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5
    學校大喇叭壞了，不上操了，人在屋裏棲小文不願值日，看了值日表，找小明，“別給我排在第一”“第一組多好，早點幹完了不用惦”“不”“那你想排哪？”“排最”
    曲文拉立本出去，到外邊拿出還沒疊啪嘰的煙盒紙，都是好的，帶錫立本看了一會兒，說：“你留著吧，”推了回曲文臉紅
    小盈有塊香橡皮，握手裏，在教室各處串座，讓人小全有“香玻璃”——爸給的一截有機玻璃，曉宇在手上蹭，“不好聞呀？”在褲子上摩擦，在桌子平的地方磨，聞，“這回香！”周圍的人都
    小濤找立本，“走，去稱料場有一個大”立本說：“那是沒秤砣”“”小濤拍拍兜
    立本叫小全，小全叫曉曉宇說還去練舞蹈呢，小全說沒多少時間別去練曉宇喊小小林出來又回去，喊小舟，老師是小舟的姑，“他吃香，咱們借他”小濤說小林，“別叫啦，夠”看小林不聽，說：咱們不等他，快走！
    小林拉著小舟追上來，裝模作樣瞪著眼睛，說：“都來幹啥呀？啊？回去回”噗呲又笑了，擰嘰著
    轉過彎，鑽柵欄——柵欄木頭軟，修好了又掉了，有空
    大秤上邊，光杆底砣在那提了小濤掏出一個大的加碼秤砣，問“誰先奅？”沒人小濤手裏有秤砣，也長脾氣了：“咋回事？怎麽都不上呢？那我走啦？一會上課了！”小林把小舟推了上去，小舟立起眼看秤：“打不起來，太輕了！”小林讓小舟下來，他站上去，小舟笑了，你還比我強多少啊？“是秤砣太大了，”小林使勁跺腳說，“等我長大以後用”小舟拿下秤砣掂量掂量，說：“這才多大玩意，你沒有它沉？”“你以為是坐板子壓油兒哇？”“沒小點的嗎？”小濤拿回來，“這個還是想法兒借的”“偷的吧？”“上哪偷，你偷一個給我看”立本說：“上”小林拽小舟並列站著，問：“倆了，咋整？”曉宇說：“你倆都多少斤？”小林說：“不知”“你還有不知道的？——誰知道？知道的上”都不知道，“怎麽整？”小全站上去，說：“我知道怎麽”上來一個，小全在一張廢紙上記數，“下去，再上一個！”記錄完，小全下來，讓剛才的兩人一起站上，看了重量，然後計算，算出他開始說每個人的重量，然後把紙撕了揉成團揣小林問：“你多少哇？”小全不曉宇說知立本說：“不都跟小全站在一起了”知道自己的重量就應該知道小全的小舟說小林：“減除你的就是他的，笨！”小林問：“我和小全的重量是多少了？”大夥笑，“誰給你記著呀？”
    大夥開始互相猜：
    “你多少？第幾？”
    “他，他”
    “我是第幾呢？”
    小林說：“去找一個小的”
    小濤說：“我沒別的，我要有，還費這些勁？傻呀？”
    小舟蹦起來，秤“標尺”升降起“上課”大夥一起上，狂料場的人來了，大夥下來往外人多，一下都擁堵在柵欄“出口”，立本說按順序出，一個個來，別急，我最
    出柵欄，小林推小濤，“你挺重哇，”摸他的大腿，“穿棉褲呢？”狠狠掐一下，小濤“啊——”叫小林出柵欄，來摸小全，“摸摸多少斤？哎呀，還穿厚棉褲呢！”立本打小林的手：“春捂秋凍，懂不懂？”
    小國一直站在柵欄外看，小林打他的頭，他不還手，隻是笑，小林踢他，“笑你媽的”小國說：“我不生”小林踢他，他不躲，小林說：“你不疼啊？”小國說：“你的腳不疼嗎？”立本拉住小林，“還沒完啦？”
    “他打我他也”小國說他舅舅說，給別人一個力，別人也同樣給你自己一個
    回班，小國坐下拿出小刀刻桌小成過來，看他刻什麽，他把手蓋小國手擋著，用刀劃字，然後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