交車就能到，也是方便得很的。
    聞人一愣，略微遲疑道：“也許，那時候大家都氣也消了，都忘記這件事了。”
    “也是。”於海覺得自己操心太多，即使氣不消，難道真的演變出真人pk不成？
    他很快將這一切拋之腦後。
    然而，許多事情，當參與的人變多了之後，總是能夠出現難以預料的變化的。
    很快戰火蔓延開來。
    最開始隻是幾個院校的學生對噴。
    但是也許是浩瀚的學生語氣太過囂張，評論區就有網友站出來開始說公道話。
    “講道理，在校生中，鯨落真的是核武器級別的，將他搬出來確實有點過分。”
    “禁止掛逼參賽！”
    “以他的水平，浩瀚就應該早早給他發畢業證。”
    “確實，我至今不能理解為什麽鯨落沒有提前畢業？”
    “還能為什麽？對於浩瀚大學來說，有這麽一個在校生就是一塊活招牌啊？”
    “鯨落在校時間越久對學校越有利！”
    “聽說他最近一直在畢業作品，非常忙的。”
    “又是搞畢業作品又要準備曲爹挑戰的歌曲，也是難為他了！”
    “所以呀，真要說，其實浩瀚的學生也別太拿鯨落太當回事兒，指不定人家早就不想當你們的學長了呢！”
    “是呀，沒看到他都不怎麽參加學校的集體活動嗎？”
    “在學校拍到的視頻沒幾條吧？”
    “迎新晚會也是被逼著上台的。”
    “和其他學生的簽名合照我都沒見到幾張！”
    “笑死，一個個鯨落學長地叫著，人家理你們嗎？”
    “一個個因為鯨落尾巴都翹上天了，實際上鯨落能知道你們是誰嗎？”
    “……”
    輿論的風險就這麽突然轉變了起來。
    不少人開始紛紛猜測，鯨落之所以目前還是個學生也許是因為學校卡他畢業了。
    他對浩瀚大學的感官也就那樣，所以浩瀚的學生完全沒必要拿著鯨落到處炫耀，因為人家指不定心裏有多不樂意呢。
    浩瀚大學的學生們看到這個，心裏怒火中燒，覺得這些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主兒。
    都是別家音樂學院的人的惡意揣測。
    他們紛紛發言還未自己的學校和學長：
    “你見過哪個大明星能天天出現在校園中，天天參加學校的活動的？”
    “鯨落學長踏實，願意在學校繼續充實自己，有什麽不對嗎？”
    “學長為人低調，不願意被人天天被人曝光，我們也尊重他，有什麽問題嗎？”
    “……”
    然而，杠精們自有他們的一套邏輯，針對他們的言論進行了一連串邏輯嚴密的反駁：
    “記得鯨落前兩年一直有在老老實實上課的，如今想來，不會浩瀚不會有曠課太多就推遲畢業的校規吧？”
    “以鯨落的能力，他還需要學習什麽？還需要怎麽充實自己？你確定不是充實老師嗎？”
    “你們不是不願意曝光他，你們是逮不著他吧？”
    “……”
    給浩瀚大學的學生們給氣得臉色漲的通紅。
    然而，以他們的體量，和數量龐大的鍵盤俠對噴是不可能有勝算的，就算這些鍵盤俠隻是網友們極少的一部分。
    有浩瀚大一學生恨恨在某個互懟聊天群內說道：“無論如何，鯨落學長在迎新晚會給我們寫了一首新歌，這是無法否定的事實。”
    然而對手發過來的回答讓他大驚失色：
    “笑死了，如今居然還有人不知道《nebo》這首歌是一首反諷的歌嗎？”
    “就是因為這首歌，我們才會覺得鯨落在學校不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