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危險很危險

字數:6821   加入書籤

A+A-


    極孝的人,輪回轉換考試必得滿
    西門歡是個得滿分的人,他不會違抗父
    他也知道父親不會讓他誤入歧
    所以此時此刻,他是理解父親的心情
    可父親不理解他,他心裏很痛
    四個女人的心跟鴨子腳板一樣,連在了一起,拆不
    西門歡縱有四張嘴,不能辯解!
    既然她們鐵了心要去麗人院,做那既輕省,又享受的工作,那就讓她們去好了,地下世界又不是隻有她們四個女
    俗話說得好:世上隻有剩菜剩飯,沒有剩男剩
    再說,西門歡是什麽人?既能到地麵世界混,又能在地下世界走,行走在兩個世界裏的美男子,還怕找不到合適的女人?
    所以,他不能接受她們的威
    他要是在這個時候下了軟蛋,那以後的日子就沒法過
    地麵世界如此,地下世界照
    女人千萬慣不得,一貫就要上房揭瓦,到頭來吃苦的還是自
    與其委曲求全在一起,還不如趁早分開,既然不結婚過日子,那就莫鳩占鵲
    以去麗人院要挾西門歡,西門歡不吃這一套,偏不低那個頭,也不說那個軟
    即便父親傷心欲絕,他也要堅持男兒本色,——寧可當光棍兒,也不騎‘赤兔馬
    尤其是在有些方麵,男人隻要低一次頭,就有千千萬萬頂帽子重上來,壓得人永遠也直不起腰
    西門歡思至此,因而說道:
    “父親,你就別操心了!女人慣不得,一貫就要上房揭”
    “歡歡呀,你不惹她們,她們會上房揭瓦嗎?”
    “父親,你說兩口子過日子,難免磕磕碰碰不?”
    “你不磕不碰不行嗎?”
    “牙齒跟舌頭那麽好,還咬”
    “咬出血忍忍不就過去了嗎?”
    “我忍不”
    “小時候啃骨頭吃肉咬舌頭你忘了?”
    “不一樣!”
    “咋就不一樣了?是不是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聽爹的話了?”
    “應該說是爹的話讓我明白了啥子事要忍,啥子事不能”
    “那啥子事忍?啥子事不能忍?今兒個你給爹說道說”
    “這次我忍了,她們是留下來了,那下次遇到不開心的事呢?我再忍,她們又留下來了,要是哪一天她們再次聯合起來去麗人院,我忍無可忍!父親,你說我會不會幹出想象不到的事?”
    “在自己老婆跟前忍一忍又哪樣?”
    “忍夠了就是地”
    “你敢!!”
    林正義麵目凶光,但又立馬溫柔起來,一個示範模樣地說:
    “你在忍的同時,要多跟她們交流”
    “哎呀我的父親大人,女人是麻煩事,我們父子說不清,也沒有人說清楚反正不能由著她們的性子來就對”
    “歪理,全是歪我爹跟我娘一輩子沒紅起臉說過一句”
    林正義手指遠去的四個女人問:
    “歡歡,今兒個你就跟爹交個底,你追還是不追?”
    西門歡看也沒看那些女人,也沒有多想,衝口而出,“不”
    “你真不追?”
    林正義的身體跟篩糠一樣擺動起來,“你難道還要女人倒過來追你嗎?”
    但西門歡並沒有為之退讓,而是硬氣地說道:
    “誰愛追誰追,反正我是不會追”
    “哎呀我的個娘喲,我咋養了你這麽個不爭氣的東西?男人追女人天經地義,”林正義氣得捶胸頓足:
    “難道還要女人倒貼來追你?你又不地麵世界官二代富二再說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哪一個見了美女不是撲上去的?你倒好,美女從你嘴邊悠悠而過,你都不曉得張嘴咬一小夥子,你危險了,很危險啊,你這是要打光棍兒的節奏!”
    “打光棍兒就打光棍兒,又不止我一個人打光棍”
    “你這是要慪死我啊?”
    “父親,我打光棍兒你慪啥子?你老人家莫操這個”
    “歡歡啊,你爹我是打光棍兒打怕了多少個夜晚醒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日子裏,我多想有個人說說話,可”
    “父親,你以後想說話找我”
    “我想說話找你?那你想說找哪一個?”
    “我找爹”
    “哎喲約我的歡歡,老光棍兒找小光棍兒,兩個光棍兒在一起能說啥子話?”
    “想說啥子話就說啥”
    “你不懂,你不懂啊!還是生年輕”
    林正義揮舞那雙巨大的手,垂頭喪氣地走
    牛山林見父親氣得不輕,奮不顧痛翻身爬起來,一趟子跑上去,跪在四個女人跟前:
    “方蓮,羅姍,絲絲,玉耳妹子,你們可以不走嗎?”
    “滾開!”
    方蓮抬腳要踢牛山林的腦
    “別!”羅姍趕緊製止說,“留一個頭給他吃飯”
    方蓮頓時就明白羅姍言下之意,就放下腳,沒有踢牛山林的
    可是馮玉耳不明白羅姍的意思,就把牛山林細細看了一遍,沒有找到她要的東
    然後又把牛山林上上下下再看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出牛山林第二個頭在哪裏,因而問道,“姍珊姐,大老倌還有一個頭在哪裏?”
    柳絲絲,方蓮,羅姍在地麵世界都是有過婚事的人,啥子話啥子事沒有見過呢?
    一聽馮玉耳這麽問,她們先相視對方一眼,十分驚愕,然後抬頭哈哈一陣大
    馮玉耳本來就摸不著頭,她們再一笑,那就更讓她摸不著頭了,雲裏霧裏地噘起嘴抱怨了一句,“你們笑個頭”
