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正確認識自己的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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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經曆輪回轉換考試這道關口,自然就體會不到在轉換大廳那種茫然無措的感
馮玉耳聽他們說輪回轉換考試一事,既好奇又害怕,她掙脫西門歡的手,走上前,看著六天問:
“你是羅姍姐姐曾經的夫君?”
老公馬抬頭看了她一眼,“你這個白癡,有沒有聽我們在說話?”
它心裏雖這想,但臉上並沒有看不起馮玉耳的意思,反而肅然起
這個馮玉耳又嫩又癡,但是她的穿著打扮與眾不同,氣色也非同凡響,她非富即貴,是個有來頭人,為了巴結馮玉耳,於是說道:
“我想說……,我想說點啥來著?”
它在原地打了一轉,然後看著馮玉耳欣然裂開它那畜生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想起來了:
“我怎麽看你都不像地下世界的你是從地麵世界空降到地下世界來的仙女!”
“你說得很”
墨掉聽畜生口裏句句都是人話,非常開心,就快步走上來,站在馮玉耳旁
他故意站給老公馬六天看的,這樣有個比較,地下世界的人和地下世界的人不隻是一副膚色,衣服,還有氣
老公馬載著馮玉耳和西門歡進出地府,早知道墨掉不是地下世界的人,卻並不感到意外,連頭都沒抬,就更別說搭理墨
馮玉耳見老公馬低頭不說話,便自言自語地說:
“羅姍珊姐姐也怪可憐的,家人團聚不是豬就是狗,現在又冒出一頭公一家人在地麵世界都是人,還是些有頭有臉的人,到了地下世界怎麽出現了原形——個個都是畜生?女人啊,嫁錯男人可怕,與畜生見麵更可怕!”
說著往後
老公馬聽到這兒,見她顫抖地往後退,忽然打住問道,“馮玉耳,你嘀嘀咕咕在說什麽?”
馮玉耳站在西門歡右手側,看了一眼男人的臉,挽起西門歡的手,壯起膽子問道:
“六天,你說羅姍姐姐的親人在地麵世界是不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六天看了一眼漂亮的女人羅姍,趾高氣昂地說,“那還用說!”
“你們為啥子都是以牲口的方式在地下世界與她團聚呢?”
老公馬一下子半低下頭,麵紅耳赤,大家以為它啞口無言了,沒想到它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
“還不是我們在地麵世界沒有好好做人的緣故,到了地下世界輪回轉換考試得了低分,隻有輪回做牛做馬,豬狗不如了…”
至此,它忽然話鋒一轉,問道,“馮玉耳,你可是一九五八號山莊裏那個馮玉耳?”
在場的人,除了西門歡和墨掉知道馮玉耳是地麵世界省市牛山區蟠桃路一九五八號山莊外,連馮玉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
馮玉耳聽老公馬這麽問,感到非常驚
“你天天載著我和……,”馮玉耳回頭看看西門歡說,“夫君出門的地方你都忘記了?你這個畜生,人家說你最通人性,我看你是明知故問!”
“到底是哪一座一九五八號山莊?”羅姍忽然發問,“難道還另有一座一九五八號山莊不成?”
老公馬聽見羅姍的聲音,腦海裏滿是地麵世界的場它渾身血液沸騰,那一幅幅溫柔的場景像放電影一樣浮現在腦海裏,它忍不住,溫柔地叫道:
“我親愛的姍”
牛山林還沒有聽到這麽惡心的話,差點把黃疸都吐出
羅姍雖說心轉善念,大慈大悲,但是她不得不在人與畜生之間保持距離,這既是現實,又是生存之
她見牛山林像女人妊娠嘔吐那般難受,趕緊走過去,扶牛山林的背:
“你還吃畜生的醋?”
老公馬聽得此話,看到眼前一切,眼淚奪眶而
“六天,你在哭啥子?”柳絲絲說,“你這個時候哭,隻能說你身體重了,情意輕”
“為什麽?”老公馬抬起頭問
“做畜生就要有做畜生應有的本不能三心二你還想人畜情未了?”
老公馬沉默良久,搖了搖它那巨大頭,長歎一口氣,說道:
“哎,你說得也我哭啥子呢?都這個結局了,人畜離分,情意已一切已經過去,各自好自為之,不”
它抬起頭,強忍住淚水,問道,“羅姍,我想知道,我兒子呢?”
羅姍聽這麽一問,倒是踢到了她的痛處:
“我跟他的兒子呢?”
她本來想慌圓過去,心想它都牲口了,還有必要嗎?不跟它說也無妨,因為它沒有肩負一天做父親的責任和義
可要不是出那事,它也不是沒有擔當的人?想到這兒羅姍不知道該怎麽回
老公馬看出了她有心思,也不再追
羅姍反複思索,總覺得應該給它匯報一下兒子的情況,畢竟是崽崽的親
於是壯起膽,說道,“按時日,他應該來與我會合了……”
“你別說了,”老公馬打斷了羅姍的話說,“他這個時候還不來,我知道咋回”
“你不知道!”羅姍斬釘截鐵地說,“你不會知道!”
