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病痛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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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馮華山承受各方麵壓力,尤其女兒的病讓他傷心傷神,腿上沒有力氣,幾個趔趄就栽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
他就索性坐在地上,疑惑地望著墨掉問,“你怎麽會這樣對我呢?”
“你一個父親如何對女兒的?”墨掉指了指樓上,“她需要你們的幫助,而你們把她關房間裏,她會痛苦死”
“我們無計可”
“趕走我,你們就有辦法了?”
“我不希望你再受到傷害,”馮華山指向門外說,“你也有父”
“您錯”
“我錯了嗎?”馮華山滿臉蒙矓地說,“為了無可救藥的人,我不能再讓你的生命搭進”
墨掉不但不上前扶馮華山起來,反而指著他說,“銀行卡我收下了,有錢的話再多給一點,我實在資金短這一點毫不忌可是,我不打算離開,因為我不是您帶回來的,也不是您煮給我要趕我走也是那漂亮姐姐趕我”
說完轉身開門出
馮華山一邊飛快地站起身,一邊喊道,“小夥子你等一”
墨掉站在門口,回過頭時,馮華山已經站起來,飛快地向他走過來,把他拉到沙發裏坐
“我是一個親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心我已經失去一個健康的女兒,不能讓你媽媽失去”
“媽媽?”
墨掉已經一年沒有見到她老人家了,不知道她怎麽樣,難道還在因為他的離家出走而傷心哭泣嗎?
他的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禁不住叫了一聲,“馮伯伯…”
這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情感,由衷的尊但是,這是冒昧而自不量力的稱
馮華山的地位很高,省市巨富,而墨掉是乞叫花子如何能稱呼馮華山“伯伯”呢?
這不是貶低對方,抬高自己嗎?套近乎,拉近距離,不帶這麽玩耍
墨掉臉上頓時火辣辣的,趕緊改口道,“對不起馮老板,我應該稱呼您馮董事長更合”
“就叫我伯伯”
“不!”墨掉搖了搖頭說,“我必須稱呼您馮董事”
馮華山拉著墨掉的手,與其說是在受苦,倒不如說在渴他把墨掉的手握的很緊:“就叫我伯伯吧?”
墨掉頭一回感受到父親的力量,溫度,第一次嗅到父親的味
他不反感這種情緒,也不抵
但是墨掉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能乘人之危占便
攀高枝是出門大
相當於賣主求榮的典型,體現在亂認親戚,尤其拜爹拜
因而說道,“不!我沒法叫您伯”
“你嫌棄我嗎?”
“我是叫花”
“我並不討厭”
“我叫您伯伯就是求您了,如果您答應了,那麽剛才您說的話怎麽說呢?”
馮華山沉默了一會兒說,“小夥子,你不知道病情的厲害,不過我真心對你”
墨掉見馮華山執意要趕他走,以為見不到馮玉耳老師了,就垂頭喪氣地哭起鼻
馮華山不懂墨掉內心真實想法,因而問道:小夥子你為什麽要哭著留下來?難道不怕死嗎?
“我怕死,但是我沒有感受到!”
“你沒有感覺到?”
“”
“小夥子你怎麽感覺不到呢?”
“有些事一兩句也說不上請問您的女兒到底得的是什麽病?”
馮華山拉過一把椅子,向墨掉招呼道,“坐下”
墨掉站在馮華山身旁,並沒有先坐下,而是看著馮華山坐在沙發裏,他才把椅子移到沙發前坐下來,聽馮華山說起那晚發生的事
夏天和秋天接連而過,冬天來
11月11日晚省市牛山區一九五八號別墅院內停滿豪車,屋裏燈火通明、高朋滿座,慶祝馮玉耳十八歲生
在唱過生日歌,許過願,吹滅蠟燭後馮玉耳突然暈倒在
“她就是在這兒昏倒的,”馮華山站在客廳中間,這樣對墨掉說道,“我們急忙送她去牛山醫”
“院長是我的一個朋我們尚未趕到,她便組織各科室的專家等候在急救仔細檢查玉耳的身體,說她身體各項指標正常,沒有”
“沒有病怎麽搖不醒叫不應呢?”馮華山抹著眼淚說,“我跟她媽媽隻有她這麽個寶貝女”
說到此,馮華山像癱瘓一樣歪倒在沙發
“我四十歲的時候才有玉”
說完這句話後,馮華山控製不住他的情緒,便抽噎了幾聲,很快就抹掉了眼淚,然後繼續說道:
“玉耳昏死過去真要人我就對那院長說:各項指標正常,體質沒有問題,這麽長時間怎麽還不醒呢?”馮華山抬頭看著墨掉問道,“小夥子,你猜他們是如何回答我的?”
墨掉搖了搖頭說,“猜不”
“他們說玉耳是玩累了、玩虛脫了、身體受不了才暈倒在地”
“依據?”
