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看得見的可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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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九九酒量不行,是真的不行,兩杯果酒下肚就紅著臉眼神渙散,一個勁地造菜,不光自己造,還往薛白碗裏夾,沒一會就薛白的碗裏就堆滿了各類炒菜裏挑出來的作料,從辣椒薑蒜到桂皮八
    這讓薛白很難不覺得王九九是借著酒勁蓄意報複,畢竟他在工作上使用王九九的方式裏包含了各類威逼利
    在王九九開始把肉剃下來骨頭往薛白碗裏塞的時候,薛白終於是忍不住
    “王九九,你醉了,休息一下”
    王九九不愧是王九九,立刻就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醉鬼也不愧是醉鬼,點頭答應之後手上依舊不停地在往薛白碗裏塞骨
    於是薛白立刻就作出了取舍,他放下筷子對正在糾纏十八歲水手服jk的杜曉
    “我吃飽了去吹下風,王九九就交給你了,她喝醉了,照顧一”
    然後不等杜曉答應就趕緊潤了,開玩笑,誰要和醉鬼打交道
    出了包間,立刻就感覺到冷風撲麵而來,秋天的氣溫全部體現在夜風上,凍人倒是不至於,但不經意間還是會讓人忍不住打
    拿著手機,薛白朝著池塘中心的涼亭走了過去,大概是因為降溫的緣故,本該人氣較高的水上涼亭此時卻沒
    月明星稀,月光灑在水麵上頗顯寂寥,可周圍隱隱傳來飯桌上熱鬧的聲音和昏黃的燈光,卻又把景色拉回到了生活氣
    池塘並不是天然的,而是飯館自己挖出來的池子,還為了美觀在池底池壁貼了瓷磚,隻不過因為池塘打理不到位還養了錦鯉,導致水體渾濁池底滿是髒汙,這時候原本為了美觀貼上的瓷磚反而更襯托得池塘的髒
    在涼亭裏坐下,薛白懶散地靠著柱子斜躺著,標準的沒坐相,那又能怎麽樣呢,他是標準的享樂主義,自然是怎麽舒服怎麽
    沒有什麽是比癱在沙發上打遊戲更愜意的了,涼亭裏硬件差點意思,但薛白不是挑剔的人,將就著也能打兩把遊
    手遊氪金這東西,哪怕是薛白現在薪資還算不錯,也還是看了會搖頭,多有舍不
    隨便打了兩把牌,光速白給之後薛白升了個懶腰,就看見一個穿著水手服的身影朝著涼亭走了過來,瓷白的皮膚染上月光的清涼,清麗且不真
    薛白看著李可唐那無可挑剔的麵容暗暗咋舌,隻能說不愧是劍仙,就算拋開劍的部分,仙的氣質也拿捏得死死
    “怎麽過來了?”
    其實薛白想問的是李可唐怎麽擺脫杜曉的,要知道那狂熱粉簡直熱情黏人得不像話,剛才吃飯時杜曉對李可唐噓寒問暖,恨不得每道菜都都把最好的部分挑出來喂到李可唐嘴裏,那場麵,簡直活像是油膩男人對水手服jk意圖不
    薛白作為旁觀都覺得辣眼睛,很難想象作為目標的李可唐是以怎麽個心情熬過這頓飯
    “王九九喝醉了,杜曉要照顧王九”
    這麽一說薛白立刻就明白是個什麽樣的場麵了,看來醉鬼也有醉鬼的用
    “了解”
    薛白用手袖撣了撣身邊的位置,紳士但又不完全紳士地邀請李可唐坐下,劍仙小姐姐倒是沒那麽講究,應邀坐下,眼神卻沒看向薛白,而是看向了連接涼亭和岸上的小橋,就像是那裏有什麽吸引她注意力的東
    也確實有,看不到摸不到卻確實存在的某些東
    薛白挑了挑眉,沒有先提起,而是等李可唐自己提出
    李可唐不是喜歡遮遮掩掩打啞謎的性格,看了兩眼之後立刻就直截了當地問了出
    “那是什麽?”
    第一天見麵就打探別人的秘密不是好習慣,可李可唐卻忍不住好奇心,早在廢舊工廠裏麵她就想問了,能忍到現在這樣兩人獨處的情況已經屬於不易
    薛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好奇地反問
    “你能看得見嗎?”
    他伸手朝儺神的位置一
    “那裏的東”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察覺到儺神的存在,之前遇到的就包括勉強算是最強敵人的鹿角怪物,在被擰下腦袋的時候,也沒能知道它所麵對的是什
    所以薛白其實對儺神存在又不存在的存在方式有著不小的信心,可如果李可唐能夠看得到,就說明儺神的不可視不可接觸並不絕對,以後用起來就得更小心一
    李可唐搖了搖
    “看不見,卻隱約知道那裏有什麽東”
    她凝神朝小橋上看去,視覺無法察覺到哪怕一絲異常,就連靈氣在通過那位置時也無比自然地穿
    可在她有意無意間瞥向那裏時,常年修煉出來的感知卻在向她報警,告訴她她的五感出了錯,,那種感覺讓她汗毛倒
    明明大腦告訴她那裏什麽都沒有,身體的本能卻告訴她有什麽東西存在於那個地方,是連五感都無法認知到其存在的可怕怪
    “你的感覺沒”
    薛白輕笑著
    “在那裏的是,不小心被困在凡人身邊無法離開的,不可視也不可觸摸的蠢”
    “神?”
    李可唐眼睛閃過神采,薛白會回答這種帶著冒犯隱私的問題本就讓她意外,答案本身更讓她意
    “這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嗎?”
    薛白攤了攤手,‘實現願望的神明’是樂園係統對儺神的定義,而係統所謂的‘神’又是個什麽樣的定義呢,誰都不知
    也許是廣義上神話裏的神明,也可能是受到崇拜有獨立信仰的偶像,又或者是由於某些原因而被冠上‘神’的名頭,薛白不知道,而且對無法探究隻能維持在臆測階段的謎題毫無興
    “不知道,我可是九月份剛受到‘啟蒙’的超級菜鳥新”
    李可唐點了點頭接受了薛白的說法,至少是表麵上接受了,而那看向虛空之間目所不能視之物的眼睛裏到底有著什麽樣的思想,就不是薛白能猜到的
    氣氛突然沉默了下來,薛白正想著要不要回去了,就看到另一個人影從涼亭橋前走過,陌生的人影,似乎是對涼亭裏的美色感到好奇而投來視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自然不可能引起薛白的注意,真正引起薛白注意的是那人的眼神,那不是看向陌生路人的眼神,而是夾雜著驚訝緬懷以及一些晦暗不明情緒的眼神,那眼神即使是在幽靜的月光下也太過於醒
    “薛白?你是薛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