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莎莎
    “阿爸，老烏鴉會飛到臨冬城麽？”莎莎波奇那隻烏鴉太老了，聽說它原本是純黑色的，一身都是閃閃發亮的黑羽，可是她有印象以來，它的尾毛都是灰白不管如何，它雖然變老了，但它仍很健康，而且它還經常在橡木大廳偷吃，喜歡呱呱亂
    “別說話！”她爸爸沉悶說
    他在做事的時候，向來不喜歡回答問要是有人打擾，他多半會發怒，那隻烏鴉也明
    莎莎安靜了一會，看著他爸爸的動他爸爸和他們一起在船上待著，坐在船的角落對著帶過來的磨刀石耐心磨著那劍好大啊，豎起來比她都高很多，寬度也比得上她的大腿，一劍就可以輕易把整個獵物剁成兩截，聽說是北境陸地上哪個大部落送她就不明白為什麽爸爸總是磨劍，那劍明明已經非常鋒利而且磨劍這事也可以交給山貓叔叔啊，為什麽他總是要自己來磨呢？
    “阿爸，海豹灣這麽寬，烏鴉能飛得過去麽？”莎莎
    莎莎經常看到海，但這卻是第一次出她早想知道海那邊究竟是什麽樣子可是海水非常涼，她覺得自己沒法遊過去，要是都像暖湯池那樣，她才會考她喜歡家裏木堡下麵的暖湯池，那裏又大又暖和，聽大南瓜老爺說，這個暖湯池子的水是從大火山裏麵流出來的，融化的岩石把地下河裏的水燒滾了，通過山間的石頭縫隙又冒了出它至少在大南瓜老爺的爺爺時就在其實那隻老烏鴉偶爾也在暖湯池裏泡著，從來沒有其他鳥這樣紅鼻子摩耶說過好多次，那是一隻惡魔鳥，還發誓要把臭鳥烤著吃掉，可他總是抓不住其實莎莎覺得，他爸爸知道紅鼻子抓不住所以才許他亂說爸爸他本人可喜歡那隻鳥啦，要是往常，他會回答關於那隻鳥的所有問
    “閉嘴！”他爸爸
    要是別人打擾他，他會大怒，會狠狠揍那可莎莎打擾他，從來都不會有問她隻是太想知道那隻鳥的情況
    莎莎站起了身，趴在船邊，看著船撞開一塊塊浮冰，聽著它們發出清脆的破碎風吹在她臉上，她感覺有些趕緊又蹲了下去，藏在船板
    “阿爸，烏鴉也會冷麽？”莎莎她自己覺得會，要不然老烏鴉就不會泡溫泉但現在海上風這麽大，這麽冷，烏鴉要怎麽辦呢？
    他爸爸終於磨完劍，然後仔細用毛皮擦拭幹淨，將它塞進劍鞘那實際不是劍鞘，是一塊裹起來的破
    “烏鴉比人更怕”他回
    她本想追問為什麽，但他阿爸已經走入船他要和斧頭傑奧、騎兵伊萬、槍手斯塔還有山貓叔叔等人一起商議對策，內容無非是關於波頓、關於史塔克，她一點兒也不關
    她也離開甲板，返回甲板下的船艙，然後去船底看看她的寶貝，那隻棕紅色的獨角它額頭有閃電形狀的白色，這個標誌尤其讓她喜歡，其他的獨角獸都沒有這樣的符
    聽說，獨角獸是他們斯卡格斯島特有的動物，任何其他地方都沒有，而獨角獸頭上的角可以做成晶瑩剔透的刀劍，甚至可以比刀劍更鋒利，聽阿爸講，它比龍骨還要硬，隻是沒有龍骨有彈
    莎莎將萵筍洋蔥拿到了小寶貝的食槽前，小心避開它頭上的尖角，摸著它長臉上的絨
    “乖乖吃”她說，“等我們上岸給你抓”
    “哞”獨角獸發出歡快的叫
    旁邊兩頭更大的獨角獸像是完全沒看她，高傲地趴在屬於他們的艙他們至少比她的小獨角獸大兩倍，但他們屬於父親和伊萬，莎莎是萬萬不敢騎
