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好1個國家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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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恪不露痕跡的看了眼出列之
通議大夫嶽少謙,五品文散官,身材不算高大,但身形挺拔,舉止有力,給人一種穩健的感
天下板蕩,倒也能看出幾個忠
很快他便收回了目光,呆若木雞像被宇文拜的僭越給嚇壞
“哈哈哈!嶽大夫膽識過人,實乃朝廷棟梁,當加封羽林中郎將,與某一同殺退東胡蠻夷!”
麵對嶽少謙的怒斥,宇文拜並沒有惱怒,反而極盡拉
羽林中郎將是四品實權武官,如果是皇帝來封賞,還真不一定能從宇文拜手裏分到三五健
而由宇文拜來封賞,反倒誠意十足,真的能分潤出兩營兵
足見宇文拜對嶽少謙的欣
宇文拜拉攏嶽少謙,無形間也是在為這朝中文武做示
你們看啊,這公然跟我叫板的嶽少謙,我都給他高官厚祿,何況是你們呢?
麵對宇文拜的讚不絕口,嶽少謙臉上滲出微微汗漬,但沒有絲毫動搖,目光炯炯有神,剛毅而堅定:
“少帝於危難間,克繼大統,固然年少,又何錯之有?”
“你身為輔政大臣,不思安國之事,反而倒行逆施,僭越皇權,荒悖如此,與城外東胡狼子何異!”
“嶽某自幼喪父,家母守節將我帶大,而後入朝為官,家母便諄諄教誨,爾雖無父,既食君祿,君既爾”
嶽少謙垂下頭去,然後又抬起來,音聲冷澈,神色憤然:
“嶽某雖位卑言輕,卻不敢聽從篡逆之輩,做這無父無君之人!”
“狼子野心,必死於亂箭之下!”
宇文拜也不否認篡逆,東胡都要兵臨城下了,時機正好,我還等什麽?
“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社稷無常奉,君臣無常位,自古以然!”
“我宇文拜今日攝政,誰敢不從!”
他佩劍出鞘,明晃晃的刃光迷人
就大漢這麽個現狀,二十年連戰連敗,丟城失地,先帝跳水,新帝被權臣威逼至此,朝中哪還有第二個像嶽少謙一樣敢怒敢言的忠烈之臣?
群臣偷偷望了眼似乎還楞在原地不動的劉恪,心裏突然少了許多負
雖說宇文拜......激進了點,過分了點,但非常之時,應行非常之事嘛!
東胡大軍就在城外十裏,而今敢戰,且能戰的人,不也就這一個萬夫莫當的宇文拜?
想要抵禦東胡兵馬,不聽他的,誰去打仗?
要是不想抗敵,想投降或者求和,就更得聽宇文拜的了,難道保著毫無權勢的小皇帝?
恐怕皇帝心裏都在想著怎麽議和吧!
就連剛才怒斥宇文拜數次的五朝老臣楊仲,望了眼怔在原地不動的劉恪,也隻是發出一聲歎息,佝僂身軀,僅剩下暮年喪氣,站在文臣之首,垂首不
“來人,將宇文拜拿”
劉恪忽然開口下令,殿外的侍衛衝了進來,可見著殿內對峙的竟是宇文拜與小皇帝,竟沒有一個人敢上
滿朝文武,同樣沒有輕舉妄
文臣自不必多說,一擁而上也是送人
而武人之中,則有不少人往宇文拜的位置靠近了一些,不是拿人,而是親
宇文拜見狀,高舉長劍,三尺六寸長的劍刃倒映出劉恪的冠冕,極為放肆:
“誰敢殺我!誰敢殺我!誰敢殺我!”
從殿門到殿尾,隔了百步的距離,而宇文拜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卻仿如刀劍,刺到了劉恪臉
劉恪隻覺得礙事,雙瞳中沒有一絲絕望,惟有幾分嘲
“朕的好兄長在問話呢,沒有人敢殺他嗎?”
沒有人動
就連嶽少謙也考慮到武力差距,琢磨著先找個趁手的東西充作兵刃再說,他忠是忠,人可不傻啊!
鴉雀無
“莫......莫要傷了陛下......”
隻有老太師楊仲用盡力氣,顫巍巍的說了句
這時,劉恪那雙漆黑的眸子中,映出了一張
那報信探子背後的長弓,不知何時,落在了他手
宇文拜居高臨下,看見了劉恪的小動
弓?
這些年抗擊東胡,他不知道中過多少箭了,你一個自幼生長在民間,弓馬稀疏平常的小皇帝,就算拿著弓又如何?
手無縛雞之力,不,這劉雉兒就是那挨宰待縛的
群臣也是啞然失語,小皇帝持弓與宇文拜對峙,膽氣是有了,智商卻丟
拿著弓,就比那些精於騎射的東胡神射手更強嗎?
拿著弓,就能嚇退從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宇文拜嗎?
不對勁.....
宇文拜忽然一陣心悸,望向劉恪,發現了一道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平靜,堅定,還帶著冰寒刺人的殺
屬於武人的直覺,讓他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可做出躲避動作後,還是遲
彎弓搭箭,一氣嗬
群臣尋白羽,沒在顱骨
劉恪這一箭,準確的命中了宇文拜腦
“怎麽可……”
宇文拜雙目瞪得滾圓,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下,劍柄磕在地上發出哐啷一
他臨死都難以相信,武藝稀疏平常的小皇帝,怎麽可能一箭就射中自己顱
“好啊!好一個國家柱石!!好一個肱骨之臣!!!”
弓弦還在顫動,劉恪倒是平靜無
老爹跳水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弄死一大片人,皇帝嘛,死得死得有牌麵,多點人殉葬,宇文拜不過是其中之一罷
哪怕這位南國第一猛士,能在抵禦東胡時發揮極大作用,在他眼裏也早已是屍體一
他需要這麽一顆發髭皆張死不瞑目的大好頭顱,來懾服群臣,豎立威
剛才宇文拜有多張揚跋扈,現在效果就有多麽
方才衝進殿裏的侍衛,有不少人是宇文拜的親信,甚至是出身於宇文氏,這些人見狀似乎想要有所動
而朝中一些與宇文拜通過氣的同黨,也不乏異
現在不動手,難道等著小皇帝日後慢慢清算?
不過他們還是有些忌憚,沒聽說過小皇帝射術這麽猛啊!
戰場上中箭都很難當場死亡,一般是隨著時日,箭瘡複發而
而這一箭入骨三分,到底是何等力道?!!
“殿中妄動兵戈,想要造反?”
劉恪環視一圈,絲毫不怯場,幹淨利落的將眾人忌憚的長弓往地下一扔,發出一聲悶響,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輕捏頜下短須:
“你們也配?”
他上前走了數
“這南國第一勇士造反,也就罷”
又行數十
“一個個被東胡雜狗騎到頭上犬吠的酒囊飯袋,也配提刀弄劍?”
劉恪一路昂首,已經走回到桌案
“匹夫就是匹”
他一條腿盤坐,一條腿翹在階上,望著宇文拜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拿起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