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釵黛初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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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號角聲響徹天地,更是傳遍了整個揚州
城內的百姓早已習慣了,知道城外的大軍開始了新一天的操
煙花三月下揚州,當春天來臨,揚州迎來了最美的季
然而勇衛營大營中卻是一片肅殺之氣,騎兵營和火器營分成三個方隊挺立在大教場
高台上,戎裝佩刀的賈琥坐在正中的帥椅
兩邊八名親兵手把著刀柄一動不
謝瓊、楊大勇等各營將官們雁翅般排列著,等待著軍
楊大勇:“將軍,開始吧?”
賈琥點了點頭,“就從火器營開始”
“諾!”楊大勇行了一禮,大喝一聲:“將軍軍令,大軍操演,從火器營開始!”
高台前,一名傳令官將手中的紅旗一
騎營三千騎兵退到了教場邊,同時從火器營的兩個方陣中各奔出五百名軍卒,在軍官的指揮下迅速列成四
楊大勇將手一
低沉的號角聲再次吹
“槍上肩!”
“嘩”地一聲,在軍官們的喝令聲中,火銃兵將上了刺刀的滑膛槍持靠肩頭,雙手緊緊地握著槍托,從高台上看去,立時出現一片槍
“前進!”
一片整齊的踏步聲,火器營結成整齊的方陣,向前行進著,在教場上走了兩圈,最後在距離標靶兩百步的地方停下,陣列仍是嚴整無
“檢查火石,裝填彈”
隨著一聲令下,火銃兵們迅速檢查火石,從腰間彈藥盒中取出紙彈殼,咬開彈殼末端,將彈丸含在嘴裏,豎起擊錘,向藥池內倒入少許火藥,合上火鐮,將紙彈殼內的火藥全部倒入槍膛,把彈丸吐進槍膛,將槍托朝地上猛捶兩
賈琥沒有聽取西夷人的建議,將原本用推杆將彈藥推到底的步驟直接省掉了,兩百五十步的距離,射擊效果並沒有減弱太多,還能節省時
至於會對火銃造成損害,人死了,戰敗了,留著槍資敵?
“放!”
震耳欲聾的火銃齊射聲響起,一片硝煙騰
“放!”
“放!”
“放!”
四輪齊射後,嗆人的硝煙味到處彌漫,透過千裏眼,前方豎立的標靶己被打得碎裂飛揚,賈琥滿意地點了點頭,在與騎兵數次模擬對抗中,賈琥發現第一排火銃兵傷亡非常大,所以便改為了四排,不管是對陣騎兵,還是排槍對射,拚的都是勇氣和血
“西夷火器當真是犀利!”
來到揚州這麽久,謝瓊還是第一次觀看火銃兵演練,十分的震
賈琥點頭微笑著喊了一聲:“賞!”
楊大勇扯著嗓子高聲喊道:“將軍軍令,賞!”
“為將軍效命!”一千火銃兵齊吼了一
賈琥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對轉過頭的謝瓊說道:“你發令”
“操練繼續!”謝瓊大喝一
看著進行搏殺操演的火銃兵,賈琥眼中閃出光來,經過四個多月的操練,勇衛營終於成軍了,隻要拉出去打幾仗,見見血,必定是一等一的強
這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立身根
時光飛逝,此時已經是建武二年三月,這期間發生了數件大
其中,有首輔宋成良幫忙穿針引線,皇室和江南士紳們達成了協議,自上元節後,南方的糧食便一船一船的運往北方,接著鹽商們又捐了兩百萬兩,建武帝非常高興,特賜許六家各送一子入國子監讀書,昨日,汪大公子領著幾名紈絝子弟隨運銀船進京
都中傳來的都是不太好的消息,先是和滿清的談判陷入了僵局,鄂弼一口咬定失蹤的信使與京營有關,還說信使身上帶著重要情報,不斷地施壓,而負責此案的北靜王水溶卻一反常態的沉默了,這讓文官們愈發認定是勳貴軍方為了阻止和談而殺害了滿清信使,紛紛上書彈
二月中旬,賈赦寄來了一封信,王子騰升官了,九省統製,已奉旨出京查
新任京營節度使卻是忠靖侯史鼎,忠順王力薦,北靜王暗中推了一
