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歡，柳絲絲，西門樂，羅姍，四人來到院門口，被眼前一幕驚呆
    墨掉把馮玉耳的連衣裙撈起來，裹住她的手，從後麵抱住她的腰，掙紮不出來，他們還能理解，因為墨掉一直跟蹤馮玉耳，為的就是
    而方蓮從後麵一把抱住林正義的老腰，死死不鬆手，他們就不理解
    因為公公的地位不管在地下世界還是地麵世界都是神聖不可侵犯
    馮玉耳和林正義張牙舞爪，相距二丈有餘，他們活像兩條鮮活的鱔魚，在墨掉和方蓮的懷裏活蹦亂拌，恨不得把對方活吃了，卻掙不脫墨掉和方蓮的懷
    西門歡以為是父親跟幺兒媳婦言語不合，又打起來了，墨掉和方蓮在勸架，於是趕緊過來，喝馮玉耳一頓：
    “你又犯啥子病了？”西門歡說，“敢跟老人動手，老子今天非捶死你不可！”
    西門樂走到方蓮和父親跟前，他不好直接說老人不好，便揀輕點的話說：
    “父親，你老人家這是何必呢？”
    林正義掙紮久了，體力不支，隻是張大嘴喘氣，吱吱嗚嗚說不上
    方蓮也一樣，她在儷人院雖然練就了拉拉扯扯這樣動作，但是抱著公公在空地上纏鬥半個時辰，已是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哪還有力氣說話？
    她見牛山林兄弟二人過來，這才鬆開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呼
    林正義因上年紀，在兒媳婦懷裏掙紮時間太久，體力消耗殆盡，兩腿支撐不住身體，方蓮一鬆手，他一個狗吃屎栽在地
    西門樂見父親栽倒，一個箭步上去，將他翻過來，抱在懷裏，吩咐羅姍端來蜜水，和柳絲絲一起給他灌
    老人這才緩過氣，手指方蓮，斷斷續續地說道;
    “你…你…，你好大的勁兒呀，爹硬是沒有掙脫你的雙”
    柳絲絲見林正義能說話，將剩下蜜水灌入方蓮的嘴
    方蓮深呼吸一口氣，搖晃兩下頭，說，“爹呀，你莫怪兒媳婦說話粗魯，你這個年紀還有這個體力，不會還是童子身吧？”
    牛山林一聽這話，趕緊把父親交給羅姍照顧，過來捂方蓮的嘴，怕她胡說八道，傷了老人的自尊
    林正義是啥子人？久經戰場的老兵，還經受不起打擊？
    西門樂是他養大的，他走過去，林正義還不知他心裏想的啥？
    再說，他這身體又不是玩女人玩廢掉的，而是維護和平、保衛疆土才掛的
    因而說道，“樂樂，你讓她我這殘廢又不是啥秘密，也不是啥見不得人的隱私，要怪就怪子彈不長眼，把你爹的命根子打廢”
    “方蓮，你說得沒錯，爹確實還是童子”
    方蓮，羅柳絲絲一聽這話，當時有點蒙，“這老東西原來是個廢物啊！”
    聽說他是個老兵，是個英雄，又對他肅然起
    方蓮是儷人院老板娘，啥陣勢沒見過呢？
    她忽然站起來，走到林正義跟前：
    “爹，就憑你上過戰場，打過硬仗，有如此顯赫的功績，你要是有那多事的玩意兒，也許就沒有今”
    “方蓮，你這是哪裏話？爹咋聽不懂呢？”
    “爹……，”方蓮叫
    “什麽意思？”
    “我在地麵世界做小姐的事你曉得？”
    林正義點點頭，“你是把賺來的錢養了孤兒，爹敬佩你！”
    “當時有個將軍來逛窯子，見我長得漂亮，嘴又甜，就吩咐手下的兵把我送到家裏，我到別墅一看，那裏已經有七八個姑娘了，後來我還知道他在老家，在城裏，許多地方都有婆”
    “再後來，聽說他沒有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床上女人的懷裏的，地麵世界追頌他‘酒肉將軍”
    “這個我曉得！”林正義說：“勞苦功高的人往往忽略自”
    “爹，你沒有那東西，就輕鬆一點，勝人一籌，身體才如此強健，活像個年輕小夥”方蓮朝林正義豎起大拇指，“爹，你才是萬萬年！”
    林正義滿麵春光，哈哈笑起來，“好啦好啦，爹不求萬萬年，隻求你們多子多”
    這邊幾人說著開心，那邊西門歡見墨掉不肯鬆手放開馮玉耳，他抬腳踢腿，朝墨掉飛一腳，踢墨掉的腦
    腦袋就那麽大，還那麽高，上麵既有天眼，還有探頭，眾多感官器，豈能隨便踢著的？
    墨掉稍稍一歪頭，就躲過西門歡的腳掌，然後抱起馮玉耳，用她的腳踢西門歡的身
    西門歡見墨掉拿自己的婆娘做擋箭牌，來對付他，搞得他不好下手，隻怕傷著玉
    他就圍著墨掉轉，爭取繞到墨掉後麵，然後發起攻
    墨掉又不是木頭人，見西門歡跟他兜圈兒，他就緊緊地抱著馮玉耳不鬆手，盯著西門歡打
