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護胸甲就像造鎧甲，上戰場殺敵，殺進情場鬼
    西門歡覺得墨掉的提問太籠統了，涉及的內容較廣，三言兩語不成生死，不成感言，於是問道：
    “為什麽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打造這一身護胸甲，你有什麽感想？有什麽心得，對於年輕人，你有沒有什麽話要說？”
    他看了看墨掉，然後搖著頭問道，“你幾歲了？”
    “虛歲二”
    “談過女朋友嗎？”
    “沒”
    “三分之一的時間廢”
    “如何計算的？”
    “初中懵懂無知，沒得談，高中學業繁忙，談不下去，想談爹娘要攔上大學懂得多了，要談，想談，但是成本比較高，人家也不跟你談，談不就你現在這個年紀，傾其所有心血和時間，恐怕……，”他伸出手，“把你的手拿給我看”
    “什麽意思？”
    “看手”
    “我不相”
    “完犢子命中注定是個光棍兒、窮光像你一樣的男人是不能大富貴的，混不出什麽名堂，護胸甲就算了吧，不過…”
    “不過什麽？”
    “除非拜幹爹幹娘，得到他們的點撥，方可成氣”
    “你的意思還有救……？”
    “按照我的出身，不該擁有護胸甲，也不會有，”他打斷墨掉的話說：“可是我帥啊，一九五八號別墅馮玉耳漂亮，聰明，富有，她要鬼混，我不得不混…”
    “打造你這身護胸甲需要貪汙多少銀兩？”
    “你說話怎麽不喜人聽呢？是個討打挨的，什麽叫貪汙？應該稱為公費多少銀那馮華山在四十歲的時候，就花了1.5個”
    “鬼混會花這麽多錢？太貴了吧？”墨掉後退一步，問道，“需要多少時間呢？”
    “我看你也是窮怕”西門歡看了墨掉一眼說，“安逸、舒服就不至於需要多少時間，因人而”
    “你給我估個費用，要打造一身護胸甲需要多少錢、多少時間、出鬼多少女人？”
    “你幹莊稼活的身體，皮粗肉燥，不容易打造護胸甲，因為知識文化不高，沒有特長，沒有專業，六親無靠，窮光蛋不配有護胸”
    “護胸甲還嫌貧愛富？”
    “你以為呢？”西門歡盯著墨掉說，“不過你是個有愛，有堅持，有信念的男人，沒有也一旦貪戀鬼混，不但變得鐵石心腸，恐怕人性，人格，人品，人味，價值觀，道德觀，理念，德行，追求，信仰……，一切美好的，將會隨著鬼混而逐漸喪失人性，變得醜陋，汙穢，貪婪，刻薄，冷漠，淪喪，渾濁，低微，下賤，頹廢…”
    “算是對年輕人的忠告嗎？”
    “自己悟吧！”
    “馮華山住在一九五八號別墅不但富得流油，還駕駛布加迪威龍？”
    “我隻能說他痛過，苦過，生不如死”
    “沒有護胸甲，日子會怎麽樣？”
    “我們就不會認”
    “我沒能理”
    “如果沒有這身護胸甲，我就不會找馮玉耳，馮玉耳也就不找我，你就不會夾在我和馮玉耳之當然了，要不是這護胸甲，恐怕我連死鬼都沒得”
    “鬼混會要人命？”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
    墨掉抱拳作揖道，“還請西門先生賜教？”
    “貪得無厭的人聽說過嗎？”
    “聽”
    “鬼混者，必貪婪，貪婪一定有鬼鬼混沒有護胸甲，必將磨穿胸要想胸膛完好無損，結實堅硬，必須不停地貪婪，日夜兼維護，修繕，保養，檢修，必要時還要用石頭打磨護胸這麽跟你說吧，一九五八號別墅富有，但是他們不修心、修行、修馮華山在外麵鬼混，燕門玉在外麵鬼混，楊淑珍在外麵鬼混，馮玉耳作為富二代，必定在外鬼混”
    “我覺得他們穿著得體，人都很”
    “身上帶著香氣，一直微笑著說話對嗎？”
    “其他方麵也很”
    西門歡沉默了一會兒說，“原來我身強體健，日子過得很開盡管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日子確實過得很幸福”
    “等等，”墨掉覺得他囉嗦，於是打斷他的話說，“是哪些因素改變了你？”
    “當然是一九五八號別墅，認識馮玉耳之後，我不甘平凡，錯誤地將書上的黃金屋、顏如玉搬入現實之”
    “是古人的一句話禍害到你？”
    “我在地麵世界時，家境貧寒，沒銀子，沒房，就沒有找到老婆，打一輩子光棍兒，雙十一還跟他們湊熱鬧，瞎起”
    “同感！”墨掉打斷他的話說，“我們有相同的命”
    “後來一覺不醒，來到地下世界，心裏不甘，上躥下跳，尋找回家的”
    “回家的路？”
    “就是不想要回人”
    “你繼”
    “後來，我發現地下世界到處是金礦，石油，天然氣，還有煤炭，稀土，黃金，寶藏…我就鉚足勁兒幹，於是發財”
    “發財之後，你膨脹鬼混了？”
    “我就搞房地產，就發紅了，於是就花錢在仕途上混，就發紫了，有錢有權之後，於是發誓回到地麵世界，完成曾經沒有完成的遺憾，我的夢實現”
