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零章 啥?韓成真能讓人飛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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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燒了?”
    朱元璋的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韓成點了點頭:“就是被燒了。”
    說起這事兒,韓成心中也為之憤怒。
    他這一燒可不簡單,燒毀的是大明對外經略的希望。
    海圖,以及鄭和七下西洋積累下來的諸多相關記載有多重要,根本不必多言。
    劉大夏玩的這一手,直接就把成化帝朱見深想要開海的念頭,給掐死了。
    “朱見深時期,有人與朱見深說,永樂年間鄭和下西洋之時,帶回來了無數期奇珍異寶,以及諸多財富。
    朱見深便讓人去尋鄭和下西洋所用的海圖,以及其餘相關的航海資料。
    結果卻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
    後世說是劉大夏已經得知消息,提前將之給藏了起來。
    朱見深因為這事兒,而有些發怒。
    劉大夏卻在邊上義正言辭的說,開海下西洋隻會搞得民不聊生,花費巨萬。
    無數軍民,因此而死亡。
    下西洋應當永遠禁止。
    找不著了才好!
    就算是找到了,也應當將其一把火給燒個幹淨!
    從而好徹底斷絕朝中之人,下西洋的念頭。
    可是,鄭和下西洋真的是一項賠本的買賣嗎?
    怎麽可能!朱棣修永樂大典,各種南征北戰。
    除了不斷的印刷寶鈔之外,這下西洋也帶回來了不少錢財的補充。
    劉大夏就是一派胡言。”
    “有咱的海禁祖訓在,而這劉大夏當時所生活的時候,距離下西洋又過了多年。
    這劉大夏或許也真不知道,這其中關竅,倒也能說得過去。
    就比如,若非是韓成你與咱說,咱都不知道這市舶司在以往,居然如此賺錢。
    海外竟然有如此之多的財富。”
    朱元璋想了一下,望著韓成說道。
    韓成道:“父皇,真要像您說的這樣就好了。
    如此他劉大夏雖然愚蠢,也是因為時代局限性,才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決定。
    也讓人覺得情有可原。
    可真實情況並非如此。
    這劉大夏家裏有錢的很。
    他的錢是哪裏來的?
    除了貪之外,最大的財富來源,就是對外走私。”
    一句話,就將朱元璋給說的繃不住了。
    “它娘的!!”
    朱元璋出聲大罵。
    “咱原本還以為這家夥隻是迂腐,哪能想到竟是這樣的狗屁玩意兒!
    其心可誅!
    他哪裏是怕勞民傷財,怕會因為下西洋而民不聊生?
    他這是怕皇帝給他搶生意!
    他既是做這門生意的,那豈能不知道下西洋到底賺錢不賺錢?
    為了一己之私,竟置於大明利益而不顧!
    這狗賊,別讓咱遇到!
    遇到了,咱非剝了它的皮!”
    韓成道:“還不僅如此,據說劉大夏並沒有燒海圖,而是早已悄悄地將其給弄到了家裏麵。
    讓自己家的人,用這海圖在外麵好賺錢。”
    “砰!”
    朱元璋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這狗賊!
    果然,這些人都是一副德性!
    表麵上各種道德,各種仁義,各種清廉。
    實則一肚子男盜女娼!
    “劉大夏是吧?
    咱記住了!
    今後遇到,咱一定要剝了他的皮!”
    朱元璋憤憤地說著,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下劉大夏的名字。
    三個字鐵銀鉤鐵,畫帶著森然殺意。
    而在這劉大夏名字之前,則寫著劉文泰。
    在朱元璋沒有從韓成這裏,得到關於海外諸事時,那麽劉大夏的這番操作,落在朱元璋眼裏,或許還會覺得他做的挺不錯。
    可現在,得知了前因後果之後,隻恨不得把這劉大夏往死裏整!
    誅他九族!
    韓成道:“不光劉大夏,還有那楊廷和,這人也是同樣的奸佞之輩。
    一身正氣,看起來清如水,明如鏡的楊廷和楊先生,貪汙受賄,簡直不要太厲害!
    其餘不說,隻說楊廷和老家的宅子,修建的那叫一個闊氣。
    楊廷和老家,在後世之時還有,不過被改造成了公園。
    公園的占地麵積不要太大。
    不僅如此,周圍還有城牆。
    是真正的城牆,可以跑馬的那種。”
    “狗東西!”
    一聽韓成這話,朱元璋的火氣是蹭蹭的往上直冒。
    家裏麵的宅子修的那樣闊氣也就算了,圍牆還給修成了城牆?
