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第25章老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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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仲沒說話,目光緊緊盯著黑墨吟,想看出這是正經黑墨吟?還是那個不正經黑墨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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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性格的黑墨吟沒有這麽大膽吧,而且那第三點,更像是那個黑墨吟的
那個人格這麽快就回來了?
所以刻意討好他?
黑墨吟說完正心跳如鼓,見夏仲不回答隻是緊緊盯著自己,芳心大喜,可看到夏仲那眼神中的狐疑才反應過來了,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意味,中性沙啞的聲音響起:“我……是”
“”夏仲就收回了目
“你,答不答”黑墨吟又問了句,這句話問出來她的臉已經更燒的厲害了,但語氣裏的渴望甚至帶了點央
說完這句,黑墨吟又顫聲加了一句:“你放心,就是你不答應,我也絕不會再嫁給別”
本來你嫁不嫁別人都不關一個拒絕的人事的,可是這樣一說,如果拒絕就更多了一份責任,一份愧疚,就是因為你我不能嫁給別人
這還怎麽放心?
“主人,答應”白晶晶在夏仲嘿嘿笑著:“毛球,快說,主人答應你能吐出魂幣”
毛球:“………”
夏仲皺
這既然是黑墨吟主人格,那她這是什麽用意?是看重了他能給她治病,所以來這麽一出?他心中暗歎,這是準備拿他當長期工具人嗎?
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講,女人不管是想要什麽,男人可不都是工具人?
隻要工具人做好了,你就可以叫女人離不開你,不管是靠臉,靠嘴,靠權,靠錢,或是靠某種能力…隻要你能打動女人的心,她就會像馬一樣乖乖得被你騎著,要她往東就往東,要她往西就往
能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離不開你,本身就是一個男人的成就感,愉悅
夏仲被周婷荷自薦枕席過,可成就感肯定是沒有黑墨吟大
這是實尤其是對方的第三個條件…貌似還真有點誘惑
隻是有些別扭,
太胡
夏仲深吸一口氣,張嘴正要給已經急得十指緊緊擰在一起的黑墨吟一個答複,對方胡鬧,他不能胡鬧
“這不是夏仲嗎?”
小船外麵忽的傳來一道聲音,夏仲和黑墨吟同時一轉頭看過去,隻見河畔邊幾個身穿錦衣的男子相伴著,其中一位麵容長得幹瘦,臉上沒有二兩肉的正盯著夏仲看過來,也同時仔細瞧著黑墨
黑墨吟皺了皺眉,這是誰?出現的可真不是時候,不過能直呼夏仲大名,背景應該不凡了,是夏仲的熟識?
她就看向夏
夏仲也皺了皺眉,他不認識這是誰?以他如今身份地位,直呼他名?好大的口
右眼八寶童一掃:“下三等資質,後天三重功力,武學平”
“哈哈,夏仲,不認識我了?我是楊富星啊,北安醫府的楊富星啊…”那男子見夏仲神情心中已有些不爽,可臉上卻哈哈笑
夏仲一聽北安醫府這才反應過來,是這個世界夏仲的舊識,他一邊回想著夏仲記憶,一邊嘴上打了個哈哈:“啊,原來是你啊,真”
楊富星很是自來熟的上了小船,眼睛直直看著黑墨吟,嘴上則道:“好小子,這兩年混的不錯啊,剛剛我在那畫冊攤上看到就像你,還真是,這位是?”
夏仲一聽畫冊攤心裏就一
壞了,真被認出來了,這讓他天源宗宗主的麵子往哪兒放?這可真要名揚天下
可他心中一轉就又鎮定下來,不對!沒認出對方要是知道是他,哪裏敢這種口氣說話,這是還沒全被認出
這時他的腦海裏一段記憶浮現,楊富星,北安醫府學醫時和夏仲同期,家境富裕,為人張揚,有些功夫,當時夏仲家貧,又出門在外,隻能算人家的一個小跟班,免不了被人欺負,要對這些地頭人物伺候著
楊富星位階還是低了些,哪裏能知道聖榜第三,且對方就算是知道也不會把聖榜第三和夏仲這個“同學”掛在一起,隻當同名罷
夏仲心中一鬆,還好沒被認出
不然堂堂天源宗宗主,聖上欽封的聖榜第三的夏掌門竟然在街上買春…宮圖,這名聲怕是會比他和沐跋祭祀一戰傳的更加驚天動地!
