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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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酉時四丁疏琰府
    “啪!”書房裏的丁疏琰又將一隻茶杯摔到地茶杯碎裂成了幾
    “這個薛銘禦,真是條瘋狗!”一旁的趙儼見勢罵道:“竟敢……攀咬左令您!”
    “有什麽不敢的?!他人都入了獄,還有什麽不敢的?”
    “沒想到,這個薛銘禦還不簡單!”
    “我說,”丁疏琰的眼裏帶著責備:“這個汪樆究竟怎麽給薛銘禦說的?!這薛銘禦怎麽還咬到我這裏來了?!你又怎麽給他汪樆說的?!”
    “左令,我給汪樆說的絕對沒我也問過汪樆了,他給那薛銘禦說的也沒汪樆也說了,頭天薛銘禦已經親口答應了,哪成想,第二日堂上問話,他卻沒有征兆地亂咬一”
    丁疏琰就著身後的木椅坐下,說一句:“是我們把這個薛銘禦看簡單”
    “現在看來,這個薛銘禦真成了個禍害了!他現在胡亂攀咬,汪樆那頭肯定無法繼續審下去再審他又要攀咬,這樣對左令大不利啊!”
    “那要怎麽辦?”
    “且又不能一直把他扔在獄裏不這是兩如今看來,隻有一途”
    “怎麽?”
    “索性一不做二不”趙儼當著丁疏琰的麵,伸出右手,在自己脖頸前做了一個抹喉的動
    “你是說……殺了他?!”丁疏琰皺了眉
    “對!”趙儼答得斬釘截
    丁疏琰隻略想了一下,否決了:“不”
    “左令,為何?”趙儼問
    “這是人!不是貓鼠!一個活人,說弄死就弄死嗎?!”丁疏琰咬牙拍大
    “可他薛銘禦,隻要活著就對我們不利啊!”
    “這是一個三品的行台令!不是哪個王二馬四!且他還沒有被定罪!若是不明不白死在獄中,陛下不會追查嗎?!我們能撇幹淨嗎?!你都說的什麽狗屁話!”
    趙儼被斥,心中也起了波瀾,回一句:“那還有別的法子麽?!”
    “反正不能死人!至少現在不能死人!”
    趙儼見丁疏琰態度堅決,隻好自己平複:“既然左令堅持,我便再想法子”
    丁疏琰瞥他一眼,不說
    “那屬下便告辭”趙儼拱手,退出了丁疏琰的書
    ……
    半個時辰大理寺少卿汪樆的宅
    趙儼從丁疏琰府中出來後,徑直來找了汪
    書房裏,汪樆看著趙儼的全是怒意的臉,又想到自己搞砸了趙尚書丁左令交代的差事,快把頭埋到了胸
    “你到底跟薛銘禦怎麽說的?!”趙儼質問
    “就是尚書要我說的那些……”
    “你說他已經答應你了?”
    “是啊……”
    “那他為何又改口了?”
    “這,我也不知道”
    “還有,他為何偏是攀咬丁左令?莫非他已經知道了是丁左令要動他?”
    “這……”汪樆半吞半吐地:“不知道”
    趙儼見他模樣,半疑半問地:“你沒多說什麽吧??”
    “沒……什”汪樆的目光有些飄
    趙儼見他如此,更加深了懷之前過來的路上,他已經想過這個問薛銘禦不咬別人,偏咬丁左令,莫非是知道了丁左令害的他?那又是誰告訴他的?汪樆也是知情人,自己當初把一切都告訴了是不是他說的?
    但有一點,汪樆也是在給丁左令辦事,他會傻到出賣丁左令?!
    那會是誰說的?有無可能是薛銘禦自己猜到的?畢竟他前一彈劾丁左令,後就入獄,他該會想到是不是丁左令在報複?
    但不管如何,他既然攀咬丁左令,說明已經把丁左令當作了敵從這刻起,他就真正成了我跟丁左令的敵
    “你沒告訴薛銘禦是丁左令要動他吧?”趙儼看著汪
    “絕對沒請尚書放”
    “”趙儼嘴裏說著,卻死死盯著汪樆,盯得汪樆心中發許久後他才說一句:“我知道之後要你做什麽,再說給”
    “尚”汪樆鬆了一口
    ……
    又半個時辰丁疏琰府
    趙儼離了汪樆的宅子,又再次去了丁疏琰的府
    書房裏,丁疏琰有些不耐煩,問道:“又來做什麽?”
    “左令,有些事,我不說出來,今夜怕是無法入”
    “你想說什麽?”
    “方才,我去了汪樆那裏……”
    “為何?”
    “薛銘禦為何攀咬左令,我是百思不得其有無可能,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是左令您要動他??”
    “繼續”
    “我問了汪樆,他已經親口承認,是他說漏了嘴,告訴了薛銘禦是左令您要動他!”
    丁疏琰聽了,卻出人意料地平他隻回一句:“說便說了就算不說他薛銘禦也能猜到,他一罵我就入獄……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
    “”趙儼卻說道:“左令,薛銘禦已經知道了是您要動他,他攀咬你,說明,他已經把我們當作了真正的敵人!”
    “那又如何?”丁疏琰覺得並無所
    “隻是左令,他薛銘禦的身後還有祁尚卿,還有太子!若他能出獄,他會對我們怎麽樣?”
    丁疏琰眉頭一皺:“你的意思?”
    “所以,他不能出獄!”
    “你還是覺得……”
    “他必須死在獄中!”
    丁疏琰的眉頭更緊了:“說白了你還是要弄出人命!老子跟你說了,那是個人!不是貓鼠!不是想弄死就弄死的!”
    “我可以讓汪樆做得幹淨!”趙儼也加重了語
    “再幹淨,那也是獄裏死了個人!能把消息捂住嗎?!陛下不會過問嗎?!不會查的嗎?!”
    “如今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能做了再說!!”
    “薛銘禦他該死,但不是現在!必須得是陛下讓他死!他薛銘禦若是不明不白死在獄中,祁尚卿不會追查嗎?!太子不會追查嗎?!”
    “既然要弄死薛銘禦,還怕他祁尚卿?!還顧慮他太子不太子?!”趙儼已是額冒青筋:“反正已經徹底撕破了臉,那就把他祁尚卿也弄死!把那鄒嶸的太子之位也掀了!否則,日後他一登基,我們就是案上的魚肉!!”
    “我看你是瘋了!!瘋了!!”丁疏琰怒吼道:“我知道,你是為你自己!你怕我輸給他薛銘禦祁尚卿?你怕你輸給他薛銘禦祁尚卿?你怕你做不了這個左令、做不了右令、做不了尚書令、做不了少師少傅、做不了太師太傅!”丁疏琰一腳踢開身前的一張矮矮凳在地上翻來滾
    “左令!現在不動手,隻怕後患無窮!到時後悔也晚了!!”
    “大不了我不做這個左尚書令了!!誰要做誰去做!你要做我就讓給你做!”
    趙儼嘴鼻進出粗氣,直接出了丁疏琰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