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人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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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絲絲講得起勁的時候,林正義覺得勢頭不對,忽然躥出來阻止道:
“別聽這個女人在這兒胡說八”
“在場的老少爺們,小姐姐小妹妹們,不知你們還有沒有興趣聽我繼續說這個男人被燕門玉撿回家既做男人又做女人的事?”
黑壓壓的人群忽然舉起雙手,鼓起雷鳴般的掌聲,把林正義的聲音徹底淹沒
柳絲絲扭動她那黃蜂腰,甩動她那彈性身體,繪聲繪色地講起
“大家記住,他叫墨掉,”柳絲絲拍拍墨掉的肩膀說:
“他既有雀雀,又有格格,他是個陰陽人,大家一定要記住喲!”
墨掉老家的人,聽說他既有雀雀,又有格格,是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當成笑話,是茶餘飯後的談
他就沒有辦法在家鄉待了,在一個星稀月明的夜晚,他頭朝下,腳朝上,從二樓,一頭撞向來,就穿越到省
由於身無分文,沒得吃飯,他隻好撿拾垃圾為
這一天,他來到牛山地鐵站,翻找垃圾箱的時候,一位開紅色法拉利的女人走下車,把他塞進副駕駛,帶回一九五八號山
一九五八號山莊地下一層,地麵七層,是省市頂級豪華山
那麽大的山莊,隻住著三個女
其中兩個女人六十多歲,她們叫她姥姥和奶奶!
另一個女人二十來歲,她們叫她馮玉
這個馮玉耳就是林正義先生小兒子西門歡的情
“兒子叫西門歡,他怎麽叫林正義?”
“這是林正義先生的家事,我們不在這兒我要說的是墨”
墨掉來到一九五八號山莊,姥姥和奶奶不要他住地麵上的房間,而是把他安排在地下
然後堵死進入樓上的樓梯,斷開電梯閘,反鎖通往車道的門,墨掉看似住在明亮的地下室,其實進入了暗無天日的地下世
兩位老人每天會按時給他送吃的來,同時會問一些奇怪的問
“小墨呀,昨晚你聽見什麽聲音沒有?”
這位不男不女的人搖搖
“那你感覺到這棟樓在震動嗎?”
這位既有雀雀又有格格的人搖搖
這樣類似的問題,兩位老人問了他一個星期,他就搖了一個星期的頭,不曾多說一句
有一天,兩位老人叫他到地麵收拾花園時,下起雷陣雨,兩位老人趕緊戴上耳塞,頭盔,關上門,躲在各自的房間裏發
“為什麽會這樣?”眾人發出驚問
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兩位老人再次走出門,推開窗,見墨掉坐在亭子裏看雨後荷花,如獲寶貝,趕緊從樓上下來,走到墨掉跟
姥姥拉住墨掉左手問,“剛才下雨的時候,你聽到樓上叫聲了嗎?”
墨掉搖搖頭說,“叫聲我倒是沒聽見,隻看見樹葉兒紛紛往下”
奶奶拉住墨掉右手問,“你感覺到地皮在顫抖嗎?”
墨掉搖搖頭說,“省市不會發生地不過,我看見樹木搖晃得厲害,有鳥兒掉下”
二位老人神色緊張,趕緊在他身上摸,問他身上有沒有不舒服,有沒有傷痛,要是有的話,趕緊去醫院
千萬耽擱不得,說內傷難治,外傷難
墨掉是個陰陽人,他怕她們知道後嘲笑他,於是推開她們的手,站起來,說,“奶奶,姥姥,你們這是怎麽啦?”
兩位老人不敢把一九五八號山莊的事情告訴他,隻說沒事!
然後再三叮囑他,夜裏一定不要走出地下
可是墨掉是個男人,他想自己行得端,坐得穩,怕啥子呢?
那天晚上,二位老人忘記反鎖車庫門,墨掉就順著車道來到地麵,發現院子裏停著一輛四輪馬
他抬頭見樓上屋裏亮著燈,就悄悄摸上四樓,隔著窗戶聽!
隻聽屋裏有一對情侶在說情話,辦情事,非常平常,就走下
他來到那輛馬車旁邊那個亭子裏,靠圓柱坐下,看那個男人什麽時候出
半個時辰過後,隻見窗戶一道亮光,一個美男子抱著美女子從陽台飛下來,穩穩地坐上了馬車,化作一團火龍,隱入蒼穹之
墨掉好像明白了什麽,又好像在夢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撒開腿,順著畜生留下的氣息,一路追到了地下世
“這怎麽可能?”眾人驚呼起來:
“到底是地下世界的人在看還是地麵世界的人在看?是誰在玩穿越?”
地麵世界鬧鬼,說明地下世界的人在看,不是?
柳絲絲說,“如今地麵世界的人在我身旁,他是跟蹤到我們地下世界來的,要救回那個女子,大家說,這到底是哪個世界的人在穿越?”
