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天尊讓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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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天殿中現在的景象是異常詭異的,一大群修士,都非常的安靜,不管是修為高低,現在都是一個驚訝的靜止狀態,眼前發生的事,他們這輩子可能也就見這一次。
    當然元嬰期的修士恢複過來的比較快,白袍美婦人冰冷的臉上也帶著好奇看著這邊,天悟子等人心中高興有人落了魔道臉麵,想看看這位三陽上人怎麽應對。
    而同為魔道的青易居士,倒是表現最平靜之人,還有點興奮的樣子,依照魔道修士的性子,當然是還抱著興災惹禍的心思看好戲,三陽上人不說修為,就說青陽魔火的神通,就連他這元嬰修士都有點吃不消的。
    此時的三陽上人被一個結丹無視,內心早已經憤怒到極點,不過麵上表現出來的卻出奇的平靜,他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話,但他還是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結丹修士。
    飛到張鐵所在玉柱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三陽上人冷冷道:“我再問一遍,你是把老祖我的話,摘不摘下麵具?”
    盤坐在柱子上,戴著青銅麵具之人聽到這話,睜開了雙眼,從那青銅麵具的眼眶中,露出的光芒讓人看了之後心中一寒。
    三陽上人眼中隱隱又幽綠火焰浮現,恐怖非常,一股股元嬰中期修士的威壓,集中道張鐵身上,即便是無法在此地動手,也要讓張鐵吃點苦頭。
    “哼!”一聲冷哼,正是張鐵發出,一股遠遠超過其如今所表現的結丹期的氣勢轟然爆發,竟然和三陽上人的威壓抗衡了起來,張鐵眼中更是浮現出一絲幽綠火焰,正是燃魂魔火。
    三陽上人陡然一驚,下一刻,竟然感覺到自己識海一陣的灼熱痛苦。
    連忙與張鐵拉開距離,一陣陣的冷汗在額頭浮現,顯然是中了張鐵的神魂攻擊。
    頗為耗費了一番功夫,其才將張鐵施展的神魂攻擊祛除。
    深深的盯了一眼張鐵,三陽上人暗暗將張鐵記在心裏,雖然剛剛吃了一點小虧,但隻要有機會,他定然不會放過張鐵。
    “哼!”
    三陽上人怒哼一聲,不再多說什麽。
    多說無益,在這裏又沒法動手,隻會讓自己的臉麵更難堪而已。
    進去了之後,再誅殺此人!
    不,不能簡單的就殺了他,要生擒了他,好好折磨上幾百年,以泄自己心中怒火!
    對了,還有那個黑袍人,也要一並擒了!
    三陽上人心中如此想著,轉身飛上了一根柱子。
    在他眼裏,那兩人已經是死人了!
    到了柱子上,還沒待他做出什麽動作,那根柱子上原本立著的一位修士立刻點頭哈腰,恭維至極地拍了兩句馬屁,趕緊飛了下去,讓出了這根柱子。
    大殿內,一場衝突就此平息下來。
    不過眾人都知道,好戲還在後頭呢,結下了這樣的梁子,等傳送進去之後,這兩人肯定要拚個你死我活。
    被三陽上人無緣無故的找麻煩,即便是張鐵這般心性之人都不由得怒了,如今,他可不是當初築基期的低階修士,手中有著數條元嬰修士性命的張鐵可不介意再將這三陽上人化作刀下亡魂。
    況且剛剛他還在研究這玉柱子上的禁製,眼看就要將其完全破解,竟然被這三陽打斷,讓張鐵也是一陣的惱怒。
    之所以研究禁製,是因為張鐵發現,這些玉柱材質並不平凡,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不錯的天才地寶了,其名為青真石,乃是一種土屬性的天才地寶,正合適他洞天的成長。
    而且更讓他驚喜的是,那蛟龍一族的老祖,居然曾經因為陣法之術高深,曾經參與過虛天殿的煉製,雖然對虛天殿外部的一些禁製是十分熟悉的。
    這也是讓他打定了注意,要當一回虛天殿拆遷辦主任。
    是的,張鐵已經打算搞一搞著虛天殿的材料了,畢竟是上古修士留下的,哪怕是一塊石頭,都是不錯的材料。
    其他修士或許不在意,或者沒有能力,但是張鐵卻是已經有了打算。
    另外這次,虛天鼎他也是誌在必得。這裏麵可是藏在銀月的一半元神。
    如果能夠得到,那就能得到通往靈界空間裂縫的坐標。
    畢竟,在如今的張鐵看來,自己修煉至化神巔峰,然後飛升靈界,這是不可能的。
    人界靈氣稀薄,連化神中期都不足以支持,更別提自行修煉至化神巔峰了。
    而且,虛天鼎也是一件非常好的寶物。
    這可是開啟靈界天鼎宮的關鍵鑰匙,如果能夠得到,那以後說不定天鼎宮之內的仙人傳承,也能落入他的手中。
    “此人,居然是元嬰修士,剛剛那一股元嬰修士的威壓定然不會有錯。”玄骨上人一臉的謹慎之色,想到了韓立和此人的關係似乎不凡,也是感到一陣陣的棘手。
    想到自己要對韓立所做的事情,其也是有些頭疼,深深的看了韓立一眼,隻得見機行事了。
    而那名原本站在地上的黑袍人,左顧右盼了一番之後,忽然縱身上了張鐵那根柱子,坐在了上麵。
    另一邊,三陽上人看到這一幕眼神變得更加冷漠。
    “道友,那三陽老魔已經打定主意要殺我們兩人了,你有什麽對抗他的辦法嗎?”
