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陰兵過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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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司機:你擁有如同老司機一般的駕駛經驗,愛車,且懂車】
    乍一看,這個天命的效果,有點模糊。
    應該是一種buff,和【高粱河車神】有部分重疊。
    如果說【高粱河車神】更注重於車速、漂移,等速度相關。
    【老司機】則更偏重於經驗相關。
    劉恪開著驢車確實快,還有著豐富的駕駛經驗。
    但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快,也不知道怎麽讓驢車更快。
    因為他不是專業的。
    可能是把趙二當年跑路的時候,發揮到極致的驢車漂移,來了個常駐buff。
    相當於無時無刻都在被大幾萬士氣正盛的精騎,給追著跑,從而激發著潛能。
    劉裕則不同,在“車”這方麵,他是專業。
    不需要激發潛能,他就是硬實力。
    劉裕稱帝的時候,已經58歲。
    確實老。
    而且他很愛車。
    具體到有多愛呢?
    從幾個兒子的表字來看。
    劉義符,字車兵。
    劉義隆,字車兒。
    劉義真,字車士。
    劉義康,字車子。
    而劉裕用來以步破騎,大名鼎鼎的“卻月陣”。
    其中的組成關鍵,就是“車陣”。
    以至於,讓秦漢時,就已經棄用多年的戰車,重現於曆史舞台。
    劉裕又老又愛開車,當然是老司機啦!
    隻是稍微緩了一陣,劉恪就有了辦法。
    北伐怎麽打開局麵?
    車。
    劉裕就是靠著“卻月陣”北伐。
    雖說【卻月陣】、【氣吞萬裏如虎】這些,都沒抽著。
    但有了兩個天命的前置天命,【老司機】。
    加上自己的【高粱河車神】、【自駕遊】,哪怕不三合一加以強化,也能發揮不小作用。
    而且
    立時一陣鬼魅湧上心頭。
    劉恪可是拿著那些世家子弟,試驗出來了驢頭船與環球繩的泛用性。
    要是真拿到戰場上的驢車呢?
    三千驢車擺開,他一根繩子牽上。
    天命加成之下,一陣衝鋒,怎麽也不會比騎兵衝鋒差吧?
    拿來衝陣,應該是可行的。
    當然,缺點也是有的。
    比較後繼無力,長時間無人掌著車駕控著驢,陣勢肯定會亂,繩子相互糾纏,反而會造成混亂。
    不過隻要能打開局麵,這都不是事兒。
    【輕車簡從:往車外扔的東西越多,越有價值,車速越快】
    劉恪尋思著,上次合成【學驢叫】天命的時候,還惋惜能夠加強禦駕寶驢的天命,沒有了。
    估計也很難再抽出來。
    沒想到,這一連來了兩個稀罕的“車”天命。
    該說不說,劉裕不愧是愛車之人。
    就連歪池子,也歪的是車。
    這個天命不是劉裕的,但也沒有歪太遠。
    劉邦的天命。
    “見孝惠、魯元,載之。漢王急,馬罷,虜在後,常蹶兩兒欲棄之,嬰常收,竟載之,徐行麵雍樹乃馳。”
    這是《史記》記載的,說是劉邦在跑路的過程中,後麵不斷有追兵,馬也跑得很疲憊了。
    於是劉邦急了,把兒子、女兒踢下車去,想扔掉他們了事。
    但好幾次,都是司機夏侯嬰,把兩個孩子抱回了車上。
    多少有點離譜了,劉恪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信。
    要是直接把兒子踹下車,頭也不回加速趕路,也就算了。
    偏偏是把兩個孩子踹下去了,原地停車,等著司機夏侯嬰把孩子接回來,磨嘰幾句,再踹下去。
    然後繼續開車,再踹,再送上來,再磨嘰。
    如此三次……
    多少有點反人類。
    而且那時候劉邦的兒子劉盈、女兒魯元公主,都才三四歲。
    從疾行的車上,被踹下去,居然毫發無損。
    該說是鋼鐵之軀呢,還是天命護佑?
    不過無論這事兒是真是假,倒是挺符合物理性質。
    車身重量越輕,加速越快,而且轉向也會更靈敏,過彎很容易側滑漂移。
    劉恪覺得,這天命其實也挺好用的。
    車上疊一大摞棋盤,一直往外扔,一邊扔,車子一邊加速。
    扔完了正好跑路。
    多方便啊!
