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在危險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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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母豬聽了林正義的話,泣不成聲
    林正義不管那些,張嘴就來:
    “你個死母豬,還有臉看我兒子樂樂?他不是你的男人,他也不是你的主人!你的男人是六天,你的主人是外畜生!畜生!!”
    老母豬見牛山林低頭不語,就迅速低下頭,繼續默不作聲,但是它那雙陰森森的蓖麻眼在大耳朵下轉
    老黃牛見牛山林在他爹的壓製下不敢多言多語,情有可原,可是它不受任何人壓製啊!它也是羅姍在地麵世界的男人之一
    牛山林不保護曾經愛過的人,難道它也不保護曾經愛過的人嗎?於是壯起膽子往前一步,朝林正義笑了笑:
    “林老先生,我是羅姍的初戀情,我是羅姍的男”
    林正義瞥了一眼老黃牛,順口朝它吐了一口唾沫:
    “格老子的,你有啥子權力在我麵前點頭哈腰的?格老子滾遠如果你是羅姍的男人六天,老子就一步做二步修,把你們一鍋燉”
    老黃牛朝林正義低頭承認自己就是六天,倒要看看拿它那塊
    林正義見老黃牛聽得懂自己的話,承認它是六天,便哈哈大笑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子今兒個在這兒碰見了你們這對畜生!”
    他把兩手插在腰間,威風淩淩地問道:
    “說吧,你們想哪塊個死法?”
    老黃牛往前一步,本想抬起高頭說幾句慷慨激昂的話,它怕自己把頭抬高了,照看不到老母豬,於是就把頭低下來埋在地上,保護老母
    林正義以為它做出一副要殺要剮的樣子,在跟自己叫板,暴跳如雷地叫起來:
    “格老子的,畜生也這麽有誌氣?視死如欺負我這個老家夥對不對?要是我歡歡在的話,你們早就上桌子當我的下酒菜”
    站在一旁的牛山林知道這是激將法,在逼他出手,可是他心裏自有盤算,不肯宰了老母豬,那就隻好低頭承認自己是個窩囊
    而讓在一旁的老母豬感動得流下了眼
    在它的心裏啥麻批牛山林,啥麻批六天,啥麻批男人,隻有在它光鮮亮麗的時候,男人才像蚊子一樣飛到跟前甜言蜜語,轟轟哄它開
    如今到了地下世界,牛山林大屁不敢放一個,六天不知道輪回到哪個地方去了,曾經跟它好過的那些男人們此時此刻死到哪兒去了?
    關鍵時候還是初戀情——劉沙河可靠啊!
    在她年少的時候,他在,在她難過的時候,他在,在她無助的時候,他還在,現在在生死關頭,他卻挺身而出,這是什麽精神?
    青梅竹馬,生死相
    夠義氣,夠朋友,這讓老母豬非常感
    在地麵世界沒能做他的女人,到了這四季如春的地下世界成了異類,真不能做它的女人
    可是它卻像丈夫一樣站在了它的身邊,臨危不懼地保護著它,關心著他,難道這就是初戀的偉大?
    老母豬思索至此,快步走到老黃牛前麵護住牛
    “我的事我自己得”
    “你一頭母豬,哪裏鬥得過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老黃牛一擺頭,就把老母豬推到一邊,上前一
    “你退後,讓我”
    “我可是會飛的老母”
    “人心背後是那麽想的?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老黃牛說,“你要是有個閃失那些崽崽哪塊辦?”
    “他一個老果果奈何不了我!”
    “他手裏有繩子,有彎刀,還三寸不爛之”
    林正義見到此場景,先是一陣愣,隨之一陣嗬嗬大
    “啥子意思?你們兩個畜生也要拉幫結派?”
    “這是義氣?”
    “畜生隻講雄壯,爭鬥公母,哪來的義氣?”
    “我們也是來自地麵世界的”
    “還知道曾經是人?”林正義的眼睛像拳頭那麽大,“你們兩個畜生還懂得要彼此關照?還爭著送死?別急,今兒個都得死!”