    “什麽夢？”
    “我總結了一下，隻要有夢，隻要擁有愛，有堅持，有信念，踏踏實實地幹，應該達到的都可以達”
    “你有遺憾？”
    “跟你一樣，想找個漂亮女人做老婆報”
    “為什麽？”
    “我窮的時候，她們都看不起我，如今我發財有錢有權利了…”
    “於是找到一九五八號別墅馮玉耳？”
    “為什麽不說我發跡後，她主動找的我？”西門歡不高興地說，“馮華山雖然是省市巨富，但是她馮玉耳並不是”
    “她不是，他爹是，她爹的就是她的，”墨掉打斷他的話說，“她自告奮勇找到你這個死鬼的？”
    “她是不是找死我不知道，但是我隻知道在她過成人禮的那天晚上，大家唱過生日歌，她閉著眼睛，許願的人是”
    “她許願嫁給你？”
    “她希望找到一個有錢有勢、英俊瀟灑，疼愛她的死鬼，要馬上出”
    “她叫西門歡三個字了？”
    “可是我滿足她的一切條”
    “她是向青梅竹馬錢不盡發信號…”
    “不可”
    “為什麽？”
    “錢不盡有我有錢嗎，有我有權嗎，他那張臉就沒有我這張臉白”
    “你這個死鬼臉，內外不照，自然白”
    “所以，一九五八號別墅馮玉耳就選擇了我，而沒有選擇”
    “什麽意思？”
    “我待她鬼混”西門歡自豪地說道，“我們愛得死去活”
    “我看你並不喜歡她，而是禍及”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如何隻站在自己的立場和角度看問題呢？鞋子合不合腳，唯有馮玉耳知”
    墨掉蹲在地上沉默片刻，問道，“馮玉耳在醫院失身，是你幹的？”
    “當”
    “怎麽晚上八九點才回到馮玉耳身邊？天不亮又要匆匆離開？”
    “忙工”
    “為什麽刮風下雨、遇上惡劣天氣，大白天又來找馮玉耳，難道不忙工作了？”
    “天晴忙工作，沒有刮風下雨、天氣惡劣不好幹工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就到一九五八號別墅陪她…”
    “為什麽雞鳴天亮就提起褲子逃跑呢？”
    “這個可以不說嗎？”
    “我非常好”
    “唉！”西門歡搖頭歎道，“你真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毒孩你會因為好奇吃虧上不過今兒個滿足你的好奇”
    他看了墨掉一眼說，“地麵世界的人好煩，還得寸進尺，欺人太”
    “你隨時可以來找我的麻”
    “你又不是女人，有什麽好找的？”
    墨掉笑了笑說，“我是活人，你是死鬼，活人跟死鬼多交流，會對你和我都有好”
    “不過你要記住，地下世界的死鬼，都是從地麵世界的活人中進化而來以前我也是活鬼，現在才是死你遲早晚也要到地下世界來，那時候也是死鬼…”
    “你想說什麽呢？”墨掉打斷他的話問道：“死鬼活鬼，你想說什麽？”
    “我要說的話很多，不過想給大家留個麵”
    “你那些黑衣兄弟能否返回地麵世界？”
    “他們非常想回到人間，但是做不”
    “你是怎麽做到的？”
    “私人秘密是不能泄露”
    “你還沒有告訴我護胸甲要練多長時間？”
    “這裏麵有非常多的因素和不確定有的二三年，有的十來年，有的一生都沒要想擁有，鬼混來得”
    西門歡見墨掉聽得入神，一躍而起，然後鑽進爬山虎古牆下，不見蹤
    墨掉沒有追，而是走到大槐樹底下，看著那個泥坑，茫然不知所
    這是他拽著西門歡的腿，原地打轉，護胸甲和地麵轉出來的泥
    坑壁光滑明亮，似一口新鐵
    墨掉就想，“護胸甲是多麽堅硬啊！”
    忍不住蹲在鐵鍋似的泥坑旁，讚歎道：“好深大的泥坑啊，居然沒有蹭破肚皮，沒有流一滴血，沒有蹭掉一根毛，真是奇”
    如今，那個泥坑還在牛山大槐樹說來奇怪，坑內寸草不生，四周卻長滿野
    野草和藤蔓圍繞泥坑生長，就是不敢爬進鐵鍋，好像那裏麵有沸水一樣，好像有劇毒一
    有些藤蔓不服氣，於是爬進泥坑，就枯萎了，燒焦了一
    每天早晨，總有一層淡淡的霧籠罩在泥坑上，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
    據說傳奇的迷霧由此得
    墨掉搖了搖頭，慢慢站起來，一邊往一九五八號別墅走，一邊想：“西門歡有護胸甲，馮玉耳一定有……！”
    “他的護胸甲是在馮玉耳一人身上打磨而成的？如果不是，她們又是誰？可是省市隻有馮玉耳這一例怪病”
    思至此，墨掉走出牛山，來到蟠桃路，站在一九五八號別墅門口，抬頭看著五樓問道：
    “你0.4平方米土地上，會有護胸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