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漠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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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白在說夢話的時候,用的是巴市土話,還吐字不所以兩個婦女沒聽出他叫的是“瘋魚兒”還是“馮玉耳
因而胖女人問道,“親家母,你沒聽見他喊的那個名字嗎?”
“好像是瘋魚”
“是馮玉……,”胖女人緊張地捂住嘴,不敢說出“耳”
但是她們緊緊地盯著墨清白看,心想他完蛋了,聽到不該聽到的聲音,即使不死,也要精神出問
瘦女人越想越覺得有“馮玉耳”的意思,就緊緊地盯著墨清白,連眼皮兒也沒有
她說,“小夥子,你剛才在夢裏叫的什麽名兒?”
墨清白見有門道,故作羞澀,背過臉去,低頭不
瘦女人走過來抓著他的胳膊問,“小夥子,你跟我們說說,你是一覺睡到天亮的嗎?”
胖女人跟著走過來,抓著墨清白的衣服搖了一把,看似溫柔地招呼,其實用力推
“小夥子,你要是聽見什麽聲音,知道她的名字,趕緊說出來,我們好送你去醫院,過了黃金救治時間,恐怕就來不及了!”
墨清白知道她們送早餐進來是假,看他頂沒頂住、吃得消哇、身體出問題才是
尤其聽到聲音沒
可是幹爺爺把聲音屏蔽掉了,墨清白沒有聽見,毫無感覺,回答不出她們提出的問
既然他頂住了,身體吃得消沒有出問題,她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她們為什麽越發疑慮重重?
尤其是墨清白在夢裏叫的“瘋魚兒”,她們卻認為是“馮玉耳難道一九五八號別墅也有一個叫馮玉耳的女人?
這個女人怎麽了?
兩位婦女說的聲音就是這個女人發出來的嗎?
這個女人發出的聲音,住在地下室還要戴上耳塞和防爆隔音鋼盔,是舒緩的歡叫,還是痛苦的……,她不會是支教回城的馮玉耳老師吧?
思至此,墨清白決定不管她們怎麽說,他就是穩起不說話,看看其中緣就急得兩位婦女坐立不
瘦女人很不高興地說道,“小夥子,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句話不說了?你又不是啞”
胖女人早就按捺不住急躁的心情了,她上前一步,本想扇墨清白一巴掌的,但是控製住了,對墨清白昨夜是如何過來的感到非常好
尤其是他嘴裏的“瘋魚兒”是不是她心裏的那個馮玉
她在原地轉了一圈,還是無可奈何,便指著桌上的早餐說道,“小夥子,你先吃飯,要不涼”
墨清白的心並沒有那麽平靜,因為他走進一九五八號別墅之後,她們連最起碼的名字都沒有問過他,而且說了那麽多邪門的
因此,地下室裏的寧靜並沒有讓他的心安靜下特別是她們所說的:“聲音,耳塞,防爆隔音鋼盔,不要出門,頂不頂得住,吃不吃得消…”
她們說的聲音究竟是什麽聲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將會產生怎樣的後果?馮玉耳又是誰?她怎麽樣了?
墨清白覺得太玄乎了,是她們把他搞糊塗
在她們沒有說出真相之前,哪怕讓他吃飽喝足,他也不可能說實隻有她們說真話,他才會說實
思至此,他覺得幾塊麵包不是要撬開他的嘴,而是要堵
瘦女人見他像漢包一樣坐在地鋪上埋著頭,沒有理會她們的意思,便走向圓桌,拉過椅子坐
胖女人溫柔地說道,“小夥子,你快用早餐,吃完了咱們還要上樓做”
墨清白看了她們一眼,不知何時,有可能是昨夜未睡好,有些困意,於是說道,“太早了我沒有胃”
他不知道為啥一下子就說出來這麽一句話,估計是真情流露
所以他又說,“兩位奶奶,地下室很安靜,真是一個睡覺的好地你們把早餐放在那兒,等我睡醒起來,再吃可以嗎?”