    西門歡心想，“老子就跟你轉，就跟你磨，把你轉暈，把你累垮，隻要你站不穩身體的時候，老子一舉拿下這個龜兒子王八蛋…”
    思至此，於是圍著墨掉越轉越快，越轉越
    墨掉抱著馮玉耳，開足了農民功，狗腿步，也越轉越快，最後像飛轉的火輪，隻聽得見風聲，卻看不見人
    牛山林，林正義，羅姍，方蓮，柳絲絲看得心驚膽戰，都就向他們慢慢靠過
    忽然，西門歡偏離了軌道，像甩出去的火把，哐當一聲，撞向牛山林的西院
    院牆撞出一個大洞，磚石四散飛揚，隻見塵灰，不見人
    墨掉抱著馮玉耳像火紅的赤鐵，慢慢冷卻下來，站在空地上，他們的頭發豎起來，像高高的避雷
    馮玉耳回頭看著墨掉半邊臉，笑眯眯地說，“這塊轉起好安逸喲！”
    “隻要你配合我，我跟你轉個”
    “要得，要得，”馮玉耳歡欣鼓舞地說，“你的身體貼在我的身上，是溫暖的……！”
    “死鬼隻有索取，沒有溫”
    牛山林，林正義，羅姍，方蓮，柳絲絲見牆石淹沒了西門歡，一窩蜂跑過去救
    還沒等他們跑到院牆邊，隻見磚石砰地四散飛起，西門歡像衝天飛起的火箭，在空中一個翻滾，使出鬼混腿，朝墨掉頭頂打
    墨掉隻記住一點，不跟西門歡硬鬥，橫豎拿馮玉耳的身體招架西門歡的進
    西門歡見墨掉把馮玉耳高高橫過頭頂，招架他的進攻，趕緊一個滾翻，斜落在芭蕉樹林，才沒有踢著馮玉
    他一著地，對那些芭蕉樹一陣狂打，還罵不絕口：
    “你個龜兒子王八蛋，拿女人做擋箭牌算什麽男人？”
    大家知道，墨掉既有男兒身，又有女兒命，他是男人嗎？
    不是！
    他是女人嗎？
    也不是！
    那他是個什麽東西呢？
    他是個不男不女的好
    好人有陰陽眼，有農民功，狗腿功，嗅覺大法能上天入地，無所不
    他聽見西門歡罵他，便笑眯眯地回道，“西門歡，地下世界、地麵世界拿女人做擋箭牌的隻有我墨掉一人嗎？”
    “我不管還有沒有其他人，我會知道有你有種放開馮玉耳，跟老子大戰三百個回合？”
    “人我是不會放開她的，大戰五百個回合，我奉陪到”
    這時候牛山林，林正義，羅姍，方蓮，柳絲絲四人折回來，站到西門歡身邊，虎視眈眈地盯著墨掉
    墨掉不看他們，而是曖昧地問馮玉耳，“我這樣抱著你身上暖和嗎？”
    馮玉耳見墨掉話裏有話，回過頭，痛苦地瞄了他一眼，低聲說道：
    “西門歡在，你少跟我交流，要不然會激怒他的，把他激怒了，他會六親不認，我還能做你的擋箭牌嗎？”
    墨掉揣摩馮玉耳此話，甚覺有道理，就大聲吼道：
    “馮玉耳，你別想跟西門歡再鬼混下去了，今兒個我要把你帶回地麵世界去…”
    馮玉耳大聲呼救，“林伯伯，西門哥哥，柳姐姐，羅姐姐，方蓮姐姐，你們救救我呀，救救我”
    林正義見墨掉從後麵抱著馮玉耳就已經受不了了，如今再聽見兒媳婦呼救，他早已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轉身撿起一塊石頭，朝墨掉擲
    墨掉才不管那麽多，把馮玉耳往前一舉，來接石馮玉耳見狀，低聲問他，“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你放心，我會運功保護你不過，不管他們用什麽東西攻擊我，我都會用你的身體去迎接，你都不會受傷，但是你必須叫喚，拚命地叫喚，這樣我才能保著你安逸，明白？”
    “曉得”
    柳絲絲，羅姍，方蓮見墨掉拿馮玉耳的身體迎接林正義扔出去的石頭，下一身冷汗，趕緊製止知道：
    “墨掉，你不能拿玉耳妹妹的命不當”
    墨掉會聽女人的話？她們又不是燕門
    石頭砸在馮玉耳上，又迅速彈回去，落在林正義跟前，墨掉說，“再撿起來繼續砸”
    馮玉耳在墨掉懷裏哎喲連天的叫喚，一個勁呼喚他們的名字，求他們救
    林正義彎腰把石頭撿起來，高高舉起，柳絲絲，羅姍，方蓮趕緊上前製止：
    “爹，你不能這樣，砸出去的石頭，傷害的是自”
    “哎！”林正義借次把石頭重重地扔在地上，“這個瘟喪不除，我們地下世界就不會安”
    “除我簡單，”墨掉接著說，“隻要你兒子西門歡不到地麵世界找馮玉耳鬼混就可以”
    “打你外婆的狗屁！”
    西門歡叫囂而起，來纏鬥墨
    牛山林見弟弟出馬，他腳一點地，隨之跟上
    林正義見兩個人兒子都上了，他兩手一推，縱身而起，把三個媳婦甩在身
    他指揮兩個兒子：
    “歡歡，樂樂，我們父子三人，成掎角之勢，把這瘟喪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