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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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既然是元姑娘先發現的,那就先給你留十滴吧!”
說著,他將手中的玉瓶遞給元瑤。
“你。”
剛剛被放開的元瑤一陣的氣急,不過還是接過了張鐵遞過來的瓶子。
她知道,張鐵可是能擊殺元嬰修士的,如果想要獨吞的話,她根本就爭不過。
而且,以後還要張鐵幫忙複活師姐,她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現在能給她留十滴,若是她不收的話,怕是接下來一滴都得不到了。
要知道,萬年靈乳之中蘊含龐大的靈氣,一滴就可以讓結丹期修士恢複全部的法力。
十滴,就相當於多出了十條性命!
緊接著,張鐵直愣愣的用眼神盯著赤腳站在靈泉中的元遙,目光仿佛一隻大手在其身軀之上掃視了起來。
“張鐵,你,你要幹嘛?”
看到張鐵緩步向前走來,元瑤眼中浮現出一抹畏懼之色,連忙蹲下,水淹到了下巴處,身體緩緩向後退去。
“哎呀,打打殺殺了這麽長時間,看到這裏的靈泉,忽然想要沐浴一下,洗去身上的殺戮氣!”
張鐵一伸懶腰說道。
“嗬嗬,元道友,你也不想我複活妍麗道友的時候出什麽意外吧?”張鐵眼中帶著似笑非笑之意,問道。
“張鐵,你”元瑤又是一陣的氣急,眼中一陣陣怒火閃過。
不過,隨著張鐵脫下衣服,看著張鐵強壯的身軀,隨即臉上又是爬上了一道道嫣紅之色,回想起與張鐵一路上的旖旎。
其心中也是砰砰直跳,通過手指縫,更是偷偷看到張鐵下麵。
心中不由得一陣的驚呼:“這,會死人的吧!”
她滿臉嬌羞的看著張鐵就那樣與她坦誠相待,而後踏入了這靈泉中。
正當元遙心中糾結著自己到不要到底要不要反抗?反抗的時候力道輕一點,還是重一點的時候?
緊閉著雙目的她,卻是許久也沒也沒有感受到張鐵朝其撲來,心中不由得奇怪的元瑤睜開了眼睛。
卻發現張鐵居然盤坐在這靈眼之泉所形成的靈泉之中,修煉了起來,讓得元遙不由得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眼中似乎還有那麽小小的一點遺憾之色。
張鐵倒也不是不想將元瑤吃下,但當他服用了一滴萬年靈乳,準備恢複恢複因戰鬥耗損的法力,解決一下體內的空虛,再找元瑤麻煩的時候,卻是沒想到那滴萬年靈乳剛一服下去。
他竟然感受到了突破結丹後期的契機。
張鐵周身七色光芒閃現,滾滾靈氣湧入身軀。
八聲嗡鳴,洞天神環從張鐵體內飛出。
盤旋在張鐵深州,吸收者從靈泉之中散發而出的靈氣。
洞天神環的威能何其之大,彷若八個巨口一般,竟然將得一股股靈泉吞納入其中。
這一幕驚得元瑤連忙跑開。
整個密室之中,靈眼之泉散發出的靈氣被吞噬一空。
但張鐵似乎依舊沒有滿足一般,依舊在從外界抽取著靈氣。
可如今的靈氣已經難以供給張鐵的消耗。
張鐵眼中微微一閃。
一揮手,數百顆中級靈石便懸浮在周身。
砰的一聲,這數百個靈石在洞天神環的吸收之下爆碎開來,化作八道靈氣長龍,被洞天神環吞入,注入到張鐵身軀之中。
張鐵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就突破一個結丹後期竟然需要耗費如此多的靈氣,即便是突破元嬰期,怕是也不需要這麽多吧!
