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林潛帶著玲菜來到糕點店前，從下了JR後玲菜便不抗拒林潛，算是一件好事。
    玲菜看到糕點店，她腦海中有這個地方的回憶，明明以前隻來過幾次，但現在滿是親切感。
    但玲菜沒有動，可能是恐懼，也可能是其他什麽情緒。
    林潛拉著她推開門，櫃台的老奶奶順嘴說了句歡迎，抬頭卻看到一個男人拉著那個自己絕不會忘記的女孩。
    “玲菜？”
    “奶奶！”玲菜撇開林潛的手撲到她奶奶懷裏，林潛不由地偏過視線。
    抱著孫女老奶奶在欣喜過後看向站在門口有些無所適從的林潛，把在後麵忙著做糕點的爺爺叫了出來。
    玲菜的爺爺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頭上裹著頭巾從後麵走出，揭開廚房門簾時還對著裏麵的學徒大聲說了幾句，一扭頭看到孫女臉上立即露出笑容。
    奶奶在爺爺耳邊說了幾句，這個老人隨即用他兩隻深陷卻依舊深邃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林潛一番。“你是？”
    “神山林。”
    老人對林潛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對自己老伴點了點頭，率先一步向著二樓走去。
    林潛走向樓梯，旁邊的老奶奶適時地將一雙拖鞋遞過來，露出慈祥的笑容，“想喝點什麽。”
    “水就好。”
    林潛來到二樓，老爺爺已經坐在小桌前等候了。林潛在他麵前坐下，然後說道：“玲菜的媽媽...死了。”
    老人手指一顫，臉皮動了動，急促地呼吸後強行平靜下來。“怪不得，怪不得。”
    老人抬頭看了眼林潛，眼睛眨了眨似乎是想把眼淚憋回去，但那兩聲怪不得語調的變化已經告訴林潛，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那麽（喘氣）你又是誰？”
    林潛不語，兩個男人就這麽陷入沉思，不久後老奶奶上來給兩人各自倒了杯茶，走後老人拿起茶抿了一口，繼續問道：“她是怎麽死的？”
    “你或許無法理解。”
    “我見過的東西可能比你想象中要多。”
    林潛抬頭看著老人的眼睛，“如果我說，有一個女人，她和你的女兒很像，她的女兒和你孫女很像，她失去了她的女兒之後看上了你孫女。因為嫉妒，她殺了你女兒想要取代她。”
    老人嚴肅地聽完林潛的講述，然後忽然笑了，笑得很爽朗，接著再一拍桌子，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聽著很離譜啊。”老人說道，“但你的樣子不像在說謊，所以再離譜的故事，也有可能是真的。”
    手指敲打著桌麵，老人自言自語道：“我女兒跟那個臭小子跑了以後，我就想世上不會有更離譜的事情了，唉。”
    老人以手拂麵，搖了搖頭後又站起來，“抱歉，給我點時間。”
    走出房間，老人搓了搓臉，眨了眨有些發紅的眼睛，然後下樓找到玲菜，“小玲菜，我現在問你些問題，你一定要實話實說，關於你媽媽，你還記得什麽？”
    “久等了。”老人推開門，林潛看到他手上拿著盒糕點。
    “剛出爐的，嚐嚐吧。”盒子裏一共有兩塊櫻花餅，兩塊櫻羊羹，兩個小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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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這樣。”
    “應該的。”老人擺了擺手，然後把盒子放在桌上，“請。”
    林潛隻能拿起一塊羊羹，這東西他以前沒見過，更別說吃了。羊羹是一種表麵光滑，致密半透明的方形糕點，林潛手中的那一塊整體呈棕色，中間有紅色的櫻花圖案，旁邊點綴著一顆顆紅豆。
    羊羹不大，林潛直接把它塞到嘴裏，很甜，很好吃。
    “很好吃。”
    聽了林潛的評價，老人笑了，“你可以帶幾盒回去，我這裏不缺這些。”
    說完，老人拿出一個盒子，“你知道嗎，我孫女跟我講了一些非常離奇的事情，什麽沙漠，什麽兩個媽媽之類的，像是小孩子的幻想。”
    “我也有個離奇的故事，發生在一個晚上，那天我檢查了明天要用的食材，然後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我跑過去看，發現天上掉下來一個東西，砸穿了我家屋頂。”
    林潛接過盒子，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然後抬眼看向老人。
    “那個嫉妒我女兒的，殺害我女兒的家夥，怎麽樣了。”
    “嫉妒心，害人害己。”
    “這樣啊。”老人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口氣，“這也算惡有惡報了。”
    抬頭飲茶，低頭時老人看到林潛遞過來一張照片，照片邊緣有焦痕，還有折痕，不過照片上的兩個人都沒有問題。
    “以後來福井，來我這坐坐唄。”
    糕點店門口，提著兩盒東西的林潛一個勁地點頭，生怕兩位老人把剩下那四盒糕點放到他手上。
    擺了擺手，林潛看了眼像是土豆地雷一樣縮在櫃台後麵隻露出眼睛的玲菜，對著二老擺了擺手離開。
    轉過身，林潛笑了一下，心中一塊大石頭徹底落地，然後抬頭挺胸向前走。
    “喂？”林潛接起希佩爾打來的電話。
    “你還在福井嗎？”
    “在，怎麽了？”
    “有委托，就在附近。”
    “說說看。”
    “東尋坊，世界三大岩柱奇觀之一，在福井北部，靠海。那裏是著名的自殺聖地，晚上的時候好像有什麽情況，DNG那邊說能量讀數異常，但不確定是異生獸。”
    “你知道我的回答，不過那裏白天沒情況嗎？”
    “很遺憾，沒有，你就在那裏呆到晚上吧。福井縣可是個好地方，是霓虹男女平均壽命最長的縣。雖然這個時候吃不到越前蟹有些可惜，不過有很多地方可以逛逛，你也可以去試試溫泉什麽的。”
    林潛笑了下，希佩爾這家夥的性子配上他的男高音總能讓林潛轉化心情，“你之前讓我回去後解決的事是什麽？”
    “就之前說的，我準備黑一架衛星，能幫到你，也能給我的生意幫幫忙。你飛到太空找個衛星，我遠程指導你裝個東西，然後一切OK。”
    “你不是鳥麽，怎麽不自己扇翅膀飛上去。”
    “哈哈。”希佩爾哂笑兩下，然後正色道：“行啊，咱們工作換換，你來解決芯片主板病毒這類，我上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