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西部最強女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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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理哆哆嗦嗦了半天,才將金庫的厚重的大門打開。
    金庫裏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去開燈!”托裏奧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三角巾下,他的臉在興奮的抽搐。
    這將是他所有計劃的第一步。
    經理摸著牆壁,拉動了屋內燈的拉繩。
    金庫中瞬間燈火通明,豁然開朗。
    一摞摞箱子堆放在房間中,在角落的地方,還有一些紮著口的麻蛋,裏麵裝得鼓囊囊的。
    經理的眼神遊移不定,神色有些緊張。
    但是這點小動作,都被托裏奧捕捉在了眼裏。
    他衝著手下揮了下手:“小夥子們,去裝東西,動作快點,我們有十分鍾時間。”
    蒙著麵的幫眾四散而開,分別走向了那些箱子和麻袋。
    而托裏奧則轉過身,眯著眼睛看著經理。
    “怎麽?打算逃跑嗎?我的朋友?”他彎腰湊了上來,用槍管子拍了拍經理的腮幫子,“你應該做個見證,否則的話,回頭上司問你,你不太好交待。”
    經理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小聲嘀咕道。
    “抱歉,麻煩請大點聲,要不然的話,我就隻能把槍管子伸進你的嘴裏了。”
    托裏奧的槍管向著經理的嘴移了過去。
    “我說!我說”經理一個激靈,剛想說話。
    他的話被打斷了。
    “老大!箱子裏什麽都沒有!
    一個正在翻箱倒櫃的蒙麵幫眾喊道。
    “老大!這裏也沒有!”
    另一個人也說道。
    托裏奧轉過身。
    那些箱子,已經被自己的下屬統統打開了,裏麵竟然什麽都沒有。
    他走到了角落的麻袋前,手伸進麻袋裏,抓了一把裏麵的東西出來。
    都是一些欠款的票據。
    有政府欠別人的副本,也有別人欠政府的原件。
    托裏奧仔細看了一下那些欠政府錢的人的名字,都是坦慕尼協會中的成員。
    有很多,是紐約市政府的要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意大利人猛地將這些白色的票據拋到了空中。
    票據像雪花一樣從空中飄落,散落了一地。
    他神色癲狂,笑聲尖銳。
    周圍的幫眾們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托裏奧的笑聲很快戛然而止。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麵罩,快步走到了經理的麵前,再次用槍頂著他的腦門。
    不過這一次,他的食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
    “我親愛的朋友嗬,請告訴我,金庫裏的錢去哪了?!”托裏奧瞪大著眼睛,嘴角咧開,掛著瘋狂的笑容,舌頭下意識地舔著下嘴唇。
    “沒,沒有錢,真,真的沒有.”經理的話已經無法連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那朋友,我坦白的告訴你,如果你再不說的話,你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三秒鍾好活了!”
    “3!”
    “2!”
    “1!”
    就在托裏奧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金庫門外傳了進來。
    “別難為這個可憐人了,他沒說謊,紐約市政府,確實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一張黃皮膚的麵孔出現在了金庫的門口。
    他身著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頭戴著一頂軟頂的帽子,目光炯炯有神,下巴上和嘴唇上黑硬的胡茬讓他棱角分明的臉更顯硬朗。
    他的手上,拿著一把金色的左輪手槍。
    和十幾年前相比,陳劍秋少了一份青澀,多了一份成熟。
    他的身後,跟著戴眼鏡的霍樂迪以及拿著半自動步槍的李四福,以及那些邊境偵探社的探員。
    房間幫眾率先做出了反應。
    他抬起了手裏的槍,想要對陳劍秋射擊。
    但伴隨著急促的幾聲槍響。
    那幾個人紛紛躺在了地上。
    陳劍秋的槍口在冒煙。
    他衝著托裏奧晃了晃自己的左輪手槍:
    “還有幾顆子彈,是為你們剩下的人準備的。”
    “啊,陳先生,久仰。”
    托裏奧手中的槍並沒有放下,目光卻是看向了陳劍秋。
    他見過陳劍秋的照片,不斷研究陳劍秋的發家曆程,今天總算見到了活人。
    “看樣子,我在一樓的那些小弟們,應該沒有代表我好好招待您。”他對陳劍秋說道。
    “水平太次,從來不注意自己的身後,被兩把飛刀就撂倒了。”陳劍秋左右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的計劃很不錯,對付紐約警局的那幫蠢材應該是夠用了,不過估計你沒想到,坦慕尼協會,已經把紐約市政府掏空成這個樣子了吧?”他有些同情地看著托裏奧。
    “其實你們去富國銀行也弄不到什麽東西。”陳劍秋說道,“畢竟,現在整個美利堅都見不到多少黃金了。”
    “所以,你猜到了,對吧。”托裏奧問道。
    陳劍秋指了指自己:
    “挑戰自己的保護傘,聲東擊西,把場麵搞混亂,你到處都在模仿我成功的軌跡,連去尋求第一桶金都一樣。”
    “所以,我用自己的思路想一想,就知道你會幹什麽了。”
    他頓了一頓,又用大拇指指了一下霍樂迪:
    “當然,你還犯了一個錯誤,在紐約,如果忽視了邊境偵探社,你是什麽也幹不成的。”
    摘了三角巾的托裏奧笑得更加狂放了:
    “哦?是嗎?所以,你覺得我們是同樣的人嗎?”
