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你們呂宋看起來不太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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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尼拉灣。
    鋪在海麵上的大漢商船,盡顯大國姿態。
    沒有羅舍王的國書,堅決不進入港口。
    極為禮貌。
    出海很多時候,意味著要一連好幾個月,待在隻有魚的大海上。
    除了部分釣魚佬狂喜,大多數人,都會覺得枯燥、乏味。
    但耿三吉發明的音律床弩,立了大功。
    往日裏,那些海賊轉職的水師將士,不懂音律。
    這玩意兒給了他們,也不過是沒半點用的廢品。
    堪稱噪音汙染。
    但這次還有不少世家大族子弟。
    這些人,別的不會,音律多少懂一些。
    不少人,百無聊賴之下,選擇撥弄床弩,來奏樂打趣。
    以至於水師將士們,也跟著學了一些。
    反反複複的娛樂撥弄之下,竟然學會了五音。
    甚至還能在旗號的相互配合之下,打出簡單的曲樂。
    宮,就是搭載著宮音的床弩齊射。
    商,就是搭載著商音的床弩齊射。
    而且言簡意賅。
    劉恪充分發揮了【伶官天子】的天命。
    親自為水師作曲。
    宮、商、角、徵、羽,五音之下,就這麽直接開發出了分段射擊。
    這讓劉恪大為震撼。
    弩其實也就在攻城、守城,或是海船上用到。
    因為對將士們的素質、組織、訓練度要求極高,他幾乎沒怎麽想過大規模應用。
    畢竟水師將士們,要不是在捕鯤大業之中,秉承賊不走空的精神,狠心下功夫訓練了一番,組織度與訓練度都很差。
    但萬萬沒想到,竟然能在打發時間,娛樂自己的過程中,產生進化。
    就是挺貴的。
    船弩的製造和維護費用,都很高。
    要是沒有暴利的捕鯨產業,根本支撐不起來。
    而除了平日裏能奏樂之外,還有雞。
    船上是養雞的,都和舵連著。
    劉恪不知道這玩意有沒有用,是否能觸發天命。
    但不管怎麽說,能給他人做個心理暗示,也是好的。
    而且船上有寵物,平日裏還能逗弄一番。
    哪日落難了,還有儲備糧食。
    也幸好,沒有那種姓癖比較奇怪的存在。
    要是放在阿三,在枯燥乏味的大海上,別說雞了,有頭巨蜥,都得笑開花。
    約莫在海上多停留了五天。
    普裏戈就帶著他那兩千呂宋士卒,抵達了馬尼拉灣,遞上國書。
    【姓名:普裏戈(上士)】
    【年齡:39】
    【統率:62;武力:61;智略:81;理政:82】
    【特性:老實、上進】
    呂宋也是有人才的。
    不過相對中原,呂宋在文化方麵,應該還是有些落後。
    要是普裏戈能早些年接觸中原文化,加上【上進】的特性,保不齊也是個一州之才。
    劉恪看著這普裏戈的兩個特性。
    頓時一陣鬼魅湧上心頭。
    老實人,好欺負。
    “大漢皇帝陛下,我們的王,想要與大漢交好。”
    “但是呂宋地貧物稀,如果展開大規模貿易,隻怕百姓們活不下去。”
    “所以肯請大漢皇帝陛下,展開有限的貿易。”
    普裏戈操著一口生疏的漢話。
    呂宋和大漢,一海之隔,算不得太遠。
    總會有有些漢人,渡海潤到呂宋。
    而且早前大漢的情況並不好,潤到呂宋的人就更多了。
    呂宋人看不上漢人,也對漢文化不怎麽感興趣。
    不過普裏戈還是挺喜歡那些潤人的。
    起碼刷盤子很利索。
    他一個廚子,就喜歡這種手腳麻利,工錢還低的苦力。
    因而,耳聞目睹之下,也稍稍掌握了一些漢話。
    不過,普裏戈幾乎是一個詞兒,一個詞兒往外崩。
    好在加上一陣手舞足蹈,多少也能表達出意思。