    至於“越有價值”被劉恪自動忽略了,可能是劉盈日後成了大漢第二位皇帝,所以顯得很尊貴很有價值。
    劉恪可沒有把好東西往外扔的習慣,大漢還借外債呢,窮得很。
    前兩個都跟車有關,後麵就沒有車的事兒了。
    【天子祥瑞:別人看見你時,偶爾會看花眼,產生幻覺異象】
    【天子祥瑞】應該是大部分華夏皇帝,都有的天命。
    傳說劉裕出生時,有神光照亮室內,當晚還降甘露。
    劉裕曾到寺廟裏,一眾僧人竟看見他身上有五色龍形物體出現,大感吃驚並告知劉裕。
    劉裕則十分高興,還說:“僧人是不會說謊的。
    而劉裕平日行走時,總覺得身邊有兩條小龍,連旁人也曾看見過。
    到了他名聲漸高時,小龍也變成了大龍。
    劉恪覺得這個天命沒啥大用。
    也就是讓他的位置更穩固一些,漲漲威望。
    畢竟是看花眼,屬於幻覺一類,不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放在亂世之中,鄉野出身,倒是有大用。
    但他根紅苗正,而且漢室數次興複,人心思漢。
    甚至劉恪現在,都開始通過【生態調查】批量製造祥瑞了,還對外國買賣。
    也不知道後世史書上會怎麽記載。
    不缺這玩意。
    至於最後一個天命
    【鐵屁股:你的屁股十分堅硬】
    也是老劉家的天命,還和上頭的【輕車簡從】形成了聯動。
    因為這就是被劉邦扔下車的劉盈的天命。
    被踹了三次,落地三次,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沒有個鐵屁股,還真不行。
    怎麽用呢?
    這鐵屁股的天命,在自己身上。
    總不能半路上跳車吧?
    空驢車就算加速了,有啥用?
    拿來挨打?
    倒也不是不行。
    比如大明官員最愛的廷杖。
    被打屁股了,還要美滋滋的把臀肉割下來,風幹珍藏。
    如今的大漢,也有廷杖一刑,陳伏甲就挨過。
    廷杖放在【鐵屁股】上,完全可以視若無睹。
    要是哪個官員,吃了廷杖,劉恪想要收買人心,主動下場把廷杖攬到自己身上。
    作作秀,應該還是可行的。
    好吧,還是太抽象了。
    不過四次定向天命,除了【天子祥瑞】,都有一定用處。
    要說歪池子,倒也沒有特別歪。
    至少四個天命,都是老劉家的。
    兩個是劉裕身上的。
    和以前一樣,定向up,一半一半。
    抽完之後,君威隻剩下237點。
    劉恪想了想,今天的手氣還可以,沒有抽出負麵的。
    索性再抽幾個。
    “係統,再來兩次隨機!”
    發展到現在,君威都是幾千幾千的入手。
    以往100君威就能抽一次的隨機天命,劉恪多少有點看不上了。
    不過拿零頭來試一試,小賭一下,也不是不行。
    【叮!恭喜宿主已獲得不可思議的天命,請自行查看!】
    劉恪一眼看去。
    【陰兵過境:你的陰兵部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敵人聞風喪膽不敢敵】
    可能是劉裕池子的一丟丟餘量,這個天命也和劉裕有點關係。
    與劉恪之前抽到的【豬王】天命如出一轍,劉裕的孫子,宋明帝劉彧的。
    劉彧是扮豬奪位,因而得位不正,皇位不穩。
    登基之後,各地叛亂。
    突然有一支陰兵橫空出世。
    這支陰兵部隊,由已死了一百三十多年的名將蘇峻指揮。
    部隊有三千多人,將士都身穿東晉甲胄,個個麵如鍋底,往往在夜間向叛軍發起攻擊。
    他們在衝鋒陷陣時,每人都從嘴裏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個個刀槍不入,使人不由想起傳說中的“森森陰兵”。
    而自這些“陰兵”參戰以來,戰必克,攻必勝。
    很快就協助劉彧的王師,掃滅了各路叛軍,“豬王”也因此坐穩了皇位。
    而劉彧穩固皇位之後,所幹的第一件事。
    甚至就是頒布了表彰“陰兵”最高指揮官蘇峻的詔書。
    他還從國庫撥出專款,為蘇峻建了座規模宏大的“蘇大將軍廟”,更將陰兵一事坐實。
    “”
    劉恪忽然陷入沉默。
    說這個天命沒用吧,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敵人聞風喪膽不敢敵”,效果也太霸道了。
    說這個天命有用吧,它限製了“陰兵”。
    從哪兒去弄支陰兵來?
