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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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奇怪,馮玉耳和西門歡在地中海商業廣場飛來春大酒店2688號總統套房,居然沒有發出聲
    但是一九五八號別墅卻一直在哭
    也就是說飛來春大酒店2688號總統套房裏發出的聲音在一九五八號別墅響起,這又是為什麽?
    墨掉感到震驚,還百思不得其
    馮玉耳的肉身沒有掙紮,靈魂卻在一九五八號別墅叫喊,這是生不如死,還是靈魂出竅?
    墨掉拍打2688號總統套房:“開門,開”
    馮玉耳問道,“哪一個?”
    “警”
    “幹啥子?”
    “查”
    “我們”
    “不管你們是誰,請開門接受檢”
    “咚咚咚,”墨掉再次急促地敲門,就像調查命案一樣,氣氛非常緊
    “開門,快開門…”
    馮玉耳好像在穿戴,聲音有些顫
    “稍等一下”
    “快點!”
    “來了來”
    墨掉在外麵假裝聽不見,繼續迫不及待地敲門:
    “開門,快開”
    馮玉耳回道,“就穿好了,馬上”
    墨掉有陰陽眼和嗅覺大發,看見馮玉耳要來開門了,忽然踹了一腳門板,咚一聲響,非常嚇
    “搞啥子名堂這麽長時間不開門?再不開大門我們就當掃黃打非處”墨掉故意對空氣說道:
    “看來這個房間有問題,不是賣yin就是鬼”
    於是把對講機弄得咕咕叫,然後說道:“我是洞幺,我是洞”
    “洞拐聽到,洞拐聽”
    “飛來春大酒店地中海分店2688號房發現非法行為,請派員馳”
    “馬上出”
    墨掉自問自答之後,踹門喊道:“我們要破門…”
    馮玉耳身上的布料穿得不多,應該很快就來開門的,怎麽會用這麽長的時間穿戴?
    莫非要跑?
    其實才十秒鍾,馮玉耳再快也來不
    再說兩個人剛剛擁抱在一起,外麵就叫門查房,那種慌亂頹喪的心情可想而
    但是接受檢查是每一個公民必須履行的義務,馮玉耳也不例外!
    馮玉耳害怕掃黃打非,害怕破門而入,害怕的因素很多,因此衣冠不整就來開門
    墨掉戴著眼鏡,臉上又抹了粉,馮玉耳硬是沒能認出
    “警察哥哥,我這不是開門了嘛,就別叫馳援”
    “例行查”
    “辛苦”馮玉耳一邊說,一邊讓道,“請進!”
    墨掉走到床邊,掏出本子和鋼筆,瞄了一眼西門
    西門歡躺在被窩裏跟沒事一樣,看來這個死鬼很囂張!
    墨掉佯裝記
    “你叫什麽名字?”
    “馮玉”
    “哪裏人?”
    “本地”
    “居於何處?”
    “一九五八號別”
    墨掉微微抬頭看了馮玉耳一眼,又滑又白,果然好
    尤其那淡淡的香味,嗅覺大法直呼舒服,陰陽眼看得也很舒
    但不知什麽原因,這一刻馮玉耳格外緊張,好像因鬼混進過局一樣,渾身發
    如果不是有過查房被抓的遭遇,以馮玉耳的出身,不應該這麽緊張
    由於一九五八號別墅在省市家喻戶曉,所以墨掉說道:
    “離家這麽近怎麽不回家?莫非你們在鬼混……?”
    “我沒有鬼混!”
    “為什麽不回家?”
    “就是想出來打個牙”
    “什麽意思?”
    “就是夫妻之間生活久了,愛情疲勞,感情疲憊,換個環境喚醒心情,找回當初的愛情感”
    “還沒有結婚就沒有感覺了?七年之癢,四年就…”
    思至此,墨掉看了馮玉耳一眼,問道,“你爸爸媽媽知道嗎?”
    “知”
    “你爸爸媽媽我是認得的,改天見了要問…”
    “你認識我爸爸媽媽?”馮玉耳打斷墨掉的話,用求情的眼神和溫柔的聲音說道,“警察哥哥,可以放過我嗎?”
