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好狗不擋道好狗可放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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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狗急了跳牆,那麽人急了?總不能拿牙齒咬狗吧?
情急之下,墨掉趕緊啟動農民功,兩腳一點,騰地而起,在空中一個空翻,落在一棵鬆樹上,才喘口
那些狗汪汪追過來圍住樹,抬頭看著墨掉叫個不
墨掉摘鬆果扔它們,它們不但不怕,還跳起來搶鬆果兒,像一個個排運動健
墨掉就不鳥它們,看它們跳到啥子時
於是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再從那棵樹跳到前麵一棵樹,往牛山林家那邊
那些狗昂首挺胸跟過來,像追獵物一樣發出尖叫聲,猛一聽是在跟人,細細一想才知道,它們在給村裏放
墨掉這時才頓悟開:隻不知道它們是不是西門歡設下的情報員?
通風報信!
墨掉想到這兒,心裏有了主意,便騎在樹上,居高臨下,看著那些狗,打開它們的語言係
與它們對話:“嘿,夥計們,可以安靜一點嗎?我們嘮嘮”
那些狗心裏一愣,互相望了一眼對方,心想遇到這家夥怎麽會說人語呢?
養羊專業戶家那條雜毛狗忍不住了,張嘴問道:
“你是誰?”
“墨掉!”
莊行裏那條白狗緊著問:
“你是幹什麽的?”
“救一個人!”
“他叫啥名兒?”莊行裏那條白狗接著
“馮玉”
染布坊家那條四眼狗上前一步問道:
“他是幹啥的?”
“這個,”墨掉沉思了一下,說:
“這個我一言兩句跟你們說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她是一個好女”
“你救的是一個女人?”老屋裏那條大花狗牙尖嘴利地問,“想女人想瘋了吧?”
“救人,不是想!”
它緊接著搞事情地問,“你們是什麽關係?”
墨掉低下了頭,掉下眼
那些狗見他落下眼淚,彼此相視一眼,意思是說:
這家夥使的是苦肉計,一定要注意提防,不要落入他的圈
寡婦家那條大黃母狗看著墨掉話裏有話地說:
“你說呀?你們是什麽關係?”
“我們”
墨掉想起馮玉耳老師回城生怪病死了那一刻,他跑到油菜田裏哭了一個下午的情景,一時哽咽,說不出
那條大黃母狗低聲小心地問道:
“她是你母親?”
“不是!”
那些公狗異口同聲罵道:
“先人板板的,她不是你娘哭個啥錘子?!”
“除了娘,難道就沒有值得落眼淚的人了?地上地下有恩於我們的人,他們是好人,是善人,是值得尊敬和敬重的人,如今她有苦難,你們說…,”墨掉指著它們的狗頭問:
“不救她我救誰?”
“你救誰我們不管,”大黃母狗見自己說漏嘴,趕緊低下頭,吞了口口水,以為混過去了,然後繼續問道:
“我們隻想知道你們是啥子關係?”
墨掉雖然明確這群狗的目的了,但是還不知道它們是西門歡派來的呢,還是牛山林和林正義派來的!
所以他決定繼續跟它們談判下去,以便了解關西門歡和馮玉耳的情
他說,“我小時候家裏特別窮,讀不起在我十一歲那年,我媽媽帶我去找領導,求他先收下我讀書,她再回家想辦法湊”
“可是校領導不幹,說沒有錢就不能進學校當學”
“我娘沒有辦法,就帶我走出辦公”
“那時正是晌午,太陽毒辣,體弱多病的母親暈倒在地,我把她抱在懷裏急救,我坐在滾燙的地麵”
大黃母狗問,“後來呢?”
“我們遇見了她給我報名讀書,她給我錢買學習用具,她給我母親買藥治病,還幫我們做農”
“我們沒時間聽你訴苦,”大黃母狗搖搖頭說,“直接告訴我們你們是啥子關係?”
“不讓我說清來龍去脈,我就說不出我跟她是啥子關”
“格老子的,”斑點狗有些不耐煩地說,“還有你這麽雞兒理由?”
“我說的是實”
“那趕緊地說吧,她幫你們做農活,後來你就把她娶為老婆是不是?”四眼狗像是尿急的樣,在原地打轉轉地說:
“恩將仇報!”
“不是,”墨掉說,“她死”
“嘿,嘿,”養羊專業戶家那條雜毛狗製止道:
“不帶你這麽講故事的哈,我還想聽後麵的葷段子”
墨掉白了它一眼,然後繼續說:
“她死之後,我輟學在可是我聽說我們學校有個高年級女同學跟她的名字一樣,人也長得一樣,我想我的老師的時候,我就去她放學的路上堵她!”
“視她為你的恩老師?”
“是的!”
“那後來呢?”大黃母狗
“後來我遇到陳魚雁,他治好了我母親的後來才曉得他是醫科學院高材”
養羊專業戶家那條雜毛狗一聽到這裏,好像跟墨掉要救的女主沒啥關係,就打斷他話問:
“醫科高才生做變性手術要嫁給你?你是人才?”
“他要是變性嫁給我也好了,”墨掉說,“可是他沒有”
“那塊回事?”養羊專業戶家那條雜毛狗截過來問
“他在我們家住了好幾年……!”
“他跟你母親好上了?”
“跟那個高年級女同學馮玉耳好上了!”
“你失落了!”
“那個馮玉耳得了一場病,就請陳魚雁去講診,他們一來二往,就熟悉了,就把陳魚雁拉進她的懷抱,叫到她的被窩裏,二人有了孩”
講到這兒,養羊專業戶家那雜毛狗狗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它說:
“就沒你什麽事了對吧?”
墨掉心裏一愣,“雜毛狗就是雜毛狗,要比其他狗聰明一頭,隻聽話不講話,一講話就說到點子上,這條狗在地麵世界一定是一條老奸巨猾的”
墨掉歎口氣說,“何嚐不我後來愛上了馮玉卻沒想到被陳魚雁截和,我那時正值青春期,性萌動的時候,就特別仇恨陳魚”
“你們就爭風吃醋,打起來了?”養羊專業戶家那條雜毛狗問,“像我們剛才一樣?”
“沒有,”墨掉搖搖頭說,“我後來可能是得了相思病,不知道是想高年級女同學馮玉耳呢,還是想我那個馮老師,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茶不思飯不想,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
“我們也年輕過!”
“有一天我錯把高粱酒當礦泉水,一瓶下肚,就從窗戶上往下看,有可能是頭重腳輕,一個猛子紮下來,就傳到地下世界來”
“照這麽說來,”那條雜毛狗說,“你跟要救的人是師生關係了?”
“是”
其他狗你看看我看看你,好像繞糊塗了,不再作
墨掉就問那雜毛狗,“你在地麵世界的時候叫個啥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