這對於賈家來說,不是什麽好
這期間,賈家又與漕幫發生了衝突,準確說是鹽幫,賈蓉扶著賈珍的靈柩隨船南下,在淮安境內遭到了襲擊,船被鑿沉,賈珍的屍體在運河裏泡了兩天三夜才被漕運衙門的人給打撈上來,賈蓉無大
雖說賈珍算是死在自己的手中,但這也是在打自己的臉,或許是因為自己和林如海兩次血洗揚州分舵,不等騎兵出發,漕幫便送來了消息,說這一切都是鹽幫餘孽所為,並提供了他們的藏身之地,謝瓊領著一千騎兵直奔淮安府,剿滅了那些鹽幫餘
還有林黛玉,這丫頭原本答應了上元節後進京,誰知竟耍起了無賴,每天不是頭疼,就是頭暈,眼見林如海那邊不鬆口,又將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說是想隨自己一起進京,就這樣,一直賴到了二月,好說歹說,這才同意過完十二歲生日進
誰說林黛玉隻會哭,她在自己麵前總是麵帶笑容,還有些嬌羞,當自己因為軍營的事煩惱時,她簡單幾句話就能讓自己笑起來,是個懂事、愛笑、俏皮幽默的小丫
下意識摸了摸手腕上的念珠,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將七寶手串送給了黛玉,算著時日,官船應該已經進入了山東境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匆匆走來,低聲道:“將軍,都中來的急”
賈琥接過那信撕開展看,是兵部尚書牛繼宗的私信,蒙古人在山西、宣府方向同時增兵了,牛繼宗讓自己做好北上的準
............
山東,濟
由於漕船在淮安到徐州段運河需由纖夫挽拉前行,因此這一段滿河是船,造成了擁塞,薛蟠帶著母妹自金陵乘船北上,一路走走停停,前日方抵達濟寧,不巧又有兩艘漕船相撞堵塞了河道,便停船靠岸,一家子還結伴下船遊覽了一
船艙內,寶釵正坐在床邊繡花,薛姨媽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風
簾子掀起,一個梳著丫鬟發髻的少女走了進來,看年紀也就十二三歲,生的嬌俏可愛,最吸引人的還是她眉心中那顆米粒大小的胭脂記,她就是被拐的甄士隱的女兒,甄英蓮,寶釵替其取名香
香菱走到薛姨媽身邊,說道:“奶奶,老管家說了,河道快要疏通了,今晚便可開”
“”
薛姨媽點了點頭,又問道:“蟠兒呢?”
香菱:“少爺下船遊玩去”
薛姨媽歎了口氣,“讓人去將他找來!”
香菱:“”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見老管家滿頭汗闖進來,向薛姨媽說道:“出、出事了,少爺吃醉酒打傷了人,被官兵拿去”
“你說什麽?!”薛姨媽駭得麵如土
“媽媽先別著”寶釵連忙放下針線,站起身,對老管家說道:“先拿銀子去打聽事,打聽到了即刻來”
“”老管家答應著去
“這個該死的孽障,沒有一天不叫我操”說著,薛姨媽又大哭起
寶釵本不哭,聽薛姨媽一哭也傷起心
時光難
薛姨媽忍不住了,對侍候在一旁的婆子說道:“去看看,這麽久怎麽還沒回”
一語未了,老管家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說道:“打聽清楚了,對方是濟寧知州的公子,還放出了話,不要錢,就要少爺去監牢受”
薛姨媽徹底慌了神,這裏不是金陵,薛家一介商人上哪去找關
突然河麵上響起了巨響的銃炮聲,接著又響起了大鑼聲!
遠遠地,一艘好大的官船朝著碼頭駛來,桅杆上赫然掛著幾麵大旗,船頭那根桅杆的兩麵大旗上分別繡著“兵部”“勇衛營”,船尾那根桅杆的一麵大旗上繡著“寧國府”,正中桅杆的大旗上隻繡著一個偌大的“賈”字!
這是軍方的船,河防營的官兵開始驅趕碼頭上的民船、商船,將碼頭最好的位置給空置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