而就在張鐵開始突破之時。
冰火道入口的花園之中。
一個渾身血紅,周身布滿黑色魔紋的古魔,正貪婪的盯著被其禁錮起來的身影。
隻見那身影渾身衣衫炸裂開來,露出了一具雪白的嬌軀。
若是魔道的幾人在此定然可以分辨得出,此女赫然便是溫夫人。
不過,如今的溫夫人可是已經沒有了元嬰修士的風光。
衣衫已經被那古魔扒光,彷若一個任人宰割的綿羊一般。
但那古魔麵對如此美景,眼中雖然露出貪婪之色,不過可以明顯的看出這種貪婪之色並不是對美色的貪婪,而是如同看待美味的食物一般。
嗖嗖
就在他剛想要享受美味的食物之時,幾道血紅色的血影從遠處飛奔過來。
赫然是此魔分出的幾具化身。
這些化身化作一灘灘血液,直接湧入了此魔身軀之中。
此魔的身軀竟猶如吹氣球一般,膨脹了一圈開來。
其臉上也是流露出一絲絲享受之色,仿佛餓極了的人吃到了美味的食物,能量得到補充一般。
幾名結丹修士不過是其開胃小菜罷了。
他張口吐出一灘血液,徑直噴在了溫夫人的雪白軀體之上。
這些血液蠕動著,很快便爬滿了溫夫人的全身。
溫夫人麵露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一絲絲恐懼之色,從心底泛出,更有著一絲懊悔,懊悔自己與六道極聖鬧矛盾,非要闖這虛天殿,方才遭此橫禍。
那血液迅速在溫夫人的雪白軀體之上,形成了一枚枚小巧的魔紋,彷若烙印在其軀體之上一般。
此時,溫夫人的雪白軀體顯得更加詭異且妖豔。
緊接著古魔,眼神之中血紅色光芒一閃,漸漸的溫夫人軀體之上的魔紋瞬時之間亮起。
無數的血氣本源,全都蜂擁的從溫夫人軀體之中湧出。
一道道血氣注入到此魔軀體之中。
血幻古魔露出一絲絲舒爽的表情。
而溫夫人,原本白皙的皮膚,豐腴的身材,也猶如被戳破了氣球一般,迅速的幹癟。
一股股難言的痛苦充斥在她的心頭,更讓她惶恐的卻是她的元嬰。
即便是他想要使用元嬰出竅,但卻發現在此魔的禁錮之下,根本無法實現。
一絲清淚,衝其眼角之中流淌而出,伴隨著最後,一時的血氣精元湧入到血換我的體內溫夫人,已然化作一具幹屍。
而下一刻,此魔睜開猩紅的眼眸,一步步喃喃細語,從其口中發出。
“六道極聖,星宮雙聖,居然連化神修士都沒有了,已經過了數萬年了嗎!”
緊接著,他身形一陣變化,眨眼之間竟然變作了溫夫人的模樣。
怪笑一聲之後,他手一伸,竟將溫夫人的本命飛劍吸入手中。
略微感應一番之後,便朝著內殿深處飛去。
其身形極快,虛天殿中的禁製對於其特殊的體質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
虛天殿內殿,石塔之外的空地之中,四道深也正緩緩盤坐著。
赫然是蠻胡子、萬天明,黑衣老農以及青易居士。
此時,若有人見了,定然會疑問正魔兩道的元嬰,為何能相處得這般融洽。
不過他們臉上盡是沮喪頹廢之色。
而萬天明手上則托著一個小小的青色嬰孩赫然正是天悟子的元嬰。
天悟子露出一絲絲討好的笑容,對著萬天明拱手道:
“唉,萬道友,萬盟主,老道,我的性命可就拜托給您了,隻要萬盟主能夠將我送回,我一定將那東西交給萬盟主作為酬勞。”
萬天明點了點頭,畢竟天悟子雖然修為差了些,可也是元嬰修士,若是損失了,對於正道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而天悟子也正是知曉這一點,方才將自身原因托付給了萬天明。
緊接著,萬天明將天悟子的元嬰一收,看了看盤坐在旁邊療傷的蠻胡子。
蠻胡子似乎也覺察到了萬天明的目光,緩緩撫摸著趴在身旁的三目豹。回瞪了他一眼。
二人此時也沒有了打鬥的心思,而且蠻胡子也說自己的補天丹已經作為讓張鐵釋放自己的條件,給了張鐵,自己身上沒有補天丹。
對於這一點,萬天明還是相信的,畢竟如果沒有補天丹作為交換,那張鐵怎麽可能放蠻胡子一馬。
故而,這幾正魔兩道的這幾人才會如此的和諧。
但就在這時,眾人神色卻是陡然一變,朝著這處空地邊緣的一處禁製看去,那裏有這一道隱秘的波動。
緊接著,一道眾人熟悉的身影,竟出現在這不該出現的地方。
“溫夫人!”
