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試探往往是1種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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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門關把水杯遞給墨掉時,就看見他臉上的亮泡
與其說怕打斷他們說話,還不如說她另有心這會兒,她見玉耳痛苦地望著她,什麽也想不起來,於是抓住墨掉的手,問,“你這臉上是怎麽了?”
“我剛問過他,”馮玉耳接過來說道,“他說是蚊子咬”
燕門關一邊說,一邊用手摸墨掉臉上的亮
墨掉護痛,連忙站起來,退到一邊,“不礙”他擋住燕門關的手,說,“真是蚊子叮”
“你給我瞧”
燕門關不由分說地將他拉到跟前,看著臉上亮泡,問,“你可別喝我呦,有多大的蚊子會叮出這麽大泡來呢?告訴姥姥實話,這是怎麽回事?”
“蚊子叮”
“恐怕這是開水燙出來的”
“真是蚊子叮”
“你這孩子,”燕門關轉身進屋,“我給你拿燙傷藥…”
墨掉抓著她的手說,“姥姥,蚊子叮了也可以不用上藥,過幾天會痊愈”
下午收工後,墨掉洗了個澡,坐到書房休息,燕門關送晚飯下來,帶了燙傷她說,“你先給我塗上藥,萬一感染呢?”
墨掉心想:在這不見陽光的地下室也有人疼?實屬難得!因此感動得熱淚盈眶,幾乎要流出來
“謝謝姥姥!我的皮膚又粗又燥,不會被感”
那時候,墨掉就想將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天天晚上觀察到的情況,煮宵夜送給馮玉耳的事情一並說出
事後思前想後,實屬不妥,害怕她跟楊淑珍一個唱白臉,一個唱花臉,來套他的
因為他進入一九五八號別墅之後,馮玉耳的叫聲對他不但沒有影響,還聽不見,這就讓她們甚是疑惑,覺得太不可思議
馮玉耳的病,究竟是不是他在搞鬼,他是來騙錢財的,還是來騙人?
不會既騙錢又騙色吧?
所以,對墨掉的出現,一九五八號別墅一直持懷疑謹慎態但墨掉臉上亮泡就在麵前,說是蚊子叮的,就好像說馮玉耳在醫院意外失身一樣,沒人相信是真
他反複掂量,越是隱瞞真相不說,越發懷疑他的動
但是不管怎麽懷疑,必須承受,他要是說出幹爺爺,幹爹,還有四大絕學,楊淑珍真懷疑他裝神弄鬼,騙錢騙色,真會殺了
“小墨,你在想什麽?”燕門關打斷他的思緒,說,“你先吃飯我順便跟你件事”
墨掉拿起筷子、端起碗,邊吃邊聽燕門關說
她說,“自從那天下午,你說要跟玉耳那天夜裏之後,她再沒和以前一樣徹夜犯病叫喚”
“姥姥,您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沒有睡過你外孫女,更沒有對她動手”
“你別激動,你也別多想,”燕門關打斷墨掉的話說,“就是那晚之後,我才睡了幾晚安穩覺,玉耳臉上好像有點顏色沒想到她那個奶奶不是東西,口口聲聲愛玉耳,她卻不要你上玉耳房間睡,我講的隻是現象,也是事實,而非我要搞”
“我很體諒你們的情緒,可是我沒有進她臥室睡覺,你們也要相信”
“唉!”燕門關歎口氣說,“自從她烙下這個病根,我還沒有睡過安穩覺你那天講起,要在她的房間睡,似乎什麽事都變說句心裏話,姥姥希望你和玉耳住在一個房”
“為什麽?”
“你嘴上說說,她的病情就發生了改變,你要是入住的話,還不出現奇跡……?”
