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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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門被迅速打開,十幾名士兵衝了進去,張寶東也在其後跟了進
    “怎麽回事?吵什麽?”走在最前麵的把總嗬斥
    燈光照耀下,院子裏數十名女眷東奔西逃,一個個仿佛受驚嚇的小白
    這時幾名婦人飛快跑來,神色倉惶道:“大人……有強盜……有強盜闖進來了!”
    漢話在朝鮮上層很普及,這些貴婦人基本都會說,所以才敢第一時間上
    “強盜?”張寶東頓時怒從心頭
    他負責看押此地,居然鬧出了強盜來,這要是傳揚了出去,他張寶東可就顏麵無存
    氣急之下,張寶東抽出佩刀,怒容滿麵問道:“強盜在何處?”
    其中一名婦人答道:“就在裏麵!”
    這是一處兩進的院落,除了外院裏麵還有一處院子,於是張寶東立刻往裏走
    才走進大門,他就聽到了動靜,聲音是從二樓一處房間傳
    “放開我……放開我!”
    除了女子的喊叫聲,還有一道粗獷的大叫聲,周邊士兵才知真進了盜
    “將軍……世子妃在上麵!”
    “什麽?”張寶東大為驚訝,直接變色破
    “蠢材……趕緊救人去!”張寶東怒斥
    “是……是!”
    領著十幾名部下,這名把總衝上了樓梯,然後裏麵就傳來了打鬥聲
    幾息之後,裏麵的聲音停了下來,張寶東迅速上了樓梯
    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一名士兵稟告道:“大人……是……是葉赫部的少主!”
    葉赫部的少主,那便是葉赫銘恩,此刻這廝正被壓在地板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葉赫銘恩怒
    張寶東暫時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房間東北角的床上,此時金佑顏衣衫淩亂坐在那
    確認葉赫銘恩沒有得逞,張寶東心裏稍微鬆了口氣,然後才看向了眼前的葉赫銘
    “葉赫將軍,你可知此處乃是禁地,你擅自闖入欲行不軌,該……”
    張寶東話還沒說完,葉赫銘恩在酒意影響下,怒斥道:“滾尼瑪的……”
    “老子在馬背上砍人的時候,你踏馬的還吃奶呢!”
    “這女人我喜歡就想玩玩兒……”
    被葉赫銘恩如此痛罵,張寶東頓時暴怒無比,於是他問道:“任何人不得擅闖,這是殿下的命令,難道你要違逆殿下!”
    “你算什麽東西,竟敢來教訓我?”
    見葉赫銘恩上鉤,張寶東隨即嗬斥:“你大膽……連王爺都不放在眼裏!”
    “給我拖出去打!”
    借著朱景洪的名義毆打葉赫銘恩,這點兒膽量張寶東還是有的,何況本就是葉赫銘恩太過
    有張寶東發話,在場士兵可不客氣,拖著葉赫銘恩就往外,下了樓梯就對他暴揍起
    張寶東隨即跟了出去,聽著葉赫銘恩還不服軟,嘴裏仍是罵罵咧咧的不
    這廝是喝過頭了才如此猖狂……
    判定這一點,張寶東走向了屋子,隨即命人去打桶水
    水到之後,張寶東示意其他人讓開,猛然上前把涼水澆到葉赫銘恩頭頂,透骨寒意直接讓其僵在原
    幾息之後,葉赫銘恩終於回過神來,這時他已完全清醒過
    這時張寶東靠近了葉赫銘恩,在他耳邊低語道:“葉赫將軍,殿下召朝鮮世子妃,你的罪過可大了!”
    葉赫銘恩是借著酒勁過來,眼下他的醉意完全消散,又聽了張寶東這最後一句話,當然知道自己闖了多大
    張寶東接著說道:“宴會還在繼續,葉赫將軍還是回去吧!”
    葉赫銘恩心情沉重,此刻他確實很想逃離此處,所以沒有多說便離開
    隨後,張寶東便陰沉著臉轉身,看向手下千總問道:“人怎麽進去的,明天伱跟我說清楚!”
    葉赫銘恩竟能悄悄潛入,這對負責安保的張寶東來說,等於在他臉上扇了一耳光,不查清楚他會睡不著
    吩咐完這件事,張寶東再度上了樓去,進到了金佑顏的房間
    在金佑顏看來,明軍這邊是蛇鼠一窩,眼前出現的張寶東和葉赫銘恩一路貨色,這讓她再度陷入驚恐之
    拉緊了衣服,金佑顏縮在床的角落,嬌滴滴的眼神看得人是食指大
    咽了咽口水,張寶東不斷提醒自己的想法很危險,然後他勾著腰對金佑顏說道:“世子妃,我們王爺有請!”