    估計這也是羅舍王派他前來的原因之一。
    不僅是親信,值得信任,還稍微懂得一些漢話。
    “那就是不願意搞自由貿易了。”
    劉恪與傅玄策對視一眼。
    這羅舍王,居然頗有些遠見。
    知道以漢人在呂宋,展開大規模貿易,很容易被掌控經濟命脈。
    對開海貿易一事,很是謹慎。
    不過你不願意開門,咱們也就隻好踹門了。
    “也好,做生意嘛,講究一個你情我願。”
    “朕也不能因為貴為大漢天子,就強逼著呂宋人買賣。”
    “大漢向來是禮儀之邦。”
    劉恪用著熟練無比的呂宋土話回應著。
    給普裏戈驚得一愣一愣的。
    甚至有些感動。
    掌握一門外語,有多困難,他那生疏的漢話,就足以證明。
    而這大漢的皇帝,上邦天子,卻願意學習呂宋話。
    甚至就連他們呂宋人自己人,都各有口音,不成體係。
    而漢帝,為了貿易,卻能做到這種地步。
    足見其誠意。
    普裏戈沒什麽大局觀,不知道自由貿易,會對呂宋帶來怎樣的改變。
    不過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動容了。
    “這樣,朕帶著船隊來到呂宋寶地,也隻是牽個頭。”
    “水師,也隻是受世家大族們的雇傭而已,對貴國沒有任何惡意。”
    “做買賣的,也是世家大族。”
    “具體要怎麽買賣,能買賣多少,你就和他們先商量著。”
    “朕,就先去港岸邊逛逛,體驗一番異域風情。”
    劉恪說著,便將普裏戈打發走。
    不過普裏戈沒有輕動,而是捏著手,一直到確定漢帝,隻帶了幾個隨從離開之後,才鬆了口氣。
    誠意、動容,固然是有。
    但他始終是呂宋羅舍王的親信,防人之心不可無。
    馬尼拉港是內灣港口,風浪不大,算是宜居之地。
    其規模,相當於大漢的一個縣城。
    劉恪帶著護衛典褚、傅玄策,以及何洪,優哉遊哉的晃著。
    馬尼拉港雖然不算太大,不過卻是非常熱鬧。
    人很多,來來往往。
    因為內灣的漁業較為發達,帶動了港口經濟。
    各種各樣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還挺熱鬧的,不比一些大縣城差多少。”
    劉恪感慨一番,這個架空世界的外國,發展程度,也有些出乎意料。
    從馬尼拉港來看,整個呂宋島,應該也能相當於大漢一到兩個郡。
    算上再往北方的洛祭島,以及附近各個小島,完全能夠整合成一個州。
    不過整合難度太大了。
    首先大漢就不占法理,而且文化不通,語言不通。
    沒個三五十年,別想看到效果。
    “還是拿來種地、挖礦,當做原材料基地的好。”
    劉恪搖了搖頭,管他呢,先吸呂宋的血,肥大漢的民。
    “是很熱鬧,就是聽不太懂。”
    傅玄策眼睛不斷的看來看去,將每一處細節盡收眼底。
    對於一個智謀之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情報收集。
    謀士其實大多也就是這樣,無外乎收集情報,再對情報加以分析。
    不過看著看著,他就在一些賣吃食的攤子上,有些挪不開眼。
    甚至咽了咽口水。
    “基尼勞,好吃的基尼勞!!”
    雖然聽不懂在說什麽,但傅玄策已經是聞著味兒,同時眼睛也是死死的盯著一處小攤。
    典褚也是如此,腦袋朝著攤販的方向平齊晃動,跟個警用探頭似的,眼睛瞪得老大。
    西域的香料,可是一絕。
    南洋應該也不差!
    何洪也是忍不住咽著口水。
    在海上,他為了防止實在忍不住,要吐出去的時候,甚至都沒怎麽吃。
    吃了東西,卻又吐出來,豈不是虧大發了?
    “走吧,吃點東西去。”
    劉恪自然是注意到了幾人的饞樣。
    他笑了笑,也是朝著攤販了過去。
    幾人一看,頓時就屁顛屁顛的跟上。
    “這位公子,吃點什麽?”
