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萬夫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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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斯猛的一腳踹出想要撞開他們以此來獲得更大的空間。但是哪怕他爆發的力量也沒有撼動湧過來的邪教徒,那一腳實實在在上邪教徒滿是腹肌的肚子,但不等他後退又被後麵的頂了上來。可以說斷劍是邪教徒活生生用身體來換來的,再加上前哨站就在眼前,他們當然不願意就這樣放棄。而其他邪教徒趁機湧了上來,在他們瘋狂的攻擊下那盔甲就跟易拉罐一樣脆弱,又是幾爪破開盔甲撕裂血肉,這還是那斷劍擋開了插向腦袋的爪子,否則更加嚴重。按道理剛才被戳穿了心髒,你就算爆發也有個極限,現在又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就算不死也應該重傷瀕死才對?但是這個人呢?受傷仿佛對他沒有影響,哪怕是刺穿心髒也隻不過讓他稍微停頓。斷劍落入左手,而右手則憑空抓起一把怪異的長刀揮出。動作相比之前的確能看出明顯的遲滯,但是骨刀誇張的鋒銳彌補了這個不足,就像是熱刀切黃油一般連帶著頭盔削去他們的腦袋。長刀橫掃短暫清除了麵前的邪教徒,也就是在這短暫的時間內蘭斯的行動恢複如初,根本看不出剛才造成的傷勢的影響。這些邪教徒不知道那盔甲之下的究竟是什麽怪物,這種情況就算是他們也要躺好一會才能恢複過來。你呼吸之間就恢複過來,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媽的誰才是邪教徒呀?也難怪邪教徒這個反應,看蘭斯那樣子就知道這些血肉傷對他根本就沒有意義。血肉重構,小子!流轉的靈性讓他的血肉保持高度活躍,傷口上一秒出現,不等血液湧現下一秒就已經愈合,而且無痕無疤,安全高效。戰鬥可沒有停息,相反昏暗的環境下後麵的邪教徒根本就看不見前麵發生的事情。回答他們的是蘭斯手中的【狼牙】,終於不需要小心翼翼的發力,更不需要小心鋼鐵碰撞帶來的破損。果然隻有傳奇品質的超凡武器才能承受蘭斯的力量,他需要做的也就隻有全力揮舞,那些邪教徒的血肉甚至都沒有辦法讓那長刀稍稍停頓。橫掃千軍!詭異的在於蘭斯隻是用狼牙擴寬了一下戰鬥空間,將手中斷劍插入一個倒黴鬼的脖子。下一秒手中就換上了兩把斧頭,這個範圍長劍已經不好用,短兵的斧頭反而更加方便。隱藏在人群之中的邪教祭司暗搓搓的施展了強大的邪術,目標鎖定那盔甲之下的怪物。但是這些落入其中的邪術非但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將他吞噬在恐懼之中,相反……老子剛受到慘重損失,你認為我應該是恐懼還是——徹底瘋狂!“戰!”一聲咆哮震天,那些籠罩在他周圍的陰暗氣息就像是遇到烈陽一般消散,當著他麵前的兩個邪教徒甚至都被那散發出來的狂怒嚇住。但是蘭斯的雙斧已經揮舞起來,積壓已久的情緒噴湧而出,甚至殺瘋了一般主動投入到殘酷拚殺之中。沒有防禦,全力進攻!金屬碰撞的震響幾乎沒有片刻的停息,哪怕是蘭斯也感受到麻木之意,甚至有點分不清切開的是血肉還是骨骼,亦或者是鋼鐵。滾燙的鮮血潑灑在他身上也難以澆滅那不屈的狂怒。戰爭的狂熱唯有殺戮才能平息。殺殺殺!和這些邪教徒戰鬥是有好處的,因為他們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恐懼和逃跑。