    這他娘的,他修的是宅子嗎?
    這怕不是修的皇宮吧!!
    朱元璋最恨貪官,一聽韓成所說,立馬就將這楊廷和恨到骨子裏。
    不說別的,僅就是他這個宅子,就不知道貪汙受賄了多少!
    不然,就大明給官員發的俸祿,他真能建得起那樣的宅子?
    裏麵的茅房隻怕都修不起來!
    朱元璋提筆,便又在這紙上寫下楊廷和的名字。
    被朱元璋這洪武大帝,給記到小本本上,可不是一件太好的事兒,今後都是要算總賬的。
    “朱厚照去世之後,作為內閣首輔的楊廷和,直接把持朝政長達三十七天。
    說是首輔,其實和皇帝也沒差多少。
    楊廷和在主政三十七天裏,都幹了什麽事呢?
    朱厚照才死,他便立刻迫不及待的,讓人把朱厚照的豹房給拆了。
    也不知道,他這個首輔又是皇帝的老師。
    是不是留著豹房,就容易想起自己做起出來的虧心事。
    不僅如此,還將朱厚照在位之時,所弄出來的各項政策,給廢除了個七七八八。
    這些政策,所涉及的有提升武將地位,加強對外貿易。
    以及加強對文官的考核,反貪汙受賄。
    增加商稅,減輕百姓賦稅……
    凡是對他們文官不利的政策,全部都給抹了個一幹二淨。
    這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他們的記載。
    說是朱厚照弄了一堆,天怒人怨的政策。
    在朱厚照活著的時候,楊廷和雖身為首輔,皇帝老師,也沒有辦法改變朱厚照這個荒淫無道的皇帝。
    隻能隱忍,苦勸。
    終於熬到朱厚照去世。
    首輔楊廷和立刻抓住機會,順應天意民心,將這一些亂政,全部都給廢除了。
    於是乎,天下之人無不歡欣鼓舞。
    不再受正德皇帝,所定下諸多惡政之苦……”
    “狗屁!!
    他們口中的天下之民,指的又是他們自己吧?
    這些狗一樣東西!”
    朱元璋忍不住出聲大罵。
    等咱到了那裏,遇到楊廷和了,必然將其扒皮抽筋!!”
    朱元璋是真的被楊廷和這一係列操作,給氣的三屍神暴跳。
    “朱厚照之後,繼位的是嘉靖吧?
    嘉靖做的如何?
    楊廷和這些人,又是什麽下場?”
    問出這話時,朱元璋心裏也確實是蠻悲哀的,已經不抱太多的希望了。
    這些人有多囂張跋扈,他已經知道了。
    接連三代皇帝死於非命,醫治死皇帝的太醫,還能活著。
    朱厚照的能力,已經是很強了。
    能在那種時候,還和文官們頂著來。
    並且還能做出一定的成就。
    後麵繼位的嘉靖,麵對如此強勢的文官,想要翻盤,可真沒那麽容易。
    難度太大了。
    不是朱元璋對自己的兒孫沒信心,實在是當時的情況過於嚴峻。
    讓人提不起來信心來。
    連朱厚照這種能力很可以的皇帝都玩不轉,後麵再上了一個新的,也不好辦。
    況且那個時候,楊廷和還有那些文官集團,把握朝政。
    他們把為什麽要害死朱厚照?
    就是因為發現朱厚照不聽他們的話,和他們頂著來。
    偏偏朱厚照,又沒有兒子,需要從其餘皇家子嗣裏,選出一個來繼承皇位。
    等於說是選擇下任皇帝的權利,已經是落在了他們手中。
    至於那個時候還活著的朱厚照的娘,張太後,朱元璋根本就沒對她抱任何的希望。
    就那樣一個蠢婦,她能做出啥事來?
    隻能是全憑楊廷和等人擺布。
    那他們再選上來的皇帝,肯定年紀不會太大。
    而且還是要選那種,容易受他們控製,聽話的皇帝。
    那一群人,一個個都是老奸巨猾。
    這事兒,他們在此之前,肯定也都已經反複衡量了。
    越想,朱元璋就越覺得後世子孫,尤其是那嘉靖,翻盤太難了。
    怕有極大可能,還是會如同朱祐樘那樣,完全投靠文官。
    或者是落一個和朱厚照差不多的下場。
    嘉靖啊!
    聽到喊朱元璋問起嘉靖,韓成腦海當中,第一時間浮現出的是嘉靖神仙修仙嗑藥的事情。
    當然,還有那令人印象深刻的‘朕的錢’!
