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壁畫裏的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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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裏卻並不是這樣,在之前遇到的暗箭、巨石,以及這裏的燭台,都是花費極高的機關,是沒必要出現在祭祀點的一些布置,很不符合祭祀點這個邏輯。
我帶著這個疑惑,立刻看向下一幅壁畫。
隻見這幅壁畫上麵完全是一片漆黑,隻有一個人站在最中間的位置,手持黑球,麵對著眼前的黑暗。我看到這畫上的色彩大部分都是黑色,不由得一愣,仔細看去,卻發覺這壁畫中的黑暗是特意刻畫的,沒有絲毫被破壞的痕跡。
不出所料的話,這應該就是祭祀的場景了,中間的這個人好像就是之前勸說君主的那個人。隻見其手上拿著黑球,仿佛念念有詞,好像在進行著什麽儀式。
這麵前的黑暗肯定不是什麽都沒有,絕對是代表著什麽,或者是邪惡的力量,亦或者惡鬼之魂魄,都有可能,但是現在還沒有辦法來推測。
我心想,畫裏的這個地方一定存在著大量的信息,我們如果能找到這個地方,肯定能解開更多的謎題,就能知道這個祭祀到底是什麽目的。
而且,我也很好奇這裏到底是什麽樣的祭祀,居然能夠說服一個君主,甚至能做到如此大的規模。不說別的,光是在紅巢穀建造一個祭祀點,其難度就可想而知,要花費的人力物力都不是小數,這個祭祀肯定有極重要的意義。
而接下來的壁畫位置就離我很遠了,已經是站在原地看不到的地方了,而且那邊已經沒有可以移動過去的柱子。
我看了一眼,就明白如果想要看到下一幅壁畫,就必須暴露在外麵,但如果這樣做,一定會被上麵的淩蟲發現,到時候很有可能會惹禍上身。
但是,現在我的心思已經完全被這些壁畫勾住了,這裏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而我正在不斷地梳理,依靠著這些壁畫來一點點的推理。
所以這時候讓我忽然停下來,恐怕是無法做到的了,但前麵的壁畫還暫時無法看到,現在肯定是不能過去的,上麵的淩蟲還在虎視眈眈的尋找著我們,我甚至可以聽到那嗤嗤的聲音,帶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
我忽然發覺腳下的墓葬品出奇的多,在這根柱子後麵堆積的數量比其他地方多得多。
我突然看到有一個金色的樓台雕像,剛好在我的麵前,這雕像足有十幾厘米,其構造十分精致,雖然還不確定是不是純金的,但隻是這種古貨,恐怕就十分值錢了。
能製造出這種程度的工藝品,必然是極高的製造水平了,但我還是無法確定這些東西是什麽朝代的,甚至也無法確定這壁畫上的故事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其上麵也沒有任何注釋,除了畫麵沒有任何文字。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李欣雅,回頭看了看那家夥的位置,而這丫頭卻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我一愣神,四處一掃,卻完全找不到她的身影。
什麽情況?難不成這丫頭跑出去了?但是這地方依舊是沒有出口啊,這家夥到哪裏去了呢?
我探出頭一看,忽然發現這丫頭居然趴在地上,緩慢的靠近著對麵的柱子,由於燭台下麵還是比較昏暗的環境,上麵的淩蟲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發現她。
我有些愣神,這女子是打算做什麽?
隻見李欣雅速度極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墓室的另一邊,立刻爬到柱子後麵去了,我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
正有些疑惑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一陣巨響,隻見對麵的墓牆開始發出劇烈的齒輪聲音,仿佛有什麽機關被啟動了。
我心中一震,但十分清楚這一定是李欣雅的作為。
隻見上麵的黑色淩蟲立刻擺頭過去,發出了更強烈的嗤嗤聲,其他毒蟲同樣是一樣的反應,把注意力都放到那邊去了,可是李欣雅還沒有離開那個地方。
我心中一緊,這下李欣雅該如何逃出來?
緊接著,隻見這女子忽然鑽了出來,身體靠著墓牆,隱藏在陰影之中,十分隱蔽的離開了眾矢之的,幾步的功夫就跑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去了。
我有些吃驚,沒想到丫頭如此的厲害,這樣的動作完全沒有被發現。
隻見上麵的淩蟲已經俯衝了下來,直奔那邊的墓牆而去,但我還是無法看清到底是觸發了什麽機關。
隻見兩邊牆上的毒蟲都迅速的奔去,速度極快,甚至有幾隻從我所在的柱子邊爬了過去,卻完全沒有發現我。
我心裏合計了一下,應該是李欣雅發現了一個機關,就自己溜過去將其啟動,沒想到會發出這麽大的聲響,居然吸引了這些蟲子的注意。
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或許是離開這裏的契機。
而這時,黑色淩蟲的嗤嗤聲越發遠了起來,聲音已經不在這個墓室裏麵了,我腦子一轉,心說這李欣雅打開的難道是一條暗道?
而且,現在這些蟲子已經被吸引走了,那我就可以……
我立刻看向遠處的壁畫,咬了咬牙,趕緊跑了過去,站在原地研究起來。
隻見眼前這幅壁畫十分巨大,其上麵隻有一個場景,在地上有一口巨大的棺槨,中間的棺材裏躺著的是一個身穿華麗的男子。
仔細一看,這男子和之前的君主居然是一個模樣,想來應該是一個人,而且在這個場景裏,還有無數的瓦罐,整齊擺置在棺槨的四周。
看到這瓦罐的樣子,我突然反應了過來,這瓦罐和之前在地下空間裏見到的瓦罐一模一樣,依稀記得這裏麵裝著黑色淩蟲。
我心裏暗暗吃驚,難不成這棺槨附近的墓葬品都是這種黑色淩蟲?
繼續仔細看去,隻見在這個場景裏,還可以看見在棺槨的附近,有幾個麵部是鬼臉模樣的人,手上拿著許多東西正在給棺材裏的君主拭擦著。
可以清晰看到的是,這君主雖然是躺在棺槨裏麵,但這人還沒有死去,眼睛十分有神,不過其肚子已經被剖開了,但沒有絲毫的血液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