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夜之君王釋放倉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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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邵心弦一
不知紫微轉世的話裏是何意
他自問心中已是信了對方八九分,哪來“不純”之
就算一個男人再疼愛老婆,偶爾心中也會想一下別的女
這很正
何況袁術那條即將傾覆的破船,
怎麽比的上有帝王之姿的“紫微轉世”這條嶄新大
如果事實確實按馬雲道長說的那樣,
他舒邵此時易主,不過是順應天命而
老子曾說:“夫唯不爭,故無”
做人,應該順應天命,而不要逆天而否則,結果隻會適得其
既然他舒邵順天無錯,自然心理上就不會存在什麽芥
除了那一點點乘龍附鳳的私心,又哪裏來的不純之
“陛……”舒邵一開口就卡住了,心裏覺得有些不太合
薑焱眼中一笑,善解人意地說道:
“大可不必如此張你可以換個更適合點的稱”
“主上說得”舒邵腦子倒是轉得挺快,“不知主上斥臣‘不純’,從何談起?”
薑焱笑笑沒說
細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下桌
上次被自己砸壞的桌子,如今又換了個更好
看來當初舒邵這君子並不是不會說
當初敲他的一百兩銀子,估摸著隻是讓他略微有點肉痛而
想想也對,做善事和有心機其實並不衝
如果他真是為人正直又思想單純,怎麽可能爬到一郡太守的位
要做一個廣為濟善的好人,付出的心思可比做一個十足的壞人要多得
沒有壞人強,又如何去宣揚你的
在這亂世之中,依舊是靠著拳頭和腦子說
拳頭大腦子靈,說得話才有人願意
而不是靠著一味的聖母就能活下
那種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者,往往死得最快最
於是薑焱故意熬了舒邵許久,才再次開口:
“既然不是,為何舒卿還不坦承?”
舒邵正想辯解,便見薑焱繼續說道:“城中的人馬數量軍備給養,舒卿可是一句未”
哎,原來自己是錯在這
隻怪一時身份轉換,沒有及時適應過
舒邵羞愧地低下頭,仔細回想了一
“回主上,壽春城中駐有步卒八百,弓弩手三百,騎兵五十餘”
“至於糧食物資等,全記在這本賬冊上請主上查”
舒邵說著便從懷裏拿出一本不薄的冊子,拱手遞給薑
顯然這家夥早就準備好了,一直帶在身心思也算是玲瓏剔
薑焱接過冊子仔細翻
舒邵手下的兵士是少了點,而且還可能存在老弱病殘以及吃空餉的
這種事情不可避免,以後交給會治軍的人去頭
他比較關心的是軍備給養問
一看才發現,整個壽春郡怕不是被袁術掏空帶走了大
竟然連糧餉都維持不到一個月了,打算之後讓那些軍人吃土嗎?
薑焱眉頭越看越緊,到最後直接合上冊
冷言道:“整個壽春城,連一張床弩都不剩?”
難怪夏侯惇敢在城外挑
整個壽春城中,竟是連大一點的守城器械都沒
就剩些布幔皮簾木立牌的遮擋器械,反擊就靠磚檑石頭和弓
也太特麽磕磣
這要是曹軍真打過
估計隻需三千精卒死士,強搭雲梯都能硬攻進
舒邵聞言苦笑:
“真的隻剩下這些那些好東西都被皇……不,袁術遷都時給帶走”
舒邵顯然還沒有適應身份的轉變,差一點又說錯
薑焱倒不以為意,又換了一個話
“如果我給你提供百餘戰馬和三百騍你什麽時候練得出來一支能打的騎兵?”
舒邵眼睛一亮,激動地問道:“主上,可是北馬?”
其實他心中有所猜測,隻是仍覺得難以置
見薑焱肯定的點點頭,舒邵心裏一
還真是從下邳城裏跑出來的那批軍馬?
原來那麽早,主上已開始謀劃今日之事了
甚至可能還包括了那呂布和張遼?