    陳劍秋沒有回答。
    “是的,我們不一樣,你有弱點,但是我沒有!”托裏奧自問自答,同時看向了被自己槍指著的銀行經理。
    經理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
    “是放我們離開,還是看著這個人死?”托裏奧凝視著陳劍秋。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人的生死嗎?你知道我為什麽把羅斯福警長留在一樓嗎?”陳劍秋攤了攤手,“想殺就殺吧,殺了之後,你的腦袋會和你的下屬一樣開花。”
    意大利人又笑了。
    他扭動著自己的脖子,像一條毒蛇。
    “如果你不在乎這個人的性命,那你在乎自己家人的嗎?”他盯著陳劍秋,“我沒記錯的話,你的老婆和孩子應該住在約克大道36號的豪宅裏吧?”
    霍樂迪和李四福瞬間變了臉色。
    “陳,要不要我現在立刻派人去保護他們?”霍樂迪在陳劍秋耳邊低聲急切地問道。
    “來不及了,陳先生,地鼠帶著五個人已經在去的路上了。”托裏奧挑了挑眉毛,“相信我,如果你在這裏殺死了我,明天,你老婆和孩子的屍體,就會和那個警察一樣,出現在河岸上。”
    “你敢動她們一根毫毛試試!”李四福怒了,想要上去揍這個不知死活的意大利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托裏奧吹起了口哨,“我也沒辦法,你們邊境偵探社應該了解地鼠這種人,他在你們那的案底應該快有一個人高了吧?啊?哈哈哈。”
    陳劍秋舉手示意李四福不要動。
    他雙手抱於胸前,手上的左輪手槍拍打著自己的肩膀。
    他歪著腦袋,看著托裏奧。
    “陳先生,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坐下來談談了?”意大利人問道。
    陳劍秋搖了搖頭。
    他猛地一個跨步向前,幾乎是瞬間欺身到了意大利人的近前。
    陳劍秋薅住了他的腦袋,抬起膝蓋,一個頂膝頂到了托裏奧的肋部下方。
    托裏奧根本沒有看清楚陳劍秋的動作,隻覺得突然一陣窒息,然後劇痛從被頂的地方傳了過來。
    他痛苦地彎下了腰,手中的槍也脫落了。
    緊接著,他又挨了一記重擊。
    陳劍秋的肘子從上至下,狠狠地砸在了意大利人的後背上。
    意大利人撲倒在了地上。
    “給我綁了,等下轉交給羅斯福。”陳劍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哈哈哈哈哈,陳劍秋,你果然是個拋妻棄子的狠人,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哈哈,咳,哈哈,咳,咳”被偵探摁住的托裏奧喘著氣,說道。
    但陳劍秋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意大利人第一次笑不出來。
    “你說你研究過我,可你難道連我老婆以前是幹什麽的都沒了解過嗎?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老婆是個花瓶吧?你是哪來的錯覺啊?意大利兄弟?”
    托裏奧的“偶像”,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不光是憐憫他,還有那幾個去找卡米拉麻煩的倒黴蛋。
    上東區,約克大道36號,小阿斯特的豪宅。
    這裏富人區,環境優美,周圍頗為靜謐。
    平時會有警察重點巡邏護衛,盤查可疑的人。
    不夠一個警察都沒有。
    因為布洛克把所有穿製服的,都調走了。
    “大灰狼打扮成了小紅帽外婆的模樣,敲響了門.”
    卡米拉坐在房間窗戶邊的椅子上,拿著一本童話書,給趴在他腿上的小鵬鯤講故事。
    可小鵬鯤似乎對母親的故事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
    他手裏玩著一把金色左輪。
    他爹的那把。
    也隻有陳劍秋
    這樣的爹,和卡米拉這樣的媽,才會讓自己的小孩玩左輪手槍。
    “媽媽,為什麽爸爸來了紐約不陪我們玩啊?”小鵬鯤抬起頭,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卡米拉。
    “他很忙。”卡米拉用手撫摸著小鵬鯤的腦袋,溫柔地說道,“你不是跟你爸爸要來了他的左輪手槍嗎?這可是他第三寶貝的東西。”
    “那第二寶貝的東西是什麽?”小鵬鯤側著頭問。
    “是我。”
    “那第一寶貝的呢?”
