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句句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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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玉耳自幼寵壞了的,聽說有人打麻將,心裏樂開
    她從墨掉身後跳了出來,開心地走到林正義麵
    “林伯伯…”
    “沒關係!我們是一家”
    林正義將西門歡的手拉過來握住玉耳的
    馮玉耳見西門歡陰沉著臉,便風情萬種地問道:
    “還有理了?也不知道主動?”
    西門歡愛理不理將頭扭過去,不看馮玉耳的臉,誰說死鬼離不開美人?
    不過馮玉耳並沒有理會這些,她深信快樂是爭取過來於是雙手勾住西門歡頸部,兩腿夾住腰,整個人掛在西門歡麵前,好似一個蜂
    兩人一番優雅愉悅地親熱後,馮玉耳滑落在地,轉過身抓住林正義的
    “林伯伯,這一切都是墨掉惹的禍,他如若沒有在我們的生活中出現,也就沒有不開回到家後,我叫爸爸把他開”
    “把他開了?”林正義站在舊時代軍人的角度想問題,“要開膛破肚嗎?太殘忍…”
    所以,他痛心地看著馮玉耳說,“漂亮的玉耳啊,做人不易,饒了墨先生吧!”
    馮玉耳看了西門歡一眼,撅著嘴說,“他早出晚回,白天不在家,不開沒有安全”
    “給些錢打法走!”
    “還給他錢?”馮玉耳瞟了一眼墨掉,“給個錘子!”
    “敲壞了怎麽辦?”林正義小心翼翼地說,“你們是大戶人家,應該有海量,裝得下過去,容得了未來,留墨先生一條活路,算是積德行善,功德無”
    “林伯伯,今天的事我有錯,不該對您大呼小叫…”說著,撲進林正義懷裏,流下傷心的眼淚:“他把我坑慘”
    林正義沒有男人芯,從未碰過女人,哪裏經受得起火辣性感的美所以馮玉耳突如其來的親熱,像高壓電觸碰身體,林正義當時就木
    他舉起雙手像投降似
    “我就沒有跟你置氣,談不上…”
    西門歡見父親跟馮玉耳和好,自然美滋滋的,趕緊走過來說道,“父親,別在外頭站著說話,進屋吃茶”
    三人說得開心,就把墨掉忘
    走進庭門時,馮玉耳回頭看見墨掉坐在花園亭子裏,就拉住西門歡的衣服停下來,小聲說:
    “他不死,我們過不上安穩的日”
    西門歡抬起頭看著墨掉,隻有鬼才知道他在想什
    馮玉耳見西門歡優柔寡斷,極為不悅,就鬆開抓住西門歡的手:“叫你的兄弟一起殺死”
    西門歡眼都不眨地看著墨掉發
    馮玉耳推了一下他:
    “咋回事?沒聽見說話嗎?”
    西門歡本能地看了一眼馮玉耳,還是一副不怕事,不惹事的樣子站
    林正義見他們分而站在門口互不理睬,轉身走過來,看了一眼西門歡,笑著問道:“怎麽了美麗的玉耳?”
    馮玉耳撅著嘴,兩汪淚光,一言不
    “你說話?”林正義看著西門歡眉目達意,“哄哄咋啦?”
    馮玉耳轉身看著門
    林正義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墨掉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裏,像收高利貸的人,霸道而又無
    “墨先生怎麽坐在外麵呢?”林正義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我請他進屋吃茶敘話!”
    “不要叫他進來,”馮玉耳攔住林正義,說,“殺死他!”
    馮玉耳有病,做這樣的決定不足為奇,但是西門歡和林正義就不一樣了,他們口口聲聲稱自己經過火燒,土埋,歲月沉澱之後升華,幹淨,文明
    寧信地下世界裏的鬼,也不信地麵世界裏男人的嘴,為了留住兒媳婦,不再做光棍兒專業戶,林正義為難
    他筆直地站在門口,好似一位衛士,目視前把西門歡的話回憶一遍,把墨掉的話回憶一遍,把馮玉耳的話回憶一遍,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是請他進來喝口茶,然後給些錢讓他走吧!”
    “他既不聽話,也不要錢…”
    “他想要什麽?”
    “就要我跟他”
    “歡歡,你是什麽意思?”
    西門歡一手扶住林正義的胳膊,一手拉著馮玉耳的手,走過來坐在沙發像餘晴一樣的仆人又上茶,又上點
    “歡歡,你是怎麽想的?”
    “孩兒聽父親”
    “美麗的玉耳,你呢?”
    “殺死他!”
    殺人簡單,救人
    馮玉耳一開始裝著不認識墨先生,後來又稱墨先生是母親從地鐵站撿回來的…
    他們給墨先生月錢,讓他打理花園,兩個人漸漸熟悉,趁歡歡早出晚歸不在家,墨先生上樓騷擾她,被歡歡發現了…
    在歡歡麵前,美麗的玉耳恨死墨先生,在墨先生麵前,美麗的玉耳恨死歡
    跟活人在陽光下享受富有,跟死鬼在地下打發曖昧…這不是腳踏兩隻船,而是走鋼絲,危險啊!
    但是她自以為聰明,自以為能承受,把活人和死鬼玩於鼓掌之明知死鬼不會殺人,卻要求殺人,這不是為難死鬼,而是欺負死
    誰叫死鬼曾經滄海難為水,光棍一生呢?
    思至此,林正義從沙發裏站起
    “請他進來吧!”
