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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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珅帶頭進入窄道,發現果然不出所料,花疤劉用大石把出口堵死
    宋二娘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突然恨恨罵道:“劉琨義,有朝一日再見,定要親手殺了你!”
    賀珅倒沒有那麽激動,輕聲安慰宋二娘幾句,命其他人一起轉身出了窄
    回到糧洞口,剛剛取得了大勝的眾人眼裏又蒙上了陰
    在黑暗中不停徘徊,一束陽光明了又滅,大家心裏都很難
    最讓人氣憤難抑的是花疤大王竟然隻顧一己私利,偷偷潛逃堵絕後路,完全不顧大夥生
    賀珅沒有阻止大家發牢騷,反而繼續添柴火,遞刀
    他需要這些土匪不滿情緒繼續上升,以割斷和花疤劉最後一絲聯係,以免有人似範離這般愚
    元軍雖然敗退了,可也隻是退至營地,仍然在龍虎寨門口虎視眈
    這次戰鬥對雙方而言都具有決定性的意
    豫王的鎮戍軍精銳連續兩次進攻失利,損失巨大,應該不敢再貿然進攻,形勢所迫也不可能撤退,最大可能是繼續封鎖,最好可能是土匪主動接受招
    而龍虎寨經過兩次反擊,雖然取勝了,但是消耗了極大的有生力第一仗死傷近千人,第二仗雖然大勝,可也死傷了兩百餘
    賀珅仔細核實了一下,除去花疤劉、旋風帶走的兩百餘人以及徹底失去作戰能力的傷兵和老弱女眷,僅僅隻有四百可戰之
    這其中還有部分忠於花疤劉和旋風,而沒辦法帶走的土
    除了兵力,還有一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是,穀內屍首實在是太多了!
    時間已進入四月中下旬,天氣漸暖,屍體處理一日不能耽擱,否則後果不堪設
    還有傷員救治,糧食配置,防禦工事構築,俘虜處置等等一大堆問題謳需解
    賀珅馬不停蹄召集範離、宋二娘、邑天雄、高俊、侯勇、陳世充等主要骨幹開了個長長的會
    這些土匪壓根兒沒有會議的概念,就連邑天雄開完會也是驚訝不
    沒有哪個山大王或者軍隊將領會像賀珅這般沒上司下屬之分,把所有的事情拿出來討論,征求所有人的意見,並且馬上落實處
    在這個集權占統治地位的世界裏,還沒有民主的概念,也沒有哪個既得利益者願意將權柄主動分給他
    這種通過會議布置任務,解決問題的事,在後世再平常不過可是在這個世界裏卻新穎而另
    其實賀珅隻是想盡快解決這些迫切之事而已,不想這個舉措為他將來組建一支令人聞風喪膽的軍隊打下了堅實的基
    賀珅令土匪把所有戰死者集中火化,光是火化就耗時兩天兩
    傷病員實在是太多,在這個沒有外科手術,沒有麻醉科、鎮痛藥的時代,刀槍傷意味著大量的死
    穀內隻有一個郎中,如今也找不到人宋二娘等少數人略懂醫術,會采草藥,可是傷兵太多,根本醫治不過
    賀珅被迫做了個大膽的嚐試,依靠白開水兌鹽的方法調製高滲鹽水做消毒劑,做外科手
    賀珅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了一場小型的外科手術,因為針線活實在是差勁,將那個大腿受刀傷的土匪折騰得殺豬般嚎
    待到賀珅喊“下一個”時,傷員死活不願意上賀珅的手術
    賀珅才不管那麽多,直接命令範離、高俊綁人,抬到手術台
    這個暴君,真特麽慘無人道!
    賀珅不但自己動手,還不顧男女授受不親的人倫道德,把宋二娘以及十幾個年輕、手腳麻利的女眷也強製拉進來一起折磨傷
    沒辦法,一千二百年前華神醫的麻沸散配方賀珅搞不到,六百餘年後的外科手術他也僅僅見醫生做
    再有就是元軍俘虜和傷員的處置,賀珅力排眾議,將三百餘俘虜和傷兵如數交還給醜
    這個舉措讓醜閭的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要在日後才被發
    僅僅五天時間,賀珅幾乎將龍虎寨重新洗牌了一次,以上迫切之事大部分都解決
    底層土匪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做主人的一賀珅將穀內糧洞財物搬出,平均分
    那些一直以來受盡欺負的老弱、女眷、娼伎、工匠等也獲得了新的身份:勤務營隊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還是當初那些被賀珅抬上手術台折磨的傷兵,幾乎全部治愈或者病情穩
    賀珅顧不上觀察這群土匪心態上的轉變,當大局初定時,他當即開會提出土匪改製的重大決
    所謂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賀珅提議由範離做這個主
    “不行,俺不能當這個寨主!”範離自己首先反
    範離作為龍虎寨第四號人物,在龍虎寨的威信其實比旋風還要
    在場的骨幹除了賀珅,都是龍虎寨的舊範離推辭不幹,其他人更幹不
    宋二娘被賀珅整的新奇做派鼓舞,發言道:“其實大夥心裏敞亮著,這次龍虎寨能夠存活下來,賀珅功不可雖然範堂主在龍虎寨勞苦功高,但沒有賀珅這等氣龍虎寨要想躲過一劫,需要賀”
    高俊、侯勇、陳世充、王叢等人都點
    就是範離也哈哈笑道:“俺知道自己的份量,讓俺每天處理你那些瑣碎玩意兒,俺看著就腦袋”
    範離說的是這段時間來賀珅為穩定龍虎寨,開會提出的那些舉措,確實非常繁賀珅硬是憑一己之力,五天內將龍虎寨徹底改頭換
    “所以說嘛,這個寨主,非賀老弟你來當!”範離聲若洪鍾說
    其他人也紛紛表態,一致推舉賀珅擔任寨
    賀珅微微一笑,說道:“各位,別忘了小爺還有個身份在奉元,穀口還有豫王的兩個千戶長在盯著咱事情遠未結束,咱們的命運還未有定”
    賀珅此話一出口,範離等人均麵麵相覷,他們一味隻想著眼前,從未想過奉元乃至陝西行省為剿滅龍虎寨所付出的代價,以及龍虎寨事件所造成的衝
    曆來匪不與官鬥,也鬥不過如今龍虎寨捅了個大窟窿,將豫王的鎮戍軍殺得落花流水,韃子朝廷會善罷甘休嗎?
    賀珅見眾人神色暗淡,笑道:“這幾天大家不是沒見著邑天雄麽?他兩天前帶回來個好消息,朝廷大赦天下的詔書已傳到了奉元城了!”
    侯勇首先反應過來,驚道:“此話當真?”
    賀珅氣定神閑應道:“千真萬確!”
    所有人的腦袋頓時嗡嗡作
    賀珅這句“大赦天下”早已在龍虎寨傳了個底朝時間日久,基本無人再信,如果不是賀珅說出來,幾乎被人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