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老陳豈是偷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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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還陰魂不散!”
    陳宗白隱晦察覺到幾道氣息相隨,暗暗冷哼一聲,知道執法堂仍懷疑自
    “是哪裏露出破綻了麽?”
    重新回溯了下經過,陳宗白很快便意識到自己大意在何處
    “老陳我好歹是聯盟符師,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執法堂也不敢強行拿我怎麽樣!”
    想通了這點,陳宗白不再在意,轉身進了萬寶閣,順便布下預警陣法,旋即進了修煉
    現在的萬寶閣基本屬於停業狀態,陳宗白也沒什麽好心疼的,有點價值的物品處理了個七七八八,僅剩一些不值錢的破
    在修煉室外又布下了一層基礎防護陣法後,他才將玉髓法諫取
    執法堂的懷疑,讓陳宗白再一次感受到了緊迫,唯一能改變自己處境的就是提升修
    “靠你啦!”
    陳宗白深吸口氣,盤膝坐下,將玉髓法諫放置在手心之上,神識再次突入其
    因為這次陳宗白不再是試探性接觸,全部神識進入玉髓法諫的刹那,數不盡的晦澀字體化作的金光不再隨波逐流,而是一股腦的衝進了他的識海
    “轟!”
    陳宗白隻覺得意識陷入一片空白之中,呆呆懵懵看著記憶中的前世今生,無數畫麵如幻燈片爭先恐後的在他眼前劃
    既虛幻,又真實!
    時間的仿佛過了無數歲月,又仿佛僅一瞬
    直到所有畫麵化作一道道印記,印入神庭之中,他才漸漸從空白狀態下感應到自己的存
    ……
    “修真,修的原來是世間道理,這世間的道理皆是世間規則演化而來……”
    隨著一道喃喃自語,陳宗白睜開了眼睛,眸中精光一閃即
    一絲明悟在心間浮現,神識在一瞬間暴增三百
    “哈哈哈……”
    陳宗白暢快的仰天大
    許久之後才平靜下來,不過目中灼灼的精光卻難以平
    “境界感悟已至練氣圓滿,神識也跟著增長到了練氣圓滿,隻要法力積累足夠,練氣期對我再無瓶頸可”
    “玉髓法諫竟這般厲害!”
    陳宗白看著手中已經化成飛灰的玉髓法諫,由衷感
    再次展開神識,穿過修煉室陣法,輕鬆捕捉到隱藏在暗處監視他的執法堂修
    幽幽冷笑一聲,便收回了神
    神識的妙用很多,可不單單是感性外物,還可以作為攻擊手段使
    長青訣就附帶著一門名叫“刺神術”的小法術,就是以神識作為攻擊手段的法
    不過神識攻擊對自身同樣消耗巨大,非常容易在一擊之後,失去接續的機
    所以,對大部分修士來說神識法很雞肋,因此很少有人將精力投入到這方
    陳宗白練氣五層就擁有了練氣圓滿的神識境界,神識方麵的攻擊卻成了他絕對的優
    “又多了一道殺手鐧!”
    隨後,他招出了麵
    宿主:陳宗白
    種族:人族
    資質:下品雜靈根
    修為:練氣五層
    功法:長青訣凡品功法,爛大街)
    術法:初級火靈術、初級製符術、初級製傀術
    規則:詛咒入門)
    壽限:100150
    積分:0.2
    紅色進度條:75100
    “感悟境界和神識的增長讓進度條又增加了20點,或許不等我修煉到練氣圓滿,便有機會讓進度條變成10”
    這一刻,陳宗白充滿了自
    他看了一眼沙漏,嘴角不覺的勾起一抹自得的笑
    “短短一個時辰,我的實力就有了天與地的差”
    隨後,他再次開始煉化極品法器,紫金寒鐵
    一個時辰後,煉化完
    這次算是勉強成功,實力再次增加三
    陳宗白沒有停下了,接著取出一瓶養氣丹,不要錢一般倒進嘴裏,運行功法,又進入了修煉狀態,他必須抓緊一切時間提升修
    ……
    幾個執法堂修士不禁打了個冷顫,相互之間對視一眼,都不禁滿麵疑
    “我怎麽感覺剛剛有高端修士窺視,至少是練氣圓滿修”
    “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時間太短,稍縱即”
    “盟裏一共就那麽幾位練氣圓滿修士,會是誰呢?”
    幾名執法堂修士相互議論了一番,最後有修士提出道:“竟然肆無忌憚的放出神識探查,公然違背聯盟規矩,要不要向堂內匯報?”
    其中一人趕緊勸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差事,盡量不要得罪高階修”
    “一個老掉渣的修士有什麽好查的,要我說直接拿他頂罪算了,廖道友也太過謹慎”
    執法堂的這些人之前都是散修,隨心所欲慣了,乍一入執法堂,尚改不了以前的舊
    他的提議基本得到了其他修士的認同,但卻沒人真的敢這麽
    執法堂紀律森嚴,何況又攤上一個較真的上
    就在這時,數百道身影從坊市各處出現,化作一道道流光向渡口方向而
    “難道要開戰了?”
    一名執法堂修士剛嘀咕了一句,就急忙住了嘴,不知何時,廖鋒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身
    “廖道”
    幾人紛紛打招
    廖鋒點點頭,神色複雜的看了眼禁閉大門的萬寶閣,歎了口氣道:“此人日後不用盯了,桃花仙子和黃勇的死就此結案!”
    “廖道友這是為什麽?”