“聽到他們的話,當時的我氣得不這不是罵我女兒嗎?我很想上去扇巴掌,可我沒”馮華山頓了頓說道:
“不知是否該講,”馮華山抓住墨掉的手說,“你得答應我絕對不外”
墨掉點了點頭說,“我答應你,絕對不”
馮華山放開抓住墨掉的手,坐直身體,沉默了一會兒說,“小墨,不瞞你說,我跟那院長曾經是戀人,好幾年都不可是離開我之後,轉身跟別的男人結婚,她又有孩子了,你說這是咋回事?”
“你屬什麽?”
“龍!”
“女院長呢?”
“虎!”
“龍虎鬥,八字不”
“我不信這”
“我們老家這麽”
“她長得非常漂亮,還特別能”
墨掉覺得馮董事長像著魔了一樣,不應該說出的話他也說
因此覺得一九五八號別墅裏有問題,於是開啟陰陽觀
可是什麽也沒有發再啟動嗅覺大發嗅了嗅,沒有任何異類味
隻聽馮華山說道,“其實我還是很喜歡她的,就一直保持聯”
“隻說您女兒的病情,和女院長之間的事情我不感興”
馮華山注視墨掉幾秒鍾之後,為難地低下
“玉耳突然病了,我並沒有想那麽多,隻是知道牛山醫院離我家最我們趕緊送到醫院檢查,當聽他們說‘玉耳是玩累了,玩虛脫了,身體吃不消暈倒了’這個結論時,我非常生氣,”
墨掉見馮華山轉過身抹眼淚,好久沒說話,於是問道,“後來怎麽樣了?”
“我要求轉”
“為啥子?”
“怕女瘋子複仇!”
“女瘋子?”墨掉不解地問道,“誰?”
“就是那個女院長”
“後來轉院了嗎?”
“他們不為我們辦理轉院手續,說玉耳沒生病,是因為太累身體虛脫睡著”
“就把你女兒的病耽擱了?”
“不過那些專家醫生也是這麽說的,我們隻有留下來觀但是後來我們轉院了,去過很多醫”
“他們不能治您女兒的病嗎?”
“別的醫院跟他們所說的一樣,都說玉耳沒生病,‘是玩累了,玩虛脫了身體吃不消暈倒了的,’這其實就是後來所有醫院得出的結”
“這個結論就持續到現在嗎?”
“先說那夜我們留在牛山醫院,我和她媽媽寸步不離地陪伴在女兒身邊,同時還有七八個好友,大家一夜未睡,緊緊地盯著玉耳醒來,可是她一直沒有”
“又是什麽時候醒的?”
“我跟她媽放心不下,堵在門口不讓大夫離去,一直盯著玉耳看,心裏才有玉耳的好朋友成群結隊地站在病房門大家都覺得好奇怪,她沒生病為什麽不能醒來呢?”
“專家是怎麽給他們解答的?”
“專家看那些印刷的報告單,然後開會討論,反複給玉耳檢查,說什麽患者很可能興奮過度,造成大腦供氧不足,導致腦缺氧而休”
“結果怎麽樣?”
“如果幸運她還會醒過來,如果要是什麽的話,她將永遠醒不過來”
墨掉指電梯口問道,“現在情況怎麽了?”
“那時候我們聽到他們這樣說的時候,我跟她媽媽都快哭瞎眼當晚午夜時分,時隔七八個小時,還不見醒來,我真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於是悄悄地摸到住院大樓屋頂,想跳下去結束痛苦…”
“你怎麽走極端呢?”
“但是我並沒有”
墨掉目不轉睛地看著馮華山問,“對啊,死了你女兒怎麽辦?”
“是呀我死了她怎麽辦?於是望著浩瀚的星空和燈火通明的牛山區我想得太多了,就沒有”
“你”
“就在這時,”馮華山打斷墨掉的話說,“女院長從後麵走了過”
“她是怎麽知道你在樓頂的?”
“保安人員發現了他們問我為什麽要做蠢”
“馮總裁,就說你女兒的情況吧?”
“自從玉耳生病之後,我六神無主,常常不能自”
“你的心情誰都能理”
“記得次日六點半,十幾個小時過去了,外麵蒙蒙亮,玉耳突然醒過來”
“好事啊!”墨掉激動的站起來
“可是她…”
“你別”
“她睜開眼叫爸爸媽媽,並感謝陪在身邊的好友和好醫護人員,這可樂壞了”
墨掉見馮華山不停地抹眼淚,於是問道,“又發生什麽事了?”
“誰知道這是病痛之”
“剛開始?”
“玉耳拉著她媽媽的手,讓我和她的好友離開病”
“她怎麽了?”
“要單獨跟她媽媽說話…”
“她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