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峰回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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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下不是許褚許仲康?”
    雄闊海一聽這話,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問道。
    “誰說隻有許仲康才是虎侯?”
    那大將似笑非笑,口中道。
    “那麽,閣下是?”
    雄闊海問道。
    “孤家陳安是也!”
    那大將麵露倨傲之色,冷然道。
    “陳安?是何人?”
    雄闊海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微微一愣,臉上更是露出茫然的神情。
    “你不知孤家的名諱?”
    那叫做陳安的大將聞言,不覺露出了一絲怒色,口中問道。
    “額……在下實不知道。”
    雄闊海搖了搖頭,口中如實回答。
    “你……唉!罷了罷了!成王敗寇,你不知道,卻也正常!”
    聽到雄闊海如此說。
    那陳安正要發怒,但轉念一想,眼中露出黯然神色,口中歎氣道。
    “將軍不如將平生之事告知在下,在下牢記在心,也好幫助將軍揚名。”
    雄闊海語氣當中盡是歉意,拱了拱手,對陳安說道。
    陳安點點頭,對雄闊海說“也罷!孤家就把平生的武藝,盡數告知於伱……”
    原來。
    這陳安乃是西晉末年的驍將。
    此人本是南陽王司馬模帳下都尉,勇猛異常,作戰時左手持七尺大刀,右手拿丈八蛇矛,平時十分厚待屬下將士,能夠與他們同甘共苦。
    後來。
    八王之亂爆發。
    司馬模被匈奴擊潰,死在了亂軍之中,為了維持勢力穩定,司馬模之子司馬保便派遣陳安引一千兵馬,西進討伐羌人。
    然而。
    司馬模、司馬保父子兩代,對陳安甚為恩重,自然引起了同僚不滿。
    不久之後。
    陳安遭到同僚張春刺殺,受傷之後,逃到隴城一帶休養生息。
    久而久之。
    陳安在隴城立足。
    他見西晉亂成一鍋粥,便漸漸熄了歸國之念,於是割據隴城一帶,南向攻打成漢,攻克汧城,隴上氐族、羌族部落都爭相歸附。
    待得勢力壯大。
    陳安便自稱大都督、大將軍,雍、涼、秦、梁四州州牧、涼王,成為了割據一方的大諸侯。
    聽罷陳安之言。
    雄闊海微微點頭,雙手抱拳,臉上露出敬意,口中道“原來閣下還是一方諸侯,失敬失敬!”
    “誒!無非成王敗寇罷了!什麽一方諸侯,不過過眼雲煙而已……今日,你我相見也是有緣,你那兩頭猛虎屍體,可願割愛於孤家?”
    陳安搖了搖頭,口中道。
    “既然是先人有命,在下莫敢不從!”
    雄闊海生性豁達,加之這位“老前輩”很對自己胃口,當即不假思索,便開口答應。
    陳安聞言,微微一笑,然後吩咐士兵,帶雄闊海下去休息,待到明日天明,再行送別離去。
    身側幾個士兵聽令,當即帶著雄闊海下去,送到一處營帳之內住下。
    這雄闊海走了半夜,又與陳安比了一陣武,此時乍一坐下,困倦之意立刻湧了上來,他當即躺在了床榻之上,兩眼一閉,沉沉睡去。
    不知不覺睡了許久。
    雄闊海隻覺得身上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開眼。
    他便發現,昨日那陳安的虎侯軍營蹤跡全無,而自己則躺在了一片荒涼墳塋之間,左側不遠處,還插著兩柄黑沉沉的奇異兵刃。
    “這是?”
    看到這兩般兵刃。
    雄闊海心裏微微一愣。
    旋即。
    他站起身形,快步來到那兵刃所在之處,雙手握住刃杆,輕輕一提,便把一雙兵刃拔了起來。
    隻見這兩般兵刃,乃是一雙板斧,呈通體黝黑之色,斧頭所在,刻著虎頭的花紋,輕輕揮動之下,隱約可以聽到陣陣虎嘯之聲。
    “好兵刃!”