    以及嘉靖皇帝的易焚於火。
    嘉靖同樣是個爭議很大的皇帝。
    韓成思索著該如何對朱元璋說。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聲音:“父皇,父皇吃飯了!母後已經做好了!”
    聲音是寧國公主的。
    這聲音,一下子就把韓成和朱元璋二人的思緒,從遙遠的正德朝給拉了回來。
    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天光已經暗淡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竟已過去了這麽久。
    這讓朱元璋有種大夢方醒的感覺。
    “走吧,吃飯吧。”
    朱元璋把劍插回劍鞘。
    看了一眼那被斬掉一角的桌案,有些心疼。
    畢竟這可是他最喜歡的桌案,用了多年了。
    之前揮劍斬的時候有多痛快,這個時候就有多心疼。
    不過卻也隻得忍住,不顯露出來。
    畢竟砍都砍了,還能怎麽著?
    朱元璋原本還想再聽聽楊廷和這些人是啥下場,以及嘉靖朝什麽情況。
    但此時被寧國公主這樣一喊,頓時覺得不想接著聽了。
    畢竟按照他所想,繼續聽下去這事兒一樣會讓人非常難受。
    朱厚照的繼任者嘉靖,想要破局是真不容易。
    聽下去,隻怕還是自己兒孫,被那些狗東西接著欺辱的事。
    平白讓人心中鬱悶。
    他需要緩一緩,再接著聽接下來的事。
    能把朱元璋都給氣的,不想繼續聽下去,想要緩一緩再聽。
    可見這些人做的事,有多過分。
    朱元璋都招呼著去吃飯了,韓成看看天色也確實不早,加上嘉靖的事更多,更複雜。
    說起來耗費的時間更長。
    所以便也從善如流。
    當然,這和韓成與寧國公主新婚燕爾,這幾天沒閑著。
    雖然年輕氣盛,卻也覺得有些疲乏,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這會兒朱元璋不問也好,他晚上可以早點休息。
    等今後朱元璋再想要聽嘉靖朝的事兒時,再接著給他劇透吧。
    不過嘉靖朝的事,應該能給朱元璋帶去一些驚喜……
    武英殿的大門從裏麵打開,朱元璋韓成兩人,先後從中走出。
    寧國公主站在武英殿前,看著走出來的父皇還有夫君韓成這兩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大大的眼睛頓時就彎了。
    而不論是朱元璋,還是韓成,在看到寧國公主後,那心中因為朱厚照時期楊廷和等人,所安弄出來的狗屁倒灶的事兒,產生的鬱悶也都消散了很多。
    三人一起從武英殿這邊離開,朝著坤寧宮門去。
    中午的那一頓,是韓成陪著寧國公主三天回門,場合比較鄭重。
    所以便在乾清宮裏吃。
    到了晚上這一頓就不同了,不用那樣正式。
    所以便又回到了朱元璋他們經常吃飯的坤寧宮。
    “父皇,今天晚上我也下廚了,等下您嚐嚐。”
    朱元璋聞言樂哈哈的道:“好好!咱閨女做的肯定好吃!
    咱等一下就嚐嚐有容你的手藝。”
    至於韓成,臉上也笑容來,表示自己有口福了。
    怎麽說呢,自己小媳婦兒人是挺漂亮,也挺聰明。
    但是在這做飯方麵,是真的沒什麽天賦。
    不過這話,他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小媳婦兒需要多誇誇她好。
    廚藝是可以提升的,多練練,也就好了。
    實在不行,今後自己做飯,讓小媳婦兒刷鍋洗碗也行,明確分工。
    讓韓成做飯,他但是挺樂意的。
    到刷鍋洗碗就覺得難受了。
    大概這是很多做飯的人,都不喜歡做的事……
    當然,韓成下廚做飯,或者寧國公主下廚做飯,都是他們想做飯了才會做。
    平日裏有專門的人做飯。
    ……
    晚上吃的飯菜,和中午比起來沒有那樣豐盛。
    不過中午吃的油膩,晚上這一頓清淡些才最好。
    “有容,這豆腐湯是你做的吧?”
    朱元璋盛了一碗豆腐湯,喝了一口,就笑著望向寧國公主說道。
    寧國公主用力點頭,帶著一些忐忑。
    “好喝!咱閨女做的飯真好!”