“柳絲絲,”林正義叫嚷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柳絲絲沒有正麵回答林正義的問題,而是問大家:
“你們還記得麽麽廣場槐樹旁等你來吃麵麵館火災的事嗎?”
“知你不是重新裝修了嘛!”
“那天晚上的火,就是馮玉耳和西門歡放”
“獵汙,純粹在獵”林正義極力反對
“我有沒有汙蔑他們,你把他們叫來,當著眾人之麵,一問不就知道了?”
“對質,對”
萬人之聲,眾人之
林正義不好違背民意,他看看身旁西門樂,低聲問道:
“你有什麽辦法聯係到歡歡嗎?最好叫他馬上來一”
牛山林深知養父之這不僅是一次信任危機,而且關乎地麵世界和地下世界兩個世界誰在玩穿越這個重大問
現在,他必須把西門歡叫回來,要不然,養父怎麽跟這麽多人交代呢?
因而說道,“我試試看!”
牛山林轉身走進院子,進入堂屋,不知做了什麽,隻見進村的路上,塵土飛揚,馬兒廝叫,一輛四輪馬車,宛如一條火龍,風馳電陟般來到空地
車停穩,西門歡抱著馮玉耳跳下來,二人手牽手,來到林正義跟前:
“父親,我們來”
西門樂走出來,見弟弟和弟媳已經駕到,他一手牽著羅姍,一手攥著方蓮,高興得不得
他說,“這就是我孿生弟弟西門”
俗話說,人靠衣服馬靠鞍,馮玉耳一出場,沒有人注意俊美的西門歡,眾目緊緊地盯著馮玉耳
她除了麵色光澤紅潤,還非常細滑,尤其富有彈性,走起路來,韻味十
她那一身白色連衣裙,長長地拖在地上,頭上花邊禮帽下架著一副金邊眼鏡,顯得既文雅,尤斯文,處處是意
柳絲絲,羅姍,方蓮,羨慕嫉妒恨,不知道看馮玉耳那你
馮玉耳走到林正義跟前,既不行禮,也不啟齒,隻是微微欠身淺笑,就像給林正義灌了蜜
林正義說,“一天不見,玉耳又漂亮”
“謝謝伯伯誇獎!”
溫柔的語言讓整個地下世界都融化了!
男女老少爺們,擦著口水,踮著腳尖,翹首顧盼,這個美人坯子,不是仙人,就是地麵世界大戶人家的千
“各位,”林正義開口了,他說,“我小兒子歡歡和他未婚妻馮玉耳小姐來到了現場,今兒個,眾人做個證,我們把事情問清楚好不好?”
“好!”眾人尖叫起
林正義問,“玉耳,你是地下世界的人還是地麵世界的人?”
馮玉耳微微一笑,說,“你們在那個世界我就在那個世”
“歡歡,有人說你長期看,把書看多了,裏麵就有黃金屋顏如玉,就可以穿越到地麵世界找女朋友,今天你給爹說句實話,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有!”
馮玉耳還沒等西門歡回答,她先開口說道:
“他不努力讀書,他有錢蓋房子買車子嗎?他不努力念書,那家女子跟他呢?”
“至於穿越,那是在同一個世界裏,在不同的時間裏做不同的自己幹不同的”
“他如果能穿越到地麵世界,還回地下世界幹啥子呢?”
“地麵世界有陽光,”墨掉忽然站到馮玉耳跟前,指著西門歡說,“他怕陽光!”
馮玉耳,西門歡跟墨掉多次交手,按照以往,一見到墨掉,就會跳起來,或者朝他吐口
可是這一次,她既鎮靜,又非常溫柔地笑著說:
“冒昧地問在場的每一位,哪一個怕陽光哪一個不怕陽光?”
“那我問你,”墨掉說,“你家在哪裏?”
“牛山腳下蟠桃路一九五八號山不過被你燒”
“那你爹娘老子叫啥?”
“馮華山,燕門”
“他們現在在哪裏?”
“娘在醫院裏,爹在陪”
“在哪家醫院?”
“牛山醫院!”
“那裏的牛山醫院?”
“你在哪裏,他們就在哪裏的牛山醫”
“那我在地麵世”
“那你就上地麵上世界去找他們”
“那我在地下世”
馮玉耳鄙視地看著墨掉說,“不要我告訴你上哪裏去找他們了吧?”
柳絲絲見馮玉耳說話滴水不漏,想必是牛山林進屋的時候,事先給他們通風報信
她想了想,走到馮玉耳跟前,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
“玉耳小姐,我看你有病!”