    攤販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膚色偏黑,但看其手掌粗糙程度,應該沒怎麽做過農活兒。
    劉恪心中了然。
    這是個專門做小生意的攤販。
    看來呂宋,確實是有商業市場的。
    “伱這裏有什麽好吃的?”
    “上好的基尼勞!”
    “基尼什麽?”
    “基尼勞,都是找漁民收的魚,現殺現做的,保證好吃。”
    攤販看了看劉恪,見其穿著打扮不似呂宋本地土著,估摸著是個行商。
    呂宋有些滯後,但渤泥島發展的還不錯。
    馬尼拉港作為呂宋的大港,平日裏也沒少接待過商人。
    因而這攤販,也不覺得奇怪。
    劉恪上前看了幾眼。
    這基尼勞是一道美味的海鮮菜肴。
    用呂宋土話來翻譯,大概意思就是“生吃”。
    簡單來說,就是呂宋特色版的生魚片。
    “陳伏甲應該喜歡。”
    劉恪還記著,陳伏甲挺喜歡吃生魚。
    他在高州大捷之後,選擇修生養息,也是想等陳伏甲教導的那一票宣傳委員。
    將士們的能力提升了,兵馬更多了,思想工作,也得跟上。
    劉恪看了眼身邊幾人的饞樣,笑了笑道:
    “那給我們來四份基尼勞。”
    “別,三份,三份就夠了。”
    何洪激動的手舞足蹈,雖然沒聽明白皇帝在說什麽,但看著攤販拿出來的器具,也知道是四個人的份兒。
    他咬著牙,猛地吸了幾口西北風:
    “這呂宋的風,清甜,好吃!”
    剛來呂宋,貨物都還沒開始賣呢,人家還說要限製買賣。
    你這就開始花錢了?
    “四份。”
    劉恪沒有改口。
    有能耐你自己講呂宋土話去。
    何洪繼續手舞足蹈,比劃著手指。
    “哦,你說看著就很好吃啊?!”
    “多謝了!!”
    那攤販也頓時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接著開始切魚。
    手法非常的熟練,也是非常快速,不一會兒便裝好了。
    典褚兩份,傅玄策兩份。
    何洪不要,也不能浪費了。
    反正對這倆饕餮之物來說,這勞什子基尼勞,還不夠塞牙縫的。
    “這基尼勞好吃。”
    傅玄策忍不住讚道。
    相比起中原的一些料理來說,呂宋的料理,有更多的香料。
    而且用料很實在,臨近港口,食材也很新鮮。
    刀工也不錯,手藝沒的說。
    “謝謝公子誇獎,好吃您以後記得常來。”
    聽到傅玄策的話,攤販沒有聽懂,但依稀能看明白,其中的讚美之意。
    因而那攤販,又學著何洪之前的動作,一陣手舞足蹈。
    “呂宋的風,也好吃。”
    何洪臉上掛不住,還在死撐著。
    “多少錢?”
    劉恪轉順手結賬。
    這才是他的目的,呂宋的美食他看不上,主要是為了探查市場,看看物價。
    “這位公子,四份基尼勞,一份三十貝。”
    一聽劉恪要結賬,攤販也是馬上笑著過來。
    “貝?”
    劉恪愣了愣。
    攤販跟著一通解釋,倒也不怕被賴賬。
    這種能夠出海的商人,不會窮,再不濟,給他衣服扒了,也足夠抵賬。
    至於會不會強行吃白食。
    身邊都是弟兄,怎麽可能
    攤販看了眼典褚的體型,終究還是放下了心中的念頭。
    隻期待這夥人,能老老實實付賬。
    經過攤販一番解釋,劉恪也明白了呂宋的買賣方式。
    因為四周都是海,所以用海貝作為貨幣,金、銀、銅錢,並行。
    “有自己的貨幣體係。”
    於是乎,劉恪讓典褚,拿出事前準備的東西。
    金子、銀兩、銅錢,都有。
    此外還有小瓷器以及一批絲綢。
    劉恪都拿到了攤販麵前,問道:
    “你看著用哪個作為結算?”