    “不能讓他進屋!”馮玉耳像在自己家裏一樣回絕道:“有他在的地方就沒有我們的”
    “美麗的玉耳,你就讓墨先生進屋來,我們跟他好好聊”
    “跟賴皮沒什麽好聊”
    馮玉耳眉目傳情地看著西門歡,死鬼頓時血液沸騰,開始飄飄
    “林伯伯,您不能心慈手西門歡已經跟他聊過很多次”
    “是嗎?”
    “是”馮玉耳緊接著說,“聊的時候,說得比唱的還好見他外出辦事去了,就上樓來騷擾我,有時還把我頂在牆角處,按在沙發裏,多次壓在床上,聲稱給我做護理,其實……”
    馮玉耳看了一眼西門歡說,“他抓我一回,打我一回,罵我不守婦”
    “歡歡,美麗的玉耳說的都是真的?”
    西門歡拐了一下馮玉耳說,“我怎麽不知道呢?”
    “你應該知道啊!”馮玉耳看著西門歡回憶道:“上次領導下來檢查,你把酒喝多了,回來得比較晚,墨掉學你的口氣騙開我的房門……,後來在我身邊睡著”
    “我怎麽想不起了?”西門歡四平八穩地說,“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裝,你繼續裝!”馮玉耳看著西門歡說道:“墨掉幫我們家粉刷院牆,我覺得好玩,就跟他學刷油漆…”
    “刷油漆?”林正義打斷馮玉耳的話問道,“你會油漆?”
    “八月十五那天晚上,他開馬車來載我去牛山賞我見那馬車四個軲轆脫漆了,不美觀,就在院子裏忙一夜,才把四個軲轆油漆漂亮…”
    “你說什麽呢?”西門歡拐了一下馮玉耳,暗示道,“不要亂說好嗎?”
    “你拐我幹嘛?”馮玉耳故意提高嗓門說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美麗的玉耳,你過來,”林正義招手請馮玉耳走過去跟他坐在一起,“你坐這兒,別跟他”
    馮玉耳看了一眼西門歡,然後站起來,坐到林正義一邊,說,“西門歡,不知道你在怕什麽,也不知道你在遮掩什麽?”
    說到此,馮玉耳抹了一把眼淚,“墨掉為了得到我的芳心,教我穿針引線學習繡花,手把手指後來才知道是想靠近摸我的手,看我的胸口…”
    “還有這回事?”
    “為了對你的忠誠,我就在你衣服上繡了一個大大的米黃色玄”
    “玄字?”
    “我還在玄字下麵豎著繡了三行小”
    “什麽小字?”
    “…”
    林正義點頭稱讚,“有意思,太有意思”
    “我還在墨掉短褲上繡了兩個”
    “什麽字?”
    “一邊鳥字,一邊人”
    “什麽意思呢?”
    “西門歡早出晚歸,不在家,墨掉就上樓騷擾我,於是以鳥人回擊”
    “後來呢?”
    “後來西門歡打我!”
    “為什麽?”
    “說我刷油漆,繡字是做記號,便於墨掉跟蹤我們外”
    “你不要亂說!”
    “怕什麽?”馮玉耳手指著西門歡對林正義說,“他讓我扮作王鳳英,自己扮作富商老頭兒碰瓷,訛詐墨掉的”
    “原來搞得沸沸揚揚碰瓷事件是你們兩個人的傑作啊?”林正義痛心失聲地問道,“歡歡,你給我說句實話,美麗的玉耳說的是真的嗎?”
    “父親,您別聽她的!”
    “聽你的?你要說啊!”
    西門歡瞪了一眼馮玉耳說,“我天天早出晚歸在外工作,不知你跟哪個男人在家鬼混”
    “西門歡?”馮玉耳指其臉站起來,流著委屈的眼淚說,“你不在家,就把我反鎖在家裏,我怎麽出得去?”
    “他把你反鎖在家裏?”
    馮玉耳比劃著,“他在門上額外掛了這麽大一把銅鎖!”
    “歡歡,你這是什麽行為?”
    “還有臉說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鬼混,忘記自己一個晚上進出八棟別墅?”
    “幹什麽?”
    “磨甲!”
    林正義看著馮玉耳胸口直點
    “別看我,我身上沒有,”馮玉耳指著西門歡胸口,有種做賊心虛的慌張:“他有!”
    “你跟墨掉是怎麽回事?”西門歡指著院子裏,突然轉移話題,問道:“你說啊,跟他在竹林裏做什麽?”
    “還不是你把我囚禁在房間裏之後,他見我可憐,見我沒有朋友說話,才從窗戶裏爬進來陪我看電視……”
    “陪你睡覺咋不說了?”
    “那也是你逼我的,誰叫你天天上班?隻是晚上才回”
    “不要臉的賤”
    “渣”
    “停!”林正義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你們怎麽又說髒話了?從現在起,誰要再說不文明的話,就禁誰的”
    “林伯伯,”馮玉耳拉住林正義的手說,“我跟您歡歡戀愛四年了,前幾天才知道他叫西門歡,才知道你們住在蟠桃路一九五八號山我曾經叫他帶我來見您,他總是推三阻四…”
    “我主動帶你回來見父親的,是你自己不肯”西門歡截過來說道,“當時我是不是說過女子住在娘家,做女婿的擺不開手腳?你是不是說過誰家富有就住在誰家?”
    “誰叫你長期不見家長?”馮玉耳苦著臉施壓,“你要是再不帶我見林伯伯,墨掉就要帶我回家見阿姨”
    “美麗的玉耳,你跟我家歡歡這四年究竟經曆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