    劉彧那支陰兵是怎麽弄來的,他也不知道啊!
    不過劉恪倒是知道,劉彧這個人擅長裝神弄鬼,而且極為迷信鬼神。
    劉彧甚至就是靠著鬼神一說,把劉子業忽悠得去射鬼,才找著機會弄死了劉子業,奪得大位。
    而且劉彧在宮中,相關忌諱也特別多,以至於內外常常擔憂觸犯忌諱,人人不能自保。
    就連移動床鋪和修理牆壁,都要首先祭拜土神,讓文人做文禱告,搞得像大祭祀一樣。
    估摸著,也真就隻有這種皇帝,才能玩得轉兒【陰兵過境】。
    因為他自己都信啊!
    【妄想症:你可以使自己陷入妄想】
    “”
    隻能說不愧是隨機,這個直接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了。
    要不是係統科普,劉恪看著剪影,甚至都不知道出自哪個君主。
    這個格外抽象的天命,出自法蘭西國王查理六世。
    查理六世統治法蘭西時,常常被稱為“瘋王”。
    是個偏執狂,而且極其容易暴怒,還有精神疾病“玻璃妄想症”。
    他相信自己的身體,是玻璃做的。
    和劉彧那種裝豬睡豬圈吃排泄物的,還真不一樣。
    這位是真的。
    以至於在玻璃妄想症發病的時候,查理六世會拒絕動彈,一連幾個小時,就那麽一動不動地坐著。
    正是由於查理六世的妄想症,法蘭西再次陷入一片混亂。
    封建主之間矛盾重重,奧爾良派和勃艮第派為爭奪查理六世的攝政權,而混戰不休。
    城市居民和農民,由於惡劣的生存環境,多次騷亂暴動。
    而在其統治後期,帶嚶海盜們更是趁機重啟了百年戰爭。
    某種意義上來說,法蘭西現在還挺複古的。
    便宜沒好貨。
    抽了兩個不知所謂的玩意兒,劉恪有些意興闌珊。
    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些年,係統的抽象,已經大大降低了劉恪的期待值,或是他的底線已經被無限度拉低。
    竟然覺得,這次抽的還行。
    至少有個【老司機】,搭配若幹開車天命,已經定下來北伐打開局麵的方法。
    也解決了以南伐北,馬匹數量不足的問題。
    畢竟騎兵在這個時代,還是占著天然優勢的。
    而劉恪雖然能夠通過海貿,掠奪他國財富,大量對外借貸,解決糧秣、犒賞問題。
    但東南亞顯然是買不著馬的。
    很快,船隊已經回到了置壁港。
    港口邊,是以蕭元常、廉漢升為首,領著一些手頭上暫時沒什麽要事的文武,親自迎駕。
    他們就在那口“昭武帝滅東胡水師於此”的石碑旁邊,靜靜等候著。
    船隻入港。
    先下來的不是皇帝。
    而是一批批先行一步的貨物。
    船上堆滿了來自呂宋的珍寶。
    昂貴無比的各式香料,哪怕都屯在箱子裏,也能聞到一陣陣異香。
    晶瑩剔透,如同月色的珍珠,令人心醉神迷。
    淡藍色的稀世寶石,製作精巧的玉石雕刻品。
    形象逼真,栩栩如生。
    還有極為奇特的花露結晶,以及平日裏難以尋得的豔麗珊瑚。
    三年五載都見不到多少。
    但在商船上,都是論箱裝。
    而文武官員們,看見的,大多都是箱子沒有了,直接放在外頭的次品。
    饒是如此,也足夠驚人。
    充斥著船隻貨艙的財物,令人眼花繚亂。
    港口迎接的文武官員們,已經是驚歎不已,目瞪口呆。
    雖說經曆了世家叛亂,但文武大臣之中,仍舊有不少世家子弟。
    畢竟不用他們,官員是真的短缺。
    不過劉恪也放心,這些人都扔進監獄洗了一遍,熟悉得跟家人一樣。
    忠誠方麵,是不用太過擔心的。
    不過忠於朝廷,他們也是世家之人。
    消息足夠靈通。
    也知道那些世家大族,跟著皇帝出海時,船隻上帶了多少貨物,那些貨物又值多少錢。
    瓷器、絲綢、茶葉
    這些東西,是值錢。
    但在世家大族眼中,絕對沒有這一船船的異域珍寶值錢。
    光是那一箱箱不要錢的香料。
    估計就已經比得上,去時船隻上所有貨物的總價值了。
    文武官員們意識到,這批珍寶的到來,將為朝廷帶來巨大的財富。
    同時也完全證明了,皇帝之前提出,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性。
    這才是第一站呂宋啊!