    林正義轉身摸起一把彎刀,朝老母豬頭上砍
    老母豬並沒有躲閃,它想刀落下來時,一口咬斷林正義的
    卻沒想到老黃牛說時遲那時快,上前一步一抬頭,就把林正義手裏的彎刀擱落在地上,抬起一腳將那彎刀踢飛出
    林正義見自己在豬崽崽麵前胯下的海口,轉眼丟盡臉麵,氣急敗壞,嘴裏開始鬧二打三,不成樣子,就撿起地上的繩子拋出去,往老母豬脖子上
    老母豬看似平靜不放在心上,任憑林正義往它脖子上套索子,其實它耳朵下那雙蓖麻眼跟轉子一樣,一直死死地盯著林正義的
    而林正義手裏的繩子一脫手飛向老母豬脖子的時候,老母豬正要飛起來一口咬斷林正義的手,卻沒想到老黃牛又一抬頭,哪繩子就套在自己的犄角
    林正義明明知道自己拉不過老黃牛,可是在眾豬崽崽圍觀下,他不好認輸,嘴裏依然鬧二打三,使勁拉拽,把繩子往杏樹上
    老黃牛往後退了幾步,林正義像風箏一樣就跟著索子前老母豬飛起一口咬住繩子,像剪刀一樣絞斷
    繩子突然斷開,放了林正義一個四仰八叉在
    牛山林站在原地想過去扶養父不是,不去扶也不是,就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惹啥子畜生?”
    林正義爬起來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手裏的半截繩子前端快速打了一個死結,在手裏甩得嗚嗚
    打在那裏就像鐵錘砸在那裏千瘡百孔,塵土飛
    “軟藤藤結上一個死疙瘩,可謂是一把利器,”老黃牛拿餘光看著老母豬提醒道:
    “千萬不要輕”
    “我皮粗肉燥,不礙”
    林正義自以為有了利器勝券在握,可是他萬萬沒有思考他是在跟一個會飛的老母豬打鬥,他是在跟一頭力大無比的老黃牛在戰
    它們皮粗肉糙,林正義手裏的武器最多在它們身上留下幾道印跡罷了,要不了它們的性
    而兩頭畜生那就不一樣老母豬那獠牙可以勾出五髒六腑,一招斃命,老黃牛那尖尖的犄角可以刺穿胸膛,能肢
    林正義哪有什麽勝算?
    他還在不斷地挑戰老母豬,要先殺死它做紅燒肉,再殺死它的崽崽做烤乳豬喝紅
    剩下的做成豬肉鋪,臘熏
    再把牛頭割下來掛在院門口辟
    然後賣牛皮,賣牛丸,賣牛鞭,做成牛肉麵,牛肉幹…說得謠言切齒天花亂墜,口沫橫
    老母豬氣得原地打轉,恨不得立馬投入戰老黃牛身價在哪兒擺著的,宛如一座
    它說,“姍姍,大敵當前,別急躁!”
    牛山林知道要出大事,於是對老母豬喝道,“你個死豬,還不快上樹睡午覺去?”
    然後指著老黃牛說,“你在這兒起什麽哄?也回去睡午”
    兩頭畜生見主人說了話,就耷拉著腦袋,掉頭往回
    可是林正義卻起勁了,生怕它們跑了,一個箭步上前,騎在老母豬背上,兩手抓住鬃
    “想走?門兒經都沒”
    隻聽老黃牛高聲笑著說:
    “林正義呀,你坐下那頭老母豬雖是仇人,卻是夕陽,曾是你兒子牛山林的媳你兒子騎在她身上,如今你又騎在她身上,你們父子二人不怕把她壓壞了嗎?”
    林正義一聽這話騎也不是,不騎也不是,比騎虎還難就慌了手腳,險些摔下
    可是老母豬不要林正義下來,就在院子裏飛跑,顛得林正義暈頭轉
    老黃牛接著說道:
    “林正義啊,你色膽包天,居然當著你養子的麵騎在夕陽身上,這要是傳出去你養子咋塊活人?你的英雄稱號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