想到此,夏仲起身笑道:“楊兄啊,好久不見,好久不”
十三四歲時候的事,都是小孩子們,他也不能現在找補
楊富星這才對夏仲的態度滿意了些,點頭道:“是好久不見了,有七八年了吧,本來一直想找你聚聚,可惜太忙沒時間,你過得怎麽樣?”
“還好,還”夏仲笑
黑墨吟看著夏仲的神情,再聽楊富星的說話姿態,也明白了,這是個夏仲的舊識,還不知道夏仲如今的身份地位,而夏仲的熱情……
是怕買春…宮圖的事丟人嗎?
堂堂夏掌門買春、宮,而且還是她讓買的,想到這她先前的羞赧頓時散了,不由一咬嘴唇笑了出
楊富星上了小船就一直瞅著黑墨吟,他本來隻是想瞅瞅夏仲的女伴是個什麽模樣,這貨去買春、宮,一男一女看了還不得回去好好試驗試驗胡天黑地一番?
結果這女子他乍一看隻覺得隻能算漂亮,還不覺得什麽,但越看越是覺得好看,都有些移不開目光了,此刻見其一笑間的嫵媚,更加心跳加速,他又問道:“這位是?”
這次直接就是問黑墨吟
夏仲隻想打個哈哈就趕緊讓對方走人,介紹黑墨吟?
對方不戴著那漆黑麵具,是絕不能泄露她身份
“隻是一位…”
他想敷衍一句隻是朋友就算過
哪想黑墨吟則款款起身,瞅了楊富星一眼,看著夏仲,中性沙啞的聲音柔聲問道:“夏郎,這是你的朋友嗎?”
夏郎?
誰是夏郎?
夏仲還沒從她這一聲稱呼中回過神來,楊富星就道:“是朋友,是朋友,我們關係可好的很,在下楊富星,不知姑娘是?”
黑墨吟嘴角嫣然:“徐娘已嫁,怎敢稱一聲姑”話落便含情脈脈的看著夏
夏仲:“……”
楊富星怔了一下,不過立刻哈哈一笑,重重一拍夏仲的胳膊:“好啊,原來你小子已經成親”
“嗬嗬…”夏仲幹笑了一聲,他也懶得解釋,把這老同學打發走人就是
“真好,真好…”
楊富星嘴裏連說兩句真好,看起來是說夏仲成家立業,目光卻看著黑墨吟頭頂的發髻,那不是婦人髻也不能算是姑娘髻,隻是木簪將青絲穿過,不過看黑墨吟穿著補丁衣裳,也知道是窮苦人家出身了,可能對此不太重
這夏仲命倒是不錯,能娶這麽一個媳婦,但是媳婦出門穿成這樣,肯定混的好不到哪裏去
想及此楊富星心中微動,便拉著夏仲道:“你成親也不打一聲招呼,可不夠朋友,走走走,老朋友相見,今日我做東,請你們夫妻喝一”
夏仲擺手一動不動:“不了,我們在這裏吃就行,楊兄快招待其他朋友去”
河畔上的幾個朋友的確都在等著楊富
楊富星卻一瞅小桌上的吃食,嗤笑道:“這算什麽吃的,咱們老友相見,來了這裏,我豈能不好好招待招待你和弟”
“傳出去,這不是說我楊富星不夠朋友嗎?”他說到這裏臉色就一板,擺出你不去不給大哥麵子,我可要惱了的姿態
他鍥而不舍的熱情自然不是衝著夏仲,而是衝著這個“弟妹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弟妹出身貧苦,買的那些玩意又都是些窮人家姑娘才買的,顯然是情竇初開就被夏仲騙到手了,這種初為人婦,不識花花世界的女子是最誘人的,他今天的豔福到了!