    那黑袍人剛過來張鐵便聽到了這樣一道傳音。
    “道友,我們合作吧,唯有如此才有一線希望,否則進入後一定會被那老魔殺死的!”黑袍人繼續說道,仍然是那副沙啞的男性嗓音。
    “在合作之前,你不覺得應該先亮明自己的身份嗎?”張鐵回應著,眼中也是露出一陣好奇神色。
    說起來,他對這個黑袍人著實有幾分好奇。
    聽三陽上人所說,此人應當是個女子,又跑到了虛天殿來,還被三陽上人追殺。
    這不由得讓他無比肯定此人是不是元瑤了。
    回想起原著對元妖的描述,“豔美驚人,不但肌膚賽雪,吹彈可破,而且緊身的衣飾下,婀娜妙曼的身段兒盡顯,讓男人見了都不禁暗咽口水,真是有禍國殃民的本錢。”
    張鐵也是下意識的目光上下掃視起了湊過來的黑袍修士。
    不過,目光遊走之下,確實被其身上所裹著的黑袍給阻擋住了,視線完全看不出其身材如何。
    看著張鐵如此肆意的打量自己,他也是有些怒了。
    “道友不也沒有告訴我你的身份嗎?再說,身份是什麽,有那麽重要嗎?”黑袍人繼續回應道,似乎此人很不樂意暴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聽到這話後,張鐵一聲冷笑,不再搭理她。
    既然其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那就算了!
    等到了秘境之中,再驗證其身份也不遲。
    見到他這副姿態,那黑袍人也沉默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過,正當她要離開之時,張鐵的一道傳音卻是讓其臉色大變。
    轉過身,盯著閉目的張鐵,她一陣的激動,不過稍微冷靜了一番,也值得,先離開等待。
    見到元瑤離開的背影,張鐵也是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時間繼續一天天的過去,又過了幾日後,來到此地的修仙者人數逐漸少了起來。
    有時候,甚至一個上午都沒有一人進來。
    時間再次過了五六天,來此的修士大大減少了起來。
    不過這一天三陽和青易居士兩人,都凝重的看向了入口之處,這讓張鐵也來了興趣,想要看看是哪一位大人物來了。
    廳堂入口處腳步生響起,接著藍芒閃爍幾下後,從外麵一前一後走進來兩人。
    一位鶴發童顏,麵目紅潤的老道,另一位則是愁眉苦臉的老農。
    兩人一進大廳,已經來的修士,頓時就是一陣騷動,大部分人都露出了敬畏目光看著二人。
    張鐵心中倒是確認的這二人,元嬰修士的身份,至於叫什麽,他還真不記得了,看小說能記住幾個經典炮灰就不錯了,誰還記得隻出現過幾次的炮灰。
    二位新來的人,看來是名聲不小,自有修士給二人讓出玉柱。
    三陽和青易居士兩人則是麵色陰沉,看向新來的二人麵色不善起來。
    鶴發老道當然看到了三陽和青易居士二人,冷笑的說道:“三陽老魔,你們來的夠早啊!怎麽,也對虛天殿的寶物,勢在必得?”