    要是繼續下南洋
    不敢想!
    而其中一些世家官員,更是激動地渾身顫抖。
    皇帝一直壓榨著他們,苛待著他們,這次可總算把好處拿出來了。
    朝廷是允許世家大族,自行出海的!
    不管這海貿,能不能讓朝廷富裕起來,他們因生態調查而多繳納的稅賦,肯定能補回來!
    蕭元常忙不迭上前問著:
    “甘將軍,商船有損失嗎?”
    眾人立即看向甘文禁。
    甘文禁這出海一趟,也是鳥槍換炮了。
    本就好奢華的他,身上全是昂貴之物。
    除卻那掛滿整個腰間的金鈴鐺之外,手腕上,腳脖子上,都掛著各種奇珍異寶。
    脖子上還有根大粗金鏈子。
    就差把暴富寫在臉上了。
    “回來的時候,有一艘小船沉了。”
    “貨物的話,倒是還好。”
    甘文禁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貴氣。
    叮當當的金鈴聲,一身珠光寶氣,格外迷人眼。
    要是給何坤見了,指不定冒出當場打暈脫光的危險念頭。
    “陛下呢?”
    蕭元常又問了一句,這個時候,應該是皇帝先出來,穩定大局才是。
    該不會皇帝因為呂宋太富裕了,已經樂不思漢不想回家了吧?
    “陛”
    甘文禁正要回答。
    隻聽得嘩啦啦一陣巨響。
    忽的,一個卸貨的船工,手上沒穩住。
    一個大箱子,就那麽脫了手。
    而後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哐哐哐,一連串打翻了周圍好些個箱子。
    箱子翻滾的瞬間,竟然是金燦燦的。
    金金子?
    大量金子散落在地麵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比今天的大太陽,還要更為奪目耀眼。
    直接給一眾文武給幹懵了。
    皇帝沒見著,淨見著黃金了。
    甚至這些金子,比之前的那些個奇珍異寶,更直接,更震撼人心。
    所有人無不是在心中,瘋狂計算了起來。
    朝廷能賺多少?
    隨行的世家能賺多少?
    大賺啊!
    隻要不整艘船沉了,就是大賺。
    少許貨物受潮,變成次品,那都不是事兒。
    呼——
    蕭元常也是長出一口氣。
    作為大漢的後勤大管家,沒人比他更清楚,這筆財富意味著什麽。
    估計加上今年秋收所得的糧秣。
    等後續的商船,不斷趕回,以及持續的海貿。
    哪怕不能次次都像這樣,隻沉一艘船。
    也足夠支撐著大漢,一路北伐到長安了。
    大漢終於能打一次富裕的仗了。
    以東胡八部目前各自焦灼自治的情況,甚至大漢都有打拖延戰的資本。
    更是能直接發動金錢優勢,收買內鬼。
    沒人不喜歡金子。
    金子最硬的硬通貨。
    呼——
    蕭元常又是一口氣喘出,平複了心情。
    錢糧有了,接下來就是怎麽用。
    這些大局方麵的事情,必須由皇帝來拍板。
    還有科舉。
    年初的時候,科舉已經舉辦了,中舉的士子都暫時留在瓊州城中,等待著殿試。
    殿試之後,才能決定最後的科舉名次。
    以及對這些士子的安排。
    以蕭元常的眼光來看,這次科舉,可是有不少人。
    隻要用得好,後續收複故土之後的治理,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所以
    “陛下呢?”
    “哦。”
    甘文禁應了一聲,先揮手讓水師將士們接過船工的活兒,把貨物卸好,隨後回應道:
    “陛下半道上先行一步。”
    “估計現在,已經到了瓊州城吧?”
    甘文禁搖了搖頭,有些東西,還真不得不信。
    就像是皇帝有天命在身這件事。
    本來一路上,有皇帝牽著繩,哪怕再大的風浪,也沒沉過船。
    這皇帝半道兒上開著小船一離開,他們的大船隊遇著了小股風浪,就立即沉了一艘。
    貨物也損失了不少。
    要不是這樣,這次賺的更多。
    “陛下已經到瓊州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