他隻要拉著夏仲夫婦見識見識花花世界,在這個弟妹麵前顯現顯現自己的財力人脈,對方還不是頃刻就移情別戀,傾倒在他身下?試一番他的花樣?
到時做他一房小妾也是不
至於朋友欺不可欺?
夏仲過去隻能算他的跟班而已,算什麽朋友,要不是正好看到夏仲買春、宮,他都懶得湊過來看看,假如夏仲上門求他什麽事,他都不會
的確不算朋
夏仲的臉色也整了起來,他也看出這楊富星想放什麽屁了,記憶裏這就是個張揚霸淩的人物,沒想到七八年過去了還是這德
還想拿小時候的姿態來壓他?
對方既然是在那畫冊攤上看到的他,不用說,也是個急色之輩,這是想做一回西門大官人給他戴頂帽子?
好吧,就算黑墨吟不是他老婆,夏仲對這種敗類也有些厭
心下厭惡,夏仲就準備暗中出手治治這楊富星了,以他如今的武學造詣,捏死對方就像捏死一隻螞
根本不用明著出手,也不需要用「妲己圖鑒」就能令的其五肢傷
自然也不存在什麽身份暴露的破綻
可惜他還沒出手,黑墨吟已經依偎到他身邊,兩條手臂將他的胳膊一挽,嫣然道:
“夏郎,故友相見,楊大哥熱情相邀,咱們便去”
那神情楚楚可憐,柔柔弱弱,似乎真是一個初為人婦的窮苦女兒家生怕自家夫君出事不周到,惡了好友的乖巧模
夏仲錯愕低頭看著她,四目對視,在那眸子裏卻看到了一抹躍躍欲試捉弄人的神
那意思很明顯,她要捉弄這個楊富星,不準你動
這黑墨吟又想玩什麽?
“對對對,弟妹說的對,和我客氣我可真生氣”楊富星則開心的很,看黑墨吟的眼裏滿是做為兄長的欣賞之
但那眼底的欲火掩飾雖好,卻已經升騰而
娘的,這弟妹真是個尤物啊,放在床上,還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不過現在還不到火
他從袖中大方的掏出一塊銀錠,往小桌上一扔,喊了聲看賞,然後豪爽的轉身,頗有西門大官人姿態:
“走,出去為兄給你們介紹介紹幾位朋”
黑墨吟在楊富星轉身的刹那,指間一縷紅色絲線便掠出,將小桌下的畫冊卷了起來,收到了袖
夏仲看的一
黑墨吟白了他一眼,俏臉微紅,她得回去夜深人靜的時候看看這冤家選了什麽花樣,不過這話她當然不會說了,攙著夏仲的胳膊,一副乖巧婦人模樣:“夏郎,你想怎麽處置他?”
“你看著辦”夏仲扶
“好”
外人看來,就像一對小夫妻在說著悄悄
黑墨吟主人格是溫婉的,高貴的,可也是喜歡冒險的,當她摘下麵具,就像去掉了那層身份,這時候的她可以說出讓夏仲娶她的話來,也能做出一些古靈精怪的事
誰能知道她是黑墨吟?
夏仲倒是知道,但是夏仲在她心裏已經不是外人了,反而她覺得夏仲知道她越多麵越
這才有趣!
夏仲現在真有些摸不準黑墨吟的性子了,他嚴重懷疑剛剛對方說讓他娶她怕也是逗
他要真答應?不會被反過來笑話一番
幸好他沒準備答
黑墨吟不再追問,是不是也看出了他沒準備答應?