    握住兩柄板斧。
    雄闊海隻覺得自家血脈與板斧互相連接,甚是融洽。
    他不由自主揮動雙斧,直卷起了滾滾勁風,逼得周圍樹木沙沙作響,搖個不停。
    一套斧法使完。
    雄闊海心中也有明悟。
    他略微推測,應該是昨日那陳安以自家鬼神之力。將兩頭猛虎屍體化作這一對板斧,送給了雄闊海,讓他完成自己未盡之誌,在陣前使用,斬將奪旗,成就不世之功。
    “呼……陳虎侯放心,有我雄闊海在的一天,必定不讓這對板斧蒙塵!”
    雄闊海心頭暗暗想道。
    隨後。
    他定定神,將板斧插在身後,向著這一片墳塋拜了一拜,旋即揚長而去。
    此時。
    天朗氣清。
    借著和煦的陽光。
    雄闊海大踏步走出了茫茫青鼎山,也不去找那青鼎鎮,便直往太行山而去。
    然後。
    便是南陽侯伍雲召出事。
    焦芳千裏迢迢行到太行山中,來尋訪雄闊海,請他相助。
    雄闊海聽聞是兄弟受難,也不假思索,立刻點了數千嘍囉兵馬,徑直向南陽城方向而來。
    在路上。
    他偶遇了也往南陽城去的伍天錫,兩家合兵,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直到了這一日,終於來在了獬豸關外。
    ……
    回到現在。
    雄闊海見尚師徒、新文禮並肩而立,眼中不覺閃現出滾滾戰意來。
    他指著兩人,說道“最近這些時日,光聽聞你們駐守關城,綠林兄弟不敢亂入,端的好大威風!如今,你們逢著我了,可敢放手一戰?”
    新文禮與尚師徒對視一眼,目光裏盡是憤憤之色。
    那新文禮說“雄闊海,我久聞你武藝不凡!上次禦前比武,未曾和你交手,今日正好一戰!”
    說罷。
    他掌中四棱鐵方槊一抖,催開座下金睛駝,直取雄闊海而來。
    雄闊海哈哈大笑,雙腿輕輕一夾戰馬,手裏的一雙虎頭蘸金斧擺開,迎著新文禮,直殺過來。
    瞬息之間。
    兩人鬥在一處。
    新文禮爆喝一聲,掄開手裏的鐵方槊,對準雄闊海頭頂轟然砸下。
    “來得好!”
    雄闊海哈哈一笑,雙手板斧交叉,向上穩穩一架,隨手就架住了新文禮的雷霆一擊。
    緊接著。
    他雙臂輕輕一晃,板斧猛然一錯狠狠向外蕩開。
    隻在瞬間!
    新文禮隻覺得洶湧澎湃的力量撲麵而來,他不由自主向後一仰,手裏的鐵方槊幾乎拿捏不住,往後甩開,快要脫手而出。
    也正因如此。
    新文禮胸前空門大開。
    雄闊海看準時機,左手板斧向前,輕輕一點,正好點在新文禮胸口之上,頓時把新文禮推下馬去。
    “殺!”
    雄闊海一招建功。
    伍天錫、焦方、高表仁三人見狀,各持兵刃,一起向尚師徒兵馬殺奔而來。
    這尚師徒哪裏是這些個驍將的對手?
    一戰之下。
    他麾下兵馬全線崩潰。
    尚師徒騎著呼雷豹,護著新文禮拚死往後逃走。
    伍天錫、雄闊海、焦方、高表仁四將緊緊追趕,直把隋軍殘部追出了獬豸關的境內。
    待得追出獬豸關後。
    眾人還在追殺不休。
    尚師徒不由得動了火氣。
    他一帶戰馬,轉過身來,口中大喝道“爾等莫要欺人太甚,真當本將沒有火氣麽!”
    雄闊海哈哈大笑說道“知道你有火氣,隻管撒來便是!”
    一邊說著,他一邊擺開雙斧,策馬而出,徑取尚師徒。
    “吼!”
    尚師徒見狀,嗬嗬冷笑。
    他左手提著提爐槍,右手輕輕在呼雷豹頭頂黃毛上一扯。
    這呼雷豹一聲虎吼,嚇得雄闊海座下戰馬長嘶一聲,瞬間軟倒在地,雄闊海也被坐騎甩出,跌了個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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