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雷霆攻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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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神李靖!”
    目光望向這位青年。
    王恪腦海裏浮現出了此人的基本信息。
    他不覺倒吸一口涼氣,心裏不由得驚訝萬分。
    “元帥身側之人,乃是何人?”
    王恪目光微微閃爍,明知故問道。
    “這是我的外甥,名喚李靖,目下在我身邊做個參謀。”
    韓擒虎微微一笑,指了指李靖,向王恪介紹道。
    “京兆三原李靖,見過定北侯。”
    隨著韓擒虎的介紹。
    李靖一步邁出,微微拱手,向王恪行禮說道。
    不過。
    此時此刻。
    兩人乍一相逢。
    那李靖隻覺得王恪此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頗為奇特的氣質。
    這等氣質,與自己頗為相似。
    但是,又與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仿佛是天生的敵手一樣。
    “原來是獻策破漢王的李藥師,失敬失敬!”
    王恪點點頭,抬手與李靖回禮,口中笑著說道。
    “定北侯謬讚了……在下不過一介草民,哪裏比得上侯爺牧守一方,造福百姓。”
    李靖聽到王恪之言,強行壓住了心頭奇怪的感覺,連忙拱手,口中說道。
    列位看官。
    你道這李靖為何如此?
    原來。
    此人乃是北方多聞毗沙門天王轉世。
    這尊天王,據須彌山天北方世界,手持慧傘,用以降伏魔眾,護持眾生,更是主持戰爭,保佑財貨之神。
    他的權柄,與著勾陳大帝頗有重合之處。
    故而。
    兩神相斥。
    自然就要生出嫌隙來。
    另外。
    李靖不知道的是——
    這王恪納了紅拂女,早就與自己結下了因果。
    所以。
    此番兩人乍一相見。
    除了兩神相斥之外。
    冥冥之中的因果糾纏,也使得李靖心頭感覺不快。
    閑話少敘。
    回到現在。
    且說王恪與眾人相見,有定下了次日的先鋒官。
    大家便各自回去,調集兵馬,吃飽睡足,準備停當,隻等天光大亮,便要廝殺。
    ……
    很快。
    第二日。
    正是清晨時分。
    隻聽得瓜州縣內“嗵嗵嗵”三聲炮響。
    那城門開處。
    湧出了大隊隋朝兵馬,烏烏泱泱,向著敦煌城殺去。
    這支兵馬盡是打著五色幡幢,真若盔山甲海,威勢如彪,英雄似虎。
    大軍直驅敦煌城下,列開陣勢,為首一將,容貌清雅,銀盔素鎧,身騎白馬,手持鐵棍,擔在鞍鞽,英雄凜凜,正是王恪新收的親衛大將——袁通。
    當下。
    袁通縱馬馳騁,手舞鐵棍,口中大聲搦戰不提。
    話分兩頭。
    且說那敦煌城內。
    藥羅葛菩薩在薛仁杲之處吃了敗仗,又聽得吐蕃國、西涼國大舉進兵而來,心裏甚是驚慌。
    如今。
    那城下又有隋將討戰。
    這位吐穀渾國主無奈,隻能將謀士拓跋木彌請來,商議對策。
    不一時。
    拓跋木彌來到藥羅葛菩薩身側。
    藥羅葛菩薩連忙問計“如今隋軍兵馬強盛,我等該如何應敵?”
    拓跋木彌說道“隋軍初來,鋒芒正盛,更何況前番已然勝了我們一陣,我們不能直麵其銳,當堅守為主。”
    藥羅葛菩薩又問道“若如此諸將不忿,該當如何?”
    拓跋木彌說道“可汗威望盛大,可以以力服之……而後,待得隋軍氣勢鬆懈,我等再率軍突圍,便可取勝也!”
    藥羅葛菩薩聞言,微微頷首。
    拓跋木彌見自家可汗聽從自己的建議,也拱手離去。
    自此。
    無論城外袁通如何討戰。
    敦煌城內的藥羅葛菩薩依舊是閉門不出。
    就這樣。
    一連過了三四日。
    如耶律得海、耶律奇尚、蕭律迪、王不超之類的舊將倒也安分。
    可是安興貴、安修仁、安陀羅這班吐穀渾貴族,心頭卻產生了一絲絲芥蒂。
    因為這些人,其根本利益並非藥羅葛菩薩。
    他們久在吐穀渾國內,其中掌握著大把大把的資源、土地。
    如今。
    藥羅葛菩薩困守敦煌。
    那吐蕃國與西涼國卻漸漸進兵,幾乎抵達了吐穀渾國內。
    見到自己家族的領地被敵軍逐步蠶食。
    安氏一族的眾人甚是驚慌。
    他們屢次求助於藥羅葛菩薩,而藥羅葛菩薩隻說讓他們稍安勿躁,隻待時機一到,再行突圍之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若是等到所謂的時機,吐穀渾國內,哪裏還有安氏一族的存在!”
    敦煌城中。
    一座偏僻的營寨當中。
    安興貴須發皆張,看著身側的安陀羅、安修仁,大聲說道。
    “噤聲!不要命了?”
    一聽安興貴如此一說。
    安陀羅大驚失色。
    他長身而起,一把按住了安興貴,口中說道。
    “若無家族存留,我活著有何意義?”
    安興貴歎了口氣,頹然坐在了坐榻之上。
    “若要保護家族周全,倒也簡單……”
    不料。
    就在這時。
    一旁的安修仁突然說道。
    “你有什麽良策?”
    安陀羅目光一轉,問道。
    “我等安氏一族,自藥羅葛菩薩未來之時,便已經在吐穀渾國內居住,換句話說,他在與不在,我安氏一族和他並無關係。”
    安修仁壓低聲音,緩緩說道。
    “話雖如此說……可這藥羅葛菩薩終究是我們的主公……這……”
    安陀羅年齡漸長,心中的決絕之意被消磨殆盡。
    他隻想著安穩度日,所以遇到事情,盡是躊躇。
    “若他以我等為重,我等自然認他為主……可是現在,他要我們留在此處堅守,我等何必陪他送死?”
    安修仁看著安陀羅,反問道。
    “修仁說的不錯!我們不如連夜收拾兵馬,悄悄出城,回到吐穀渾國內,再做打算!”
    聽罷安修仁之言。
    安興貴一拍手,低聲說道。
    “此事萬萬不可!”
    見安興貴這麽說。
    安修仁連忙擺手,口中道。
    “那我等要如何做?”
    安興貴一頭霧水,看著安修仁,繼續問道。
    “吐蕃國與西涼國,與我吐穀渾素來有舊怨,我等回去,情況不明……這大隋朝乃是天下各國之長,其國中天子,更有聖人可汗之稱,我等不如就此投奔大隋,待得塵埃落定,再回吐穀渾不遲。”
    安修仁摸著胡子,壓低嗓音,對安陀羅和安興貴說道。
    “我們雖然有意投降大隋,但是哪裏去尋進身之階呢?”
    安陀羅咬咬牙,旋即盯著安修仁,接著問道。
    “誰說我們沒有進身之階?”
    安修仁微微一笑。
    他輕輕拍手,召喚一位親兵進來,而在其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那親兵領會,旋即快步離去。
    不一時。
    隻聽得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
    帳簾拉開。
    從外麵走進了一位身著粗布衣袍的青年。
    此人虎背熊腰,目光灼灼,若是魚俱羅在此,必定認得——
    原來。
    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魚俱羅麾下的副將——宋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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