    朱元璋說著,三兩口就將一碗豆腐湯給幹了下去。
    又盛一碗。
    韓成也說好喝。
    把寧國公主高興得眉開眼笑。
    在邊上吃飯的朱允熥,聽爺爺和自己二姑父都說好,當下便也忍耐不住了。
    也要喝。
    寧國公主便忙給他盛了半碗。
    朱允熥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一張小臉頓時皺成了苦瓜。
    強忍著才將之咽了下去。
    看看碗裏的豆腐湯,再看看皇爺爺,還有二姑父,有些懷疑人生。
    這……這就是皇爺爺和二姑父說的好喝嗎?
    這……大人的口味兒,還真獨特。
    寧國公主一看朱允熥的反應,頓時多少有些破防。
    就自己也盛了一勺豆腐湯喝。
    喝了兩口,眉頭也忍不住皺了皺。
    “那個……父皇,母後,大哥,夫君,要不……這豆腐湯咱別喝了。
    等我把廚藝練出來了再做。”
    寧國公主紅著臉說道。
    朱元璋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道:“就這就挺好。
    比咱當年要飯時吃的好太多了!”
    這一句安慰的話說出來,令寧國公主更加心塞了。
    父皇確實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誇自己做飯好吃。
    隻是,怎麽聽起來這麽別扭呢?
    這場晚宴,除了這點小插曲外,整體上還是挺溫馨的。
    朱標也在這裏,一家子在燭光下吃飯,倒是顯得其樂融融。
    吃過飯後,朱元璋也沒多停留,把碗筷一放便要起身去處理政務了。
    不和韓成他們多閑談。
    今天因為韓成和寧國公主回來,他已經把手頭的政務往後放了放。
    今天晚上,需要加班加點的將之處理完了才行,不能往後拖。
    不然越拖,堆積的政務就越多。
    “父皇,伱晚上批改奏章,眼睛能不能看清,有沒有影響?”
    朱元璋準備走的時候,韓成忽然喊住朱元璋詢問。
    朱元璋停下腳步,顯得有些奇怪的道:“你咋知道的?”
    “這不是什麽秘密,很簡單。
    父皇你每日批改這麽多奏折。案牘勞形,眼睛肯定會近視。
    離得遠一些,就會看不清東西,乃是常態。”
    “那……這事兒有辦法解決嗎?”
    不等朱元璋開口,朱標就忍不住先一步的開口詢問起來。
    一來是有些著急自己父皇的狀況。
    二來則是朱元璋有的這種情況,他也一樣有。
    以前還不明顯,現在是越來越明顯了。
    看近處一些的東西還好,如果是往遠處看,那是真的一年比一年差。
    朱元璋目光灼灼的看著韓成,等待著韓成給出解決的辦法。
    這個事,他已經為之苦惱很長時間了。
    雖然也有讓太醫給看過,但這事兒太醫沒辦法解決。
    隻能給他開一些,治療眼幹眼澀的藥。
    至於晚上長時間批改奏折,眼睛看不清奏章這事兒,太醫也沒辦法,隻能讓他用更明亮的蠟燭。
    但現在,韓成問起了這事,那韓成說不定還真有辦法能夠將之解決。
    韓成道:“這事解決起來很簡單,隻需要配一副眼鏡就行了。”
    配一副眼鏡就行?
    朱元璋文愣了一下道:“你是說靉靆鏡吧?
    這東西咱有,可沒有用!
    咱不戴這玩意兒時倒還能看清,一戴這玩意兒,頭就暈的厲害,更看不清了。
    氣的咱讓人把那做靉靆鏡的給揍了一頓。”
    韓成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父皇,不一樣的。
    你說的那靉靆鏡是老花鏡。
    也叫凸麵鏡。
    這種鏡子是老花眼,也叫做遠視的人帶了才行。
    像父皇,大哥你們這種經常批改奏章,案牘勞形之人。
    眼睛基本都是近視,需要戴近視鏡,也就是凹麵鏡才行。
    這樣的鏡子才符合你們的情況。
    戴上後才能看東西清晰。
    不是眼鏡沒用,而是情況不同。”
    朱元璋聞言,倒是明白了不少事。
    “這麽說來,咱讓人把那做靉靆鏡的揍了一頓,還揍虧了?
    這東西好做嗎?
    要是好做,趕緊讓人給咱安排上。
    眼睛看東西清晰了,那咱處理奏章就又能快上幾分。
    不然現在一到晚上批改奏章就吃力。”
    韓成道:“好做,我明日就安排下去,告訴那些磨鏡子的人該怎麽做。
    望遠鏡都能做出來,做近視鏡問題也不大。”
    對於這些人的手藝,韓成還是挺有信心的。
    畢竟之前做望遠鏡,讓那些人用純色水晶打磨鏡片,他們打磨的就非常好。
    “好!好!如此最好!”
