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收爛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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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旭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白浪自然不可能退
    領了任務出來,又跟周東繼續遊了一天的街麵,之後白浪找了一家酒館請周東喝了一頓,辭別略帶醉意的周東,白浪這才趕著月色回到家
    “”
    一進門,沒想到家裏兩個小的還未睡下,而且各自都帶著不安的神色似乎一副犯了錯不知如何開口的模甚至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元凱都眼眶微紅像是要哭鼻子的模
    “嗬,這是怎麽了?毛頭,你小子不會準備要哭鼻子吧?哈哈哈......”白浪坐下給自己到了杯水,沒有選擇溫言軟語,而是輕鬆的打趣作為話
    “哥,我把人打壞了,要賠好多錢!”白元凱雖然繃住了眼淚沒讓大哥小瞧,可哽咽的言語聲還是表明了他此時的心情多麽後悔和複
    錢,一家人全靠大哥一人在拚,才勉強糊口而真要是為了一時之快讓家裏揭不開鍋給大哥更添負擔,白元凱寧可再挨一頓
    貧賤百事哀可真不是說著玩兒白元凱姐弟倆小小年紀已經對這句話有不淺的體會
    “哥,那五家被毛頭打了的學生家裏今天一起給學堂送了告信,讓轉給咱家家你”白燕將一份書信遞到白浪手
    信上內容很簡單,總結起來就兩個字:賠錢!
    隻不過看下來,對方有些獅子大張嘴的意毛頭說得清楚,老夫子汪彥斌也說了,傷的那幾個學生都是皮外傷,就這,信裏張口就敢要一金的湯藥費,有些過分離譜先不說白家一窮二白能不能拿得出這一金的巨額賠償,就算可以輕鬆拿出來也絕對不會當這種冤大
    再加上距離白元凱揍人算起,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天才把賠償告信送過來,這就很有意思所料不差的話對方是在充分探明了一些消息之後才故意給添的
    白浪心裏暗笑,明知白家給不出也不會給,偏偏還是選擇獅子大開口,這麽故意找麻煩或者說擴大麻煩,是什麽意思?是準備敲打他這個不被人在乎的街遊子嗎?還是覺得有幾個錢就可以無視刀館的存在了?
    算白浪也沒覺得有深思這件事的必刀館的路子跟大張莊根本不沾他身為刀館的人沒必要去考慮大張莊的打想太多反而束手束腳,悶頭收拾眼前這局麵就行
    “好了,不用擔這信也不是來真要錢的,你兩不用擔心,大哥自然有辦法對付他還有毛頭,你記住那天晚上哥給你說的話,別東想西想的給自己找不自相信哥,好吧?”
    “嗯!哥,我信你!”
    “好了,你們倆先去睡覺”白浪看著弟弟妹妹回了屋裏,臉上泛起笑同時也感慨弟弟妹妹心智都成長了好多呢,已經不似一個小孩
    “是不是該換個大一點的住處了?老叫兩個小的擠在一個屋裏也不妥”
    白浪做著打如今手裏比之前寬裕了許多,等到這次晉升的任務做完成為腰刀子,那穩定的收入還會比現在翻上好幾到時候應該就能換個更寬敞的地方
    至於手裏的信,白浪笑了笑將其折好裝回了信封這東西他準備留著,等日後見著大張莊的人之後再當麵問問他們是怎麽想
    暫時嘛,先吊著,就看大張莊能拿一個街遊子怎麽個辦
    第二天,白浪拿著從事務堂那裏領的任務,一大早出了門,在南城的釘扣巷裏找到了這次任務的目標一個叫曾飛的男
    曾飛三十七歲,生意親姐姐就是城主府二夫人曾
    之前整個永川城裏的木材和木炭生意被曾飛一人包攬了六成還多,算得上是永川城裏的豪富大
    可後來不知為何城主府開始不再支持曾飛,導致曾飛手裏的生意舉步維最艱難的時候曾飛想要拚命自救,不得已找到唐座刀的刀館借足足十五金的巨款以為周並且以名下的諸多房契、產業作為抵
    可借的錢是水錢,而水錢就跟水渠一般,一旦開了口子就會嘩嘩的流,根本沒個盡當真有萬全把握倒還好,的確能救但稍微有個閃失,或者預估和實際差了那麽一星半點,那樣的話水錢就能漫灌而起直到把你淹
    曾飛就是後者,他以為自己能東山再起,可實際上他隻能看著漫上來的水錢慢慢沒過他的脖子,最後仰起頭來隻留了兩個鼻孔還能呼這還是他有個城主二夫人的姐姐的關不然永川城外亂葬崗必然多一具身首異處的無名
    現在曾飛名下的九成九財產都被變賣掉對付欠款、貨款、工籌等這種大賈散架的時候想要分一杯羹也不容易,即便是刀館也未能回本,本金也才收攏七成,更別說欠下那厚厚一遝利息一直利滾利的話別說曾飛這輩子還不清,下下輩子都沒
    如今當初大賈也就一間容身的破舊小宅而
    當然,即便再落魄,曾飛吃喝還是不愁的,安全也不擔誰叫人家親姐姐是城主府二夫人呢?
    敲了門,裏麵傳來慵懶沙啞的聲
    “誰呀?”
    “刀館的,收”
    “......沒錢還你們,別再來”
    白浪都被門裏的回答弄得愣住尋常即便是街邊滾刀肉一般的混混、無賴在聽到刀館的名頭時也是謹小慎微不敢絲毫得哪怕是些穿金戴銀的豪富也一樣要正視與刀館的每一次接什麽時候刀館上門催債連門都不開就趕人了?這已經用“囂張”二字都不足形容
    難怪會被當作高難度的晉升任務留存至白浪算是有了一個心理預期
    “就因為你沒錢還才派我來的,我會幫你想辦法把錢還你應該清楚,你隻有還上了錢,你這輩子才能重新開始,不然就隻能一輩子當條蟲子,那樣你能甘心?”
    “......”
    門裏頓時沉默,片刻之後才哢嚓一聲打開,一個頭發雞窩一般亂糟糟,胡須更是不知多久未打理過,穿著一身破棉襖散發出酸臭味兒的邋遢男人出現在白浪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