    總有人說，獨角獸是斯卡格斯島的馬，但他們才不是單純的馬呢，他們本身也負責戰鬥，要是誰敢觸摸獨角獸的角，非得被電麻、暈死過不過呢，他們確實和陸地上的馬長得很像，但他們的毛更長，牙齒更鋒利，蹄子更粗壯，腳趾更靈活，能夠在卵石灘上快速奔跑，這些都是正常的馬不具備的能力，當然，最獨特的還屬於那隻角
    “好好吃哦，我走”莎莎對著獨角獸
    她真希望能夠到陸地啊，然後騎著獨角獸進入臨冬城，讓北境人都看看，斯卡格斯島的神奇物他們肯定都以為獨角獸已經滅絕了吧，她爸爸就告訴過他，海外已經沒有人認為獨角獸還存
    聽說臨冬城那個小男孩癱掉了，說不定我可以讓獨角獸馱著他到處跑呢！到時候，我得給獨角獸起個名字，反正已經到了岸上，想怎麽給動物取名就怎麽取
    叫什麽比較好呢？
    她返回甲板，什麽人也沒發除了操船的水手，其他人肯定都去聚頭討論了，她她轉過船首，看到了在海中跳起來的海豚，當她想仔細看看的時候，它們卻沉入海底，沒有再出現，她趕緊轉過一側，想要重新發現它們，但仍未發她隻得繞過船尾，來到船的另一側，踩得船板咚咚咚直
    這次，他看到她發現了三條，黑色的背，白色的腹，分叉的雙它們遊過船邊，對著她所在的地方掃來大片水花，被她驚險躲
    然後他們再次從海中跳
    好大啊，她想，但都是壞
    她真希望能夠和這些動物們一起遊要知道，她在湯池裏遊泳，幾乎沒有人能比得上她，但海裏的水太冷了，她不喜
    這時一群海鳥經過了她的頭頂，發出了咕咕咕的叫聲，她驚喜地跳起這可是她在海上的三天裏第一次看到海要是海鳥能夠在海上飛，那她的老烏鴉不也一樣？她想飛奔到她爸爸那裏，告訴他這個好消
    於是她偷偷地從船板上溜進主艙，但她看到她爸爸和他的手下戰士們正在討論，這種時候並不適合問烏鴉的問題，她非常明她輕輕閃了進來，看到她爸爸高坐位首，其他戰士沿著桌案坐此時說話的是紅鯉魚羅素，他可能是唯一比莎莎遊得更快的人，但他畢竟已經是個成年人還是一個可以拿斧的戰士，不僅如此，他還喜歡在海裏遊，這點阿莎就比不上了，她怕
    “和他們打成一片，每天請他們喝這會是個好辦”紅鯉魚
    “但不許喂他們肉，更不許說任何吃肉的”她爸爸
    “這是當”紅鯉魚笑他麵色深紅黝黑，看起來非常靈活，是莎莎認為最好看的人
    “那就剩下的就按鯉魚頭的說法辦，等波頓來，就幫他殺掉防守的衛兵，打開城”她聽到他阿爸
    “那時候可以吃肉？”斧頭傑奧嘿嘿
    斧頭傑奧是這裏最粗壯的人，他的胡子和莎莎的頭發一樣長，和頭上的毛發都糾纏在一起，上麵還綴著許多種顏色的貝殼以及小指他臉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但被頭發遮住了，聽說是和人玩扔斧頭遊戲的時候留下
    “看波頓我會跟他說，諸神都需要祭品，他若同意，祭祀後，隨你”她爸爸
    她偷偷溜開她討厭斧頭傑奧，因為有段時間一直沒有抓住合適的祭品，他把自己的獨角獸作為祭品獻出去那隻獨角獸雖然不是她的，但她也很傷島上本就沒有很多獨角獸
    到了中午，天上下起了凍雨冰雹，船長降下帆，讓船在海上孤零零飄
