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輕怒薄嗔細語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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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妍湊了過來哈哈取笑他道:
“你這算賬的時間有點長,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
你這家夥蔫壞蔫壞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磨磨蹭蹭坐那半天裝神弄鬼,你在幹什”
江宸無奈尷尬笑道:
“妍姐,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呀,別人已經尷尬的要命了,
你非要說個明白,這可不像你聰明睿智灑脫的處世哲學、人生態
你還湊過來看,我這尷尬的,腳趾都能摳出一個地窖”
吳妍輕怒薄嗔,細語嬌笑,笑得花枝亂
“你還好意思說,跟我坐在一起胡思亂想,哪怕是精神上的都不”
江宸怕她又說出什麽,立刻轉身先進了供銷
讓服務員拿了一斤紅糖,想了想給吳妍也包上一斤,
又要了一條月事
售貨員楞了一下,還是第一次看見男青年來買月事帶的,慌亂了一下也不介紹,更不詢問,直接拿出用油紙包好,
江宸又要了個煤油打火機,
再讓售貨員拿了花露水、蛤蜊油、友誼牌雪花膏各一份包
回頭見吳妍看著煙酒櫃台那邊的酒水出神,
他雖然疑惑,趁吳妍不留意,也讓售貨員拿了兩瓶雙溝大曲,
售貨員拿出算盤霹靂扒拉了一會,江宸揮手讓她等下,選好了再一起
售貨員好奇打量著江宸,別的顧客來了買點針頭線腦都是精打細算,
徘徊在櫃台邊上猶豫再三、拿了幾個細細比較,磨蹭半天才咬牙買
這年輕人仿佛來了就是進貨的,看好什麽東西直接打包,豪橫!
售貨員猛然想起,昨天不就是這個年輕人來了,一口氣割了十斤豬肉,又買了不少油鹽醬醋嗎?
對了,還要了整整一條紅塔山硬盒香煙和四瓶酒,這年輕人出手闊綽的
江宸卻是又看好了櫃台裏的橡膠熱水袋,母親怕冷,眼看天氣冷了,
她每到冬天,便從村衛生室找來鹽水瓶,
那玻璃瓶倒入熱水,用橡膠塞好放入被窩根本不能保暖,這鹽水瓶保溫效果太差,早上起來摸著如同抱著大冰
有了這橡膠熱水袋,灌滿熱水,放在被窩裏,幾個小時都還是熱乎
江宸指了指熱水袋,讓售貨員把熱水袋拿出來,
又給父親挑選了一雙黃膠
江宸摸出挎包掏錢,讓算一算一共多少
售貨員左手拿著東西核算,右手劈裏啪啦打著算盤,一共是39.8元現金,
除此以外,還要兩斤糖票、兩張肥皂票,一張工業品票……
售貨員紅了一下臉,小聲說道:
“還有一張月經帶”
江宸點了點頭,先摸出了39.8元現金給售貨員,讓她等下馬上給票
剛轉身昨天的那個中年人就在身後,嚇了江宸一
他憨厚的笑笑,先出了門
江宸緊跟到門
大叔從包裏摸出應付的票據點給了江宸,拇指上翹、食指平伸,三指彎曲,做了個8的手勢,
江宸會意,立刻掏
大叔又悄聲說道:
“老弟,你再多給兩張湊個整,算你10元,老哥哥我這手裏還有5張月經帶票,
我一個大男人賣這東西售不出去,這東西男子不買,
女子更不會找我買,
都砸手裏了,
跟你有緣,半買半送讓給你”
江宸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買這東西要票,下次需要了也不一定能買
更何況買這玩意,那售貨員用尷尬、惶恐、疑惑、複雜看變態的眼神看著江宸,
哪怕他臉皮再厚也受不了這樣的目
江宸不再猶豫,直接拿出了一張大團結交給了中年大叔,大叔笑的渾身發顫,
喜滋滋的把各種票據塞給了江
江宸轉身進了供銷社,把票據塞給了售貨員,
摸出了5張月經帶票,正要讓售貨員再拿5
姑娘在櫃台裏,吃驚的看著江宸手裏摸出5張票據,不由自主後退兩步,
眼神更加複雜,
如果剛才以為他是變態,
現在妥妥的肯定,這家夥不止是變態,還很惡心,簡直是變態之
姑娘看著江宸,如同看到公狐狸一般,覺得他渾身冒著騷
江宸暗暗歎了口氣,
如今人們保守,自己到供銷社買這玩意一條,已經算是石破天驚、驚世駭俗
恐怕成為這些家夥嘴裏口耳相傳的笑
還買5條,難怪售貨員會用這個眼神看著自己,
江宸默默的把5張票據,塞回了自己口袋
售貨員明顯鬆了口氣,
劈裏啪啦一頓操作,用最快的速度把台麵上的東西打包遞給了江
江宸接過包裹,把兩份花露水、蛤蜊油、友誼牌雪花膏遞給了吳妍一份,
吳妍楞了一下,沒想到江宸如此細
她本就大大咧咧的性格,對於江宸,更是從來沒有生分客氣過,一把就接了過
坐上驢車後,江宸又掏了一回口袋,把兩瓶雙溝大曲遞給了
吳妍抬眼看了江宸一眼,淺淺一
“沒想到你還挺細”
江宸也不問她買酒幹什麽,把其它東西隨便擱在一
過了半晌,吳妍見江宸不再說話,以為他真的生氣這小心眼還在為剛剛車上離他太遠而生氣,
便往江宸邊上挪動一
江宸忍不住突然笑道:
“妍姐,終於敢坐近一點了,你也把我當惡人”
“姐跟你鬧著玩,你的心眼還真小,
跟你在一起,我防身的剪刀都不帶,哪怕帶了,
都不會傷你,哪怕你真的是個變”
江宸楞了一下,不知她怎麽突然說了這話,像開玩笑,
又見她一臉鄭
不再打鬧說笑,柔聲安慰道:
“妍姐,你這沒喝酒,可就開始說醉話”
“醉話?
酒不醉人人自醉,能讓人沉醉的永遠不是酒,而是這混蛋的人
人生有一種痛,就是眾人皆醉,偏偏自己獨醒,
我就是清醒的痛苦的看著這幾
醒了是一種痛苦,
醉了也是一種痛苦,如果人生痛苦無法選擇,
我寧願沉醉在你身”
江宸不願觸及她心中的痛,也知道她無人安慰、無人訴說,從不脆弱,
像今天這樣的突然傷感,莫名頹廢的憂傷,還是第一
隻得岔開話
“妍姐,你要想醉還不簡單,等過幾天,我烹飪一桌好菜,我們一醉方”
吳妍舒展眉頭,莞爾一
“你這銀樣鑞槍頭,我剛才還以為你變壞了,
我需要的不是買醉,能夠用酒來安慰自己的痛苦,那都是小憂傷,都是擦
真的痛苦,酒喝下去後,那是化成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