    朱元璋一聽韓成這話,頓時就高興起來。
    “還是你小子有門兒!”
    他連聲誇道。
    雖然朱元璋現在,還沒有見到韓成所說的近視鏡,更沒有親身體驗到近視鏡的效果。
    但卻對此很有信心。
    覺得韓成弄出來的東西,肯定很好用。
    畢竟這個女婿,從一開始到現在,在諸多事情上都沒有讓自己失望過。
    朱標道:“那……那要是可以的話,二妹夫你也讓人給我做一副。”
    “那肯定沒問題!
    不過在正式做之前,還需要測試一下你二人眼睛近視有多少度。
    這樣的話,才能做出更適合你們的眼鏡來。”
    度數?
    眼還有什麽度數?
    這詞兒,朱元璋和朱標二人都聽的有些稀裏糊塗。
    不過也沒有太過於深究,知道這又是一個後世的說法。
    他們兩個聽不懂了沒關係,反正讓韓成看著辦就成。
    說完了近視鏡的事兒,朱元璋便又朝外麵走去。
    快要走出房間了,忽然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開口道:“
    對了,今天天晚了,你們兩個就別回去了。
    今晚就在壽寧宮住吧,那裏還和之前一樣。”
    朱元璋說這話時,像是突然想起,在此之前並沒有往這方麵想的樣子。
    韓成聞言,遲疑了一下道:“這……父皇,隻怕……隻怕有些不太好吧?
    之前情況特殊,不得已在壽寧宮裏住。
    現在我和有容已經成親了,再在壽寧宮裏住。
    隻怕……有些不太合規矩。”
    畢竟坤寧宮,可是在後宮當中的!
    朱元璋聞言道:“有什麽好不好的?
    女婿女兒回娘家了,在娘家這邊住住,咋就不合規矩了?
    規矩?咱就是最大的規矩!
    咱說行就行,咱看誰敢嚼舌根子!
    誰敢亂嚼舌根子,咱立刻就讓她明白,什麽叫做規矩!”
    老朱還是這樣的霸氣。
    他都這樣說了,那韓成自然也不會再多說別的,住下就住下吧。
    反正他已經在這裏,住了幾個月了,不介意再多住一晚上。
    馬皇後坐在那裏,麵帶笑意,心中暗笑不已。
    對於韓成這個好女婿,重八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
    之前自己和他說起這事兒時,他還說什麽不想女婿,隻是想閨女了之類的,
    結果現在,安排韓成他們住在宮裏,比自己都要操心。
    “行了,你們幾個在這裏再說說話吧,咱該去批改奏章了。”
    朱元璋似是沒有看到馬皇後臉上的笑意,對他們揮了揮手。
    便大踏步的離開。
    看起來,還和以往一樣。
    但是他的這些舉動,落在非常熟悉他的馬皇後的眼裏,卻多少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這讓馬皇後覺得異常好笑。
    又在這裏說了一會兒話,朱標也離去,到文華殿裏批改奏章了。
    ……
    夜晚,壽寧宮中,韓成和寧國公主二人,直接便睡在了寧國公主的閨房。
    對這裏,韓成自然不陌生。
    他二人在這裏,度過了不少美好的時光。
    對這裏,可比他外麵的興國侯府熟悉的太多。
    回到這裏,看著屋內陳設,再想想這幾天的經曆。
    二人皆有一種回到成親前的恍惚感。
    不過他們現在,確確實實就是成親了。
    有些以往在這壽寧宮裏不能做的事,也可以做了。
    “嘿嘿,有容……”
    韓成望著寧公主嘿嘿一笑。
    笑容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這可是自己小媳婦的閨房……
    ……
    “先生,要不……咱們還是先別做了吧?”
    一處不小的院落之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看著眼前的人,小心的出聲說道。
    眼前這人,看上去五十歲上下。
    身上的袍子半新不舊,這個時候正在那裏撫摸一把椅子。
    這椅子看上去顯得挺奇怪。
    整體造型,和尋常椅子沒差多少。
    可是椅子邊上,卻被綁上了諸多比人手臂還粗的圓筒。
    這圓筒裏裝著的乃是火藥。
    “太子殿下那邊,可是專門派人來了。
    說他那裏有了新式火藥,威力更大。
    讓您前去瞧一瞧。
    同時,還想讓您在火器上麵,做出更多的發展。
    您…現在這太冒險了……”
    陶成道目光舍不得從這把椅子上移開。
    開口道:“威力更大的火藥?這事兒,我看八成是假的。
    你我研究火藥了都多少年了?