    三陽老魔陰森的說道:“天悟子,不是本祖師來的早,而是你們這些偽君子來的太晚。不過正好,既然來了這虛天殿,本祖師就度化了你們。”
    鶴發老道天悟子還沒開口反擊什麽,有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三陽,你要度化誰啊?要不連本人也一塊度化了吧!”
    三陽和青易居士一聽這個聲音,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而原本默不作聲的白衣美婦,則是猛一抬頭,冷冷的衝著入口處說道:“萬天明,你也來了!正好有筆仗,要和你算算。”
    隨後等萬天明落在了一根柱子上,白衣美婦和萬天明開始說起,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來。
    這些張鐵都沒有興趣,反而期待起,蠻胡子的到來!
    正想著呢!同道處倒是傳來了動靜,三陽和青易居士則是臉露喜色,正道的兩位元嬰修士則是麵如出一絲擔憂,萬天明則是臉上寒光一閃,殺氣四溢,不過也是一閃而過隱藏了過去。
    隨著蠻胡子一進來,就肆無忌憚的掃視整個屋子的修士,在多看了張鐵幾眼後,落在了萬天明身上。
    兩人又開始了,互相吹捧試的鬥嘴,一個說我想領教下天羅真功,另一個說領教下亂星海防禦第一的托天魔功。
    見到蠻胡子的到來,張鐵緊閉著的眼眸也是猛然睜開雙眼之中金光一閃。
    當然了,除了期待天尊讓座的情景之外,張鐵更好奇的則是蠻胡子所修煉的托天魔功。
    說起來,這蠻胡子也是暴遣天物,要知道托天魔功可是真正的魔界頂尖功法,更是以後韓老魔梵聖真魔功的重要一部分。
    竟被這蠻胡子僅僅練到了元嬰期。
    張鐵猜想,其中的原因,一方麵是由於靈界的靈氣過於稀薄,沒有達到這托天魔功修煉標準的緣故,另一方麵,可能是由於這托天魔功僅僅是範成之魔功神通變化的部分,缺少了其前半部基礎的部分,也就是金剛訣或者說是冥王決,才導致了蠻胡子僅僅修煉到元嬰期,便再難以寸勁,甚至蠻胡子自己都認為自己已經將此功法修煉大成了。
    正在張鐵盤算著怎麽從蠻胡子手中弄到這托天魔功之事,經典的一幕,天尊讓座也是終於出現了。
    隨這萬天明三人來到了,正道小修士讓出的一個柱子上,而蠻胡子則是看向了韓立。
    隻見蠻胡子忽然身形一晃的向一根玉柱飛去。而這根柱子湊巧的很,正是韓立所待的那一根。
    韓立一見,不禁臉色一變!
    “滾,這個地方本人要了。”其巨大的身形剛一在柱子上站穩,立刻雙目冷盯著韓立,冰寒的說道。
    韓立的神色驟然變得難看,袖中的雙手也不禁用力的握在了一起。
    不過很快,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抬眼朝張鐵望去,卻發現此時,張鐵正手持著一顆留影石記錄著他這邊的畫麵,絲毫沒有幫他的意思。
    知道是張師兄惡趣味有犯了的韓立隻得苦澀一笑,暗自吞下苦果,誰讓自己剛才沒頂住壓力呆在張師兄那根柱子之上呢。
    他強忍住想出手的念頭,還是一聲不響的跳下了玉柱。隨後柱子上,傳來了蠻胡子的狂笑之聲。
    韓立臉罩寒霜!
    對他來說,雖然覺得屈辱之極,但也隻能暫時忍讓一下了。
    畢竟這廳堂內的禁製雖然可以限製修士們的大大出手,但他實在不清楚,這些禁製對這些元嬰期修士的影響是否和他們一樣的大。他可不想因一時意氣用事,把自己的小命弄丟了。
    目睹了天尊讓座的經典場景之後,張鐵心情無比的舒暢,便盤坐於柱子之上,緩緩等待虛天殿的開啟。
    就這樣過了幾日,星宮的兩名太上長老現身,宣讀了在虛天殿內的規矩。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敢在虛天外殿恃強淩弱或殺人奪寶的,就是不給他們星宮麵子,不但當場會被他們阻攔,事後還會受到星宮的追緝,而到了虛天內殿,他們就管了,隨眾人打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