    “對,對,對,”方蓮一本正經地說,“就是這個”
    馮玉耳一會,這才恍然大悟,方才明白方蓮剛才那一腳,踢的是牛山林的下
    這會兒要踢上頭,羅姍不許,才說了這麽句尿騷的
    一句順口的話,有啥子好笑的嘛,她們還笑得這麽開心,所以,馮玉耳又說,“頭有啥子好笑的?”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不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你們還笑?”
    方蓮話裏有話地問,“你跟西門歡隻談情說愛,不辦實事?”
    “還等你教授呢!”羅姍和柳絲絲不約而同地對方蓮
    方蓮這個人不害羞不害臊,她怕啥子?依然三句話不離本就拉著馮玉耳妹子的手說,“包教包會,免費授課”
    羅姍,柳絲絲打罵著方蓮,笑得死去活來,沒了人
    馮玉耳自從挨了方蓮的打,學業突飛猛進,功課上來了,說話一點不含糊,張嘴就來,“哼,等到起嘛,到時候還不知誰教誰”
    說完,大家相視一眼,嘻嘻哈哈,你追我趕往市區方向奔
    牛山林一見急了,趕緊爬起來,跑到四個女人前麵,冒死展開雙臂,攔住去路,低聲下氣地說,“求你們啦,留下來吧!”
    “俗話說好狗不擋道,好狗不擋道,你是條什麽狗?”四個女人看著牛山林異口同聲吼道,“滾開!!”
    二十一世紀了,牛山林還用土辦法,以為死打爛纏,就能感動她們,於是撲通一聲又跪在四個女人跟前,厚起臉皮苦苦哀可是現在的女性變了,講究自由自在,不吃老一套,反而覺得牛山林沒有男人樣,越發看不起他,拿他開心的時候,還從他身上踐踏過去,誠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
    就在這個時候,西門歡跑上來,從後麵一把抓起西門樂的衣服,“哥,你還有點骨氣嗎?”
    西門樂心裏的窩囊氣正好沒地方出,仰頭見是惹是生非的西門歡,怒火忽地就冒出來了,他冷眼看著弟弟說,“人家玉耳妹子就差給你跪下了,你咋就不說一句話呢?你有啥子好清高的?”
    “哥,女人慣不”
    “女人就欠的?”
    “哥,你先起”
    “那你得跪”
    “哥,為什麽要逼我?”
    “在婚姻麵前,你為啥不說實話?”
    “你知道什麽?”西門歡生氣地說,“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說實話?”
    “你有沒有說實話自己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我得提醒你,欺騙感情的人往往都以失敗告”
    “哥,我什麽時候欺騙感情了?”
    “玉耳妹子讓你說,你說了嗎?爹讓你說,你還是不說!大家盼著你說兩句,可是你惜字如金--你一句話不說,那就說明你心裏有鬼!”
    “我心裏有什麽鬼?”
    “反正哥正在經曆愛愛情除了美好之外,就是付出,無下限的付可是你呢?你沒而你有的,隻有自己的感受和想你那些感受和想法是什麽,到了什麽程度,我現在還不知道,但羅姍從老母豬輪回成人,方蓮從麗人院回到農從,柳絲絲關門不營業麵館,爹從一九五八號山莊逃到我家裏,馮玉耳披星戴月奔走-,哪一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哥,你是說我連累你們了?”
    “連累談不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覺得你的出現鬧得”
    “這不是你的心裏話吧?”
    “當然,我是在克製自己的情可是你有沒有問過自己,你的出現給親朋好友帶來了什麽?你敢說我在跟你這樣說話的時候,沒有思考過你的感受?正是因為我問過自己為自己的弟弟做了什麽,知道自己的弟弟多少,我才這樣對你說話,包括我們還能不能做兄弟這樣的問題,在我的心裏都掙紮過”
    “你早對我有看法可了?”
    “應該說我早就在關心我的弟”
    “你不要假惺惺”
    “你說我假惺惺?那我問你,你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你在我們麵前坦誠相告了嗎?我們不重要,你可以不說,但是爹,馮玉耳,一個是養育你的人,一個是愛你的人,你為什麽不對他們說真話呢?尤其那個馮玉耳,人家是大戶千金,倒貼給你,你把人家身上老繭都睡起,在關鍵時刻卻得不到你一句真實的話,你讓做女人的怎麽想?你叫爹的臉麵往哪兒放?!”
    “哥,有些事情我跟你說不清”
    “那就不要說”
    “哥,你這話是啥意思?”
    “啥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西門歡見西門樂抹腳挽手要跟他單挑的樣子,一邊後退一邊搖頭說,“哥,你是把我往死裏逼”
    “與其說我在逼你,還不如說我在救弟弟,你今兒個的所作所為,很危險啊,很危險啊,危險到了你最親人的頭上”
    西門歡聽到這裏,當時就蒙了,哥哥今兒個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在思考要不要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