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浮世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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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王的腹部被巨型帝王的爪子撕裂,鋸齒狀的爪子造成的開放性傷口十分可怕,能夠透過外翻的皮肉看見裏麵肌肉甚至內髒的運動,鮮血將本就黑色的毛皮添了一份黑亮,他四肢著地,警戒地看著王九九,腹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
    因為巨型帝王加入戰鬥,場麵一度陷入了僵
    “……真”
    王九九的表現讓杜曉吃了一驚,作為從最開始見證了王九九的人,沒看到什麽成長過程卻能直接目睹結果,讓杜曉多少有些心情複
    不僅僅是依靠‘完美生物’的能力強大,而是王九九本身就有著一種戰鬥上的直覺,能夠讓她不拘泥於訓練,而是根據戰鬥來做出反
    “對吧?很強吧?”
    薛白語氣裏莫名有股驕傲的味道,對於他來說頗有一種在養成遊戲裏收獲成果的樂趣,這可比什麽打怪升級有趣多
    “不”
    從剛才開始就保持沉默的桂文濤突然出
    出乎意料地被人否定,薛白有些奇怪地看向桂文濤,想要聽聽桂文濤有什麽意見,卻看見桂文濤的注意力甚至都不在這裏,而是出神地盯著鼠王,他
    “那怪物,是個女”
    經桂文濤這麽一說,薛白再仔細看過去,發現桂文濤說的沒
    鼠王那被黑色毛皮覆蓋的身體,有著女性特有的柔軟曲線,隻不過因為皮毛以及一直動個不停很難被發現,直到戰鬥一時中斷才給了桂文濤看清楚的機
    杜曉皺起了眉,他很想說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敵人這點不會改變,總不至於要在這種時候打拳吧,別而且桂文濤這種盯著別人生理特征的做法,多少有點不像正經人,讓他不好評
    桂文濤卻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社會性評價正在飛速降低,他依舊看著鼠王出神,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
    “大約一個月之”
    桂文濤
    “我們局裏接到一起報案,是一起失蹤案,在臨山市這種小地方,別說是死人了,就算是失蹤案也能引起很大的關注,當時整個臨山市公安都動員了起來,可最後什麽也沒能發現,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失蹤人是一名三十歲女性,在臨山市鋼鐵廠上班,名字是呂”
    在聽到‘呂琦’兩個字的時候,鼠王突然有了反應,她猛地扭頭,死死地盯著桂文濤,幾乎遮住整張臉的毛發底下,猩紅的眼睛泛著擇人而噬的凶
    就像是忘記自己隻是個輕易就能被殺死的普通人,桂文濤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是想要接近呂琦,卻被就在他身邊的杜曉一把拉住,桂文濤沒在意,隻是看著鼠
    “你是呂琦,對吧?”
    鼠王……呂琦像是野獸一樣齜牙,即使相隔一段距離也能看見那口閃著寒光的利
    “我…”
    呂琦的聲音因為聲帶扭曲以及長時間不講話,有種沙啞而失真的怪異
    “我不是壞”
    沙啞的聲音勉強能分辨出這幾個字
    隨著呂琦開口說話,她整個人那種緊繃的感覺散去大半,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取回了一部分理
    這並非不可能的事情,在徹底怪異化之前,其實都能算是‘還有救’,隻要能夠喚起本人殘存的理性,雖然無法組織或是治療怪異化,卻能夠延緩症狀,這也是調查局至今保護著幾名怪異化患者的原
    “快,多和她說點話,隨便說什麽都行,穩定住她!”
    在看到呂琦的理性被喚醒,杜曉一改之前的態度,小聲催促著桂文濤繼續嚐試,即使變成了這幅樣子,呂琦本質上依舊是沒犯過大惡的受害者,即使隻有一絲希望,他也想要嚐試救助呂
    “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我們會想辦法幫助你的,我——”
    “騙——”
    桂文濤的話被一聲冷漠的‘騙人’打
    “所——人都——拋棄我,那個男——拋棄——父母也——拋棄——”
    呂琦的聲音沙啞難辨,卻還是能聽出她說的是什麽,尤其是看過呂琦完整檔案的桂文濤,更是明白呂琦是在什麽樣的心情下說出這些
    原本的呂琦是個平凡的女人,和丈夫範直結婚七年,夫妻兩人都是臨山市鋼鐵廠的工人,生活算不上富足卻也沒什麽波瀾,直到她丈夫範直開始在網上賭博為
    按照同事的說法,範直開始賭博是在一年多前,至於是從什麽地方了解到的渠道就不清楚一開始範直小贏了幾筆,那段時間範直突然花錢突然開始大手大腳,因為周圍同事知道兩口子在攢錢買房所以察覺到了這個異
    小贏幾筆讓範直嚐到了甜頭,所以他背著妻子加大了賭注,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情況急轉直
    範直花光了身上的錢,就開始動用家裏的存款,他知道這玩意是個坑,認為自己清醒且有足夠的自製力,那時候的他確實是這麽想的,想要的也僅僅隻是把輸進去的錢拿回
    可在這之後的卻是萬劫不
    家裏的存款很快就花光了,他不敢讓呂琦知道,而且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無法接受自己和妻子就此失去所有積蓄,所以他想盡辦法從周圍同事和朋友那裏借錢,又向父母和嶽家謊稱要買房,將老人的養老金也騙了出來,拿到錢之後立刻投進了賭局,想要借此東山再
    結果自然是輸光了所有借來的錢,這時候已經無路可退了,他開始借貸,到東窗事發的時候,裏裏外外欠的債已經是夫妻倆兩輩子都掙不來的數額
    於是範直逃跑了,將呂琦一個人留下來抗下所有,一個人逃走
    對呂琦來說,簡直是天塌下來了,一夜之間,家庭破滅了,並且麵臨著龐大的債務,朋友同事的職責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就連父母都在氣急之下要和她斷絕關係,每天還要麵臨各種各樣的騷
    而且範直在借錢的時候惹上了一些不好惹的人,那些凶神惡煞的社會閑散人員每天都會到廠裏和家裏要債,動不動就是打砸和臭罵,在這樣的騷擾下,幾近崩潰的呂琦隻能每天閉門不出,可就算是這樣那些人也每天在門外叫罵砸門,每一天,每一天,每一
    這之後的某一天,呂琦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