想起那日呂布在府外的大鬧,舒邵敷藥後的手腕還隱隱作
也不知道那廝如今去了哪裏,該不會是……
舒邵越想越心驚,驚到都不敢再聯想下
薑焱背後隱藏的力量,讓他越發覺得神秘叵
強壓住心中的震驚,舒邵猛吞了一口口
“臣練兵能力屬實一怕是要花費兩月有餘,才可勉強成”
言辭間倒是極為坦
畢竟那群本身泥腿子出身的步卒,平日裏可能連馬都沒騎
要他們一下子適應騎馬打仗,恐怕非常艱
而且城中也缺少擅於訓練騎兵的教
果然如此
薑焱蹙緊了眉
自己還缺是一個擅於練兵的將
要想這群忠心於他的戰馬完全發揮出戰鬥力,可不能光靠馬蹄子踹
還必須有一群訓練有素的騎兵配
曹操手下倒是不缺這樣的人
算了,以後再
不行的話,就去想方設法撬一下曹老賊的牆
薑焱於是又想到了後勤之事,同時也惦記起一個不太熟悉的名
“那個叫啥,倉,倉鼠?
不,叫倉慈
是不是在你手下做事?”
舒邵一
他確實知道這個
而且是最近挺“火”的一個前下
原本不過一個區區小還不值得他一個太守記住名
但那家夥挺能折
貪汙軍糧被人舉報後,翻牆逃走被
然後又在牢裏挖洞跑出來,再次翻牆逃走又被、
那堵城牆似乎成了他過不去的
已成了壽春百官茶餘飯後的一大笑
隻是挺奇怪,主上怎麽會問起這樣一個不守律法的小醜
莫不是其身上有什麽特別之處?
“回主城中確實有一個名叫倉慈的
隻是現在正因貪汙軍糧之罪,關在大牢暫時還未對其治”
什麽?
自己看中的後勤人才,竟然會貪汙軍糧?
和史書上記載的不符
薑焱為之納悶了一下,隨即便猜到了原
以倉慈那剛正不阿又不圓滑的個性,怕不是得罪同僚後被人陷害進去
看來曆史上每個人的境遇,都有了些參差的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這異世人穿越過來的緣
還好自己想起了
不然按此時的律法,倉慈大概率是要掉腦袋
“去喚人將他帶到此”薑焱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
同時還補了一句,“記得除去鏈枷,好生對”
舒邵意外地看了薑焱一眼,發現對方確實不像是在開玩
連忙恭敬地低下頭:“遵”
便轉身走出堂屋,去吩咐親衛前去牢裏帶
薑焱則坐在太師椅上不再言
閉起目來,細細地品鑒著之前由太守親自給他泡的香
今日奔波奮戰了大半夜,他其實身心已有些疲
不過不趁機把各方麵事情安排妥當,他睡也不安
話說自己自從學會化人之後,就沒好好地睡過幾
真是一條勞碌命
沒過一會兒,親衛便帶著一身囚服的倉慈來到堂屋
看那滿身鞭痕的淒慘樣子,多半是夜裏受到了牢子們的熱情款
他倉慈竟敢從牢房裏像老鼠一樣打洞出
怎麽不受到如同對待老鼠一般的待遇
被罰了薪俸的牢頭,沒當場用十八般酷刑折磨死
估計都是怕死得太快,過於便宜對
一路上心驚膽戰的倉慈,一直都想不明白一個問
如果太守要殺他,沒必要讓人除去他身上的鏈枷,還帶到太守府
而且來牢裏提人的親衛,態度上也頗為地客氣和曖
讓倉慈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祖上和舒太守祖輩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血緣關
比如,其實他和舒太守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直到他在堂屋裏,看到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年輕男
頓時兩隻眼睛都瞪出來
要不是顧忌男人旁邊站著的太守,
一句“擀你嗎的”就差點脫口而
“竟然是你!”
“原來是你!”