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1881：他們叫我傳奇第二十一章魂歸
    兩個人回到山洞中，飛鳥正在給婦人喂著水，並且用水擦拭著她的麵
    陳劍秋這才看清楚了那個印第安婦人原本的長相，按照飛鳥的年紀來算，他的這位母親應該隻有四十來歲左右，然而她那張飽經滄桑的臉讓她看起來至少有五六
    飛鳥安頓好自己的母親，轉身來到了山洞的篝火
    而此時，陳劍秋和肖恩已經把中尉拎到了邊上，陳劍秋先是用斧子劈斷了箭頭，然後手握住箭的根部，一使勁，把一整支箭拔了出
    “啊！”一身慘叫傳來，中尉從一陣劇痛中驚
    陳劍秋按住他，把弄成沫的蓍草敷在他的傷口上，再簡單替他包紮了下止
    “殺了我！殺了我！”中尉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陳劍秋一鬆手，他整個人摔在了地上，目光盯著三人，狠毒無
    “是你下令屠殺我的族人？”飛鳥問
    “是，沒錯，是我，你們這些肮髒、卑鄙，野蠻的低等人，你以為我從北猶他追你們追到這裏，僅僅是因為陸軍的命令嗎？你們這些低賤的人”
    “還有你，中國人，我在猶他州遇到一幫修鐵路的中國老，修著修著就倒在地上，跟狗一樣喘著喘著就斷了”
    中尉已經徹底陷入了癲
    “冬”的一聲，中尉被陳劍秋一拳打得整個人向後仰去，一時間鮮血飛濺，遮住了他的一整張
    “你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飛鳥目光漸
    “是啊，我當時就應該連你的媽媽一起宰”中尉滿臉是血，嘴裏也都是血沫，說話含混不
    “噗”
    這回是一記左勾拳，中尉連牙帶人一起飛了出去，他不再挑釁和強嘴，靠在石壁上直哼
    “殺了他吧，這是現在對他最大的仁”陳劍秋對飛鳥
    飛鳥把中尉提出了山洞外，不一會兒，山洞外不斷傳來慘叫
    十來分鍾後，慘叫聲漸漸平息，飛鳥手裏拿著一塊滴著血的東西走了進來，他跪在自己的母親麵
    “父親的仇人、部族的仇人，都已經付出了代價，隻可惜並不都是飛鳥手刃，請允許我用他們中一個的頭皮祭奠我的族”
    飛鳥的母親點了點
    他們在篝火邊進行了簡單而又古老的儀式，他們相信，這能使靈魂安
    儀式結束後，眾人各自找地方休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這兩天太累的緣故，陳劍秋很快進入了夢
    在一座府邸裏，一個清末打扮婦人端坐在一把精致的梨木凋花椅陳劍秋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偎依在她懷
    門外麵的天空硝煙彌漫，隱約能聽見陣陣殺
    一個男人帶著一群士兵衝了進
    “二夫人，大夫人已經帶著天寶出城了，我速速護送你們喬裝離開！敵軍已經殺進了外不日將城”
    婦人將陳劍秋摟在懷裏，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眼淚慢慢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喃喃地說道：“長洛雖非我親生，卻早已情同母子，兩年前大王身死，我本早已無意苟活於世，你們速速帶著長洛離開！”
    說罷，她把陳劍秋從懷裏放了出來，扶正了站在她麵前，用袖子替他擦了擦臉上的灰痕“
    “以後，娘親就不在你身邊了，你要聽伯伯們的話，好好活著，學會勇敢，學會堅”
    “不要，娘，不要，我不”陳劍秋的視線變得逐漸模
    那婦人一狠心，將他一把推向跪在一邊的男人，男人一咬牙，扛起劍秋，和一眾士兵衝出了
    婦人的身影逐漸變小，直至消失在門
    “娘親！娘親！”
    “母親！母親！”
    聲音逐漸變得真實，陳劍秋感覺自己的臉上有點濕，他睜開眼睛，發現飛鳥正在洞外大聲地呼喊
    陳劍秋趕緊爬了起來，肖恩也被驚動了，跟了出
    “陳，我的母親不見”飛鳥焦急萬
    “走，上山頂看”陳劍秋立刻從馬上掏出武器，沿著小路向山頂跑
    此時天色已是微明，從山洞到山頂並不遠，三人不一會兒便到達了目的
    此時太陽已經跳出了地平線，晨光灑向了大地，沐浴著茫茫的森林和起伏的山
    婦人果然坐在山崖邊的一塊石頭
    “哎喲，嚇死我了，可不帶你這麽玩的，趕緊下來，趕緊下”肖恩拍了拍自己的胸，喘著
    但陳劍秋和飛鳥都沒有說話，他們發現了一絲異
    婦人望著東北方向，神色安詳，但臉色破敗而又蒼老，如同風中搖曳的一絲燭火，隨時都要熄
    “母親！”飛鳥正欲向
    婦人向他招了招手，讓飛鳥來到自己的身邊
    “你終於長大”婦人慈祥地看著飛鳥，“我的飛鳥終於長大我的傷太重了，時間快到了，本來這一口氣，隻為能撐到見你一麵，如今殺害你父親的人死了，殺死你族人的仇報了，我也該走”
    “母親！”飛鳥單膝跪下
    婦人拉住了飛鳥的手，對他說：“從今往後，跟隨著那個中國人，報答他對我們部族的恩情，多向他學習，將你托付給他，我放”
    隨後，婦人轉向陳劍秋，做出了上次在籠中相同的手
    “感謝，”婦人用不太熟練的英語說
    “我的靈魂要追隨你的父親而去”婦人端坐在石頭上，她微笑著，閉上了自己的眼
    她的靈魂回歸了自然，回到了蜿蜒的裏帕布厲肯河，回到了巍峨的布拉克山，在那裏，她的靈魂會得到永
    陳劍秋三人找個地方埋葬了飛鳥的母
    回山洞的路上，飛鳥突然對陳劍秋說：“陳，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用我的靈魂起誓，我將永遠效忠於你，報答你的恩”
    陳劍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的好兄弟，肖恩也一”
    肖恩咧開嘴笑了，浮出一抹月牙
    忽然，陳劍秋不知為何又望向了離他們不遠的一處樹
    一陣風吹過，幾隻鹿從樹林裏竄了出
    陳劍秋和飛鳥互相看了一眼，立馬飛也似地向著樹林裏飛奔了過
    等到他們到達了目的地時，發現地上留了兩根抽了半截的卷
    “跑了？”飛鳥看向陳劍
    “嗯，跑了”
    ……
    “好懸啊，頭，他們怎麽這麽快發現我們的？”在不遠處的山路上，一個穿著得體，佩戴著領帶的人騎著馬，扛著槍，問身邊另一個男
    這個男人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戴上了他那頂灰色的圓頂禮貌，帽簷下看不清他的臉，但鷹鉤狀的鼻子顯示出此人的不好相
    “頭，要不我立刻召集人馬把他們抓回來”領帶男提議
    鷹鉤男人回頭看了一下他，隻這一眼，領帶男便立刻閉了
    他手中提起了韁
    “不，你先去查一下那個中國人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