    攤販先拿過金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接著又用牙齒咬了下,手法很是嫻熟,很快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這金子成色非常不錯。
    然後又拿出一個很小的秤,仔細的秤了秤。
    “這手法,說明見過金子,這種小攤販都能見識到金子,足以說明呂宋島的金礦數量。”
    不過攤販放下了金子,跳過銀子、銅錢,愛不釋手的拿起瓷碗,又在絲綢上反複摸著。
    他猶豫了很久,不願意放下瓷碗,又離不開絲綢那無比絲滑的觸感。
    十分糾結。
    “公子,這基尼勞,不收錢,我能不能買下這瓷碗和綢緞?”
    攤販很清楚,這倆物件,拿來付賬,肯定是溢價的。
    人家也隻是讓他看看,要是他真敢索取這兩樣東西來結賬,保不齊都得被那鐵塔般的巨漢,一通收拾。
    劉恪輕輕點頭,允許了。
    有一定的商業行為,對瓷器、絲綢的價值很是認可。
    同時貨幣體係較為完善,而且有黃金儲備,以及大量金礦等待開發。
    這是個天然的自貿基地啊!
    那攤販,竟是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粒金子,商議起價格,將瓷碗和絲綢,買了下來。
    反正轉手一賣,就能掙大錢。
    還在吸著西北風的何洪,忍不住眼中放光。
    在他的眼中,這瓷器、絲綢,雖然有些價值,但品質並不好。
    白吃一頓,一分錢沒付,還能用著破瓷器、爛絲綢,賣上一粒金子?
    劉恪將與攤販的交易,與眾人說了一遍。
    “走了!”
    劉恪忽然收聲。
    這隻是第一家,市場調查,還是多逛逛比較好。
    “公子慢走~”
    攤販見劉恪等人離開,忙不迭的停下手中的事情,笑著恭送。
    這哪是客人啊,簡直是財神!
    劉恪繼續在馬尼拉港中逛著。
    “這雞蛋和雞怎麽賣?”
    “公子,雞三十貝幣一隻,雞蛋三貝幣兩個。”
    “這麽便宜?”
    一聽這個價格,劉恪也是暗自吃驚。
    以海貝的價值來看,基尼勞的價格,算是比較便宜的了。
    不過因為就在海港邊上,就地取材,便宜也能理解。
    但這家禽,竟也不貴,就很讓人驚訝了。
    而那基尼勞,竟是反而顯得有些昂貴起來。
    一份基尼勞,居然能買一隻雞。
    “這木柴怎麽賣?”
    “公子,你真有眼光,我這木材已經曬的很幹,是上好結實的木料,用來造船,簡直再好不過,隻要50貝幣!”
    劉恪本是一路隨意的看,卻不想,何洪在這方麵,嗅覺格外敏銳。
    甚至比傅玄策這種智謀之士,還要更為機靈。
    雖說言語不通,但比劃著,總能找到一些較為常用的商品。
    劉恪再上前問一問價錢,同時與大漢本地的物價,進行比對,便能很快得出,呂宋的物價水平。
    可能是因為呂宋處於一個自給自足的情況中,或是東南亞這片地兒,確實老天爺賞飯吃。
    物價水平非常低。
    尤其是水果、糧食和海鮮。
    那叫一個便宜。
    “陛下,前麵就是賣肉的地方了。”
    何洪一路下來,竟是已經能夠比劉恪先一步,弄明白攤販在賣什麽。
    “走,過去看看。”
    劉恪一聽,也是點點頭走了過去。
    馬尼拉港賣魚的有,賣稻穀的也有,但賣肉的,也就一兩家。
    何洪能找著,當真不一般。
    “這位公子,買肉嗎?”
    劉恪來到一個攤販這裏,殺豬的屠戶膀大腰圓,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想與的。
    但他看到劉恪一行人,連忙笑著問道,一邊磨磨自己刀,一邊說:
    “我的豬肉,都是上好的豬,你看這個肥肉,足足有一指厚呢!”
