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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傍晚，王府的管家送了一本書過還對秦川說王孚最近都很忙，估計不能來找他玩耍
    秦川倒是清楚，經過那一夜，王孚怕是色也要戒了，肯定會有陰影正好遇上災情，生意周轉困難，正好可以借此轉移注意
    至於那本書王員外從嶗山帶回來的丹書，說是丹書，其實也就十幾頁紙，講的都是最粗淺的東西，光是道士煉丹前那些神神叨叨的準備儀式，都占了一半篇
    秦川倒是不奇怪，若是這丹書真有煉丹的要訣，王員外怎麽可能把它從嶗山帶下
    那些道士，修煉道術，不說是個個明察秋毫，可想下山時攜私夾帶，根本想都不用
    好在秦川根本不在意丹書的內容有多麽厲害，而是借裏麵的一些術語，觸類旁通，摸索那本甲骨文寫就的丹道初解的術
    雖說是取了丹道初解的名字，可裏麵的內容實是一點都不簡
    秦川花了一夜時光，終於借助王孚送來的那本書的丹道術語鼓搗出一個上麵最簡易的丹
    確切的說這不是丹方，而是藥
    乃是以靈果為主料，配合有年份的老山參等一些名貴藥材，製成培元靈培元靈液可以用玉瓶保存，能使其中靈氣不漏，藥力得到長久保如果能擺下聚靈陣，服用培元靈液，藥力甚至可以增幅三
    靈果即是秦川那日吃的朱果一
    有年份的老山參不好賣，可有錢倒不是一定買不到，隻是需要碰碰運因為這類老山參是搶手貨，一出市麵，多半會被大戶人家買去，留著吊命
    而且陵州府是南方，不是山參的產地，能賣到陵州府來的山參，更是少之又
    即使有，山參從關外運到關內，大多也是去往京
    畢竟京城的消費力要遠遠超過陵州，且路途近了許
    秦川打算先去城裏的藥鋪逛一逛，打聽打聽，再不濟也可以把其他藥材先準備著，後麵實在尋不到，看能不能找王孚幫
    想到就做，秦川一大早去了城裏，先去藥材鋪逛了一圈，果然買不到老山參，倒是其他藥材備了個齊
    到最後一家藥鋪時，秦川買了藥，藥鋪掌櫃才得到一個夥計從東家那裏傳來的消息，立刻封
    原來是準備清點藥鋪的藥材，再開鋪麵時，藥材便要漲價
    藥鋪和上次買製弓材料的射柳號離得很近，秦川路過時，發現裏麵很多東西都賣空
    他微微沉吟，猜想多半是有人在大規模買弓箭這類的武器，心想多半和災情有
    秦川提著藥材，順路想去跟周知府提一句，沒想到去了衙門，周知府已經出城去視察災
    他回到外城，這邊靠近亂墳崗，莫說晚上，即使白天人路上的行人也不可現在路上行人比以往多了不少，他搬來有些日子，可路上看見的大多數麵孔都十分陌
    偶爾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說什麽“青山主人”、“彌勒轉世”、“聞香教”、“妖狐贈香”等詞
    顯然他們都是加入一個叫“聞香教”的教
    聞香教，秦川以前研究史料時也看到不知跟這個世界的聞香教有什麽區
    從他聽到的那些詞匯，想來跟他原本了解的差不多，都是邪
    災情、疫情往往是此類教派發展的最佳土
    因為人往往一無所有時，最具備反抗的勇氣，左右不過是一死而已，自然什麽都不怕
    這時候隻要有人稍加引導，用一個空泛的神佛或者神異故事，便能將那些人聚在一
    當真出現了動亂，秦川可不擔保他住的地方會不會受到衝而且此類教會，未必沒有厲害的人
    秦川心中暗暗戒備，想著還是得通知一下周知府，做些準
    弓箭鋪子的武器被買走，加上聞香教的事，都有種暗流湧動的征
    甚至往惡意猜想，如果地方豪強對周知府惡意很大的話，說不準會利用這些事做文
    一旦周知府出了事，秦川也不大可能置身事
    在外人眼裏，秦川和周知府、路提學已經是一個派係
    “真是山雨欲”
    秦川心裏感慨一
    他暫時沒有離開陵州府的打算，如果天下真的大亂，去哪裏都不安定，反而陵州府對他而言，既熟悉，也有人脈，比去其他地方重起爐灶要強得
    亂世中，不要去奢求桃花
    秦川隻能把握現
    他想到禹江龍君，說起來大家都是長生種，無非是秦川的本質更長一點而已，但龍君也不短
    不知道龍君還有沒出閣的龍女
    秦川腦海裏飄起一個念頭，隨即掐
    他回到院子裏，恰好碰見周知府身邊的馬護
    馬護衛沒有廢話，直接說了來意，原來是周知府知他練武，因此特意送來一根朝廷所賜的山
    秦川這回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除開靈果外，培元靈液所需的材料都齊全甚至聚靈陣都不必去找，到了十五月圓的晚上，嬰寧便是天然的聚靈
    秦川收下山參，將自己路上遇到的事以及分析仔細說給馬護衛
    馬護衛表示，這些事其實周知府早已察覺，不過秦川能告訴他，他還是很感
    秦川亦知道馬護衛是這個世界的武者，他對這世界的武功頗有些好奇，於是說道：“馬兄，如果不忙的話，我想跟你切磋一二，不占你多少時間，一盞茶就足夠”
    “嗯，反正府尊回城的時候，要路過附我就陪秦相公練一”
    秦川微笑：“多”
    他又對清清道：“清清去泡一壺茶”
    清清領命而
    馬護衛盯著清清看了一會，欲言又他久曆世故，看出秦川這個啞巴侍女有些蹊
    秦川見狀，“清清的來曆在下清楚明白，馬兄不必為我擔說起來，龍王廟會時，我做了一篇詞，頗得當時在臨川畫舫上，一位提學請來的大人物賞識，還贈了我一尾大黃魚，如今還在水缸”
    馬護衛過去看了看，見到大黃魚，神色微
    他見多識廣，知曉要捉這麽一條完好的大黃魚，非是漁民所能辦
    馬護衛隱隱察覺清清不像是人，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水汽，像是水做的一
    再結合秦川的話，頗有明
    難怪秦川年紀輕輕，氣血竟如此旺須知練武消耗巨大，沒有資源是撐不起來
    如果秦川得了龍君賞識，那一切都說得通
    他看秦川一表人才，與他這類粗鄙武夫不可同日而語，心想：“莫非秦相公將來是要去龍宮吃軟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