“莫事,莫事,”胖女人撿起話頭說道,“哪個年少不貪睡?不過,我看你還是把肚子吃飽了再”
“空腹睡覺愛放屁,”瘦女人快步走過來說道,“吃飽了睡覺長”
“我確實有些柴,還不是乞討時餓”墨清白在心裏想,“不過昨天晚上,我非但沒有聽見你們說的聲音,而且還得到高人指我頂住了,吃得消,身體沒有問題,還走出這個房間…”
“小夥子,你先起來吃早餐,”胖女人打斷墨清白地思緒說,“涼了就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轉過身,把餐盒拿起來,“這麽大個子,身上沒有肉,好像我們虧你吃的一來……,”她把早餐遞到墨清白嘴邊,“我喂你吃,飽了你再睡”
墨清白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盛意難卻,就是把麵包送到嘴邊,不吃也要咬一嘴,才對得起胖女人的盛情濃
體會到為難的幸福之後,墨清白隻有端起早餐,坐在地鋪上吃起
兩個婦女以為墨清白昨晚聽到聲音之後受刺激了,站不起來,於是一邊一個手將墨清白架起來,拖到圓桌旁椅子裏坐
胖女人說,“趕緊吃”
瘦女人也說,“我們專門為你準備”
墨清白抬頭看了她們一眼,然後低下頭,一口氣把牛奶和麵包吃進肚子裏,真是舒服多
胖女人看他吃飽了,一邊接過杯子,碟子,一邊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夥子,你昨晚聽到聲音沒有?”
墨清白在心裏想,“我要是撒謊聽見了,她們接下來問何聲,何感覺,答不上來,恐怕在江湖上落個不誠實的頭銜,是大”
“我要是說沒有聽見,她們忙前忙後對我關懷備至,卻沒用心聽,恐怕在江湖上要落個對別人交代的事不上心,對自己不負責的下場…”
墨清白經過反複思量,覺得怎麽回答都不妥,唯有裝傻最為合因為智障者方不為世人擔
所以,他什麽也沒
不過他一直在想,”如果她們再問,我就來個答非所問,稀裏糊塗地把她們繞過去得”
瘦女人又問道,“聽沒聽到你說句話”
墨清白趕緊搖了搖
“你搖什麽頭呢?”胖女人丟下手裏碗碟,抬手一巴掌扇在墨清白臉上,然後指著鼻尖吼道,“老娘要聽你說”
墨清白抬眼看了她們一
胖女人正好一巴掌打在墨清白另一麵臉
“敬酒不吃吃罰你今天不說話,老娘就玩死”
出門在外,尤其是寄居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一點墨清白感觸頗他捂著臉,低著頭說,“沒聽見任何聲”
原本想告訴她們,他是一個肉肉柔柔的沒用之人,別指望他聽音兒,趕快放他
沒想到兩個婦女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又看著枕邊那個原封未動的耳塞不拆封就等於沒使用,但是不等於沒聽見聲
要是聽見聲音,這會兒就不該說話了,可是墨清白活蹦亂跳因而,她們變得越來越好
胖女人加重語氣問道,“你真的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沒”
瘦女人又加重聲音問道,“你耳朵沒有問題吧?”
墨清白搖了搖頭,可一想到剛才剛為搖頭挨打了,於是趕緊說道,“我耳朵沒毛”
“你剛才不開口,現在怎麽開口說話了?”瘦女人特別提醒道,“受到什麽刺激了吧?”
墨清白本能地抬頭看了胖女人一胖女人趁此機會,又重重地扇了他兩個耳
“不打你想不起來!”
墨清白坐在椅子上抹著臉,可憐地低著頭,在心裏想,“我真的受刺激”
兩位婦女不敢相信墨清白沒有聽到聲音,但是耳塞包和防隔音頭盔確實原封未
胖女人一邊打量墨清白的身體,一邊說,“你給我站起”
墨清白從椅子裏站起
“你給我走兩步看”
墨清白怕挨打,被迫離開座位走兩
瘦女人說,“你給我們跳一”
墨清白怕挨打,就原地跳一
“把衣服脫了,”胖女人說,“褲子也脫”
墨清白抬起頭看著兩個婦女,在心裏想,“不脫要挨打,脫要挨整,脫還是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