    “是你啊,傻孩子!”卡米拉合上了童話書。
    “咚咚咚。”
    一個女仆站在了房間的門口,敲了下房間的門。
    “怎麽了?”卡米拉問。
    “夫人,有人在敲門,說是上門來送衣櫃的,陳先生訂的衣櫃。”女仆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衣櫃?”卡米拉有些疑惑。
    她不記得陳劍秋什麽時候跟她提過有訂什麽衣櫃。
    “他們還在門口嗎?”卡米拉問道。
    “是的,夫人。”女仆點了點頭。
    卡米拉撥開了窗簾內層的紗,透過窗戶向門口望去。
    果然有幾個穿著工人衣服,頭戴帽子的男人站在門口。
    他們的身後,放著一個一人高的衣櫃。
    卡米拉掃了一眼之後,臉上的神色突然變了。
    作為曾經西部最優秀的女賞金獵人,她的嗅覺是極為靈敏的。
    逃犯、小偷、殺人犯基本上都逃不過她那紫羅蘭色的雙眸。
    更何況,自己的丈夫,品味不至於差到訂這種樣式和做工一眼就這麽粗糙的櫃子。
    “帶著鵬鯤去二樓找個地方躲起來。”她站起了身,對女仆說道,“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出來。”
    “媽媽,發生什麽事了?”
    小鵬鯤突然感覺自己的母親變得很陌生,殺氣凜冽,冷若冰霜。。
    “去躲起來。”卡米拉說道。
    小鵬鯤搖了搖頭:“媽媽,我哪也不去。”
    卡米拉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嚇壞了的女仆揮了揮手,示意她自己找地方躲起來。
    她快速走到了床邊。
    從床下麵抽出了一個箱子,打開。
    裏麵躺著一把裝著瞄準鏡的狙擊步槍,一把勃朗寧新研製的自動手槍、一把匕首以及一些子彈。
    卡米拉取出了手槍、匕首和子彈。
    她將一些子彈遞到了小鵬鯤的手裏。
    小鵬鯤兩眼放光。
    “娘,又有子彈可以玩兒啦?”
    卡米拉一邊給自己的手槍裝子彈,一邊對小鵬鯤說道:“對,大灰狼來敲我們的門了,平時我和你爹怎麽教你的,就怎麽打。”
    小鵬鯤點了點頭。
    他也跟著自己的母親後麵裝起了子彈。
    而此時,在大門外。
    地鼠正仔細地聽門內的動靜。
    “頭,我們為什麽要帶這麽大一個衣櫃?”下屬有些不明白,看著身後那個櫃子問道。
    “因為我們要把那個女人和小孩裝進這裏帶回去。”另一個下屬看起來略聰明一點,搶答道。
    “老大說要死的還是活的?”
    “活的,不過咱們碰一碰應該沒問題。我聽說那女人可漂亮了,嘿嘿,嘿嘿.”那人長大了嘴巴,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就在兩個人討論的時候,地鼠已經有些不耐煩。
    仆人進去半天沒動靜,搞不好察覺了什麽,從後麵跑了。
    不能再等了。
    他從衣服裏掏出了自己開鎖的工具,開始操作起來。
    沒過多久,鎖被打開了。
    地鼠推開門。
    裏麵一片安靜。
    他原本打算邁步進去,可想了下,對著身後剛才那個過著嘴癮的下屬招呼了一聲:
    “喂,你走前麵。”
    那個下屬一聽,立馬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屋子裏好像真的一個人都沒有,連剛才的女仆,都不見了。
    幾個人來到了大廳。
    “老大,她們不會不在家或者跑了吧?”下屬問道。
    “去二樓看看。”地鼠臉色陰沉。
    然而,就在他們走向樓梯,準備上到二樓的時候。
    隻聽得“砰”的一聲槍響。
    走在最前麵的人瞬間倒地,胸口流出的鮮血將地板都染紅了。
    一個看起來隻有七八歲年紀的華人小孩子站在二樓樓梯上。
    他雙手舉著一把黃金左輪手槍,槍口還在冒煙。
    地鼠有些難以置信。
    他實在是無法相信,剛才是這個小孩射出的子彈,導致了自己下屬的死亡!
    “你們弄髒了我們家的地板。”小鵬鯤看著地板上的血,冷冷地說道。
    地鼠和其他人急忙去掏腰間的左輪手槍。
    然而,一道紅色的影子悄然無息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背後。
    卡米拉拿著手槍,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啪!啪!啪!啪!啪!”
    她瞬間清空了槍中的子彈,同時也擊倒了剩餘的五個人,包括地鼠。
    在西部做賞金獵人的時候,這個加勒比美人就以手下懸賞犯的存活率低而出名。
    一般在完成“生死不論”的懸賞時,她更喜歡選擇“死”,盡管這樣賞金會變少。
    她做賞金獵人時,賞金的多少是次要的,伸張正義,幫助弱小才是她最初的宗旨。
    而卡米拉一直認為,那些恃強淩弱的惡棍們,最好的下場,就是在自己手上死亡。
    “鵬鯤,回房間去吧,今天任務完成的不錯。”卡米拉對著自己的兒子揮了揮手,仿佛他們剛剛僅僅是完成了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一樣。
    小鵬鯤很乖的離開了。
    而卡米拉則蹲下來,看著還沒有咽氣的地鼠。
    她用自己紫羅蘭色的眼睛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這個捂著傷口的男人。
    “你殺了人,這房子不屬於你,你等著上絞刑架吧。”地鼠翻著眼睛,說道。
    卡米拉沒有說話。
    她沒有和自己的獵物,尤其是將死的獵物說話的習慣。
    她掏出匕首,幹淨利落地劃破了地鼠的喉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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