    當冰雹和凍雨下得大家都無法忍受時，船長萊佛將一隻羊扔到了甲板，於是眾人迎著冰雹凍雨在甲板上用斧頭殺死了那隻羊，向雪神獻血染紅了甲板，船長用一桶海水將血衝進了海紅鯉魚劃破羊肚子，將內髒全部掏出來，也扔到了海裏，嘴裏念念有詞，莎莎知道那是祭祀雪神的悼詞，“願它的熱血溫暖你的內心，願它的血肉充實你的肢”隻有雪神需要溫暖，也需要穩固的肢
    她爸爸在這些結束後，用那把大劍迅速將羊砍作了好些份，他給每個戰士都丟了一份，就連莎莎自己也分到了一
    她分到的那份是塊胸骨她抽出匕首，靈活地切割，很快將一塊塊骨頭從肉中分離出
    “願它的骨使你昂然挺”她在心裏默默禱告，而後將骨頭捧在一起扔到海
    我做得很好她驕傲地看向她爸她爸爸對她輕輕點
    當所有人將骨頭剔除後，他們站在船邊，輕輕禱
    當祭祀結束後，凍雨冰雹果然停他們開始歡呼，於是在甲板架起篝火，將羊肉串在木條上，各自扔到火裏燒烤，等待午
    她記得一路上為祈願天氣柔順，殺掉了三隻羊，為祈求順風，害殺死一名奴她知道，若是真的遇到巨大風險，船艙底下的三頭獨角獸也會作為祭品，但為了這次航行，他們已經準備了充足的祭品，定然不會用族人湊
    經過數十天的緩慢航行，他們在海豹灣的一個不知名沿岸登陸，船擱淺在海岸邊的灘塗上，他們不得不跳入海中，慢慢上
    上岸前，他們殺死了兩名女奴隸，把屍體扔到了海他們沒有說祈禱
    槍手斯塔還有船員們將船上的物資一點點搬上了岸，她還看到斧頭傑奧蠻橫地拉著一隻羊上她本想讓她爸爸把她抱到岸上，可看到他直接把不願意下水的獨角獸揣到海裏，她就乖乖跟著跳下
    跳下海後，她發現海水水位竟比她還高，隻好對一身的幹皮襖暗道可水對她從來不是問題，她順勢向前遊了一段，等上了岸，被風吹了一會，她已忍不住瑟瑟發抖起紅鯉魚和他爸爸看到後大笑，笑聲把灘塗上的鳥都驚走
    他們在岸邊的森林砍下了枯枝，升起大火，於是莎莎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把濕了的皮毛架在火堆邊上她爸爸將自己的海豹皮披風遞給了她，於是她裹在披風裏烤火，這感覺讓她覺得舒服極
    三隻獨角獸，兩大一小，它們也上岸了，但躲得火堆遠遠動物們總是很怕火，除了那隻烏
    為了後麵行程的順利，他們將剩下的羊捆了起來，在火邊宰這次他們說了祈禱她知道，這次，他們要祭祀另一個神
    “願它的強健娛樂”
    這次是斧頭傑奧動手，他把羊頭扔進了火堆，紅鯉魚順勢割開皮肉掏出內髒，掛在旁邊的樹
    “願他的頭顱為你警示敵”
    他爸爸這時抽出大劍，如之前一般將剩下的部分按照人數分她分到的還是胸骨
    她仍是最先完成，然後她將骨頭扔進火心中默默禱告，“願它的骨使你堅韌不”
    “舊神會喜歡的，它很健康，聲音很洪”當他們串好肉後，紅鯉魚
    莎莎覺得心慌，也莫名地感覺
    當她烤幹自己的皮毛後，她才感覺舒服起
    然後他們開始享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