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地宮與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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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宮裏,有兩位護法坐鎮不說,居然還有如此眾多的高階空虛者鎮
流浪者集團對這個據點的重視程度已是不言而
這麽多的強者,宛如戍邊的戰士一般,恪盡職守,枕戈待旦,像是在守護著某
而他們守護的這個東西,可以說是一目了
在地宮的中心位置,有一個環形的大祭祭壇外環有序排列一環燈柱,柱子呈暗紫色,柱子表麵刻畫著繁複錯雜的符文紋路,燈柱上的燈台燃著火光,火源卻好像不是燈油,而是另一種奇特的燃料,使其火焰呈非常規則平穩的橄欖球
祭壇內環是一個方形的高台,台子上安靜立著一個三足的暗金色大鼎口連綴諸多拳頭粗的導管,這些導管向上沒入天花板,再向四處散開,不知是在為整個地宮供電,還是在汲取其他什麽東
祭壇外麵安靜站著七八個人,這些人的實力都很強,分明是保護祭壇不受破壞的護
紀煥很快判斷出,流浪者集團的兩位護法以及其他眾多強者,都是為了保護祭壇不受破壞,方才鎮守此
隻不過祭壇內的大鼎到底是幹什麽用的,大鼎裏裝著什麽東西,就不得而知
魚丹走著,與前邊每個人錯身而過,那人都會恭敬一這些人一般不說話,如果說話,就會用最簡短的語言把要說的事情交代清
比如一個身著黑袍的成員,來到魚丹麵前先是一拜,隨後簡單稟告,“據點一切正常,副集團長明天回”
魚丹眼裏閃過一抹驚訝,沒想到析飛的問責這麽快就結束了,思忖著點頭問,“副集團長傳來的信息裏,有說其他事情嗎?”
黑袍人搖頭,“沒”
魚丹揮手說,“我知道”
黑袍人轉身就走,魚丹則是放慢腳步,邊走邊思考起
現在時間已經來到傍晚,未明收到可青青的求救短信,再趕來血域救人,恐怕也是明天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明天是未明先趕到,還是析飛先回
如果未明先到,魚丹還能用自己那套說辭,與未明好好談
但如果是析飛先回來,她說話的機會就少
因為析飛是她的上級,未明蒞臨血域據點這麽大的事情,當然由他親自處
魚丹思忖著,忍不住再次輕
她領著紀煥與可青青橫穿整個地宮大廳,來到牆角邊,對著一扇門輕輕點幾下,解開房門的禁製,推開門說,“在未明趕來之前,你們就在這個房間裏好好休息”
紀煥偏頭看了一眼,屋裏並非毫無陳設的牢相反,屋裏有寬敞的床鋪、雕花的茶幾與座椅,茶幾上有香爐與綠蘿盆
這樣的房間,哪裏是囚禁犯人的牢房,分明是招待客人的客
紀煥有些驚疑,“你們不盤問我們,就讓我們在這麽好的房間裏歇著?”
魚丹含笑說,“你們全身上下,有價值的東西,無非就是你們在血域戰場挖出來的兩件寶不巧的是,這兩樣東西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夜思玄,都沒什麽作”
可青青有些沮喪地問,“所以我們唯一的價值,就是把我師哥引來?”
魚丹說,“目前是這隻不過夜思玄的思想比較激進,未明遲遲不來的話,她可能會認定你們沒有價值,把你們殺”
來到屋裏,房門自己就關上
紀煥本以為這個房間會有很強大的限製類禁製,用以封鎖他們的行動,不讓他們逃
然而他走近房門,一擰門把手,門就開
他忍不住苦笑,似乎魚丹根本就不擔心他們逃不說地宮的大廳有大量強者鎮守,就算他帶著可青青逃到了地道裏,也會被那縱橫交錯的迷宮困
總而言之,以他們現在的狀態與實力,根本就不可能逃離這
紀煥算是認命了,將月曲往茶幾上一放,再往茶幾上一趴,就準備睡
可青青有些睡不著,這一天經曆了太多,弄得她心亂如
回想著紀煥那猝不及防的一吻,以及自己對紀煥的不信任,她感到迷
眼下兩個人共處一室,她總覺得,自己應該與紀煥說點什麽,道歉也好,道謝也
總之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若無其事接受紀煥的付
她想了很久,終於組織好語言,對著紀煥的背影說道:“紀煥,我感覺你對我太好了,好到讓我開始懷疑,其實你是喜歡著我不然以你的性格,換個蠻不講理的女人,你早就甩手不管”
紀煥安靜地趴著,並不回
可青青又說,“你對我的好,讓我受寵若驚,不知所我們搭檔了八年,朝夕相處了八年,算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可是我對你,從來沒有那個——呃,兒女之情,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明”
紀煥還是不說
可青青臉上寫滿歉意,咬著嘴繼續說,“可能你不知道,其實我是非常害怕男人的,因為我的爸媽死了還給我留下一屁股債,債台高築的壓力下,我險些被那些討債的人逼去接客賺錢,也因為我的領路人康逸,曾經想強奸
以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看到男人就暗自瑟縮,害怕到了極包括我的師哥,他隻是輕輕碰了一下我的頭發,撚去些許髒東西,我就被嚇得驚叫出
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在我的眼中,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樣你給我一種很踏實可靠的感覺,不然我不會主動找你組或者說,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好兄弟、好姐”
她說著,眼淚慢慢就濕她很害怕失去紀煥這個好搭檔,可是她又不能昧著心回應他的熾盛感
因為她心有所從多年前的公司年度會議,她第一次見到芒寒色正的邢楊起,就為他的磊落氣質折
這麽多年來,她奮楫篤行,不懈努力,不斷提升自身實力,最終目的也是為了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邢楊身
這件事紀煥應該是知道
可青青紅著眼,哽咽說,“紀煥,對不起,如果這世上沒有邢楊的話,我或許會好好回應你的感隻可惜,這世上沒有如——”
她的語聲戛然而止,因為紀煥好像睡著了,根本就沒聽到她的傾訴,現在正打著有力而難聽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