    劉恪看了看案板上的豬肉。
    這豬確實是很肥,這個屠戶,也是將最肥膩的部位,給擺了出來,吸引客人。
    “多少錢一斤?”
    “肥肉三十貝幣,瘦肉二十五貝幣一斤,您要多少?”
    屠夫一邊殷勤陪著笑,一邊說著。
    他可是聽人說了,這是狗大戶!
    “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見半點肥的在上麵。”
    “好嘞!”
    那屠戶不疑有他,揀了十斤精肉,細細切做臊子,揮刀如風:
    “沒問題!我這就選最好的,切十斤去!”
    細細切了好一會兒,屠戶相當上心,不斷調整刀法和力度。
    而後還用荷葉包好,笑眯眯道:
    “公子打算怎麽結算?!”
    十斤肉可不是小數目了,要弄著匹絲綢,簡直賺翻!
    劉恪隻是頷首,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繼續道:
    “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見些精的在上麵,也要切做臊子。”
    那屠戶手緊緊握住刀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
    他突然把刀往案板上猛地一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膀子上的肉,都在抖動。
    周圍仿佛都在這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目光聚焦在屠戶身上。
    “我手滑了。”
    屠戶尬著臉,戰戰兢兢又把刀拿了起來。
    “嘿嘿嘿”
    典褚那張大臉在他麵前,影子直接把他整個人給罩住了,他是真不敢有任何異動。
    甚至還覺得有些陰涼。
    屠戶又開始切肉。
    盡管隨著時間的推移,屠戶的臉上,逐漸浮現出疲憊和不耐煩的神色。
    甚至連手,都有些顫抖,心中的耐心也逐漸消磨殆盡。
    但他仍是不敢有任何異動,心中再難耐,手中再酸,也是小心翼翼的切著。
    生怕那鐵塔大漢,給他也一同拍在了案板上,切做臊子。
    “這樣,你這攤上的肉,我全都要了。”
    “夠了!”
    屠戶他停下手中的刀子,怒氣填胸,一味的壓榨,他終於是忍不了。
    “嗯?”
    劉恪見此,讓典褚將剩下的瓷器、絲綢,一並拿了出來。
    讓屠戶自己點。
    “你剛才說什麽?”
    “夠了,夠了,公子您給的太多了!!”
    屠戶立馬變了臉色,堆砌笑容來。
    劉恪也不跟這小角色一般見識,轉過來道:
    “其實咱們就是白拿了肉,拍拍屁股轉身就走,也不會有事。”
    傅玄策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有典褚在這裏,別說白嫖了,就是把這屠戶的攤子,給搶了,完事兒再去屠戶家裏,把他老婆給睡了,也沒啥事兒。
    在攤販這裏買肉,和在呂宋做生意,其實是一個道理。
    不能逼太急,但也不能缺少武力威懾,要雙管齊下,才能賓主盡歡。
    何洪望了望典褚,若有所悟。
    要是自家也有這麽個護衛,豈不是能天天吃白食?!
    典褚撓了撓頭,他是個實誠人,覺得白拿不太好。
    不過他的思維,也很直來直去。
    如果案板上的肉,變成了無主之物,就不算白拿了。
    劉恪望向海岸處,若有所指道:
    “不過咱們大漢乃禮儀之邦,講究一個公平公正,買東西,自然得付錢。”
    “畢竟是雙贏嘛,咱們填飽了肚子,呂宋人掙著了錢。”
    “可如果別人要咱們餓著肚子,不賣給咱們肉吃”
    一行人推著攤位,回到了岸邊。
    此時,一個世家子弟,正巧抽身離開。
    見著皇帝回來,連忙拱手,愁眉不展的,將與普裏戈的商議,以及羅舍王對大漢貿易的限製,說了出來。
    劉恪微微皺眉。
    詳細的條文之中,羅舍王對采買倒是沒什麽限製,但對銷售,極為謹慎,甚至細致到了,限製漢人商隊具體每個月的銷售數額。
    就相當於,他想搞傾銷,但呂宋出台了一個反傾銷法案。
    “這麽看來,呂宋很不自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