墨掉心裏明白,看來燕門關是對他也起了疑她是來試探他的,馮玉耳的病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是他在搞
思至此,他截斷燕門關的話說,“姥姥,病情總是在變化的其實我什麽也沒有”
“我知道你不會碰”燕門關果斷地說,“這句難聽的話,有誰會摸她,碰她?但凡常人,見到還不嚇個半死?就更別說摸她碰她,同房共床睡覺哪怕她爸爸媽媽使用重金請人摸,請人碰,如今這個社會,誰還瞧得起她,令人作嘔不是?”
“姥姥…”
“玉耳怕好不到哪裏去了,”燕門關低沉地說道,“以前,她要犯八九個鍾頭的病,遇到惡劣天氣,白天和黑夜,就要接連犯遇到黃梅天,十天半月,晝夜不停,藥都吃不上,更莫說吃飯喝水”
“自從你要入住她的房間,由原來持續不斷地犯病,改為斷斷續續了,還沒有以前那樣理直氣壯似乎防病也需要休息,也有尊嚴”燕門關搖著頭說,“如果時間到了,死了也”
“姥姥您說什麽呢?為什麽我聽得一頭霧水?”
“我說玉耳是間接性掙那天,那個晚上,她一口聲音叫不出,就死”燕門關抬起頭看著門口說,“她死了我不害怕,我怕她死之後有人問起,她為何病而死,怕回答不上來難”
她兩行淚,像兩串珠子往下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然後接著說道,“在她死之前,我什麽都不在乎,就想她安安心心睡一覺,我們也安安心心睡一晚,這麽簡單的要求,咋就那麽難呢?”
燕門關一邊抹淚一邊說,“小墨你看姥姥活得這人,是不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家裏有個高危病人,不想辦法讓病人趕快好起來,隻想安安穩穩睡上一晚,墨掉認為這樣的要求也不為過,但確實說出心理痛苦至
於是放下筷子和碗,他低著頭說,“姥姥,我能體諒您的情”
“哎,不說了,影響到你吃飯”她兩把抹掉淚水,“小墨,你趕緊吃飯吧,吃好我一道收拾”
墨掉吃好晚飯,收拾好碗碟,燕門關端著托盤上樓去他看著時鍾,離馮玉耳犯病的時間不遠
便急忙漱口,穿上衣服走了出順著樓梯來到馮玉耳臥他還沒有說話,馮玉耳倒是先說開
她說,“如果你再不來的話,我就要犯病了,直到天明才會看到”
墨掉走上去,坐在床沿上,抓著她的手說,“我這不是來了”
“我現在就盼著見”
“我們不是天天見嗎?”墨掉趁著她還沒有犯病,連忙說道,“我總以為你夜夜與寂寞為伴,不知你的心情怎麽樣?”
“我這臥室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馮玉耳遲疑了一下,說,“我覺得不可能!如果我屋裏還有別人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即使不告訴你,你白天進來晚上進來,一天出入十幾次,你別說看不見”
看來馮玉耳真不知道跟死鬼混在一起,不但不認識帥哥,甚至連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是為什麽呢?
就當是做夢,她也應該有點印似乎燕門關、楊淑珍她們更是一無所
如今,墨掉雖然知道那個帥哥了,但是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為何要纏著馮玉耳鬼混?這些年來,正是他使馮玉耳臥床不起,還無病叫喚,弄得一家人不得安寧,他的目的是什麽?
既然他有那麽大的本事,為什麽不一步到位,把馮玉耳帶走?似乎此事也實在無法用三言兩語來表
隻有待掌握真憑實據之後,才能揭開謎
思至此,墨掉突然說,“現在,你還是要受一些委”
“墨掉你神神秘秘究竟說的是什麽?你能把話講明白嗎?”
“我一直以為你在床上跟一個男…”
“你說我跟男人在上床?”馮玉耳不可思議地追問,“是因為我犯病叫喚的聲音嗎?還是你根據富二代想象出來的?”
“我…”
“我知道富二代在如今這個社會嚴重失不過你這種推測,想象,試探,往往就是一種傷害知道嗎?”
馮玉耳一邊滑進被窩裏,一邊擺手說,“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