長久以來老祖隻祝福了他們的血肉,給他們帶來非人的生命力。但卻完全沒有強化他們的腦子,也沒有真正將他們組織起來,那放養的姿態讓邪教徒就像是一個身體強壯但卻是低能的弱智。不過也正是如此才合理,因為老祖從來就看不起人類,就像是人類不屑於螞蟻的戰術。隻不過交戰片刻,那騎士甲上就布滿了一道道破損痕跡,有刺穿,有撕裂,誇張的裂縫甚至都能看到裏麵被鮮血沾濕的內襯。因為蘭斯現在沐浴在血肉之中,根本分不清楚哪些是他的血,哪些又是邪教徒的。殺了多少到底就不清楚,但那些邪教徒堆屍體都能將他封死。可如果蘭斯施展【獻祭】邪教徒又該如何應對呢?蘭斯一斧頭削去腦袋,不等人頭落地虛空便吞噬而至,將屍體抹除。屍體不落地,文明更美麗。英雄效應的影響是非常恐怖的,哪怕是一向冷漠的勞拉都陷入到狂熱之中,口中不斷念叨著什麽奇怪的話語。“強強強……太勁了……”微微顫抖的身體不是害怕,而是那亢奮的情緒帶動熱血在翻湧。但她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停頓,身邊兩大袋箭矢讓她就像是炮台一般潑灑箭雨。哪怕是瑪格麗特也有些忘我,整個人都被這一幕震撼。她第一次見蘭斯出手,也就終於明白為什麽他會做出這種決定,也才明白為什麽那些人都沒有意見。這是人類能夠做到的嗎?沒有人在意那呆滯的瑪格麗特,在那高牆之上還有一個看不清麵容的人。因為那人一身古怪的裝扮,兜帽遮住了頭,至於臉上更是一個鳥嘴麵具。不是瘟疫醫生帕拉塞爾蘇斯還能是誰呢?她倒是沒有表現得像那些新人一樣狂躁,而是看著下麵那些聚起來的邪教徒拿出了一些處在實驗性質的好東西。比如那些裝在瓶子裏的濃稠白色液體,還有綠色款的。開發荒野不可避免的接觸到野獸,而其中巨蛛是軍隊清剿最多的。它們的腺體被取下,在蘭斯和帕拉塞爾蘇斯的研究開發之中找到了其中物質的特性,也找到了保存的辦法。那就是密封隔絕氧氣和避光,至於其他還在研究之中。因為缺少實驗環境,而沒有什麽實驗室能比得上戰場了。帕拉塞爾蘇斯搖晃著手中的藥劑,借著火光看著裏麵的綠色緩動的液體,反手將藥劑連瓶子一起丟向那些邪教徒之中。頭戴的黑鐵盔能夠擋下玻璃瓶的傷害,但是撞上的瞬間瓶子就破裂開來,裏麵的東西卻是流淌出來。綠色的液體流了出來滴落皮肉之上頓時將其腐蝕,引發那些邪教徒的掙紮。但這種效果並不能讓帕拉塞爾蘇斯滿意。她當即又拿出一瓶白色的稀濁液體直接和綠色的混合,然後發生激烈反應之前丟了下去。恐怖的一幕出現了,那混合之後的液體落在那些邪教徒身上就連金屬頭盔都腐蝕掉,任憑他們掙紮,撕扯掉皮肉也難以阻擋腐蝕加深。見到有效果當即加料,幾瓶丟下去那些邪教徒直接整個化作爛泥,就連骨頭都不剩。直接在臃腫的邪教徒堆裏麵腐蝕出一個明顯的空缺。但這還不夠,她還有很多東西要試驗。點燃一個球體丟下去,很快猛的爆炸升起,濃白的煙霧籠罩了周圍幾個邪教徒。然後神奇的一幕出現,本來亢奮的邪教徒吸入那些煙氣之後突然變得呆滯,就像是陷入昏迷一般。帕拉塞爾蘇斯觀察著他們的反應,能看到那些邪教徒很快也就掙脫了那種暈眩,再次瘋狂起來。“比普通人恢複快了這麽多……”但是她的道具還沒結束,伸手又往包裏翻找,響起瓶子碰撞的聲響。“找到了!”帕拉塞爾蘇斯拿出一瓶東西,隻不過她沒有朝著那些邪教徒丟過去,而是看向了身旁呆滯的瑪格麗特,當即走了過去。拔下瓶口的塞子遞到瑪格麗特鼻下晃動瓶子,裏麵的藥劑就像是被觸發了一般升起古怪的霧氣。猝不及防之下瑪格麗特猛吸了一口,這才反應過來。“你幹什麽?這是什麽東西?”說話間不由得抽出手槍對向醫生。“壯膽藥霧,能讓人變得亢奮,壓製恐懼更加適應戰場環境。”