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人！”
    趙高先是回了一句，然後又道：
    “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雜交技術並非虛妄，且大有可為。”
    “雜交水稻若成，你就是下一個‘神農’。”
    許茂聽到趙高所言條理清晰，對於雜交水稻一事，十分已經信了八分，心中甚至澎湃。
    他趕忙問道：
    “卻不知這雜交水稻如何雜交，具體步驟為何？”
    許茂一臉希冀的看向趙高，等到趙高的答案。
    趙高挑眉看著許茂，沒有說話。
    我特麽要是知道，還用你？
    你還真當我稱號太多都背不動了？
    腹誹了一句，趙高才道：
    “水稻的雜交，隻是我的推測，並無步驟，還需你自己去探索。”
    “再者，若是我手把手教你培育，那到底是我在做，還是你在做，你說是也不是？”
    沒有步驟？
    趙高說了這麽一大坨，許茂就記住其中的“沒有步驟”四個字。
    沒有步驟，這讓他如何施為？
    他連忙又問道：
    “那這雜交水稻的產量？”
    趙高點頭道：
    “也是我的推測，不過雖是推測，但我敢保證隻多不少。”
    他當然知道這雜交水稻產量為真，但他又不能明說，隻能這般道。
    保證？
    保證有個雞兒用？
    許茂再次問道：
    “那您方才所言的橙子、青檸、蘆柑等？”
    他現在懷疑這些橙子、檸檬什麽的，也都是趙高的猜測。
    趙高也看出許茂的意思來，當即道：
    “這些自是真的，似那橙子，我曾親自培育出來過。”
    許茂拱手道：
    “那不知，可否取出一個，給下官一睹？”
    趙高眯眼道：
    “你不相信？”
    許茂馬上道：
    “不敢，下官隻是好奇而已。”
    這不就是不相信嘛？
    說的到挺委婉。
    嗯？趙高突然一怔，這不就有點類似於“婉拒了哈”的意思嗎？
    不想這些，如今趙高手裏自然沒有什麽橙子，借口道：
    “那橙子還是古早以前之事，我如今侍奉與陛下身邊，哪裏還有閑情伺候這些事？”
    “不過，我方才所言橘子與柚子的雜交步驟，確定為真，你大可一試。”
    趙高說了這麽多，言下之意，就是沒有。
    許茂也聽出來了，沉默了一下，忽而道：
    “我知安武君一心為大秦，亦一心為民，想要培育出新型水稻，解決百姓溫飽以及大秦賦稅之問題。”
    “但農業技術與種植技術，需躬身親做，長久不懈，不可光憑推測啊。”
    此刻，他心裏不隻懷疑雜交水稻，也有些懷疑橘柚雜交的真實性。
    即使趙高曾將其雜交步驟說的全須全尾。
    趙高聞言，直接道：
    “聽你的意思……莫非我不知農乎？”
    趙高說這句話的樣子，恍似“莫非朕不知兵乎”。
    許茂剛要再說“不敢”，趙高卻擺手製止，道：
    “也罷，你若不信，我這正好有幾本新編寫的有關農業的典籍，你且拿去一觀。”
    “看我到底知不知農。”
    他需要增強許茂的信心，讓其心中相信雜交水稻，真心實意的去培育雜交水稻。
    甚至是用一生去培育雜交水稻。
    因為這雜交水稻的培育，非一日之功，必多挫折，需堅持不懈，克除萬難，若心有疑慮，隻怕是難以功成。
    許茂有些驚訝道：
    “安武君，您編寫過農書？”
    這如何能不令他驚訝？
    要知道，若沒有一定的農業基礎，根本不可能編寫出有關農業的書籍來。
    即便是他，也尚無能力著一本農業書籍。
    若趙高真寫了一本質量上乘的農業書籍，那對於雜交水稻一事，他就要重新考量了。
    趙高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之前，秦始皇推行“罷黜百家，獨尊法術”，此事一開始是由他主持。
    百家典籍與理論的整合、取舍與罷貶，他為此做了不少功課。
    其中就有農家和醫家典籍的編纂與修訂。
    隻不過，趙高發現這些事太過耽誤時間，不利於獲取秦始皇好感度。
    於是，過了一段時間，便給推諉了。
    而現在，諸如《齊民要術》與《農政全書》應該還有些存稿。
    正好拿來給許茂漲漲見識，增強點信心。
    趙高揮手召來一人，告知其書稿存放的位置，然後讓其去取。
    待此人離開，趙高開始向許茂闡述其這幾本農書。
    沒錯，是幾本。
    趙高開口道：
    “吾奉陛下之令，與李丞相一起主持‘罷黜百家，獨尊法術’一事。”
    “在整理到農家與醫家典籍時，我發現其中一些典籍，或遺失，或損毀，或有諸多謬誤。”
    “於是，便結合一些自己所知的，重新編訂了一番。”
    “我將這新編訂的典籍，稱之為——齊民要術！”
    許茂喃喃重複道：
    “齊民？要術！”
    趙高頷首。
    《齊民要術》可是我國古代“五大農書之首”！
    拿出這本書來，不怕許茂不震撼到五體投地。
    《齊民要術》，大約成書於北魏末年。
    是北朝北魏時期，南朝宋至梁時期，中國傑出農學家賈思勰所著的一部綜合性農學著作。
    也是世界農學史上最早的專著之一。
    更是中國現存最早的一部完整的農書。
    被譽為“中國古代農業百科全書”。
    多說一句，《天工開物》，被稱為中國古代的百科全書。
    這本書，倒是可以拿來震撼考工令。
    《齊民要術》全書正文分成10卷92篇，共11萬字。
    其中正文約7萬字，注釋約4萬字。
    書中援引古籍近200種，所引《泛勝之書》、《四民月令》等，都是後世已經失傳的漢晉重要農書。
    從這點來看，此書更顯珍貴。
    《齊民要術》係統地總結了六世紀以前黃河中下遊地區勞動人民農牧業生產經驗。
    諸如食品的加工與貯藏、野生植物的利用，以及治荒的方法。
    詳細介紹了季節、氣候、和不同土壤與不同農作物的關係。
    概述了農、林、牧、漁、副等部門的生產技術知識。
    書前有自序、雜說各一篇。
    其中的序廣泛摘引聖君賢相、有識之士等注重農業的事例，以及由於注重農業而取得的顯著成效。
    書中收錄1500年前中國農藝、園藝、造林、蠶桑、畜牧、獸醫、配種、釀造、烹飪、儲備，以及治荒的方法。
    把農副產品的加工，如釀造，以及食品加工、文具和日用品生產等形形色色的內容都囊括在內。
    最後還列舉了很多北方不出產的蔬菜和瓜果。
    關於這些，趙高有選擇的修改或刪除，比如釀造和烹飪。
    這些肯定要先自己一人掌握。
    等獲取了秦始皇好感度之後，在予以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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