    雖然也令火藥的威力有所提升,可終究還是提升的太少。
    這麽多年下來,火藥已經被你我等人給弄到了極致。
    又怎麽可能,還會有威力更大的火藥?
    你們幾個代替為師去吧,為師就不去了。
    這飛天我已經準備了這麽久,終於準備好了,可以圓夢。
    又怎麽能這會兒離去?”
    陶成道伸手撫摸著椅子,眼中滿是沉醉。
    邊上的那人,看著陶成道,心裏眼裏都是擔憂。
    他太清楚自己老師,想要做的這件事到底有多危險!
    十有八九會沒命!
    就算是真的能飛到天上去,飛得那麽高,老師又怎麽下來?
    哪怕是手裏拿著大風箏,也一樣是危險的很!
    “先生,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吧,萬一是真的呢?
    要是真的話,咱們豈不是又可以把火器給改正一下了?”
    “不去了,不去了。”
    陶成道擺擺手。
    “太子殿下忽然讓人前來,或許確實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可我現在,心已經不在那上麵了,隻想完成這個壯舉,隻想飛天。
    別的都沒了心思。
    明日就正式開始,不能再拖了,我也不想再等待了。”
    邊上的這弟子雖是著急不已,卻也沒有辦法。
    他太清楚自己老師的性格了。
    “哈哈,陶先生,你這可不成。
    你這飛天之法危險的很,上去之後可謂是必死無疑!”
    正在這時,有一道聲音響起,打破了這裏的氣氛。
    陶成道還有他的門人弟子,紛紛轉頭望去。
    隻見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快步走來。
    正是上一次前來尋找過陶成道的人。
    是太子派來的。
    可縱然知道這人是太子派來的人,陶成道也一樣沒有什麽好臉色。
    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
    “必死無疑那又如何?
    我依然要做!
    我陶成道是怕死的人嗎?
    怕死的人就不會玩火器!”
    來人笑著對陶成道拱手道:“我知道陶先生不怕死,但是白白送了命,豈不是可惜?
    陶先生的這個辦法真不行。
    太子殿下那裏,倒有一真正的飛天之法。
    不知陶先生有沒有興趣?”
    真正的飛天之法?
    陶成道聞言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會說出這話來。
    陶成道思慮了一會兒,搖頭道:“用火藥把人往天上推,便是最好的辦法了。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麽比這更好的飛天之法,能把人送到天上去?”
    “真有!比陶先生你現在的這辦法,好上千倍萬倍!
    是真正能讓人飛到天上,還能安全的降落下來。”
    “既有,那你與我說說是什麽辦法?”
    見到陶成道已經有些上套,這人暗中欣喜。
    “陶先生,這種辦法我也不知,隻是太子殿下說,他那邊有人知道。
    說隻要陶先生去了,就當麵告知陶先生。”
    陶成道頓時就想要趕人。
    覺得這是來騙他的。
    不過在沉默了一陣後,終究還是被這飛天之法給吸引住了。
    “行!”他開口道:
    “那我就先去拜見太子殿下,看看這飛天之法到底如何。
    若是不行的話,我絕對不會做別的事,隻會立刻用我的飛天之法來飛天!”
    見陶成道鬆口,這代表太子來的人,忙笑著道:“行行,到那時您就知道了。
    太子殿下豈會說謊?”
    嘴上如此說,心裏要多少有些打鼓。
    怕太子殿下說的不靠譜。
    陶成道也是個心急的。
    當天便收拾了東西,帶著幾個門人弟子,隨此人往應天城而去。
    同時,還帶著他那個精心製作出來的椅子。
    還有一個大風箏。
    “先生,您真覺得太子殿下那邊,有更好的飛天之法?”
    行去的路上,有一位弟子望著陶城道詢問,
    陶成道搖了搖頭:“不覺得會有。”
    他那弟子頓時有些奇怪。
    “既然您不覺得有,那為何……為何還要去?”
    陶成道歎口氣道:“我也不想去,可飛天之事太牽動我的心腸。
    哪怕明知道是假的,我也要到那邊去看一看。
    萬一……是真的呢?”
    雖然說是如此說,但心裏麵對此卻還是不抱什麽希望。
    他是真想不出來,還有什麽比他這種辦法,能讓人更好的飛到天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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