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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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孺沒有再上朝,蹲下身子,仔細端詳了一下這株竹子,然後說道:“我見這株竹子長得很茂盛,應該多澆些肥料,驅趕一下害蟲吧?“
“大人此言差”
老何在方孝孺身邊伺候了十多年,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很了解,他滔滔不絕地說道:“主人,這樣的竹子,一開始就會長得很快,但是一旦到了冬季,就會被凍成冰而且,竹林裏很少會滋生昆蟲,平時也不需要打農”
“原來如”
方孝孺也不管什麽規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麵,雙目死死盯著麵前的青
朱熹曾經是朱熹的崇拜者,他相信一草一木都包含著自然法則,以“格物“來“致知
方孝孺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近距離地看著這株竹子,試圖領悟其中的“理
“老何,你說這片竹林在嚴寒的時候,還能長出這麽多的葉子,是不是很耐凍?”
老何說道:“我猜不是,我曾經在冬季移植了一株竹子,結果它就死我看,這竹子的根很多,可以給我們提供冬季的營養,讓它變得更加茂”
方孝孺一怔,看著老何,笑道:“你知道得可真“
老何連忙擺手,笑著說道:“主人,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怎麽會知道?哪裏能跟師父的見識相比?你的學識,才能治理國”
方孝孺搖了搖頭,想了想,向老何詢問一些事
老何一一回答,說著說著,就開始吹噓:“我老何最擅長的就是種植花木,有些植物喜歡陽光,有些植物喜歡陽光,有些植物喜歡陰涼,有些植物喜歡荒蕪之”
老何說起自己的職業,便開始喋喋不休起來:“我老何以前從北平搬來一株花樹,送到了京中,精心照料,可是三日後,它就凋謝我也是後來知道,這種植物最喜歡在嚴寒之地生”
方孝孺聽到老何的話,不禁愣了一下,“老何,你不是說隻要你仔細觀察,就能看出這竹筍的長勢?“
老何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他微笑著說道:“可能我說的不對,移栽,修剪,施肥,都是要動手“
實戰才是真理……
方孝孺聽得目瞪口
老何摸了摸腦袋,繼續說道:“可是師父是有名的大學者,也許他見多了,就會明白其中的道“
方孝孺正色說道:“好,我來試一“
“大人,你不上朝堂嗎?”
“不去”王耀
方府的變故,立刻引起了黃子澄和齊泰的注意,他們得知方孝孺的消息後,紛紛從朝堂上趕
“希直兄,你這是什麽情況?黃子澄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竹叢中的方孝
方孝孺看了很久,直到黃子澄開口,他才正色道:“黃雄,這裏麵有大學“
“神經病啊!”
黃子澄百思不得其解,方孝孺是個讀書人,平時隻會鑽研經史,為何突然對這株竹子有了濃厚的興趣?
莫非是為了那個不可一世的肅王朱拓?
一定是他,方孝孺這才被氣死,然後就是一場大
齊泰也在旁邊勸說:“希直兄,你不在東宮教導皇長孫,而是在這學竹,你到底想做些什麽?皇長孫正等著”
“我在鑽研大“方孝孺搖了搖
“希直齊泰勃然大怒,喝道:“別被朱拓騙了,他說的那些都是騙人”
黃子澄說道:“希直兄,這家夥說的雖然離譜,但你不能相”
“也許可“方孝孺抬頭,凝重地望著二人,慢慢說道:“朝聞道,日落而息,如今有一條路擺在眼前,我一定要一探究“
方孝孺一動不動地看著這片竹林,這段時間裏,他一直在關注著這片竹林,直到這個時候,國子監裏的監考們才會第一個反應過
方孝孺在國子監裏的地位極高,不僅是因為他的性格,更因為他的學識淵博,在國子監裏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但方孝孺卻發狂了......
他天天看著竹子發
國子監的監考都很憤怒,甚至有人懷疑這件事是由肅王朱拓做方孝孺之所以會如此瘋狂,完全是因為他和肅王朱拓吵了一
不過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得罪肅王朱拓,所以他們也隻是在背後捅刀子而
就像上課的時候,朱拓在睡夢中,時不時就會出現一道咆哮,把朱拓給震住
朱拓問是何人所為,幾名監考都一副天真爛漫的模
朱拓嫌自己在國子監的寢宮中睡得不安穩,就在自己的住處休
不過,這些獄卒為了伸張正義,三五成群的守在門口,讓朱拓煩得夠
“呂青,你去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朱拓說
呂青遲疑著說:“陛下,這幾個太監都是朝廷的掌上明珠,如果我出手太狠,豈不是有損陛下的聲譽?“
朱拓聞言,心中的鬱悶更
所以,這幾個監生才敢如此囂張,他們都是讀書人,自然要比一般人強上一
他們身份尊貴,如今聯手,就算是朱元璋,也要忌憚三
很可能會引起眾
況且,那些監考的都是莽夫,今天教訓一頓,第二天又來一
“哎,呂青,你說我運氣真”朱拓長籲短
“那麽,陛下為何要對他出手?”呂青說還揍了他一”
“要我再說幾次,我沒有動手,本王隻是和他理論,他爭不贏我,所以生氣“朱拓很是自
“是嗎?“呂青將信將疑,畢竟方孝孺可是名門正派,自己的皇帝怎麽可能和他爭辯?
“我何時撒謊了?“朱拓反唇相
呂青一陣無語,過了一會才說道:“陛下,你是怎麽告訴他的?能讓他生氣嗎?會不會當著他的麵,說他是一條老狗?”
“胡說八道,像我這種儒雅之人,怎麽可能說粗口?呂青歎了口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陛下,如果你的態度好一些,你的聲音就會變得很難
我們也不會被這些書呆子給困住”
“這是我的錯?“
朱拓實在是搞不懂,一場普通的學術會議,怎麽會讓方孝孺如此生氣,他好像是被激怒了,一天到晚都在看著那根竹
難道儒家的人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朱拓冷哼一聲,繼續說道:“老實說,我實在是太過出色,我的一番話,已經深深地觸動了他的心
呂青長籲短歎,心想這位陛下到底是什麽意思?
有的時候,他就跟一個不識字的人似的,根本不知道什麽是《詩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