    說著就往墨掉懷裏
    “你站在那兒別動!”墨掉用筆指著馮玉耳嚴肅地說,“我在例行公事,請保持良好的距”
    “抹一下又不少二兩肉,”馮玉耳低聲說道,“假正經”
    “你說什麽?”墨掉瞪著馮玉耳問,“例行查房要配合知道嗎?”
    “知道,知”
    “他是誰?”墨掉拿筆指著西門歡
    “我男人!”
    “你男人?”
    墨掉停下記錄,抬頭看著西門
    隻見他平平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跟他沒有關係一
    墨掉當時就想,“你個龜兒子,享受了還要女人為你擋槍嗎?人長得帥就這麽理直氣壯?看來你很囂張嘛!”
    墨掉越想越覺得不舒服,覺得西門歡太過分了,把享受留給自己,把責任推給馮玉耳,這是什麽精神?
    於是說道,“我聽說馮董事長千金尚未婚配”
    “警察哥哥,你都認識我爸爸媽媽了,”馮玉耳話裏有話地說,“那就不需要再……!”
    “認識歸認識,工作歸工作,不能混為一”墨掉拿筆指著床上的西門歡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馮玉耳回道:“西門”
    “我讓你回答了嗎?”墨掉看著馮玉說,“他沒有嘴?”
    “他不會說當地”
    “講普通”
    “也不”
    “他會講哪裏話?”
    “外”
    墨掉想了想,“我雖然懂四門外語,可是獸語,禽語,水語,蟲語,就是本國各族至於外國話嘛,種類太多,王尊好像沒有提及”
    思至此,墨掉有點心虛,萬一西門歡說鬼話怎麽辦?
    墨掉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西門歡懂外邦語,還真讓他下不了於是問道:
    “你是哪裏人?”
    如此一問,墨掉倒把馮玉耳問住
    四年來,馮玉耳隻知道跟西門歡鬼混,還不知道西門歡的家在哪
    但是馮玉耳非常滑溜,趕緊衝西門歡使眼色,叫他不要害怕,要機靈一點,隨便說個地名糊弄一下工作人員就可以
    可是西門歡躺在床上不看馮玉耳一
    馮玉耳連忙說道,“警察哥哥,要不給我爸爸媽媽打個電話?”
    墨掉知道馮玉耳搬出父親,就是拿金錢和社會地位嚇唬他,叫他不要過分,走走過場就行
    馮華山要是能看到這一切,馮玉耳的病也就不是病
    因此,墨掉說道:“跟誰打電話也沒西門歡,你家在哪裏?”
    馮玉耳見西門歡在被窩裏不說話,也不抬頭看墨掉,急得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
    但是馮玉耳是學霸,腦子很好用,趕緊岔開話題說道:
    “他第一次跟我出來開房,非常膽怯,還害”
    “他是成人嗎?”墨掉看著馮玉耳賞心悅目的身體故意說道:
    “馮大小姐,你可不要亂來喲,帶未成年出來開房犯法!”
    “我們都接近而立之年”
    墨掉用鋼筆點著本子說,“西門歡,你的家在哪裏?”
    “他不說我說,”馮玉耳恍然大悟道,“在後”
    後山就是牛山西墨掉沉思了一會兒說,“牛山後麵沒有姓西門的吧?”
    “有的,”馮玉耳緊接著說道,“其父為倒插門女婿,他為幼子,隨爹”
    說到此,馮玉耳用彈簧一樣的身體抵墨掉肩膀,拋媚眼說道:
    “改天單獨請警察哥哥吃飯好哇喃?”
    墨掉斜視馮玉耳賞心悅目的身體,確實美得不得
    但是此刻他是工作人員,必須要嚴肅,要不然自己都看不起自
    於是說道,“最近掃黃打非知道嗎?”
    “知道知道,”馮玉耳應付墨掉說,“我們是省市正經人家兒女,今兒個開心,就跟老公出來打牙祭…”
    “什麽開心事?”
    “就是……,”馮玉耳看了一眼西門歡,接著說道,“就是試婚都很滿”
    “試婚?”
    “”
    “於是就出來住酒店換個環境換種心情慶祝?”
    “是”
    “為什麽叫打牙祭呢?”
    “就是加餐,”馮玉耳見警察哥哥臉上的顏色好看多了,於是趁熱打鐵道,“改天我單獨請你吃飯好哇喃?”