眾元嬰修士麵露疑惑之色,站立起身,做好防備。
但此“溫夫人”看去,卻是並未有任何異常,與在大殿之時所見的溫夫人氣息一模一樣。
不過眾人可不敢大意,因為溫夫人此時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此地。
“莫不是六道極聖,有什麽陰謀?”這樣一個聲音,在眾元嬰修士心頭響起。
不由得更加謹慎了起來,一個個都拿出了本命法寶。
而那“溫夫人”見到眾人起了防備之色,也不再掩飾,緩緩笑了起來。
詭異的卻是溫夫人的笑起來之後,嘴角竟然漸漸裂到了耳根上。
看了一眼幾人之後,“溫夫人”便盯上了失去一隻手臂的蠻胡子。
雖然元嬰修士是可以斷臂重生,特別是對於蠻胡子這般的體修斷臂重生更是簡單不已,但是這麽短的時間之內,他也是做不到的。
“不好”蠻胡子心中暗疾呼。
強忍著體內的傷勢,再次激發出了托天魔功。
轟然之間,蠻胡子便化作兩丈大小的巨人身上一片片黑金色的鱗片閃耀著。
不過明顯的可以看出,與張鐵對戰之時相比,此時他的體型要小了一圈,威勢也是差了許多。
血幻古魔見到蠻胡子這托天魔功,先是一愣,隨後又是譏諷一笑。
“桀桀,真魔功被你練成這般模樣,當真是暴遣天物呀!”
他發出桀桀怪笑,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蠻胡子聽到他的話語之後,不由得一愣,難道說自己的托天魔功還有著什麽秘密不成。
他卻是是知曉這托天魔功,乃是當初魔族功法改良而來,至於是哪一部功法,具有怎樣的威力,卻是一無所知了。
不過此時可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血幻古魔已經化作一道血影,身形極速的朝蠻胡子撲去。
其身形就同瞬移般來到蠻胡子身前,一隻拳頭包裹著血光砸下。
“轟”
猩紅血的拳頭轟然與蠻胡子的一隻手臂撞擊在了一起。
一股強悍的波動,爆發而出,讓得其他幾名修士不由得倒退了好幾步。
砰的一聲,隻見一道黑影,瞬間被打飛了開來,赫然正是蠻胡子。
畢竟他有傷在身,與張鐵之間的較量消耗極大,一交手便落入下風。
轟,又是一道血影閃現直撲倒地的蠻胡子。
蠻胡子一拍儲物袋,一尊暗金色的大印,瞬時之間飛出,便化作一口遮天大印。
咣的一聲便將那血影壓在下麵。
緊接著,蠻胡子急速起身,不敢大意。將三目花豹喚到自己身邊,讓其準備施展本命神通。
果然,下方的地麵之上,一道道禁止符文閃耀。
一道道血紅色的霧氣從地麵之下飛出。
這些霧氣,眨眼之間,竟又化作了血幻古魔。
而一旁的三目花豹此時神通也準備完成,怒吼一聲後,四爪緊扣地麵,眉心的第三目射出粗大光柱。
血幻古魔根本看不上這等低級靈獸,光從其射出的神通氣息,便料定黃色光柱傷不到他的魔軀,於是不管不顧地伸出利爪,就要繼續攻擊蠻胡子。
這時,黃色光柱射到,正好命中血幻古魔剛舉起的利爪,迅速將其赤色的皮膚異化成了灰色的石頭。
這番驚變讓血幻古魔頗感意外與震怒,他運起血光一衝,試圖複原化成石頭的利爪,可剛一用勁,這條魔臂便從小臂處斷裂開來。
血幻古魔本欲進補,恢複修為,卻意外讓重要的魔軀受損,不由驚怒異常,魔目一瞪,渾身魔氣湧動,一看就是要施展什麽大神通。
忽然之間,幾人便感覺到一陣陣的心季之感,從此魔身上傳來。
這見血幻古魔一聲痛苦嘶吼,猩紅色的舌頭不斷亂吐,竟露出痛苦的表情。
緊接其背後,突然鼓起了四個巨大的猩紅血包,醜陋異常。
這血包越來越大,最終砰的一聲,崩散出無數黃色液體。
四條怪模怪樣的血紅色手臂,纏裹著一絲絲的黑色青筋,從那血包之中伸出。
滴滴答答的黃色液體滴在這虛天殿的地板之上,傳來刺啦刺啦的腐蝕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