“知子莫如”
“你雖然是他父親,但是你並不了解”
老公馬見羅姍臉有難色,不知道該不該安慰她,主要是怕旁邊的人笑話它一頭畜生不守本分,於是就說:“你生養他不容”
這是羅姍最想聽到的一句話,今兒個居然從牲口嘴裏吐出來,她依然覺得那麽動聽,忍不住哭泣起
柳絲絲和方蓮極想知道他們兒子的下落,就上前安慰羅姍:
“你別哭了,你這樣傷心,牛山林怎麽想?老公馬怎麽想?哪個人曉得自己在地麵世界風風火火幾十年,轉眼到了地下世界要考試輪回轉換呢?”
“如果大家知道在地麵世界隻有幾十年,在地下世界要活一輩子,誰都會修路,積善積德,不斷地檢點自己的行為不是?”
“我們的爹娘還不是沒有來認識我們?他們輪回轉換成了什麽東西,在哪裏,我們一樣不知道”
“是呀是呀,”柳絲絲接著方蓮的話說,“方蓮姐姐,你說得極是!姍姍姐姐還曉得親人是什麽,還跟他們見了麵,我們呢?麵都沒見一該知足就知足吧!”
“我願……”
“別說氣話,”柳絲絲打斷羅姍的話說,“你那崽崽究竟是什麽情況?”
羅姍看看大家,於是對老公馬說道:
“你死之後,我就跟他…”羅姍指著牛山林說,“跟他逃到外地,偷偷地生下他…”
牛山林見羅姍哽咽得喘不過氣,把他的心痛慘了,趕緊進屋端來茶水,親手喂之:
“你喝一口水再說吧,別太難過,我會心痛”
羅姍秒感人與畜生的差別,對剛才所作出的決定,深表敬
老公馬見了,打掉牙,獨自往下咽,苦不堪
“他叫個啥名兒?”
羅姍推開牛山林,心想,“這個時候,問崽崽叫個啥名兒有意思嗎?”於是說道:
“隻要是你的種,你管他叫個啥名”
“咦,”老公馬咧開嘴說,“你的意思是種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囉?”
“你為啥子要糾結這個?”
“他跟你姓嗎?”老公馬直截了當地
羅姍搖搖
“跟我姓六?”老公馬感天謝地
羅姍還是搖搖
老公馬心裏沒有底了,說話中氣就不足,“他既不跟你姓,也不跟我姓,難不成他跟姓?”
它反手指著牛山林殺氣騰騰地問道,“難道跟他姓牛?”
羅姍搖搖
老公馬更加摸不著頭腦了,它隻知道羅姍跟他六天在一起的時候,已經結婚離婚幾十次,他死之後,根據她享受慣了的生活,還不轉嫁南北,天下都是夫君?
它不敢往下想,因為它的崽崽遠不止三姓家
“我能活到下來,能把你崽崽保住,養大成人,已經不錯”
老公馬一膝蓋跪在地上,“我代表老六家謝謝您!”
羅姍扭過身,不受它的感激,“他是我的兒”
“我問他叫個啥,萬一將來在哪裏遇到,我也好知道他是我們的兒子不是?”
“至於他跟哪個姓,我也不計還是你說得對,隻要是我的種,流我的血,他就是我六家的後”
羅姍聽老公馬這麽說,看了一下牛山林,這才開口說道:
“他叫西門花”
“西門花林?”
老公馬一聽這四個字名,當時就懵圈兒他瞪著眼,掃視一遍西門兄弟二人,然後帶著不可理解的口吻對羅姍說道:
“我兒子怎麽姓這麽個破玩意兒呢?”
西門歡和西門樂一聽,這話分明是在罵他們,是衝他們兄來的,心裏的怒火嗖地就躥上來,握緊拳頭,要力罵那畜
卻又聽那老公馬說道:
“那西門之祖西門慶,就不是個東西,他比我壞多了,你為啥讓我的崽崽姓這麽個東西?”
西門歡和西門樂兄弟二人見老公馬含沙射影罵他們的祖宗,氣得咬牙切齒,磨刀霍霍,恨不得砍下馬
方蓮和柳絲絲見兄弟二人眼裏冒火,頭頂冒煙,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趕緊攔住兄弟二人:
“你們可是輪回轉換考試得了高分的人,是響當當的人物,不能跟畜生一般見識不是?”
“牲口嘴裏能說人話,從古至今有過嗎?你們得讓它把話說完,這叫成人之美,圓畜生之心願,甚造七級糊”
羅姍聽方蓮姐姐和柳絲絲在勸說他們,心裏不勝感激,可是她又不好走近老公馬,捂住它的嘴不要它說
萬一它獸性大發,對她動手動腳,她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