    “有證明身份的文件哇?”墨掉裝作不懂馮玉耳的意思,繼續問道,“你們不會沒帶吧?”
    “還真沒帶!”馮玉耳的內心有點亂,但外表卻十分冷靜,連忙解釋道:
    “我們肯定有,隻是忘記帶了,落在家警察哥哥你留個電話給我,改天我單獨請你吃飯,一並帶過來可好?”
    “不可”
    “那我讓爸爸媽媽親自給你送…”
    馮玉耳的話有些滑頭,讓她父親出麵,就意味著送紅
    為了維護職業形象,墨掉嚴肅地說道:
    “不用!下次出來打牙祭的時候,一定要隨身帶著證明身份的文要是再查到沒有證件的話,就隻有當作非法同居,賣yinchang來處”
    “記住了,記住”
    墨掉抬頭看著馮玉耳在心裏想,“與其說換個環境出來打打牙祭,還不如說是出來鬼”
    思至此,於是說道,“我們查房一來嚴肅社會風氣,二來怕你們這些年輕人上當受騙,這些都是為你們好知道嗎?”
    ………
    馮玉耳回憶到此,苦苦地笑了笑,突然揚起手,打了墨掉一巴掌,然後指著墨掉的臉說:
    “這一生,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警察查自從那晚你查過房以後,搞得我心上心下,再也不敢跟先生出去住酒店”
    馮玉耳心有餘悸地繼續說道,“一旦住進酒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查我就會焦躁不安、注意力分散,辦事分心分墨掉,你讓我們現在出門都不敢住酒店了,你得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
    墨掉摸著火辣辣的臉說,“我查房,你們如實匯報不就完了嗎?”
    “還如實向你匯報呢,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
    馮玉耳再一巴掌打在墨掉的另一麵臉
    “不打你,難解老娘心頭之後,我們出門入住酒店腦海裏就會響起掃黃打非賣yinchang你知道嗎?”
    “刻骨銘心了?”
    馮玉耳眼淚婆娑地說,“化成灰亦無法忘”
    “不可能,”墨掉淡淡地說,“能有那麽嚴重嗎?”
    馮玉耳手指西門歡說,“知道昨兒個我跟他出去住酒店,他沒出示相關證件,我們隻有回”
    此時,馮玉耳抬手又要打墨掉的臉時,墨掉急忙躲開,並製止道:
    “馮玉耳,說歸說,不要總是動手打”
    “老娘不但要打你,還要廢了”
    馮玉耳原地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武器,就指著墨掉的臉說:
    “一到酒店入住,就想起你查房的情景,我睡意全無,閉上眼就看見你穿的那身衣你說我哪還有心情打牙祭?”
    “這能怨我嗎?”墨掉指著西門歡說,“睡得不好你找他”墨掉隨即又補充道:
    “你要是帶著相關證件不就沒事了嗎?”
    馮玉耳氣極了,一時沒有說出
    墨掉又說,“你跟西門歡登記結婚,領了證也就合法”
    西門歡看墨掉出了個爛主意,便拉著馮玉耳的手說,“怎麽了?”
    馮玉耳回頭看了西門歡一眼,然後看著墨掉問,“西門歡也是你叫的?”
    於是抬腿踢墨掉大腿,然後從包裏摸出一張報紙,抖起來給墨掉看: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都是你幹的好事,整版整版都在議論水晶集團馮董事長女兒住酒店打牙祭查房沒帶證件,在外麵跟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
    馮玉耳舉起報紙念道,“馮董事長的女兒帶著一個不知名的男人在飛來春大酒店開客房,與其說是打牙祭,倒不如說是跟小鮮肉鬼說得有板有眼,居然說我找了個吃軟飯的男人…”
    馮玉耳把報紙揉成一團,砸到墨掉臉
    “胡說八他要是吃軟飯,省市就沒有一個男人不吃軟飯”馮玉耳著指著墨掉的鼻子,突然笑著說,“不過,今天早盤,我爸爸兩家公司的股票漲停”
    “為什麽?”
    墨掉一邊問,一邊撿起報紙,圖片下有文字,文字上有圖片,圖文並茂,認字讀文字,不識字讀圖
    不管是圖片還是文字,水晶集團旗下兩隻股票漲停
    墨掉十分不解,再一次問道,“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