帕拉塞爾蘇斯根本沒怕那槍口,而是自顧自的介紹了一句。那鳥嘴麵具下的眼睛正在觀察著研究對象的變化。但是這話對於瑪格麗特來說不就是說自己害怕了嗎?“你說我怕!”說話間瑪格麗特調轉槍頭一槍將下麵一個倒黴鬼爆頭,“看到了嗎?誰怕了!”帕拉塞爾蘇斯並沒有糾結,而是退開,麵具下傳來自顧自的沉悶話語。“熱血上頭,看來效果沒錯……”一些士兵埋伏在牆頭將槍火傾瀉在那些邪教徒身上,先不說有沒有效果,但起碼看起來就努力。他們本來就是差不多養好的輕傷,按照原本的計劃明天重新回到戰場,所以並不影響戰鬥。那些老兵還好,見識過領主的實力,雖然狂熱但是還能保持冷靜。但是那些新兵第一次感受領主的力量,都多少有點陷入瘋狂,死亡在這個時候都變得淡薄,如果不是老兵限製,恐怕他們也想要衝上去。狂熱崇拜在他們之中並不奇怪,因為那個人是領主。別說上百人,就算是一千人也頂不住蘭斯的癲狂屠戮。但是邪教徒之中也並非隻有這些臭魚爛蝦。在混亂的戰場之中就像是彈簧一般突然刺出一道骨刺,那迅猛的速度根本就不是普通邪教徒能做到。好在蘭斯全身心投入到戰鬥之中,他的反應跟上了骨刺,抬手一斧頭砍了過去。就算沒有全力揮出,但那隻是相對的,斧刃之下手臂粗細的牛骨都能砍斷,但在此時卻爆金屬碰撞的聲音。別說砍斷,就連斧頭竟然都反彈了回去,甚至專門為了劈砍設置的刃口竟然崩了。本來朝著心髒的骨刺竟然隻是稍微偏移,現在也順勢紮入了蘭斯肩膀,甚至推著他似乎想要將整個人挑起。但蘭斯手中斧頭消失,手槍出現瞬間便被激發。“砰砰砰!”一連三槍射入黑暗之中硬生生打斷了那邪教徒進一步的動作,而蘭斯也趁機搭手扯開骨刺後撤掙脫了控製。但是他一條手臂卻是低垂下來,傷口殘餘的血肉詛咒讓其血流不止,蘭斯隻得【賜福】清除負麵狀態,這才【血肉重構】將傷口愈合。活動著剛恢複過來的肩膀,蘭斯不由得將目光投向那邪教徒之中。“傳教士大人!”“帶領我們飛升吧……”因為剛才的情況那些邪教徒也不由得停下來,甚至主動將位置讓開,在他們的歡呼之中走出一個身披描金紅袍的邪教徒。他的身軀被豔麗得仿佛鮮血染成的紅袍籠罩,甚至披落地上,那製式有點像教會高中層的風格。但是頭上戴著一個造型比起其他邪教徒非常誇張的骷髏麵容頭盔,並非是黑鐵,而是暗金色。背上更是背著一個【鐵王冠】的變種造型,看起來像是是某種獻祭儀式道具。蘭斯沒有從那邪教徒身上看出剛才骨刺的痕跡,但是【傳教士】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什麽。那是之前威廉姆所在的小鎮之中警長供述一個飛升教派之中專門發展新人的邪教徒,甚至有資格賜予【種子】。至於為什麽出現在這裏蘭斯也不知道,但是他大概就能猜到這裏隻有傳教士有能力施展邪術製造黑幕。隻不過都不重要了。蘭斯直接朝著傳教士丟出兩把斧頭,踏步前衝而出。剛一靠近【狼牙】便橫掃而出,反應慢一點的甚至都看不清他什麽時候掏出來的。現在不是裝逼的時候,全力出擊!而就在鋒銳的刀刃要將其斬首之際那紅袍鼓動,一根血肉糾結而成的尾巴靈活伸出,末端肉瘤之上長出的骨刺大小不一,而最長的那根有小臂粗細。無往不利的狼牙到底還是遇到了對手,與骨刺碰撞發出清脆的震響。感受著返還的力量蘭斯也明白傳教士難纏,但沒想到那家夥竟然抬手朝著蘭斯施法。褻瀆儀式!詭異的力量降臨,這回蘭斯卻是倍感意外,因為這個儀式的作用竟然不是靈魂,而是是想要扭曲他的血肉。很符合飛升教派的一種能力,中招的可能就是血肉扭曲,肌肉溶解,生出更多的肢體器官。這對任何生物來說都是非常惡毒的詛咒,能夠瞬間讓其失去戰鬥能力。但是你用在蘭斯身上,多少有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