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狄奧多羅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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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雖然賽義徳才當了不到一年的可汗,可金帳汗國裏數年的傾輒帶來的經驗告訴他這並不簡
    “我倒要看看這幫哥特人有求於我什”賽義徳心想,便假裝當作無事發生,對著宴席上的眾臣和使者們喊道:“諸位的心意本汗已經受到,本汗內心甚慰,來人,接著奏樂接著舞!”
    待到宴會結束,眾人饗宴已畢,眾人各回各的居所,金帳汗也回到了自己的寢而就像他猜想的一樣,到了快入夜的時候,他的侍官跑來向他報道說:“可汗陛下,狄奧多羅的使者求”
    大汗想想這次上繳的比往年的還多的金幣便揮手下令,讓侍從們把狄奧多羅的使者放進
    來覲見他的使者們不多,不過三人,為首的正是曼努埃爾·加夫拉斯,
    “哥特人的使者,我想問問,你們想要什麽?”
    曼努埃爾此刻神情恭敬,姿態謙卑,然後再三行禮,才用韃靼語提出狄奧多羅的要求:“臣等請求可汗陛下庇佑我邦免受熱那亞之”
    可汗看著麵前這名麵容清秀可人的少年,想起那答剌罕給自己的名單上好像寫了這是那狄奧多羅的儲君,希臘名叫曼努埃爾,突厥名叫奧盧貝的,心想:
    “不得不說,這些不信經者的少年們生得都挺不”
    曼努埃爾見可汗一臉沉思狀,便繼續失聲陳述道:“臣等聽聞從熱那亞那傳來的消息,說是來年將對我們發起特別軍事行
    “大汗,您要為我們作主啊!”
    這賽義徳·艾哈邁德收了狄奧多羅多出來的金幣,本就打算視情況出手,再加上曼努埃爾容顏姿態上佳,還有本他就是能力平庸之人——在正史上,金帳汗國就是在他任上四分五裂的,於是腦子一熱,當即一拍桌子,道:“這熱那亞主意都打到本汗的附庸上了!豈有此理?!來人,傳喚貝勒貝伊!”
    侍官不敢懈怠,立刻奔出去,派人把金帳的貝勒貝伊尋
    約莫不到半小時後,金帳汗國的貝勒貝伊,泰克內埃米爾不慌不忙地趕來,剛剛進屋,便對金帳汗行禮躬身,道:“可汗陛下,具體事情我已聽聞,但我必須要提醒陛下,小穆罕默德knчnyxaeд)1還活著”
    一邊的金帳汗也從一時腦熱中恢複過來,對此連連稱
    曼努埃爾對此早有預料,提議道:“可汗陛下,此等小事不勞陛下費心,隻希望陛下在熱那亞對臣等圖謀不軌之時,切斷他們的商線,不允他們軍隊通行,不令他們的艦隊入汗國海域即”
    可汗與泰克內埃米爾聽罷對視了一番,半響,泰克內埃米爾有點為難地說道:“可汗陛下,熱那亞商人雖說喪盡天良,但他們提供的商稅也並不算少,此事還須再三斟酌才”
    “貝勒貝伊,你這話便不妥了,他們上繳的商稅有多少能入庫中?那些錢都去哪兒了呢?”
    “陛下,有時一些看似無用的舉措,卻是平衡地方人心的必要之”
    曼努埃爾知道這是該他說些什麽的時候了,便深吸了口氣,插進他們的對話中:“大汗陛下,如果這次熱那亞確實來犯,並支付賠償與臣等,那麽臣等願意在明年,向大汗獻上雙倍於今年的貢
    “更何況,熱那亞擄掠有經者為奴多年,除去這一根毒刺對汗國也是益處多於害而且這種圖謀吞並汗國附庸的行為,甚是危害大汗威嚴,這些都不是區區商稅就能抵消的”
    泰克內埃米爾聽罷,想要反駁些什麽,但始終找不到好的角度切入,另一旁的金帳汗則是連連點頭,以示讚
    “奧盧貝說得好連哥特人都如此明曉事理,貝勒貝伊,本汗認為他們所言不虛,你怎麽看?”
    泰克內埃米爾知道自己的可汗這麽說,就是其意已決了,隻得應允道:“可汗所言甚臣立刻助大汗草擬文”
    就這樣,狄奧多羅方麵在最後得到了金帳汗國方麵白紙黑字的正式密約,密約規定,如果熱那亞共和國向狄奧多羅公國發起進攻戰爭,那麽金帳汗國作為宗主,有義務為狄奧多羅提供軍事支持,並驅逐境內所有熱那亞商販,嚴禁熱那亞方的海陸軍在金帳的領土、控製區上通行,作為回報,狄奧多羅將在明年繳納兩倍於今年的貢
    待到狄奧多羅的使節離開後,泰克內埃米爾才歎著口氣對自己的可汗道:“可汗陛下,您要知道,現在汗國絕沒有看上去這麽強大:小艾哈邁德還在阿斯特拉罕聽調不聽宣;格萊一脈在克裏米亞根基極深,儼然有裂土分疆之欲,而且他也快卷土重來了;兀魯·穆罕默德雖然東逃,但如若他聯合伏爾加保加爾人東山再起,必然尾大不掉;烏茲別克一帶我們都不能有效管理;還有遊離於薩萊的諾蓋部落、心懷鬼胎的羅斯人和東進欲望強烈的立陶我們真的沒有精力分兵幫這個小小的哥特人城邦”
    “你所說的本汗也了解的,放心吧,他們真的打起來的話,本汗不會浪費兵力在他們身上的,畢竟再怎麽說,這也隻是無經者間的事罷
    “不過切斷熱那亞的貿易線還是得做一下的,畢竟本汗名義上還是他們的保護者”
    “可汗英”
    另一邊,狄奧多羅使者們暫住的使館裏,其他使者們得知了密約內容後,正疑惑地麵麵相覷,良久,他們才把馬納推出來,讓他問曼努埃爾,“殿下,金帳汗如今可以說是快到了四分五裂的邊緣了,他們真的有能力出兵幫我們嗎?”
    “你不會真的以為他們會派兵幫助我們吧?”曼努埃爾笑
    “那我們為何又要走這麽一遭,上交更多的貢賦?”
    “隻要確保我們和熱那亞打起來的時候,金帳汗國會偏向我們一方就”曼努埃爾邊脫下自己的外衣邊說道,“早點睡吧,這幾天會很忙的,我們明天還得去找羅斯人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