    擔心這女人傍上朱景洪,所以張寶東對她格外恭
    聽是朱景洪召自己過去,金佑顏不用想也知道怎麽回
    雖然他很不想去,但她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畢竟她連葉赫銘恩都反抗不
    “來人……叫人伺候世子妃沐浴更衣!”
    眼見金佑顏衣衫淩亂,顯得比較有礙觀瞻,張寶東才命人給她更
    沒一會兒,就有幾名女婢進入房內,手裏還端著嶄新的衣
    也不管金佑顏是否願意,張寶東就讓人給她沐浴,他自己則主動退了出
    這一折騰就是半個時辰,金佑顏行屍走肉一般,被沐浴之後換上了新衣,戴著頭巾被領出了房
    一刻之後,他被帶到了朱景洪寢宮,裏麵除當值宦官再無旁
    這裏安靜整潔,這裏氣氛肅穆,反倒讓金佑顏生出了安全
    自從金州之行後,因在宴會上受了欺辱,世子李暄就對她比較冷落,從那時起她就開始缺乏安全
    既然已逃不過被欺辱,相比被葉赫銘恩及其他將欺辱,朱景洪至少年輕地位高模樣好,對金佑顏來說無疑更容易接
    而若是伺候好了這位,以後便不會再被旁人欺辱,於金佑顏來說是很劃算的買
    至於什麽貞潔操守,在被李暄所負之後,她就再沒有了那般心
    此時她在努力說服自己,要平心靜氣看待此
    而另一邊,宴會也已進行到了尾聲,葉赫銘恩這廝也在其中,還真就跟個沒事人一
    他也在努力說服自己,這次事情應該問題不大,畢竟自己又未真將金佑顏如
    回來複命的張寶東,看到葉赫銘恩安坐,他也佩服這廝真有定力,竟不趁現在朱景洪高興來請
    反正這件事情,張寶東會如實上
    倒不是說他喜歡打小報告,而是剛才他去請金佑顏,還有朱景洪身邊的宦官隨
    他無法保證這些人不說,所以最好是自己主動報
    “殿下,人已帶到您的寢宮,隻是中間出了點兒事故,那葉赫銘恩……”
    張寶東把情況講了一遍,聽了這話朱景洪目光掃向了葉赫銘恩,這廝與之視線相對立馬低下了
    王爺知道了,我要不要去認錯?這也沒太大事,應該不用小題大做?何況這麽多人,眼下也不太合適……
    當局者迷,此刻葉赫銘恩心中慌亂,導致難以做出正確的判
    又是一刻之後,朱景洪以不勝酒力為由,當先向眾人告辭離
    這麽冷的天,在場眾人其實都不想多留,有的想去抱女人有的想回
    所以在朱景洪離開後,眾人也都陸續散去,最後離開的是李炯李暉二
    且說朱景洪回了寢宮,他先去是去方便了一下,出來整個人酒就醒了一
    邁步走進臥室,一進屋內果然見到一名女子,正低頭坐在床邊等
    金佑顏也是過來人了,但此刻她仍是緊張萬分,甚至比新婚那一晚還緊
    看著進入房內的朱景洪,她甚至不知是該站還是該
    但最終,金佑顏還是站起身來,向靠近的朱景洪下拜行
    “臣婦拜見殿下!”
    這女人是真不錯……朱景洪心中暗
    當日在金州時,他就對此女深感興趣,礙於國際關係按住了心
    朱景洪主動上前,將金佑顏扶了起來,說道:“世子妃免禮!”
    “謝殿下!”金佑顏站直了身,神色略帶苦楚看向朱景
    拉著金佑顏坐到椅子上,朱景洪問道:“金州一別已逾兩月,不知夫人近來可好?”
    金佑顏把臉朝向一邊,答道:“兵荒馬亂,妾如水中浮萍!”
    她這淒楚的模樣,更讓朱景洪生出憐愛之心,於是拉動椅子坐到了金佑顏身
    一手握住眼前女子的手,朱景洪一手攬住其纖腰,安撫道:“如今我已平定亂局,夫人可以安心了!”
    把頭轉了回來,金佑顏答道:“多謝殿下關愛,妾感激不盡!”
    再度靠近了金佑顏,朱景洪直接雙手摟住了她,說道:“你我何必如此客氣!”