走到河畔上,楊富星的好友共有三位,皆是衣著不凡腰環玉佩的公子
夏仲目光一掃,沒一個資質好的,功力最多就後天四重,武學更是拉胯,果然什麽樣的人聚什麽樣的
一個臉色白的像麵粉缸裏爬出來的碧袍青年臉色已經有些不耐,看著楊富星道:“老楊,怎麽回事,讓哥幾個等你這麽久?”
楊富星告罪一聲:“江兄莫怪,這不是見到一個老朋友,我來引薦引薦,夏仲,弟妹,快過”
他大手朝身後一招,就像招呼自家的狗似
夏仲輕道一聲:“我想回山”
他不想玩
黑墨吟:“夏郎莫氣,一會兒我就把他的手廢”
夏仲:“……”
白晶晶:“哦豁,我喜”
毛球:“人家也喜”
夏仲和黑墨吟慢悠悠走到楊富星身
那三個公子哥隻瞅了夏仲一眼,然後目光就都聚在黑墨吟身上
好個寒門美人兒,嬌滴滴羞怯怯,雖然一身的補丁衣裳,可那身段姿態,鵝頸麵容,簡直是一玉
楊富星心裏罵了一句,你們幾個狗東西,也就看看罷了,這肉可是我
他小時候欺負慣了夏仲,長大了不僅不收斂,更喜歡那種欺負夏仲的感覺,來凸顯他的優越感,已經完全將夏仲的“老婆”看成他的囊中物
還是那碧袍青年率先開口道:“楊兄,這位兄弟是?”
他看到黑墨吟攙夏仲,舉止親昵就知道是一對情侶了,雖然看夏仲一身布衣,可模樣的確不凡,所以先問問根
楊富星笑道:“這位是我學醫時的好友,姓夏,你們稱呼夏老弟便可,旁邊這是他夫人,呀,還未請教弟妹名諱?”
他一拍腦門,像是才想起來,轉頭朝著黑墨吟問
黑墨吟羞怯怯看夏仲一眼,中性沙啞的聲音響起:“奴家夏墨”
一聽聲音三個青年有些失望,可惜,這娘子聲音不太動聽,不過卻也別有一番韻味,隻是不知她歡好時的聲音會是什麽樣,想及此都笑
至於夏仲…一聽學醫就不在乎
夏仲掃了這三位一眼,也感覺出對方的不尊重了,真是一群狐朋狗
這時楊富星又道:“夏仲,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三位朋”
“這位是平川馬行的馬泰貴馬公”
馬泰貴一襲白衣,手持折扇,偏偏生的肥頭大耳,沒有半點瀟灑之意,也不看夏仲,隻是打開折扇扇著風,這都要冬天了還扇,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
“這位是西城糧行的二少爺,年有餘年公”楊富星介紹第二
年有餘穿著藍紅相間的袍子,皮膚黝黑,一臉傲氣看著夏仲,同時像大人物似得睥睨黑墨
一看他就是悶騷那種貨
最後楊富星招著那碧袍白麵青年道:“這位是北安張氏典當行的公子,張武陵,武功不凡,曾在八卦門學藝,一手八卦推雲掌爐火純青,人稱“玉麵碧袍”張少俠,他姑姑可是咱北安齊司官的二夫人,你稱呼張三哥便”
這是唯一一個後天四重,也和公門有關係的,隻是個姑姑做人二夫人的,也算是楊富星這幾個朋友裏有份量的
夏仲笑了笑,讓他叫哥?
張武陵看他笑而不語,又掃了一眼黑墨吟,直接挑眉道:“怎麽?我當不起夏兄弟夫婦一聲三哥嗎?”
楊富星一笑,看著夏仲和黑墨吟,眼裏使著趕緊喊三哥的眼色:“張兄莫急,我這夏老弟是最懂做人的,豈能不把三哥放眼裏,老弟,快喊三”
黑墨吟“怯怯”看向夏
夏仲好整以暇看著張武陵昂揚的麵容,卻奇道:“嗯?張少俠臉上的粉怎麽掉”
話落,一股風吹來,還真有一層粉從張武陵的臉上像下雪似的嘩嘩嘩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