    幾道聲音幾乎同時發
    “因為聯盟自今日起正式向洗劍宗開”
    僅這一句話就讓幾人明白,盡管陳宗白隻是一名一級符師,但對聯盟來說也有一定價
    尤其是在道爭開啟之際!
    見幾人麵有憂色,廖鋒安慰道:“征伐伊始,不會和洗劍宗直接對上,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依附洗劍宗的劉黃齊三
    除了劉家擁有兩名築基外,其他兩家各一名築基,而我們足足出動了五名築基前”
    廖鋒畢竟職位高些,了解些內
    當然,這些也算不上秘密,大戰馬上開啟,即便洗劍宗得知情報想支援都來不
    在聯盟前的廣場之上懸浮著三架巨大的梭狀飛行法寶,穿天
    穿天梭是中品法寶,防禦力極其強悍,可擋下元丹後期修士的攻
    每架穿天梭可乘坐數百人,打造三架已經基本耗空了散修聯盟的寶
    隻見修士不斷的向廣場匯聚,黑壓壓的一片,寂靜無聲,氣氛冷
    ……
    “呼……”
    “耗費了兩瓶丹藥才突破到練氣六層,哪怕我有係統幫助,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資質影”
    陳宗白感受到身上強大的氣息,幽幽發出感
    若想再突破到練氣七層,恐怕耗費的資源是現在的數
    這時,陳宗白不禁懷念起申初念的好處
    “必須盡快離開了!”
    陳宗白自然知道這三日外麵的動靜,也猜到應該是大戰開啟了,但他正處在進階的關鍵時刻,根本無心旁
    蕭瑟的街道,申家鋪子也冷冷清清的,街麵上出現修士,也是奔著聯盟總部而去
    申軒本一副心事重重的樣
    不過見到陳宗白後,立馬提起了一絲精神,當即問道:“陳道友,在下已好幾日未見舍妹……”
    “她好的很!”
    陳宗白冷冷打斷他,隨後傳音道:“人已安全送走,切勿多言!”
    申軒愣了下,接著大大鬆了口氣,滿懷感激的衝陳宗白行了一
    “這是陳某該做的,你無需這”
    陳宗白淡淡說道:“黎道友何在?陳某有事尋”
    “她……”
    申軒臉色又苦澀起來,“她剛剛前往總盟報道,今日便要隨著盟內的築基前輩出”
    練氣三層竟也跟著出動,讓陳宗白感受到了聯盟的決心,不動則已,動則必全力以
    隻是可惜黎明月出征了,能否活著回來還未
    剛泛起一抹失望,陳宗白突然心中一動,連忙確認道:“黎道友確定剛走?”
    “確定,陳道友,你……”
    不等他說完,陳宗白已經轉身向渡口飛縱而
    萬寶閣已經被他裝空了,店鋪本身不是自己的,棄之不惜!
    而申軒在愣了片刻後,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
    他為什麽這麽在意明月?
    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答案!
    待到了渡口,果然發現總盟廣場之上還懸停著一架穿天梭,不斷有修士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飛入其
    陳宗白被穿天梭的龐大和散發出的威壓震撼到了,不過很快便回過神,大步邁進了俗務
    片刻後,陳宗白將王謙扯進了製符
    “陳道友,你總算露麵”
    乍一見麵,王謙就叫苦不矢:“說好的一日,你卻直接缺額了三日,在下頂著莫大壓力才替你遮掩過去”
    “讓王道友費心”
    陳宗白歉意道:“陳某正趕上突破的關頭,所以也是沒有辦”
    “又突破?”
    王謙放出神識感應了下,頓時驚的瞪大了眼
    短短三天就練氣六層了?
    他突破練氣五層也不過才半月吧?
    這種修煉速度是下品雜靈根可以辦到的?
    一連串問號,讓王謙都有些懷疑自己修了個假
    發生在陳宗白身上的事太顛覆他多年的認知了,一時竟不知如何回
    陳宗白不是故意展露修為,而是在有築基甚至元丹修士存在的聯盟總部,實在沒有必要隱匿,因為鳥用沒
    好在熟人大多都已經奔赴了戰場,省了好多說
    “……陳道友真乃是……天縱之資啊!”
    憋了半天,王謙終於憋出了一句還算應景的
    陳宗白微笑著接納
    這時,王謙接著道:“陳道友,在下身上的……”
    “陳某就是為此而來,今日陳某隨大隊出征前便幫道友去除禁”
    “真的?”
    王謙頓時大大鬆了口氣,受製於人的感覺太煎熬了,搞得他這些時日寢食不
    不過見陳宗白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他略一回想,驚訝道:“陳道友剛剛說今日要隨隊出征?”
    “然也!”
    陳宗白微微頷首!
    “這怎麽可能?”
    王謙疑惑道:“陳道友乃符師,是不用隨隊出征的,隻需按時完成聯盟任務即”
    “聯盟正值用人之際,陳某受聯盟多年庇護之恩,此刻已經到了回報之時,豈能躲在背後偷安?”
    前一刻,陳宗白還大義炳然,然後就換上了一副笑臉,“所以還得麻煩王道友替陳某弄一份功勳玉諫啊,穿天梭啟動在即,王道友抓緊啊,隻要陳某拿到功勳玉諫,立馬替道友解除憂”
    功勳玉諫可不單單是記錄功勳,還是辨別自己人和進出穿天梭的憑
    王謙已經知道陳宗白打什麽主意了,還是要
    隻是換了一種方
    看著像是吃定自己一般的陳宗白,王謙心裏的苦澀,誰又能體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