    金佑顏本能想要躲開,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微微低頭答道:“妾蒲柳之姿,且為逆臣之妻,能得殿下厚愛……實為榮幸之至!”
    朱景洪笑了笑,直接將金佑顏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了自己懷
    終於要到那一步了……金佑顏心中暗
    嗅著金佑顏頸間香氣,朱景洪徐徐說道:“這些事情何足道哉,隻是吾有一事,想與夫人商量!”
    “還請殿下吩咐!”金佑顏越發嬌
    用手捏住金佑顏的下巴,朱景洪一本正經問道:“不知夫人……今宵可願與我同席共枕否!”
    這種事情你做就做了,居然還要問我……金佑顏心中羞惱不
    但見她再度別過頭去,聲如蟻蚋道:“妾願意侍奉殿下!”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坦然接受,至少比亂兵強暴要好……這是金佑顏的想
    將手伸到不該出現的地方,朱景洪輕聲道:“夫人……春宵苦短,你我該歇息了!”
    隨即便聽“啊”的一聲,金佑顏被其橫抱起來,二人隨即滾上了床去,緊接著便是“嗯啊”之聲響
    燭光搖曳,床鋪振蕩,愛意綿綿,時間飛馳……
    第二天一早,朱景洪徐徐醒轉過來,此刻的他隻覺得神清氣
    金佑顏窩在他懷裏,此時發絲淩亂略顯輕浮,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又將其把玩了一陣,引得此女嬌嗔之時,朱景洪才笑著當先起
    金佑顏確實累得不行,所以此時仍癱軟在床上,沒有起來伺候朱景洪更
    在侍女伺候下,朱景洪穿好了衣服,走出了睡覺的寢
    才一出門,餘海就湊了過來,稟告道:“王爺……銘恩前來請罪,已在宮門外跪了半個時辰!”
    “哦?我還說派人去請他,他還算懂事自己來了!”朱景洪冷
    他當然不是想為金佑顏出氣,而是因葉赫部過於放肆而發怒,不懲處這些人往後會越發猖
    根據張寶東的稟告,葉赫銘恩是趁夜色翻進禁宮,其行事手段可謂是毫無底線,為達目的簡直不擇手
    “走……去看看他!”
    朱景洪來到宮門處,就看見葉赫銘恩跪在台階下,身上已落了厚厚的雪
    見是朱景洪到來,葉赫銘恩陡然驚醒,而後朝著朱景洪參拜磕
    “臣葉赫銘恩,前來請罪!”
    朱景洪也沒說話,就這樣看著台階下的葉赫銘恩,這時有宦官擺了椅子在他身
    隨後又有茶幾被抬來,糕點果盤茶水一應俱
    理了理衣袖,朱景洪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後,方開口說道:“葉赫銘恩……”
    “臣在!”
    “你領兵協助朝廷平叛,本王非常高興!”
    “但你狂妄自大,飛揚跋扈……本王很不喜歡!”
    聽到這話,葉赫銘恩連忙為自己辯解:“臣是喝多了酒,一時糊塗所以……”
    朱景洪聲音陡然提高,嗬斥道:“占董鄂部軍糧,與海西部起衝突,搶輝發部戰果……這些難道都是你喝多了?”
    “若不我壓著,你早就被他們合力絞殺,如今屍體都被野狗吃了!”
    “你是不是以為,全天下隻有你最厲害?是不是以為沒人製得了你?”
    “臣不敢!”葉赫銘恩再度磕頭,這一次他血都磕出來
    “我已經很久不殺人,別把你的腦袋,往我刀口上撞!”
    “臣萬死不敢!”葉和銘恩再一次磕
    看著葉赫銘恩張黃模樣,朱景洪心中毫無憐憫,語氣森寒再度警告:“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若再有逾矩之舉,我定將你宰了!”
    朱景洪說話就是如此直白,也確實是有極大的震懾力,令葉赫銘恩心中極為忐
    正當葉赫銘恩在心裏告誡自己,隻聽朱景洪嗬斥道:“自己滾出去,領三十軍棍!”
    “是……臣這就去!”
    葉赫銘恩可以清晰感受到,朱景洪確實對自己起了殺意,所以這一刻他是萬分忐
    想起這段時間來,自己確實太過於放肆,葉赫銘恩也不免後怕起
    想想昨晚若朱景洪親自到場,親手劈了他都極有可
    在向朱景洪叩頭後,葉赫銘恩飛快離開了,領軍棍對他來說是好事,說明以往的過錯都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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