馮玉耳一聽這話,像吃了炸藥,砰地就炸開了,她轉身就是一巴掌扇過
柳絲絲記得墨掉跟她說過,馮玉耳這個人,什麽都不怕,就怕別人說她有病,隻要有人說她有病,她必跳起來打
馮玉耳見沒扇著柳絲絲的臉,火氣更大了,她把長裙一脫,轉身一個側踹,直搗柳絲絲下
柳絲絲眼疾手快,往右側一閃,一伸手,勾住馮玉耳的腳跟,然後往上一抬,想把馮玉耳掀
沒想到馮玉耳以力借力,趁勢騰空而起,迅速出左腿,踢柳絲絲的上
柳絲絲在心裏暗暗稱讚:“這婆娘不但嘴上功夫了得,現在手腳功夫也了得,長本事”
兩手招架,腳下快速移動,避其鋒
墨掉恍然大悟,馮玉耳在地麵世界吃那麽多,又喝那麽多酒,原來是長功夫壯膽量啊!
為了確認這一點,墨掉趕緊啟動農民功,使出狗腿步伐,讓柳絲絲站一邊,然後兩手朝馮玉耳胸口搗
馮玉耳以為墨掉要耍流氓,一側身,迅速使出左鞭腿,踢墨掉下
墨掉使出狗腿步,閃電般轉到馮玉耳另一側,一手抓住她的胸衣,一手在她的腰和腚之間遊走,含情脈脈地看著馮玉耳,內容豐富得不得
馮玉耳一愣,“這家夥真要耍流氓啊?這可是在眾目睽睽下,西門歡要吃醋的,他不在可對不起了,要不然沒法交”
就在她潮水彭拜之時,墨掉兩隻手迅速抱住她的頭,深深地吻上去
全世界的男人都認為親美女是一件愉快的事是不是?
其實不
就馮玉耳來說,自從她生病以來,就沒有刷過牙漱過口,她嘴裏的味兒,不但豐富,還特別大!
加之她每天要喝酒吃肉,蔥呀蒜的一概不
總言之,煎餅蔥花味,肉夾饃餡兒味,羊肉臊氣味兒,酒肉煙氣味兒,西門歡口水味兒,幾十種味兒在她口裏發酵之後,混成一股無窮無極的力
就在嗅覺大法確認這是什麽味兒的時候,馮玉耳憋足一口氣,全力呼出,墨掉入一根頭發絲兒,在空地上飛舞起
柳絲絲以為他中毒了,腳一點,騰空而起,一把將墨掉抱在懷裏,輕輕落在地
還沒等墨掉開口,她就一把推開他,捂住嘴背過身,倒吐不楊,“小兄弟,你身上是啥子味兒?”
墨掉怕熏著眾生,趕緊捂住嘴說:
“那女人在地麵世界啥都吃,還不刷牙,沒想到她嘴裏的味兒這”
“你這使得哪一招?”柳絲絲回頭看了墨掉一眼,又迅速回過去說,“我咋看不懂你呢?”
墨掉知道柳絲絲要問的話,可是三言兩語又說不清楚,這咋辦?
於是沉思了一下說,“其他的,我回頭再細說給你聽,不過,我現在要告訴你,那馮玉耳最近在地麵世界不但吃肉喝酒,現在還抽煙”
“嫖不?”柳絲絲看著墨掉話裏有話地
墨掉沒見過她那麽嚴肅過,所以不敢亂說
在地下世界,目前,他就柳絲絲這麽一個朋友,要懂得珍
於是說道,“她不那啥,會追著西門歡滿世界跑嗎?”
然後話鋒一轉,“我這麽做,主要是檢驗她在地麵世界吃的東西,在地下世界還存不存在,我剛才親她,就是聞聞她嘴裏有沒有蔥蒜酒肉味”
“結果吻一嘴臊氣?”
“在地麵世界吃喝的東西到了地下世界要發酵”
“什麽意思?”
“馮玉耳功夫好,全靠酒肉養!”
“難過不得,”柳絲絲恍然大悟地說,“我是說她咋這麽厲害”
馮玉耳見墨掉親自己一口,然後又跟柳絲絲搭訕,腳踏兩隻船,肚子裏的火噌地就上來
“你個臭不要臉的,”馮玉耳指著墨掉,罵道:
“耍流氓,老娘非撕爛你的嘴,扭掉你的”
她往前走了兩步,見墨掉和柳思絲站在一起,二人在商量對策,就趕緊刹住腳,朝西門歡求助:
“西門歡,他親我的嘴,摸我的胸,還摟我的腰,他調戲你婆”
馮玉耳說的,墨掉做的,不光西門歡聽在耳裏,在場的其他人都看著
西門歡不是不幫馮玉耳,而是他們事先商量好了的,一旦跟墨掉打起來,要麽西門歡上,要麽馮玉耳
兩個人采取車輪戰術,輪換著來,是想省下力氣,好幹別的事,兩個人要是精疲力竭,到時候誰也調動不了誰的極
既然婆娘發出了求救信號,西門歡得出手幫忙,他抬腳踢腿,朝墨掉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